第二百九十二章 心血來潮
一年之季在於春,陽光明媚,野田裏到處都有農民忙於春耕的身影,有了自己的田地,能不能過上好日子,就看自己勤不勤勞了。教室里傳來朗朗的讀書聲,過路的百姓會心而笑。
由於幾次戰爭,收穫均豐,人民政務院手頭寬裕,遂向教育部下撥了充足的教育經費,教育部與各地方政府通力協作,按照原人民根據地的教育模式向全國全面推行了免費的五年義務教育。國家初建,百廢待興,許多地方沒有專門的校舍,便把校舍臨時建在祠堂、寺廟、公所、及至於原清廷的衙門大院裏。
時已至公元1860年4月20日,全國除黑龍江省靠近北俄邊境部分地區尚未解放外,其它所有地方均已納入中央政府的有效管轄範圍內。新春不久,在全國開展聲勢浩大的剿匪清匪的“大掃除”行動的同時,由許都牽頭而新組建不久的人民軍第8集團的第32軍依據人民政務院與西藏方面達成的協議,已和平開進西藏,其第32軍第128師奉命戍守中印邊境喜馬拉雅山山口,第32軍則把司令部設於拉薩(原喇薩)。
在東北,由魯萬常上將統領的第三集團軍趁開春冰雪融化之季,發起了對清廷殘餘的最後一戰,全殲清廷八旗兵主力,俘以恭親王奕訴為首的清廷一干大臣一百餘人。但驚嚇過度,已奄奄一息的清廷咸豐皇帝,還是在怡親王載垣與其親衛隊的捨命護衛下衝出人民軍的重重包圍,得以逃脫,他們逃到了中俄過境的璦琿城。
魯萬常命部隊乘勝追擊,本欲一鼓作氣打下璦琿城,徹底摧毀清廷最後一點殘餘勢力,不料北俄軍隊在清廷殘餘的邀請下,出兵一萬,跨過公元1854中俄簽訂的《中俄北京條約》所劃定的中俄邊界線,進入中國境內,非法佔領璦琿城與黑河城,以保護者的身份庇護着清廷逃亡政府。
人民軍第三集團軍幾次警靠北俄軍隊,可北俄軍均置之不理,魯萬常對此憤怒無比,命分散剿匪的各部隊收縮兵力,令第9軍、第10軍、第11軍聚集於鎮江地區,積極制定攻打黑河城與璦琿城的作戰計劃,準備擇機對北俄人動手。而第三集團軍的將士們則不需政治動員,寫下血書、決心書,誓言誓死捍衛國家領土完整,堅決打擊一切外國侵略者,剿滅萬惡清廷的最後殘餘。
然而恰恰在此時,人民軍總部向全軍發出通知,要求人民軍各集團軍選出人民黨代表進京參加人民黨全國代表大會及中華民族共和國的開國慶典,於是,魯萬常不得不暫時停下已箭在弦上的攻城計劃,率領第三集團軍二十多名人民黨代表進京參加會議。
其它各集團軍、各地方政府的人民黨代表們也從四面八方趕往在去北京城的路上,新中國開國在即,全國人民處於一種高亢的興奮中,全國處於歡樂的海洋中,被入選參加開國慶典的人民黨代表更是興高采烈。
幾家歡樂幾家憂,外面的人群歡天喜地,而在北京軍校的原湘淮聯軍集團與太平天國的俘將們則百般滋味上心頭,他們心中酸楚,外面的勝利與他們無關,並且,他們還是那些勝利的擋道者。這幾天,北京軍校又來了一批新的“客人”——以恭親王奕訴為首的清廷高官。上次湘淮聯軍將領與太平天國將領在軍校中的驟然相見,已驚呆了雙方。曾國藩與石達開兩個生死冤家相視良久,無限感慨之後,均徒嘆無奈地搖搖頭,什麼話也沒有說,轉身走了。這個時候,已有部分湘淮聯軍將領如劉銘傳等因思想進步很快,學習完畢后,已被轉送到其它地方參加強制勞動去了。
而此次滿清朝廷大臣的被押進,更是令湘淮系將領目瞪口呆,人民軍在短短一年的時間打敗各派勢力,其強大令人不寒而慄。石達開與楊秀清突然見到一大群身着清廷官服、拖着長長辮子的滿清遺老遺臣,滿眼地不屑轉身而去。而曾國藩與李鴻章等驟然見到奕訴親王等人,條件反射地跪地請安,卻引來旁邊看押的人民軍士兵一陣喝斥及旁觀看熱鬧的軍校學員刺耳的嘲笑。這時,湘淮系將領們方意識到滿清已滅亡,現在大家都是別人的俘虜,哪還來的高低貴卑之分?
“親王千歲!”曾國藩痛哭泣零。
“曾大帥!你們也在這裏?”奕訴一直死氣沉沉地臉上現出驚色。
曾國藩哭叫:“我湘淮聯軍完了!所有將領或戰死,或被俘於此!”
奕訴長嘆一聲:“唉!”
“恭親王!你們又怎麼來了這裏?”曾國藩疑問。
奕訴嘆息:“朝廷完了!徹底完了!”
這時,突然從奕訴背後衝出一個來人,指着部分湘淮系將領的頭,怒斥:“你們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你們已屈服了那些亂臣賊子?”
“鄭親王!你是老糊塗吧!這裏還有你說話的地方嗎?”原來許多湘淮系的將領已把長發剪了。
“你們!你們……!”老朽的鄭親王端華氣得白鬍子直翹。
“我早就想剪這長辮子了!拖着這豬尾巴難看死了!”一些湘淮聯軍將領通過大半年的學習,他們的思想變化很大,對人民黨、人民軍的認識有了質的提高。但還是有一些古板愚忠的將領雖已接受失敗,也承認人民黨、人民軍的先進,但他們還是不願改變自己,曾國藩就是其中之一。
其它一些滿清遺臣也氣急敗壞、痛心疾首地跳出來哭罵,湘淮聯軍將領們愛理不理,討厭地轉身離開,僅還有曾國藩等幾個人還在唯唯諾諾地接受一些遺老的教訓。旁邊看押的人民軍戰士看不過眼,怒喝着驅趕這些還在自以為是、高高在上的滿清遺臣們離去。
各路人民黨代表陸續到達北京城,北京城的變化很大,由於北京市許多大的國家級的標緻性的建築物正在動工興建,北京城儼然像一個巨大的工地,天空中總瀰漫著揚天的灰塵。進城的人民黨代表報到之後的第一件便是急急跑往紫禁城皇宮遊覽,那裏原是皇帝住的地方,在皇權第一的**社會下生活的他們總對神秘的皇家宮廷生活充滿一種好奇心。但有幾個人卻沒有這樣的好命,他們一到北京城還沒來得及歇息一下,便被林逸秘書辦公室的人接到了南單街九號。
外面春光明媚,小鳥在歡叫。林逸着一身無軍銜的軍裝,帥氣地站在南單街九號神殿——綜合會議廳門口,迎接一個個笑臉而來的軍中大員。今天召開的是人民黨常委擴大會議,但不是討論建國的事,而是軍事方面的事,所以應邀參加的都是軍人,且為手握重兵的大員。
會議大廳里靜悄悄,雖然幾位常年在外位高權重的大員看到林逸時,臉上都洋溢着抑止不住的興奮,但見林逸沉着臉色,會議廳里的氣氛也顯沉悶壓抑,他們只好收拾心情,老實地呆坐着。幾位私交甚篤的熟人見了面也只是隨便的打一個招呼,便又不言不語了。這時,任誰都知道可能發生了什麼大事。
林逸從門口處轉過身來,問一旁的軍務秘書顧勇:“還有誰沒有到?”
顧勇恭敬小聲道:“第一集團軍的胡野林司令還沒有到!”
林逸蹙眉,臉顯不快。
胡野林曾是他的老上級,顧勇忙解釋:“昨天上午十時,總參謀部接到報告,第一集團軍的人民黨代表團還遠在山西的寧武,他們便是不吃不喝不休息,也不可能一天之內便能趕到北京。”
林逸不再說話,向會議桌走去,顧勇緊跟上,並補上一句:“總參謀部已派出快馬催促!”
林逸頭也不回,重聲道:“不等他們了!”大步流星走向自己的會議座位。
“起立!”顧勇發出洪亮的吼聲。
林逸站在會議長桌頭,威嚴地望一眼站得筆直的眾人,雙手伸出平擺擺手。顧勇接着喊出口令:“坐下!”
“嘩”地一聲,眾人動作劃一地坐下,接着軍人把軍帽整齊地擺在桌上。
“今天招大家來,是有要事相商!”林逸啟動嘴唇,停頓片刻,憂慮的雙眼望向吳命陵,低沉聲音道:“下面,先讓吳命陵部長介紹一下情況。”
吳命陵點一下頭,轉過臉,肅容低沉聲音道:“各位!通報一個壞消息,苟延殘喘的滿清咸豐皇帝為保全其狗命及滿清逃亡政府的奄奄氣息,居然出賣靈魂、出賣國家與北俄簽訂了一份喪權辱國的賣國條約——《中俄全約》,裏面清廷殘餘同意北疆省、南疆省、外蒙及吉林省割讓給北俄,並同意北俄海軍租借大連港。而北俄則同意為清廷訓練、武裝軍隊,並出兵協助滿清殘餘奪回政權。”
“媽的!北俄太囂張了!”雖已身居高位,第八集團軍司令許都由於氣憤,髒話還是忍不住脫口而出。
林逸皺眉,許都吐吐舌頭,畏縮地不敢再出聲。
會廳里眾將領氣憤無比,第五集團軍司令彭遼英俊的面龐泛成紅色,怒其不爭,哀其不幸道:“看來!滿清亡廷只要能延喘下去,什麼想法都敢想,什麼事情都敢做了!”
長相粗獷的第二集團軍司令魯萬常則驚悸地問:“這是什麼時候的消息,我怎麼不知道?”
軍情部部長朱達回答:“此事發生在魯司令回北京的這段時間裏,由我打入清廷內部的軍情部特工獲取信息,快馬傳回!”
魯萬常憤而起立,道:“早知如此,我就不回北京了,把那滿清咸豐狗皇帝的狗頭割下后,帶着再回北京城參加國慶大典。”
林逸敲敲桌子,厲聲命令:“坐下!”
魯萬常怒氣未消,但也得悻悻坐下。林逸指着魯萬常,橫眉道:“魯萬常!你好大的膽子,沒有軍委的命令,沒有總參謀部批准的作戰計劃,你第三集團軍竟敢私自製定作戰計劃,而且還準備發起攻擊,如此膽大妄為的行為,如此視違反軍紀如家常便飯,你這司令還想不想當了?你還想不想在軍隊呆下去了?這挑起中俄兩國之間戰爭之後的嚴重後果,你想過沒有?”
林逸看着這些日益驕橫的高級將領,想到以前他們跑到軍委各部門拍桌子的事件,想到馬上要推動的軍隊改革,覺得很有必要好好地殺殺這些位高權重的軍方大員的威風。
魯萬常雖臉上長滿的濃胡,但還是被林逸一連串的斥問,面現褚色。他不服氣地小聲嘀咕:“有什麼大不了的?只要能把那賣國的狗皇帝的狗頭割下來,有什麼責任,我魯萬常都願意承擔。”
眾人不知道林逸為何突然發火,個個噤若寒蟬,吳命陵深深地望一眼怒色未消的林逸,若有所思,輕輕地點頭。
當眾如此嚴厲地批評一個高級將領,這是林逸極為罕見的現象。他曲着五指,用指關節重重敲着桌面,厲聲道:“那後果是你負得了的嗎?國家新立,我們剛剛走出硝煙,邁進和平,百姓想安寧,軍隊要休整,國家需休養生息。你以為與俄之戰僅限於你們第三集團軍那一畝三分田的地方嗎?中俄邊境線延綿幾千里,這一戰便是中俄兩國的全面戰爭,我們不作統一策劃,不作充分準備能行嗎?現在,世界列強還在虎視眈眈地盯着我們,我們的敵人就僅只北俄一個嗎?旁邊就有一個日本已欺上門來,這你又不是不知道!”
魯萬常被林逸說得一愣一愣,慚愧地低下頭。
吳命陵及時出來圓場,剛想開口,林逸卻伸出手阻止:“吳部長請等下說話!在我們討論下面的問題之前,我們先處理一個違紀事件!”
眾人愕然,不知林逸所指何事,誰違反了軍紀?難道處理魯萬常?僅僅因第三集團軍私制攻城計劃,則未免太過了吧!畢竟這攻城計劃還沒有實施,還沒有造成什麼不良後果啊!而一個作戰部隊制定各種攻城計劃,這是很正常的事啊?未雨綢繆嘛!
大家忐忑不安地望着林逸,都在自檢自己有什麼違紀行為沒有?吳命陵則把疑問的目光移往王學范,王學范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情,吳命陵這才意識到此事林逸未與任何人商討過,可能是林逸心血來潮的臨時決定。
林逸肅然面色,擲地有聲道:“我建議撤銷第四集團軍許奐中將的司令職務,並降中將軍銜為少將,第四集團軍暫由副司令叢飛代為管理!”
這無疑如一記重鎊炸彈,會議廳里頓時炸開了窩,大家交頭接耳,議議紛紛,許奐可是林逸眼裏的第一紅人將領啦!
魯萬常長舒一口,頗感慶幸,許奐同樣長舒一口氣,卻是嘆息——終於來了!
林逸掃視一通,把眾將領驚詫莫名、疑惑不解的表情盡收眼底,吳命陵更是驚異得鼓瞪着雙眼:“此事我並沒有上報,林主席怎會知道?”
不待他驚魂歸位,林逸威厲的目光注視着他,道:“此事由吳命陵部長來說說!”
吳命陵無奈,只得把在對天太天國之戰中,第四集團軍擅自改變作戰計劃的違紀情況細細說了一通。這時,第六集團軍司令楊誠志與第二集團軍司令古華等人才恍然當時聯合作戰指揮部為何會突然下達那漏洞百出的命令,當時,還以為吳命陵暈了頭了呢!
吳命陵嘴裏在說,可心裏卻還在波濤駭浪中,他不知林逸是怎麼知道此事的,但剛林逸注視他的眼光,明顯也有責怪的意味。
會場沉靜下來,林逸這一計“殺一儆百”確實震住了大家。林逸舒緩語氣,道:“大家有什麼意見?如沒有意見,匿名投票表決吧!”他轉過頭向身後的顧勇示意,顧勇馬上出去吩咐秘書辦公室的人準備筆紙。
許奐情緒低落,沒有哼一聲,顯然他是準備坦然接受處理了。吳命陵想想,小心道:“林主席!如此處罰許奐將軍是否過重?此次解決太平天國,許奐將軍所統領的第四集團軍居功至偉,如沒有許奐將軍的大膽變化,我軍解決太平天國事務的時間至少需延遲兩到三個月,現在看來,這兩三個月對於我們來說是何其重要啊!我建設許奐將軍以功抵過,此次論功行賞,晉陞的機會就不給了,但他降級也不用再降,而他也繼續擔任他的第四集團軍的司令!”
許奐感激地望一眼吳命陵,林逸卻毫不為動,冷冷道:“如此,不是太便宜他了嗎?此事不可再,此風不可長,許奐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這種錯誤,一定要重重處罰,以儆效尤!”
劉汝明覺得不對,其它人不敢說話,他只得接着好聲好語道:“林主席!我覺吳部長所言有理,我們有過要追究,但有功也要行賞嘛!可以降許奐將軍一級軍銜,但其有浩大戰功,也應升一級軍銜,所以許奐將軍還應是中將軍銜!而現正值國家危難之時,許奐將軍極具軍事天賦,是一個不可多得的軍事人才,是我軍傑出的軍事將領,軍隊現在需要他這樣的人來統兵打仗,我也同意吳部長所說的第四集團軍還是由許奐將軍來統領的意見,如林主席覺得這樣處罰過輕,可以讓他降為第四集團軍的代理司令!”
林逸當然知道劉汝明與吳命陵為何都堅持不降許奐的軍銜,目的就是還想讓許奐繼續統領第四集團軍,如果許奐降為少將后,怎不能讓一個少將去當集團軍司令吧!
林逸借梯下台,軟了語氣道:“好吧!功過相抵,許奐可以不用降軍銜一級,但其第四集團軍司令的職務是怎麼也不能再擔任了的,不痛不癢的處理還不如不處理,我希望大家以此為戒,恪守軍紀,服從命令,軍委各部門發佈的命令,代表着總部的整體意見,必須嚴格地無條件的執行!”這才是林逸此次驟然打下“殺威棒”的真實目的。接着又道:“許奐便不用回部隊了,留在北京聽候總政治部的另行安排吧!”
許奐默不作聲,輕頷道。
接下來,無記名投票併當場唱票,除三人反對,二人棄權外,林逸提議的對許奐的處理獲得通過,另還對魯萬常的違紀行為處予了軍內記大過處分。
處理完這些事之後,林逸才吩咐吳命陵介紹北俄的情況。
吳命陵站起來,走到一幅巨大的地圖前,面對眾人道:“北俄與英法聯軍在西亞黑海一帶的爭奪,雙方簽訂和平協定,北俄失敗而歸后,北俄的那些有戰鬥經驗的精銳部隊開始東移,目前已有十五萬常規軍移至新西伯利亞與西伯利亞地區,加上原來的駐軍,兵力達到了二十多萬人。這兩地區都與我國交界,很顯然北俄此次是針對我中華而來的!”
他轉過身拿起一根指揮棒,指着地圖道:“為此,北俄成立了西伯利亞司令部,下轄六個軍及一支登陸部隊,其具體兵力部署如下:
西伯利亞第一軍:集結於雙城子、海參崴。作戰部隊約四萬四千三百餘人,計有步兵六個旅、騎兵十四個連、工兵一個營、炮兵兩個團(裝備各種火炮二百餘門)。
西伯利亞第二軍:集結於伯力。作戰部隊約四萬六千二百餘人,計有步兵七個旅、騎兵一個混成師、工兵一個團、炮兵一個師(裝備各種火炮二百五十門)。
西件利亞第三軍:集結於海蘭泡一帶,目前已侵入我黑河與璦琿地區一帶,作戰部隊五萬二千人,計有步兵七個旅,騎兵十五個連,工兵兩營,一個炮兵師(裝備各種火炮二百二十門)。
西伯利亞第四軍:集結於赤塔、尼布楚等地。作戰部隊約二萬一千四百餘人,計有步兵四個旅、騎兵一個團、工兵一個營、炮兵兩個營(裝備各種火炮七十門)。
西伯利亞第五軍:集結於伊爾因庫次克、楚庫柏興地區。作戰部隊約二萬二千一百餘人,計有步兵四個旅、騎兵一個團、工兵一個營、炮兵兩個營(裝備各種火炮八十門)。
新西伯利亞第一軍:集結於伊犁一帶。作戰部隊約一萬五千七百餘人,計有步兵三個旅,騎后一個營,工兵兩個連,炮兵兩個營(裝備各種火炮七十餘門)。
還有一支海軍登陸部隊,集結於海參崴、雙城子。作戰部隊約一萬兩千五百餘人,計有步兵兩個旅、騎兵五個連、工兵兩個連、炮兵三個營(裝備各種火炮九十門)。此外,還有一些軍區的留守部隊二萬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