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冤家相聚
冬日的陽光普照,射在人的身上沒有溫暖的感覺,但射在金碧輝煌的天王宮金龍殿上,卻是一片金光閃閃,光芒四射。
第十三軍特種兵營的戰士們身手敏捷,相互掩護着沖向金龍殿。大殿門外,幾十名守護大殿的王宮侍衛身子緊挨着身子,胳膊緊挽着胳膊,擋住金龍殿的入口。特種兵戰士示意他們舉手投降,讓開道路,可王宮侍衛們卻射出憤怒的火焰,靜靜地一動不動。特種兵營營長蔣恆生不耐煩地揮揮手,成排的子彈射出,這幾十名王宮侍衛頃刻間血濺金龍大殿門。
金龍殿裏寧靜,裏面沒有一個人,特種兵營分出十多名士兵仔細搜尋后,其它人分成左中右三隊,繼續前進。到了御溝,御溝上有五座橋,叫五龍橋。過了橋,迎面而立的是一座高聳入雲的望樓,乃天台,這是天王每年十二月初十生日時謝天之所。兩旁各有一座牌樓,左邊牌樓上寫着“天子萬年”四字,右邊牌樓上寫着“太平一統”四字,它都出自洪秀全之手筆,字字洒脫,龍飛鳳舞。
特種兵左隊過天台後,看見一道大照壁,照壁與圍牆齊高,寬十五丈,彩繪九條巨龍,此是天王張貼黃榜之處。黃榜系黃綾制就,印龍鳳雲紋,它通常用來寫天王封爵授官的告示。
特種兵左隊小心翼翼越過照壁,看見左、中、右三扇全用黃緞包着的巨門,上繪雙龍雙鳳,門上金漚獸環,五色繽紛。門兩旁還擺着大鑼四十對,朝天炮二十座,這便是朝天門了,戰士們對此熟視無睹,匆匆而入。朝天門裏是洪秀全吃飯的地方,洪秀全有一個壞習慣,喜歡每天早晚在內吃飯時,門前即齊擊大鑼,又放炮二十響,聲震數里之外。即便是在前兩天外面戰鬥打得那樣激烈,朝天門的大鑼卻依然照擊不誤,而二十響炮聲依然照響不誤!
衝進朝天門,兩旁各有一溜朝房,內外三進,寬敞明亮,這本是宮中官員的辦事之處,所有房屋門前一律懸挂着大紅綢燈籠,裏面擺設玉瓶、玉盆、玉碗等,只是此時裏面空無一人。左隊特種兵一路順暢而入,除了看到一件件稀世珍寶外,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特種兵右隊走的卻是另一條路,他們的遭遇卻是另一番景象。沖入御林苑后,特種兵戰士們看到了令他們憤怒得咬牙切齒的一幕,一大群王宮侍衛們正在抽刀砍西瓜一樣地屠殺手無寸鐵的後宮嬪妃宮女們,地上已躺滿了香消玉隕的美嬌娘們。
戰士們憤怒地大吼一聲,精確的打擊出手,那些王宮侍衛劊子手們立刻鼠竄,但最終還是全被特種兵戰士們無情地追殺命喪!
特種兵營的最終目標之一——天王洪秀全中午時分被中路的幾個特種兵從一個隱蔽的地窯里搜出。九年的深宮生涯,已完全改變了洪秀全當年英俊挺拔的容貌,他肥胖而鬆弛的身軀,行動很不方便,艱難爬出地窖,一時不能適應陽光的明亮,雙手條件反射地掩着雙眼。他頭髮稀疏,精神不旺,從外表上看,全不像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倒像是六十開外的老爺爺了。
當時,沒人能相信這就是天王洪秀全,即便是洪秀全穿着一套龍袍。如非洪秀全對無禮的特種兵戰士一聲怒斥“膽敢對本皇無理”,從他那傲骨的堅毅和威嚴的氣勢中,依稀看到一絲絲天王的影子,戰士是不會相信眼前的這個糟老頭就是天朝的皇帝——天王洪秀全的。特種兵營營長蔣恆生打出一個手勢,兩名戰士把洪秀全拖着私處,找來一些王天宮中的宮女、侍衛確定洪秀全的身份后,也沒有多問什麼,便把槍斃了洪秀全。
兩名年輕的特種兵戰士冷酷地做完這一切后,才面面相覷,不相信自己道:“我們殺了一個皇帝?”
第十三軍特種兵營的另一個目標之一——勇王洪仁達早在楊娃營攻入天王宮之前,便被特種兵營在勇王府中捉住了。洪仁達被送到第四集團軍司令部,許奐單獨審訊了他,看到被押進來的洪仁達只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身材肥胖,麵皮黧黑,頭髮稀疏,眼小唇厚,一副猥瑣的樣子,他不屑地瞟一眼。不待許奐開口,洪仁達進得門來,便雙膝跪在地上,口中喊道:“大爺饒命哪!”
許奐愕然,暗乎林逸厲害,怎知洪仁達是一個貪生怕死之人?
幾句恐嚇之辭之後,洪仁達老實吐出了所有的秘密,他供出天王宮御林苑左側的牡丹園裏埋了三個大酒罈子的珍寶,價值多少,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許奐歡叫一聲:“好!你可以活命了!”然後命人把洪仁達押下去,他則帶着警衛直奔天王宮。
北風一陣陣“呼呼呼”地刮過,寒冷刺骨,而且乾燥,令人消受不起。漫天飛舞的雪花,營造出一個雪白的世界.不一會兒,雪停了,天空變得高遠,空氣變得清新,世界是那麼的寧靜,只有大道上傳來"吱吱"地踩雪聲,那是人民軍總政治部部長王學范帶着人民軍特勤團一營的戰士們行走在風雪中,沿途還有一些地方部隊接替護衛。此次江南之行,王學范滿載而歸,天京城被攻下之後,人民軍俘獲天平天國各等王爺多達一百餘人,其它候爺、丞相、檢點、指揮、將軍更是多達上千人,最重要的是林逸特別欽點的兩個要犯——東王楊秀清與翼王石達開也被押在列。
另一件令王學范歡欣鼓舞,笑得哈不攏嘴的事是人民軍所繳獲的金銀財寶多得不計其數。當時,看到下面呈報上來的各類財物,王學范與吳命陵躲在私處偷笑夠后,不得不感嘆:“太平天國真富啊!”而接着待許奐送上更大一份禮——勇王埋在天王宮御林苑牡丹園的三大酒罈寶物時,兩位部長喜得像抽風一起,痙攣成團,王學范死死抓住許奐的手,雙眼如絲,學着第三集團軍司令魯萬常上將的四川話口頭禪,情侶般“曖昧”道:“許奐!你真是要得!”
許奐毛骨悚然,當即慌逃而去。
天京戰役之後,聯合作戰指揮部召開第四次聯席會議,也是最後一次會議,這次會議之後,聯合作戰指揮部再過幾天便要宣佈解散。
會場裏一片歡聲笑話,王學范問了兩個問題:“天王洪秀全呢?”
這個問題,只有許奐能回答,但他卻笑而不答。
王學范接着問第二個問題:“那些寶物是怎麼發現的?”
寶物是許奐送上來,只有許奐能回答,可他還是笑而不答。
見許奐不答,吳命陵與王學范相視一眼,旋明白什麼,他們也未再追問。
但其它將領卻不依了,他們忿忿不平,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準備撲向正洋洋自得的許奐。他們本就對聯合作戰指揮部無緣無故硬性圈定第四集團軍負責攻打天王宮有很大意見,現在許奐居然還敢如此“囂張”,不可一世?
許奐見勢不妙,心惶惶,趕忙彌補過失:“天王洪秀全死於亂軍之中!”
大家不信,許奐信誓旦旦:“我可以把天王的屍首拿給你們看,它還被扔在天王宮的亂草堆中沒有處理呢!”
大家面面相覷,一代天王最後就落得這個下場?他們還是不信。
許奐接着道:“寶物是勇王洪仁達貪生怕死供出的。”
大家更不信了:“我們也抓住一些王爺,有些王爺甚至於比勇王洪仁達更位高權重,更貪生怕死,如勇王的哥哥——信王洪仁發,為什麼他們不知有寶物?”
“激戰正酣之時,你許司令怎麼想到要審訊人?而且獨獨審訊勇王洪仁達一個人?而且一審就准?”
“時間上也不允許啊?許司令幾乎是天王宮一打下來,便把寶物送上來了,難道許司令是一邊打仗一邊挖寶物?”
許奐沒想到這些人這麼厲害,問題炮筒子似的放個不停,暗忖:“看來,當時自己也是欣喜過了頭,做得太急了,露出了太多的破綻。”他望一眼王學范與吳命陵,接着向眾將領攤攤手,無奈道:“大家不信,我也沒有辦法。”一副無賴模樣。
王學范與吳命陵會意,及時把話題叉到了其它方面,而眾將領因着許奐也並沒有什麼違法亂紀之事,“可能是他撞狗屎大運吧!”大家這樣想,倒也沒有深究。
會議后的第二天,王學范負責押送部分珍貴寶物及一部分太平天國重要俘將回北京,而大部分收繳的財物移交給了人民軍總後勤部派來的工作小組及人民政務院財政部派來的工作小組,此次的財物收穫遠甚於消滅湘淮聯軍集團時的收穫,完全可以與消滅清廷時媲美。一方面低層的老百姓流離失所、一貧如洗,一方面高層的達官貴人奢華荒淫、富可敵國,這說明中國的財富大多都集中於少部分人手啊!
吳命陵沒有與王學范一同回京,他還需安排一些諸如解放太平天國全境、建設東南地區軍事架構、處理與西洋列國駐軍關係等細事,將晚幾天再回去。
過了長江、淮河、黃河,進入了華北平原,王學范的心為之一顫,視野開闊起來,一望無際,平坦如砥,皚皚白雪覆蓋大地,遠處有挺拔的白楊樹。時已至黃昏,平原上的落日又大又圓,它下沉得很快,並不刺眼,剛開始還是一個紅燈籠,接下去變成土黃、橙黃、緋紅,一眨眼它便突然鑽進地平線,再也找不着了,只留下天邊一片紅色的晚霞。
想像着回到北京,給林逸帶回來那麼多的戰利品,不知林逸會高興成什麼樣子?王學范不由加快了行軍的步伐,他催促隊伍再過一個小鎮后再休息。
幾天之後回到北京,天已斷黑,王學范吃過晚飯稍息歇息,便優哉優哉地往南單街九號串門去了。現在已是年關,各部門各單位已放假,南單街九號也沒有再像往常一樣每天上午定時定點開軍務會議與政務會議,所以王學范也不能按常規等到第二天的例行會議時,才去彙報工作。如真要按正常程序辦事,那他的工作彙報得需過完新年八天之後去了。有什麼重大事件沒有及時上報,這樣的情況是不可想像的,林逸不知道會如何大發雷霆?王學范深知這一點,所以他才採取這種私下串門的方式,休閑性的彙報工作。同樣地,別的官員也知道這一點,他們大多採取與王學范一樣的方式,慢慢地,這一種方式便成為了節假日的一種不成文的工作習慣。
踏進南單街九號,兩旁的警衛戰士立正敬禮,王學范很有一種成就感,他的年齡與他們差不多,卻受到眾人的尊敬,他很感謝林逸對他的賞識。在兩個警衛戰士的帶領下,往西面的花園走去,那裏是林逸的住處。
迎面一身素襖的夏依濃走來,王學范疾步迎上,神魂與授道:“夏小姐好!”私底下,他認為夏依濃是他所看過的女人中最美麗的女人,也只有林逸才能配得上她。
夏依濃揖身,笑靨如花,輕啟朱唇:“王部長好!”接着輕聲細語,伸出雪白如玉的纖纖細手作出一個“噓”的禁聲動作,然後又指指一處亮了燈光的房間道:“在裏面!裏面已有些人在了!”
王學范被夏依濃香艷無比的小女人模樣弄是神魂飛升九天,不知身與何處?他恍惚神來,同樣小心翼翼地點點頭,遂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可誰知不小心撞倒了門框,“唉喲”叫出聲來,誰叫他還在沒頭沒腦地回味剛那甜蜜的滋味呢?
夏依濃驚得“哦”一聲,明月般的雙眼睜得圓大,漂亮的右手掩口,擔心問:“王部長!你沒事吧!”
王學范強忍着道:“不礙事!不礙事!”
“誰啊?”房裏傳出聲音。
王學范推開門,報告:“林主席!是我,王學范!”他的頭額上有一道顯目的血印,特別耀眼!
“王部長回來了啊!快請坐!”林主席擔憂地望一眼王學范頭額上的傷痕。屋裏還坐着政務院總理劉汝明、軍情部部長朱達、總後勤部部長沈明亮、及人民黨宣傳部部長潘文華。
王學范與在座的各位打招呼后,自找位置坐下。
“王部長!此次有多少收穫?帶回多少錢來?”劉汝明不等王學范坐穩,迫不及待問。
林逸不滿地瞪一眼,他看不得劉汝明這守財奴那吝嗇鬼相,別人說怎麼也得首先關心一下人家頭額上那道傷疤是怎麼來的啊痛不痛啊什麼的嘛!
王學范才不要林逸那種過分的關心呢,他趕緊回答:“收穫非常之巨大,抵得上目前人民軍一年的軍費開銷。”
劉汝明大喜,忘形地站起來,低着頭打着轉,自言自語道:“這下好了!教育經費解決了!贖買地主的土地經費解決了!贖買百姓賣身契的經費解決了!建那二十所大學的經費解決了!”
“總理!總理!”以前劉明汝的部下,現在的總後勤部部長沈明亮扯着劉汝明的衣角,輕輕提醒,“坐下!坐下!”其它人目瞪口呆地望着變態的政務院總理,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劉汝明這“見錢眼開”的模樣。而林逸卻見怪不怪卻露出滿臉地不屑,他跟這吝嗇鬼為錢的事所作的鬥爭,都可以書一本血淚史了!
劉汝明發現失態,訕訕坐下,難堪地望着林逸。林逸睥睨一眼,不緊不慢道:“那錢就這樣給計劃出去了?”
劉汝明尷尬一笑:“沒,沒有!我只是……”
林逸哪還不知道劉汝明肚中的哪幾根花花腸子?他一盆冷水潑出:“留下三分之一,我要發展海軍!”
劉汝明急嚷嚷:“不行!哪能留下那麼多?仗剛打完,全國到處都是難民,許多人沒吃沒穿,這也需要大把的資金啊!”
“是啊!兩月之前,解決湘淮聯軍集團,沒收成千上萬湘淮聯軍士兵家屬的財產房屋,已造成很多的難民,而這次解決太平天國,肯定又會產生不計其數的難民,這些人我們不可能不管的。”人民黨宣傳部部長潘文華認為戰爭已結束,也不同意軍隊還佔據那麼多的資金。
王學范跟着反應:“下面那些放回去的湘淮聯軍士兵及其家屬生活無着落,沒田沒地沒錢,有的聚在一起有鬧事的跡象,而在北京軍校學習的那些湘淮聯軍將領們也在鬧情緒。”
林逸拍桌盛怒:“想想他們對無辜百姓們所做的一切,沒有殺他們已是夠可以的了,他們還想其它?沒收他們的財產也沒有什麼錯,他們那些財產本都是血腥搶奪而來的,他們有什麼想不通的?他們沒有生活着落,為何不可以租種政府的田地?別的老百姓可以,為什麼他們不可以?”
劉汝明沒想到林逸突發這麼大的火氣,他待林逸冷靜一些后,道:“現在的問題是因資金的欠缺,政府手中的土地很少,根本不能滿足大量無土無地百姓的需求,而那些湘淮聯軍士兵及其家屬是受歧視的一群人,哪能輪到他們啊?”
這時,林逸狠瞪一眼王學范,他早就暗地裏命令王學范趁戰亂之機,派往各地接收的政治工作組可以高壓鎮壓那些地方的鄉紳,以沒收更多的土地與財產,為今後的地方政府減小財政壓力,可王學范死腦筋,本着體恤生命的出發,還是沒那樣做。
王學范無辜地縮縮脖,暗忖:“這又關我什麼事啊?”
林逸呷一口香茗,沉思片刻,道:“本着人道主義出發,不管是湘淮聯軍家屬還是太平天國境內的難民,我們都需幫助,不過我們不能把收繳上來的錢又平均發給他們,那是不科學也是沒有意義的,我們也沒有那麼多錢。我看這樣吧,政務院就從這一筆資金中抽出部分,再輔以優惠政策,組建戍邊兵團,招募的對象以家庭為單位,採取自願的原則。”
他停頓一會兒,喃喃道:“西北的新疆、北面的蒙古、與東北的吉林三個戍邊軍區的後勤保障有困難,到時北方真有戰事,我們的支援跟不上,是會出大事的!”
軍情部部長朱達贊同:“這樣也可以改變當地的民族人口結構,對當地依恃本民族人口數量妄圖獨立的民族起到掣肘作用。”
劉汝明也同意:“林主席這個辦法好!上次招募前往東北地區的戍邊家庭,我們為此提供那麼多優惠的政策依然報名者雀落,我看就是民政部門給予了無生活着落的難民太多照顧才這樣的,這次或可有不同的結果!”
林逸點點頭:“免費提供內地十倍以上的土地;三年內免交所有賦稅;免費提供住所、生產用具;免費提供第一年的生存糧食、生活用具;滿十年後,可以自由遷入內地等等,政務院需制定出一整套切實可行的戍邊政策來。”
大家認真記下林逸剛講的話,林逸站起來道:“三個軍區移民人數至少需一百萬以上!另,對三個軍區的戍邊公路的修建要作資金上與政策上的傾斜!”
林逸旋又坐下來,想想道:“今天我們只是閑談,這樣吧,開春后,我們開一次常委會議,專門商討戍邊的問題。而財務問題,我們也不必爭來爭去了,就那麼一點錢,還是以預算形式來分配資金的使用吧!這些,各位都可預想做一下準備,到時要有話好說!”
幾個人點點頭,氣氛又輕鬆下來,王學范接着欣喜報告:“林主席!太平天國的東王楊秀清與翼王石達開被俘了!”
林逸高興道:“真的吧?天王洪秀全呢?”
王學范怪怪地瞥一眼,道:“天王洪秀全死於戰亂!”
大家唏吁不已,萬千感慨。王學范一注意着林逸的反應,又道:“林主席!這次總共捕獲太平天國各等王爺一百二十位,各級軍官地方官一千四百二十五人,您看這些人怎麼處理?”
林逸垂首想一下,突抬頭道:“一些有才能的如東王楊秀清、翼王石達開等可以送入北京軍校學習,你們總政治部先搞一份一百人的名單出來,其它一些只會貪圖享樂之人,如信王洪仁發、勇王洪仁達等則送去強制勞動三、五年再說吧!”
王學范問:“那些湘淮聯軍將領怎麼處理,他們也不能老在軍校學習下去啊?”
林逸想當然道:“基本按處理太平天國將領方法辦!”
“那些在北京軍校學習的將領今後怎麼處理?”王學范想得很遠。
林逸一時也答不上來,抿抿嘴道:“學習一年後,先強制勞動三個月,再視情況而定吧!到時,我們再開一個專門會議研究!”
這時,朱達笑道:“這下好了,不是冤家不聚頭,湘淮聯軍集團將領與太平天國將領都在北京軍校學習,他們不會發生群毆事件吧!”
“哈哈哈”大家發出鬨堂的笑聲,林逸正經神色:“人生何處不相逢?湘淮聯軍將領與太平天國將領以前是死敵,后因我們的原因,他們結成鬆散的同盟,成為了盟友,現在他們聚在一起,還是我們的原因,我希望他們能真正地改造好!他們其中一些人是有真正才能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