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靈法比試
蕭辰羽呢喃着，以前的回憶一下子湧上心頭。壓抑了幾年的感情終於爆發了。跑上前抓住那個男孩的胳膊。
“天翊？？”蕭辰羽盡量讓自己顯得平靜，只是聲音早已嗚咽。筱月看着他激動的樣子，眼角也微微發紅。
蕭辰羽雖然表面上看上去很開朗，總是一副輕鬆的樣子，其實他的內心深處有一處地方埋藏着他所有的之前的記憶。太多太多。
那個男孩回頭，也是一臉茫然的看着激動的蕭辰羽。怔了怔。“你？”
“天翊，是我啊，辰羽啊。”蕭辰羽邊說邊握起拳頭在自己的心口錘了三下，然後伸向他。那個男孩看到蕭辰羽的動作，瞳孔一下子放大，隨後也照着蕭辰羽的樣子做了一遍。
“哈哈。”“哈哈，辰羽，我們兄弟終於又見面了。”
蕭辰羽眼眶裏滿是淚水，笑着使勁錘了錘梁天翊的拳頭。“天翊。”他有很多話想說，卻突然發現不知道從何說起。千言萬語彙聚在了這聲名字裏。
兩個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周圍的人也都愣住了，全都看着兩個相逢的少年。
“天翊，沒想到你居然成了天甫門的弟子。還是這麼厲害。”蕭辰羽看到自己的兄弟竟是天甫門難得一遇的天才，真心的為他感到高興。
“哈哈，要不要比試比試？”梁天翊聳了聳肩，一臉的玩味。
“好啊，誰怕誰啊。”蕭辰羽豁然開朗，許久以來的陰霾一下子消失了。
“辰羽，天翊。”蕭辰羽這個時候才想起自己在玄虛殿內。旁邊唐駿輕聲喚了一聲。蕭辰羽理了理思緒，向唐駿，師尊行禮。
“辰羽，這次唐駿來是要告訴我們關於桃源村的事情。”
蕭辰羽聽到這裏，腦子裏轟的一下炸開了。他感到自己的心猛地被扎了一下，那種痛隨着時間的遷移反而更加刻骨銘心。蕭辰羽努力的平緩自己的呼吸。他知道自己苦苦修習三年，就是為了找出殺害村民的兇手，找到那個帶走林若晴的女子。他握緊自己的拳頭。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辰羽，我這幾年一直在外尋找線索。最近聽仁軒門的一些道者說，他們攻破了魔族的一個據點，在那裏無意間發現了一張地圖。也就是桃源村周圍的地形圖。據我所知，他們應該是為了尋找一個靈珠才會侵入桃源村的。”
“那晴兒呢？唐駿大哥，你有沒有晴兒的消息？”蕭辰羽急切的問道，心裏還有些希冀。隨後，他看到唐駿搖了搖頭，心一下子又沉到了谷底。
“還有，近段時間魔族在不斷的擴大自己的力量。我聽說魔族內出現了一位聖女。短短三年的時間，將本來分散的十八地獄殿的魔族力量大部分都凝聚了起來。
神舟浩土，中原大地最為肥沃，人傑地靈。我們正道力量扼守着中原命脈。而在華雲山和衡凰山的交界處有一處大荒之地，是原先魔族力量的聚集地。之後魔族力量慢慢向海外延伸。
海外之地，多陰冷穢氣之地。即使知道魔族力量均分佈在那裏，我們也不能輕易攻入。
本來魔族力量大都分散藏於海內邊界，分為三宗十八殿。而現在居然被一個女子凝聚起來，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蕭辰羽認真的聽着，他隱約間感到有大事要發生了，不過有有些疑惑，他不知道為什麼唐駿會告訴他後面關於魔族聖女和力量的事情。他現在還剛剛開始修習，對付魔族還真用不上他。
“魔族的意欲十分明顯。我們正派弟子決不能置之不理。這次我們要在你們中選出三個人跟着唐駿師兄一起南部，只用探查魔族的據點。盡量少與魔族正面衝突。也算是你們的一次歷練。”玄空子看着擠在前面的一個個少年，提聲說道。
他的話無疑的一個驚天響雷。孩子們全都喊叫起來。他們也都躍躍欲試。
蕭辰羽也一下子心潮澎湃起來。他很清楚的聽到心底一個聲音響起：一定要去。你所心愛的人全都被魔族所害。你要去為他們報仇。
“好了，你們回去休息一下。明天在風雲台集合。”玄空子說道。便示意眾人散去。
“辰羽，走我們兩兄弟好好聊聊。”梁天翊經過唐駿的示意之後，一臉輕鬆的走向蕭辰羽。
“好啊。我帶你去看看靈羽山的奇景。”蕭辰羽讓筱月先回去休息之後，便高興的帶着梁天翊向殿外走去。然後梁天翊一副“我懂得”的表情。惹來蕭辰羽一個拳頭。
筱月看着蕭辰羽的背影，她剛才看到蕭辰羽喊“晴兒”的時候，心裏有着淡淡的感傷。
最後，蕭辰羽帶着梁天翊來到了靈羽後山，“雲中亭”。
雲中亭，顧名思義。雲中的亭子。這個亭子位於靈羽山的半山腰，雲霧繚繞。就算只有半米遠，也看不到亭子的基石。就像憑空出現在雲中一樣。
“天翊，你怎麼會加入天甫門啊？”兩個人坐在亭子中，時不時的撥弄着空中靈動的雲朵。
“我們那次遇到山賊，我和你向相反的方向跑。我慌不擇路，最後跑進了一個林子裏。才躲過去了。最後是天甫門的師兄發現了我。帶我回到了天甫門。之後我就一直在那裏修習，這次我們天甫門也會有五個人參加。你哥我技壓群雄，當然也是其中一個嘍。哈哈”
“顯擺吧你。你也就在我面前裝裝。”蕭辰羽不以為然，兩個人鬥嘴慣了。其實蕭辰羽知道那個時候，他的姐姐和梁天翊都是為了保護他，故意引開山賊的。
“你丫的，對大哥這麼不敬。話說，你小子居然也修習道法？不會吧？”蕭辰羽看到梁天翊一臉的不相信，氣都不打一處來。一腳踹了上去。
“我勒個去……”梁天翊沒想到蕭辰羽居然玩偷襲。
“小羽，那個晴兒是什麼人？你從小性格軟弱，不喜歡和別人爭，總會受人欺負。自從和你離開之後，我還真怕你被哪個女山賊抓去當壓寨夫婿。”
蕭辰羽嘴角一撇，將自己隱在雲霧中，開始向梁天翊說起他在桃源村的事情。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年，他卻感受到村子裏民風樸實，待他親和。
他從未向人說起過這些事情，就算是筱月也只是靜靜的陪他坐在這裏看夜空。蕭辰羽不說，筱月也從來不問。
蕭辰羽說的很慢，他就像是在敘述着一個故事一樣。從相遇到相知，再到最後蕭辰羽將她放在心底，想要一生一世保護她。
梁天翊只是靜靜的聽着，沒有插話。
“你說那個女的讓你吃了一個藥丸？然後你的手腕上有一個印記？讓我看看。”梁天翊聽到蕭辰羽說起桃源村被滅，他立刻認真起來。
蕭辰羽說著伸出了右手，手腕上的紅色印記變得更加紅艷。平常也沒什麼異樣。
“情蠱？”梁天翊抓住蕭辰羽的手腕，倒吸了一口涼氣。
“怎麼？也不疼不癢的啊。”蕭辰羽看到梁天翊吃驚的表情，以為有什麼事發生。
“我在天甫門的第二年便跟着師傅去了一次南部。南部有一個很少與外界聯繫的族落。被稱為苗族。苗族人種蠱，蠱分為很多種。有的害人，有的救人。你的情蠱應該不是什麼大事，不過這會是你和晴兒的一個劫數。我們這次剛好去南部，如果有機會我們就去苗族一次。上次我救了一個苗族小女孩，我們可以去那裏問一下。”
“嗯，好。”蕭辰羽想着林若晴，心裏微微發痛。不過想着自己現在有了力量，他就暗暗下決心讓自己變得強大，可以保護自己心愛的人。
“對了，小羽。魔族開始暗暗組織力量應該是為了尋找失落的靈珠。我也只是無意間聽到師兄們說的。五大門派曾經分出過五個分支，全是門內一些靈力很強的人。五個分支守護着五個靈珠。你在桃源村遇到的那顆靈珠應該就是其中一個靈珠的碎片。我們一起努力，這個世界，我要成神，我要掌控自己的命運。”
蕭辰羽愣愣的看着全身氣勢一下子改變的梁天翊，心裏也暗暗發誓要成為強者。梁天翊從小是個孤兒，蕭辰羽的姐姐便照顧他。蕭辰羽知道梁天翊害怕失去，所以他十分努力。蕭辰羽忽然發現自己也很害怕失去。
兩個人在亭子中說了很多。蕭辰羽心情舒坦了許多，和兄弟描繪美好的將來，放飛自己的心。這種感覺真好。“上天，既然你又給了我這些，就休想再將他們從我手中奪走。我的命運由我自己掌控。”蕭辰羽看着夜空，舒了口氣。
“小羽，我命由我不由天。”蕭辰羽聽到梁天翊的話，心裏咯噔一下。
“好，命若天定，我就破了這個天。”蕭辰羽笑着伸出了自己的拳頭。
“哈哈。”“哈哈”
……
第二天，早早的門內弟子便在風雲台邊上聚集，全都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臉上全都洋溢着激動的表情。蕭辰羽和梁天翊是被鐘聲吵醒的，兩個人迷糊着眼，來到了場上。
“辰羽，又睡懶覺。”蕭辰羽眼前一亮。筱月一襲淺綠色長裙，奔跑着腳上的腳鏈叮叮脆響。洋溢着青春活力。白皙的皮膚。笑意盈盈。
蕭辰羽好不容易咽了口口水，嘴角揚起了一個弧度。
“額，這個，睡懶覺有利於皮膚白嫩。”蕭辰羽聞到一股清香，回過神胡亂說了一句。旁邊的梁天翊不停的咳嗽起來。嘴裏還罵了一句：“這樣都能泡到妹妹？”
蕭辰羽用手肘捅了梁天翊一下。
“嘻嘻，笨蛋。要不要我教你啊？”筱月被兩個人逗笑了。
“好了，來大家開始抽籤。你們總共六十三人，第一個和第二個比試。而最後一個則和天甫門下的梁天翊比斗。”其中一個道者朗聲說道，旁邊有一個箱子。
“嘩”周圍一陣騷動，倒不是因為比斗，而是因為梁天翊。昨天都看到梁天翊的力量十分強大，誰都不想和這個天才，也可以說是變態比試。周圍全都扭頭看向站在最後的三個人。蕭辰羽一下子成了焦點還真不適應。
“喂喂，哥就是喜歡這種萬人矚目的感覺。那個，小月，有沒有姐妹給我認識認識，我也會幫你的。嘿嘿。”梁天翊一臉壞笑，目光不斷的飄向蕭辰羽。
筱月一下子不自然起來，雙手交錯在一起，臉色通紅。
蕭辰羽也感到臉火辣辣的，轉身對梁天翊拳打腳踢。梁天翊笑哈哈的躲開了。
最後抽籤，蕭辰羽站在箱子前搓了搓手，“天靈靈地靈靈，我不要和那個變態比試。”蕭辰羽在箱子裏搗鼓了好一會，摸到了一個。不過想了想又換了一個。
“辰羽，你是幾號啊？我十號。”筱月蹦蹦跳跳的問道。
“我看看啊。十號，你的對手是水靈殿的李夢婷。”蕭辰羽剛才看到李夢婷是九號。他慢慢打開了籤條。
“不是吧？這麼邪？”蕭辰羽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一個醒目的“63”號。
“哎呦，小羽，哥很同情你。不過也好，讓我試試你的能力。”梁天翊突然出現。
“你這個變態。”蕭辰羽咒罵了一句。
“比試開始，金銘殿的張天磊，赤天殿的鄭志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