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四章 太上老君救我
金曉嬋腰部一緊,自己可是從來都沒有讓男人碰過的,這小東西,算是自己的一個男人嘛。
感覺到金曉嬋的異樣,林小心咯咯咯的笑了起來,一邊還出手在金曉嬋的腰部呵癢,撓她。“姐姐,不要想多了,人家也是一個小美女啊,只不過出門行走,穿的衣服有點中性化而已。”
聽到林小心這麼說,金曉嬋拿眼去窺見,果然看到這是一個女孩子的眉眼,那種乾淨就像是天上無暇的藍天一般,看一眼,就能感覺整個世界都一下子明凈了起來。還有就是那種富足的感覺,那是一種無憂無慮絕對不向世俗索求任何東西的天生的因為自己,因為這個世界而快樂。
金曉嬋第一眼就非常的喜歡林小心,林小心也算是一個大大咧咧的性格,發現了金曉嬋的身上有影子的時候,就果斷的把金曉嬋當成了自己的一個朋友。
畢竟,這倆可都是女孩子,在路上行走的時候,有朋友作伴和沒有朋友作伴的感覺畢竟是不一樣的。
金曉嬋對林小心的解釋,說自己是來畫畫寫生的,自己是一個大學的學生,暑假才跑出來的。
聽說金曉嬋是一個大學生,才上高一的林小心忽然非常興奮的看着金曉嬋,“小姐姐,那你給說一下大學裏面好玩的事情好嗎,我現在高一了,很快我也要上大學去了。到時候好有個心理準備。”
倆人咭咭格格,一路交談,邊上蜂蝶亂飛,嗡嗡么鳴,還有鳥兒嘰啾,蟬聲陣陣,山花爛漫,果然是一副非常漂亮和諧的一面。
“你是幹什麼來的?”
“我自然是根據爺爺制定的計劃表上的時間過來做事情來了。”小女孩露出開心的樣子,看來她要做的事情一定是非常的好玩了。
“難道你這麼小就出來幹活了嗎?難道你的爺爺是地質科學家。”
“姐姐,不是你所想想的那樣,我這次其實是胡鬧台玩來了,我爺爺怕我惹事,為了束縛我,所以才凈把我往荒山老林、深淵水澤之中扔,說是讓我鍛煉自己,那個老古董的想法我還能不知道嗎。這次他就是為了讓我尋找龍脈來了,龍都是傳說,那麼龍脈自然是更加荒渺無稽的事情了,所以,我感覺我爺爺做事有點無厘頭。”
很快倆人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實,那就是她們所要走的路非常的一致,一個用的是GPS,另外一個用的則是羅盤。
直到他們進了一個小山的時候,見了一個大大的村莊,這才知道,這個村莊叫葉家莊,金曉嬋笑笑,葉鋒,你可算是被我抓住了,我今天就要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整蠱專家。
要知道,金曉嬋可是一個如假包換的鬼修,雖然自身實力不高,但是說起來裝神弄鬼的話,她說自己第二,幾乎沒人敢在她的面前說第一。
而林小心則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個小丫頭,儘管這些天,被陽光曬的黑瘦的像是一個小男孩一樣,但是終究是一個女孩子,走這麼多的路,那是真的有點累了。
“姐姐,你快點找個住的地方,晚上我們住這兒吧,我要找的龍脈,那可是在山下的位置。”
林小心所指的位置,正是山下的那條河,南河,而在此時,葉家莊那個烏七雜八污染超級嚴重的大胡亂湊還沒有惦記,蘇副市長還沒有在這兒剪綵,這兒的鞭炮也沒有放,蘇副市長自然沒有說出,讓巨龍騰飛這句話,那條龍也沒有騰飛出去傷人……
這句話,雖然看起來,林小心的要求有點不合理,或者說有點不講禮貌,但是林小心在美國的時候,還真的沒有學會客套這個東西,而且她的這個性格也符合了金曉嬋的性格,為什麼,不見外,不拿對方當外人才這樣說話啊。
看到金曉嬋現在拿出來GPS,胡亂的晃了幾下,對上十幾顆衛星之後,定位也準確了,然後開心的說,“走吧,我們快到了,離這兒的距離顯示為五百米。”
五百米對於兩個如同無頭蒼蠅一般瞎胡亂撞走了好幾十公里山路的女孩子來說,真的不是什麼大問題。
葉三問正在自己家的門檻上,夥同了幾個年歲相當的老人,媷了一把麥秸放屁股下面,靠着牆談東論西,講古經呢,身邊一個小匣子咿咿呀呀的唱着京劇,這是他們最喜歡的消遣節目。
現在說話的是一個渾身無力,但是眉飛色舞,不時的做出一個超級大手勢,幾乎要把四海都囊括到胸懷中的動作。“說到龍,我可是真的見過,在我還小的時候,那天我正在澆地,然後一條龍就飛了過來,但是還沒有飛了多高,就有一道亮光閃過,整個天空都發出一聲巨大的刷拉拉的聲響,那條龍就墜入了南河水中了。”
“吹牛。”
“你要這麼說的話,我倒是也有一個故事要講,那說起來倒是清朝時候的事情了,那時候,日本鬼子還在中國肆虐,我們的一位太上老君的老祖從天上下來,拯救黎民於水火之中,帶着許多的紅毛,要給中國打江山。”他說的正是林徹帶着教民的事情。
“別人是在吹牛,你這是放屁……”
幾個牙齒都掉光,佝僂着背,連靠牆這個動作,都做得相當的勉強,後背以上的位置都離牆老遠,笑的滿口黑色的牙床亂晃晃,整個嘴巴都像是一個黑洞洞了。
幾個年齡極大,牙口掉光,但是過得無憂無慮的幾個老人在一起擺長龍,這件事對於金曉嬋和林小心來說,他們家裏面的老人整天忙得都是一些亂七八糟,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事情,哪有時間像這幾個老人這樣,狗蛋,豬娃,牛屎的叫着,互相還拍拍肩膀什麼的。
一時之間,倆人都有些羨慕這幾個老人家來了,這樣的生活,雖然絲毫也不奢侈,而且吃飯也不飽,但是勝在人生無礙。
倆女孩子看的有趣,都不是拘泥之人,就也學他們的樣子,擩了一把麥秸,墊放在了屁股下面,聽他們談論。
開始的時候,幾個一輩子都沒有見過什麼世面的老頭子還感覺挺高興,為什麼,自然是美女天生的那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似乎幾個老頭的餘生夕陽紅都被點綴的選爛了許多。
但是吃飯的時候,這幾個老人的子女都隔着牆頭墊腳舉着腦袋喊吃飯,他們準備走的時候,才發現還有倆粉妝玉琢的娃娃呢,都想把這兩個娃娃放自己家裏面去,說不定多看幾眼的話,自己都能多活幾歲似的。
都開始爭執要把這倆丫頭領到自己的家裏面去,最後葉三問以一句,“我家的伢子在外面有本事,你們小心”的笑罵了幾聲后,幾個老傢伙才憤憤然,很是不快的擺手。
“惹不起,我們還躲不起啊,就你這得瑟的,我們都不稀罕與你玩了,行了,往後你就自己玩去吧,還你家的伢子,顯擺什麼啊,一棍子都不出一個屁來的傢伙,什麼狗屁的成事了,我看騙人的吧。”
“是啊,是啊,三問,我看你這牛吹的太不地道了,明明知道我們的兒子都是泥腿子,憑什麼你的兒子要比我們的好,做夢吧,你這樣講話是破壞我們幾個大好團結的局面,下午的時候,你給我把檢查寫完,晚上過來讀一下,讓我們好好批判你這種資本主義尾巴敲起了來的表現。”
倆丫頭聽着新鮮,想不到幾十年前的文革時候的名詞,都被他們推陳出新,弄得新穎無比,不由咯咯咯的笑了起來。但是她們倆更驚訝葉三問現在的表現。
此時的葉三問早就不復剛才眉飛色舞的樣子了,倒是眉毛眼睛都擠到了一邊,哭着臉說:“老書記,你可不能這樣,你要講理啊,為了這麼一件小事,就讓我寫檢查,往後,我還怎麼在村裏面混呢?”,
“不行,這是原則和黨性問題,這個問題現在不解決的話,難免你以後會犯同樣的問題,這就叫懲前毖後,治病救人,你就不要給我啰嗦,你什麼時候見我出爾反爾過。”
葉三問只好哭着個臉,啥也不說了,都是眼淚,扯着倆丫頭往自己的家裏面領。
一邊走,葉三問一邊嘆息,“都是的,我咋資本主義思想這麼嚴重啊,居然敢把自己的兒子給資本家打工這件事都宣揚出去,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這老書記雖然退了,但是他的兒子不還是在上面繼續當村書記嗎?”
倆女孩子倒沒感覺到其他的情緒,反正是很高興的,這一幕在她們倆的眼中,自然是非常稀奇好玩的。她們也沒有絲毫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身上的準備。
下午的時候,倆丫頭和葉三問的妹妹葉小溪一塊兒出去玩,葉小溪正發愁呢,她也想和哥哥一起打工,給家裏面掙錢,省的別人老說自己是是個吃貨,賠錢貨,這話說的多難聽啊,小丫頭的臉上是真的掛不住了。現在見到兩個大姐姐,自然是要跟着她們一起,想要讓她們給自己說說,自己怎麼辦才好。
於是三個丫頭,林小心和葉小溪倆人在樹上,一個用手指指點點外面的青山白水,另外一個則唧唧咯咯的講着這片山水中的故事。
金曉嬋則是眯着眼,本來想要給這個家裏面設點“厭勝”、“覆壓”、“祟古”、“丁甲搬運”等小手段,把這個家也搞一個雞犬不寧的,但是看到葉三問這副老實巴交,古道熱腸的樣子,自己就一點也提不起來興趣了,這樣玩,本來以為是非常有意思的一件事,現在竟然變得十分的不好意思了。
而且金曉嬋還有一點心思,那就是葉小溪這個丫頭實在是太單純了,自己能不能和葉鋒處理好關係,貌似還要落在這個女孩子的身上。
還有那個林小心,這個裝作男孩子的女孩子,身上一定有許多的門道,來這兒是為了查探龍脈,她說的十分的清楚明白,顯然是不把自己當成外人,甚至於看她的表情的時候,居然還有種不怕你有任何想法,一切在握的自信,自己對上林小心的話,是相當相當的沒有譜的。
心裏面這麼想着,金曉嬋的目光可就是看向了在樹上,攙扶摟抱着的林小心也葉小溪,倆人的關係,不會是曖昧吧。
就在金曉嬋剛剛看到倆人的時候,林小心就像是後背都長着眼睛一般,回頭對着金曉嬋笑了笑,算是打了一個招呼,這個很隱晦的意思,立即被金曉嬋察覺和捕捉到了,這算是林小心變相的告訴她,你的動作都在我的注意之中,雖然不是警告,但是仍然是她身上自開始就很明顯的一切盡在把握的那種掌控感。
同時,也許是忽然之間得陽光從兩個人的背後投射下來的緣故,兩個年齡和身材都差不多的少女都顯得一模一樣了,不管是輪廓,甚至於連臉型都極為的相似。
金曉嬋眨巴兩下眼睛,又往前走了幾步,像,真像,金曉嬋這時候,看清楚了兩個人的眉眼的時候,才發現,這倆丫頭還真不是一般的想像,眉眼都是那種彎出了極好看弧度的丹鳳眼,柳葉眉,尤其是那種眼角微微上挑的丹鳳眼,那更是千人不出一個的極品大眼睛,能夠了解這些東西,倒是和金曉嬋的愛好有關,金曉嬋本來就是喜歡畫畫,畫出的東西又極有神韻,造詣頗深,自然對人臉上的五官十分的敏感。
這麼一看的話,金曉嬋便更想弄明白兩個人的區別了。“來來來,都做到一起來,不要背光,要面沖太陽。我給你們倆畫一幅畫。”
“姐姐,我已經夠黑了,如果再面沖陽光的話,鐵定會曬的更黑。”
“算了,算了,你們還是都下來,做到樹蔭的草地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