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歸鄉情更切
只要是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是一名孤單的人生旅客,而也有許許多多的人,是在作這名人生旅客的途中像一粒塵一樣,在這個世界上隨風飄蕩,不知道最終會落在哪一片葉上,又或是落在某一塊石頭上,但它卻不知道下一陣風又會把它吹向何方。
在陽曆十月的呼和浩特,雖然太陽在天空高高掛着,可要是出門在馬路上轉一圈,人還是會不由得打顫。
余盛和自己的舅舅楊新民一伙人正在呼和浩特火車站聯繫要去什麼地方幹活。他們以前的那個工地已經封頂停工了,所以他們必須要提着大包小包的去找下一個能讓他們掙錢的工地。
這些人在火車站前的空地上把他們的那些大包小包堆積在一起,或卧或坐或站的拿着手機翻着一個個電話號碼,不放過任何有可能聯繫到活的電話號碼。但在火車站還一種人不會讓他們在這裏這麼漫無目的留着,這便就是負責火車站周圍垃圾的清潔工。當看到楊新民一伙人將一個個煙頭和空水瓶扔在自己所負責打掃的區域時,辛苦的清潔工婦女怒了,拿着自己的清潔工具邊掃這些垃圾,一邊也將這些人趕走。
“喂,你們幾個,這裏領導不讓堆放行李,你們去放那邊吧”,這位清潔工婦女就這樣巧妙的吧一切責任都推給了領導,而楊新民這一伙人也只有將一包包行李拿着去了這位清潔工婦女說的那個地方。但當他們剛在另一個地方放下行李不久后,就又過來了一位清潔工婦女也說了相同的話,他們就又把這些行李拿起向另一個地方走去了。
太陽慢慢的西斜了,可她們卻還是沒有聯繫到活,這時候有一兩個開始着急了,如果再聯繫不到活的話他們晚上就得去住店,隨然他們都剛發了工資,可要花錢去住店他們卻還是捨不得的。但誰都沒想到就在這時候,余盛的舅舅楊新民突然說:“我去年干過的那個老闆打電話了,工資最高一百八,伙食費是一人十五元,在東勝,大家商量一下去不去”。
當楊新民說完這些話后這些人都說去,大家就馬上都到火車站旁的汽車站售票廳去問還有沒去東勝的票,當聽到售票員和藹的說出還有最後一班車的時候,這些人就馬上每人買了一張。
當到達東勝汽車站后已經是晚上十點鐘了,這些人又以一人二十元的價格包了一輛麵包車向罕台廟出發了。當他們到達工地時已經有許多累了一天的工人都睡著了。等他們鋪好床鋪后已經是晚上零點左右了。
現在余盛的鋼筋綁紮技術已經與那些個老師傅們相差無幾了,一般的時候老闆是看不出的。
這一天是綁紮柱子,工人們都兩人一夥的分開扎,但是最後多出了一個人,這個人就只有去加入到其中兩名技術稍差的一夥之中了。余盛是跟一位叫王金平的老師傅一起扎着。因為王金平看到鋼筋帶班不在,就慢悠悠的一邊扎一邊和余盛天南海北的聊着。
正當他們聊的興起時,這位工地上的老滑頭王金平看見鋼筋帶班的與幾天都沒有進過工地的老闆突然從樓梯處走了上來,這時候精明的王金平馬上就猜到老闆突然出現可能是來看工人綁紮的技術而來為工人定工資高低了,他便讓余盛跟自己綁紮快一點以爭取最高的工資。
果然如這位鋼筋工王金平所料想的一樣,在他們下班后剛準備吃飯的時候,鋼筋工帶班就把今天為他們定的工資單拿了進來,王金平和余盛便順利成章的拿到了最高工資,而那三個一夥綁紮的人其中技術稍差的兩人是一百六的工資,這也是在他們預料之中的,因為他們本來技術就沒有別人好,而且幫紮起來速度也很慢,但另外那個人心裏不高興了,畢竟以他的技術是可以拿到最高工資的,但是這次卻給他定了一百七的工資,所以這個人便叫嚷着去找老闆讓老闆給他加工資,但這個老闆也給他乾脆的回了一句“就這樣了,你不願意乾的話就走人去找高工資的活去”,這個人沒辦法了,現在就算他想走也聯繫不到活,所以他一隻能拿着這一個工一百七的工資去幹了。
而在給余盛定了最高工資后,小夥子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呢,就聽到這個房裏唯一的一個女人說了一句話:“我覺得老王(定的工資為一百七的那個人)應該是一百八的工資,而余盛應該是一百七的工資”。余盛聽到這個話后就有點生氣了,他就給這個女人回了一句“你覺得的代表不了那就是事實”,老王一聲沒坑的吃着發,余盛也再沒有多說什麼,畢竟那個女人說的話也不無道理。
漸漸的天氣也也越來越冷了,人們上班的時候也都穿上棉衣了,而余盛出門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帶棉衣,因為他嫌衣服太多了拿起來吃力,所以只能在秋衣上面套着一件單外套,可是當他每天早晨迎着凜冽的寒風上班時,總是帶着一張凍得紫青小臉。但是余盛去為此而買一件棉衣,因為再最多幹個半個月就停工了,所以他捨不得買。
在陽曆十一月二十的時候,這個工地因為天氣冷怕混泥土不凝固而被迫停工了,這是東勝區建設局的命令,所有的工地也只有拿着工資回家去了。迄今為止,余盛已經給家裏的銀行卡上存了兩萬元了。
余盛坐在火車上心裏無限期待的想趕快回到家裏,聽着火車“哐嘡——哐嘡”的聲音心裏便有一種說不出的期盼,這個在外地拼搏了一年的遊子馬上就要回到家了,家裏有一位這個世界上最慈愛的人——母親。
這就是我們的生活,就像天上的雲一樣,總是要在分分合合中度過一生。這裏面既有浪漫的愛情,也有真摯的有情,還有那偉大的親情。當我們一個人在這茫茫紅塵中飄蕩累了的時候,恐怕也只有家是最後的歸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