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奇怪的老人
暈，這一下把我嚇個不輕，我回頭一看是男人，忍不住說了句：“嚇死我了。”
男人笑了笑，說看什麼呢？那麼專註。對了，這是合同，你看一下吧。
我接過男人遞過來的合同，也不去管老人了，拿着合同看了起來，餘光見男人向下瞄了一眼，然後在一邊給我說起了合同內容。
說來，這合同上的內容有兩點要求，一是晚上十點以後到凌晨五點必須回小區內過夜，等會男人會安排我住哪，至於白天不管我，隨便去哪都行。
第二呢，簽合同至少簽一年的。
“要是沒什麼問題呢，你就把合同給簽了吧。”男人在一邊，對我說道。
這第一點不是問題，不就在小區內過夜么，只是不明白為什麼有時間約束。
對此，我多嘴問了一下，男人聽后笑道：“唉，不瞞你說，這兒地段偏僻，小青一人害怕，說是讓你來看大門，也是當個保安什麼的，所以晚上你得在，明白了吧？”
我點頭，問道：小青是誰？
男人一愣，道：“她沒和你說嗎？你給她打電話，然後她才讓我接你。對了，這兒一大片是她的，她爸死後留下來的遺產，本來有人高價收呢，但是她拒絕了，一直在這兒住着呢，現在估計是出去玩了吧。”
我懂了一些，原來是一個女孩子在這兒，說是讓我看大門，有一定保安的性質。“那意思是我晚上不可以睡覺嗎？”我還是問清楚比較好。
男人道：“不會，等會我和小青商量一下，可以的話就把你安排到她對面，她在六樓住呢，要是有個什麼響動，你也可以察覺，別睡太死就好了。”
好吧，了解了，聽着就不錯，原來是一個富二代小姐，怪不得出價高呢，還好我先看到了，不然這份工作就讓別人捷足先登了。
“那工資的事？”我問道。
男人笑了笑：“小事，你只要簽了合同，立馬就給你第一個月的工資，要是你在這兒乾的不錯，工資還會長的，長多少就看你的本事了，總之保護好小青。”
這麼好？
我想也沒想，說我簽。
男人敲了下合同，說這兒也沒個筆，你按個手指印吧，哎，那個也沒了，要不……你咬破指頭吧。
說著，男人從桌子裏取出一疊錢，本來還猶豫的我，見錢也是眼開了，張口咬破了大拇指，相比於手指頭的意思疼痛，那些錢更加誘人。
待血侵染了大拇指，我按了下去。
男人拿起合同看了一眼，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着男人的眼神里多一絲詭異，有一種陰謀得逞的味道。“行了，這個錢你先拿着，以後每個月的一號過來拿錢。”男人對我說道。
我揣上了錢，不多不少的六千，心裏邊安了一些，另外合同上邊也沒說什麼違約之後會怎麼樣，不過就算違約也可以理據爭。
哼，以為我沒想過這些嗎？總之指望違約讓我陪多少，那是不可能的事兒。
“走，帶你去六樓，把你的住處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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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男人來到了六樓，當然也是坐電梯，總覺着麻煩了些，要是電梯壞了，豈不是要一直困在上邊嗎？
六樓格局和七樓差不多，也是來到最邊上，男人指了指左邊，道：“這個是小青的房間，你住她對面就好。對了，你可別打她什麼主意啊。”
我笑道：你看我像那人嗎？
這像不像不說，反正我還真有點小心思，不過不會亂來，但要是來點艷遇之類，我也不會嫌棄。
在小青住的對面，男人打開房門，一股清香味迎面撲來，裏邊的一切乾淨整潔，床擺在牆角處，有單獨的衛生間等，只是設備陳舊了些，床是木頭的，地面是石灰色，有種回到過去的感覺。
“這兒打掃過嗎？”男人嘀咕了一句，隨後四處看了下，道：“估計小青打掃過，看來她有意讓你住這兒，之前發生了些不好的事，把她嚇到了。”
我哦了一聲，好奇道：“什麼事兒啊？”
男人搖頭，說還有什麼事，有小偷跑了進來，差點把小青糟蹋了，要不是我來的及時，後果不堪設想啊。
哦，這樣啊。
“你還有什麼問題嗎？如果沒有，那我就先回去了，還有事要處理呢。”男人說道，順便把鑰匙交給了我。
我疑惑，你不在這兒住嗎？
“一般不來，要不是小青在這兒，誰來這鬼地方，我在縣城裏有房子。”男人道。
我想了想，說暫時沒什麼事了。
男人點頭，說那現在也不晚，你可以隨便走走，晚上十點之前過來就好，到時小青估計會回來，有什麼問題可以問下她，那我先回去了。
在這兒也沒事，我想着出去走一走，身上揣着不少錢，存到卡里好一些，於是和男人一起下去了，然而在電梯門開的一剎那，之前見過的老人出現了，此時正死死的盯着我。
這一幕，嚇到我了。
短短的一會功夫，嚇了我三次，老人是有毛病吧？說真的，我有種上去揍他的衝動，管他是不是神經病。
“事兒完了？老王啊，這個是小王，以後多多關照。”男人笑了笑，問道。老人沒吭聲，一雙毫無生氣的眸子盯着我，看的我後背脊發涼，這老人到底怎麼回事？
這時來到小區，我和男人一起，快要走到門口處時想起來之前的在樓上看到的，老人是在地上寫了什麼嗎？
我刻意放緩了些腳步，低頭找着，走了幾步后，看到男人剛踩過的地方出現了六個字：快離開，會死人。
這一刻，我有種被窺視的感覺，忙回頭看了一眼，只見老人又出現了，正在入走廊與電梯的入口處站着，四目相對，老人嘆了口氣，轉身走進裏邊了。
“怎麼不走了？”男人回頭，問道。
我下意識的看下了地面上的六字，心裏邊覺着不對勁，可又說不上為什麼，老人是要我離開嗎？“這個老王又亂寫。”男人笑着說了一聲，隨意用腳在地上擦了擦。
男人解釋道：“別多想，這個老王有時神智不清，不是和你說以前來過小偷嗎？那一次把老王嚇到了，他還以為小偷死了，其實是昏了過去。”
“唉，小青見他可憐，所以也沒趕他走，反正這兒的住戶不太多，基本上沒什麼事，老王是有點小毛病，但人挺不錯的，在這兒挺盡心盡職的。”
我哦了一聲，向小區大門口走去，一邊回頭看了一眼，老人沒再出現。
一路上和男人說了不少，知道男人姓衛，讓我叫他衛叔就好，與小青的父親是好友，要是衛叔有個兒子而不是女兒，怕是早讓小青嫁過來了。
我心裏邊的顧慮少了不少，不去想老人一茬事，見到死人嚇呆掉的不再少數，雖說老人以為小偷死了。
走過這兒的偏僻地段，人也多了起來，路也不是特別難記，我倒是記了個八九不離十。“好了，那我先回了，你千萬記得十點之前回去，不然小青一人危險。”衛叔囑咐道。
我點頭，說放心，我過會就回去。
目送男人離去，我鬆了口氣，摸了下口袋裏邊的錢，先找個銀行存起來，留一點錢吃喝一頓，至於廣告公司的事再說，大不了就不去了。
在附近的銀行存好錢，又找了個飯館吃了一頓，看了下時間差不多快要六點，這會天黑的比較早，不過離十點還有三四個小時，想着要不再玩一會？
突然，手機響了，我看着有些熟悉，對了，這不就是小青嗎？不管三七二十一，忙接通了電話，只聽那邊柔柔的聲音傳來：“喂，你過來了嗎？”
我忙說：“那個去過了，不過你不在，然後和衛叔談妥了，我正在外邊吃飯呢。”
小青哦了一聲，說這樣啊，那你什麼時候過來？我回來了，一個人有點怕。
我一聽，這是要我去陪她啊，頓時沒了玩的心思，說道：“這就回去呢，對了，你吃過飯沒？要不要我給你帶一些。”
小青在電話里說道：“不用了，我吃過了，那你快回來吧。”
掛了電話，我扔下耳機往外邊走，忘了去和網管退錢，不過幾塊錢的事，不要也罷了。
在路上，我才想起和家裏說一聲，隨手發了一個短訊，快步向前邊走去，不一會就來到了偏僻地段，這兒不像繁榮地區燈火通明，天又黑的早，感覺來到了荒山野地似的。
五六分鐘，第18小區到了，整個小區也是一片暗，唯獨一樓入口處亮着，進去之後便是電梯，然而一進入口嚇了我一大跳，在電梯門口站着一個人。
又是那個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