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婚姻的天平向事業傾斜
婚姻中把事業作為資產積極經營的男人不願意同時投入太多的情愛和自由,不承認這一資產中也有妻子的一份利益。到中年後妻子已經年老色衰,而丈夫卻事業成就如日中天。如果強行拆散婚姻,男人卻可以帶走資產,再娶一個年輕貌美的妻子;而女人就悲慘了,要麼再嫁一個更為年長的男人,要麼永久性地失去“老來伴”。
倘若女人把事業當做資產來經營,男人是很少願意放棄個人的努力,解下領帶系圍裙的。因為男人的魅力往往是成就、地位、財富、才華、能力造就的。
事業的不可分割性還有另一層意思,不管是“男內助”抑或是“全職太太”,都是自我事業投資嚴重不足的表現。
回望婚姻
芸和東都因為學習成績優異,大學畢業后留校任教,又因為都有強烈的事業心而彼此傾慕最終走到了一起。婚後,各忙各的事情,婚姻生活平淡實際。
不久,東被提拔為總務處副處長。
隨後如願以償地到沿海某貧困縣當了掛職副縣長。在縣行政換屆選舉中以絕對優勢被選任縣長。用了不到三年的時間,他率領全縣人民不僅摘除了貧困的帽子,而且使該縣躋身全國“百強縣”。
在工作中他時常感覺到對家庭溫暖的需要,但那種孤獨、寂寞常常被事業的成功所沖淡。
在學校繼續任教的芸為了提高學歷,在學術上有所作為,下苦功夫考取了學校第一批碩士研究生。
她把兒子送到公婆身邊,一頭扎進書海里,主攻生物工程。她利用丈夫孩子都不在身邊的時間,不斷地做實驗,搞研究,後來乾脆搬到實驗室里,吃住全在裏面。工夫不負有心人,她的研究成果獲得了省科技進步一等獎。
那年寒假將至,東回來與她商量,要她利用寒假和他一起去縣裏輔導縣中學的教師,但芸捨不得離開自己的實驗,拒絕了。結果他們大吵了一架,不歡而散。
東憤憤地走了,春節也沒有回來。
除夕夜,芸沒有回那冷清的家,一個人呆在實驗室里,感到凄涼孤獨。
初一清早,她的導師光來了,不僅給她帶來了師母做的精緻可口的食物,而且帶來了溫馨。
光和她侃侃而談,動情地談起自己的過去以及妻子對他的恩情。時間在流逝,芸對光的感情卻在迅速地滋長。
此時,事業蒸蒸日上的東已被提升為廳級領導。
儘管東和芸在事業上都取得了成績,但婚姻生活的溫度卻接近了零點。他們都覺得彼此不是自己所依靠的對象,他們都需要支撐、關懷、溫暖,但誰也給不了誰。於是他們迅速而平和地離了婚。
隨後的日子卻並非風平浪靜。東自然有了新妻子,芸卻被流言蜚語弄得遍體鱗傷,說她離婚是因為和光有了曖昧關係。一向溫和沒有文化的師母也跑來對她質問,學校已成了她無法立足的是非之地。
在光的幫助下,芸在研究生沒有畢業的情況下,很快去了美國留學,在美國順利地拿到了碩士和博士學位,並留在那裏做博士后。
當芸做了博士后回國見光,光儘管已和妻子離婚卻不得不繼續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因為前妻所在的單位已被兼并,根本不可能給她安排住處,他們的子女也不願意接納她。他們畢竟共同生活了40年,雖不再有恩愛,也不能不管她,更不願送她到敬老院。
臨行前,光對芸說:“我們在這幾年中雖身處兩地,中間隔着太平洋,很少聯繫,難道你不覺得我們都在彼此思戀、記掛嗎?如果流言真能促成心靈的溝通,這不是很好嗎?”芸湧出了幸福的淚水,心底卻有點罪惡感,總覺得有一位老婦眼睛裏垂着淚正注視着她。
給婚姻按摩
事業是家庭的基礎,同樣,家庭也是事業的根基。無論改變傳統的呼聲如何高漲,無論革除清規的行動如何聲勢奪人,我們都不主張作為社會而存在的男人和女人要麼只顧事業不顧家庭,要麼只要家庭不要事業。
芸和東之間不管如何分析都不存在根本的利害衝突。問題出在他們都“視事業如生命”的同時,忘卻了營造家庭應有的溫馨氣氛。他們在為事業勤奮努力時都覺得需要家庭,但客觀上卻離家庭越來越遠。在這種不斷擴大的裂縫中,無法諒解、相互埋怨的聲音越來越響,婚姻最終解體。
這個悲劇性的結局令人遺憾,也發人深省:難道事業與家庭兩者之間果真不可兼容嗎?
審視芸與東的家庭生活,幾乎是一片空白。東為了政治前途,特別是調離學校之後,似乎忘記了家庭的存在。芸為了學業,把兒子也狠心地送走了。他們兩個人幾乎沒有呆在一起的時間。
東如果在公務繁忙之餘,特別是利用節假日能夠回家來看一看,並且給妻兒帶回一些代表真情的禮物。
如果芸在學業緊張之餘,特別是利用節假日能夠前往丈夫的所在地探望探望,並且給丈夫做幾頓可口的飯菜,和丈夫一道散散步,領略領略縣城街頭的風景,與丈夫談談各自別後的感受……如果他們接回兒子,三口之家尋找一個風景勝地,出去旅遊一番……如果他們之間多一些問候,多一些關心,多一些歡聚的快樂,結果會怎樣呢?
至於芸與光之間更不是正常的關係。並非因為二者年齡懸殊抑或是其他客觀因素我們才下此結論,而是因為他們的關係還存在需要重新梳理的地方:把流言變為現實,婚姻的基礎在哪裏?
婚姻的感情基礎僅僅出於被誤解、受委屈而且相互憐憫就能牢固嗎?
還婚姻本色
愛情不是婚姻的惟一基礎,但絕對是婚姻的動力;事業與家庭是兩隻鳥兒,要靠夫妻關愛這根綵線把它們綉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