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夢一生(2)
********這個夢,記於2011年12月15,前一晚,是雙子座的流星雨**********
昨天睡覺,真的是很晚很晚了
不知道在那裏看到的消息,平板電子書。。
到了快十二點的時候,才看到說是從9點開始一直到第二天的5點。。。
悲劇啊。。
光着腳,穿着拖鞋火速奔下了樓。。
對,只為看流星雨。。。
真不明白我都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有一顆孩子的心。。
萬家燈火。。月光很足。。。我只看到了二顆。。。
一個人在小區的甬道上跳啊跳,嚇跑了n只野貓。。。冷得我真打顫。。。
可是,真的覺得,此時的自己很開心,很開心很開心。。。
當時心裏還在想,今天晚上,會不會做夢?如果做夢,我會不會追着流星跑?
******下面是夢******
好大的雨。。
從天上傾盆而下。。
做在電腦前的我心中十分的不解。。商場是全封閉的啊,這雨,怎麼會下到商場裏?
放下手中的毛筆,走了出去。。
古式的迴廊,紅瓦青牆,放眼望去,這種建築在雨中綿延不斷。。。
心中漠然生出一種悲哀,這紅紅高高的牆,我要怎麼才能出去?
遠遠樓下走來幾個人,不知道去幹什麼,忽然對着我站的閣樓,忙忙的低腰行禮。。
對我行禮嗎?為何?人不是平等的嗎?應該是對別人吧。。
我轉頭左右看,我想看看這個能讓別人對他行禮的人是誰?
一雙手伸了過來,一件披風落在了我的肩上,好聽的女聲淡淡的和我說,回屋吧,外面雨大,小心着冷。。
是啊。。好冷啊。。。
我用力搓了搓手,呼了一口氣。。。
明明是下雨啊,卻下出了下雪的味道。。。
此時,那個能讓人對他行禮的人,好似也不讓我那麼好奇了。。。
身後那好聽的女聲說了一句淡淡的:‘你們下去吧此時’時,我已經回到了屋內。。
我的電腦呢?我的電腦呢?我的帳還沒有做完。。。
驚回頭,步搖輕晃,房門緩緩在眼前緊閉。。。
這是那裏?
心中凄涼。。暗暗知道,這裏,已經不是我工作的地方了。。而且,我到這裏,也不是一天二天了。。
可是偶爾,還是會活在回憶里。。
望着纖纖十指,這雙手,原來能盲打出五筆代碼,現在,也就只能拿個帕子甩來甩去。。。
恍惚間,好似要到了吃飯的時間。。
我拿着手中的掃把在高高的牆下掃着落葉。。
有人喊:皇上駕到。我忙忙放下手中的掃把,和別人一起去外面的通道行禮。
一個太監似的人攔住了我,說:那裏剛剛還有葉子落下,你去掃乾淨。
我望了望高牆的外面,又望了望那剛剛落下的葉子。。。
那人又說:這裏是冷宮,你還指望着萬歲爺能走到這裏來?快去打掃乾淨。。
是啊,這裏是冷宮。。。行不行禮有什麼關係?又沒有人會看到。。。
拿起剛剛放下的掃把,認命的去掃落葉。。
緩緩從高牆上的一扇門處路過,門的那邊,明黃閃動,眾呼萬歲。。。
與我無關
我要掃落葉
只有一片。。
把掃把放下,蹲在地上,拾起葉子,才發現,原來葉子的底下還有一串葡萄。。
青葡萄。。。
比我的手大,放在手上,在陽光下,反出耀眼的光。。。真是一串好看的葡萄。。。
不知從何處衝出來一個人,一下子打掉了我手裏的葡萄,厲聲問道:狗奴才,你進到那個屋子裏去了嗎?
我抬頭想看這人是誰。可是眼光剛剛向上抬,就看到了明黃的袍角,我連忙跪下,把臉緊緊的貼在地面上: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奴才在掃落葉,不敢到大殿去。。。
我心中明白,這人是誰,也明白他所說的屋子是那裏。他說的是冷宮的大殿。。
我伏在地上不敢起來,渾身打顫。那人厲聲喝道:掃落葉?那這葡萄是從何而來?!!
我說這是和落葉一起掉下來的。。
他又說,胡說,這裏沒有葡萄樹,怎麼會掉下來一串葡萄?
我害怕,我顫抖,我說:奴才該死,奴才不知。奴才來掃落葉,就看到落葉下有一串葡萄。可能是別的宮女路過掉下來的。。
背上一緊,痛得我呼吸不上來,他又道:這裏是冷宮,那個宮女有如此的膽子端着水果從這裏過?也不怕給自家的娘娘招了晦氣?
可是我真不知道那葡萄是那裏來的,我哭到:也許,也許是天上掉下來的。。。
他怎麼捨得踩我的背,痛,不是背痛,是心痛。。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踩我的背。。
我輕泣出聲。。心中萬千委屈。卻依舊把臉深深的伏在地上。。
為我的倔強。。。
你是說,這葡萄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他問。
我把頭壓的低低的,說是
他又說,就如她一樣。。從天上來,又回天上去?
我不在接話。。
他突然瘋了似的,往冷宮的大殿裏衝去,喊一個人的名字,喊:你出來,你給了我開始,卻沒有給我結局。你說你會回來,可是你在那裏?
我只是爬在地上哭。。。眼淚把石板路澆濕了一大片。。。。
我聽到裏面傳來瓷器落地的聲音:你可知,欺君,是死罪。。
我心中默念:你可知,我生不如死。。。
我微微的抬起頭,看着那串被打落的葡萄,在陽光下,那麼綠。。像寶石一樣。。。
好似有人輕輕的對我說過:你真是天上掉下來的珍寶。。。
珍寶?可我只是葡萄。。。
順着心意,我在這高牆的石板路上打了二個滾。。。輕笑出聲。。。
裏面傳來一句:難道,真的要到我死了,你才會出來和我相見嗎?
死嗎?什麼是死?眼光刺的眼睛睜不開。。。
我發覺,我好似是在做夢。我記得我去看流星來着,看到了二顆。。夜晚好冷。。。我在小區里跳來跳去。。。
可是,這陽光真的好刺眼。。難道,我去看流星,才是夢?我本就在這冷宮之中,是天上掉下來的一串葡萄?
諾大的皇宮,燈火通明。太醫似的人物一個一個被傳到宮中。。
有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人生病了。。。
二個身着華麗的女人跪在**前,低聲的哭泣,喊着父親。。。
我心中暗道:不是說公主格格之類的人物都很美麗的嗎?怎麼這二個看起來這麼黑?
那個躺在病**上的人說:還是沒有來嗎?
四周的人跪了一地,沒有人敢說話。。
那病**上的人又說:沒有結局,就是你給我的結局嗎?
這話好耳熟。。。一個沒站穩。。原來,我居然就站在池塘的岸邊。。。一個沒站穩,我掉了下去。。。
水,全是水。。。
身上的衣服緊緊的把我纏住,拉着我向水底更深的地方沉去。。
步搖脫髮而去。。。
我的步搖。。。綠葡萄似的步搖。。。
眼淚落到水裏。。。
我要我的步搖。。。。
明黃在岸邊閃啊閃。。
我聽不到任何聲音,我只知道,我掉了我最重要的步搖。。從天上掉下來的葡萄。。。
我的背。。輕輕的落到了池塘的底部。。。
還好,我看到了我的步搖。。。
我的步搖,就在我的旁邊。。。
真好,步搖,還在。。
好安靜。。。好似世界的一切都靜止了。。。
我心中暗想。。原來,這就是結局。。。
水裏,好舒服。。。好安靜。。。沒有人的是是非非。。只有我和我的步搖。。。。
然後。。然後睡的很安穩。。。再后,就醒了。。。
********懶懶有話說分割線***********
沒錯,這是關於安小婉的夢。
在夢裏,安小婉就是個傻傻的女人,她很單純,單純到蠢。用她的眼看皇宮,是金黃色,高不可攀的。
可最終,她沉在了湖底。
我看到湖水是綠色的,最開始是淺綠,慢慢的,變成了深綠。
口鼻窒息,胸腔很痛。
夢裏的安小婉掙扎了很久,湖水升出一串串氣泡,幾次沉浮……
後來,後背落在了湖底,整個夢都安靜了……
********這是整整一年的分割線,下面的夢,做於2012年光棍節的前兩天*******
這是個兩天合在一起的夢。昨天的情節記得很清楚,可是前天晚上的夢,記得很飄渺。
因為懶,自己說過不再寫夢了,如果不是昨天在夢裏最後的結局是我死掉了,我想我還會任這個夢已經慢慢淡去。
年代似乎是八十年代,黑幫時候。
警匪勾結。
在一次警方和黑幫談判的時候,雙方發生了火拚。
我不記得我到底是黑幫方面的人,還是警方的人。總之我是在火拚之中最先倒下的人。
有人用槍托打中了我的後腦,我暈過去了。
當我醒過來時,我看到散落在地上的鑽石。
當然,還有一個人,一個禿頭,我眼睜睜看着他把鑽石拿走。
如果不是我後腦留出大片的血跡,我相信他會沖我補上一槍。
當硝煙散去,我掙扎着起來逃命。
可是我不甘心。
因為我沒了一切沒了所有。
我想報復,我不知道我要報復什麼,可是我卻一心想要報復。
於是,我綁架了警方一個高官的女兒。
我看着那個禿頭過來追我,我手裏抱着孩子,坐在升降機里對他大喊,“真不巧,你晚了一步。要想找到我,就到xx來”
然後,我帶着那個孩子過着流浪的生活。
我會選擇在ktv的包間棚頂上過夜,因為那裏安全。當包間的客人走後,我還可以下去拿一些吃的東西,當白天ktv不營業的時候,我還可以抱着孩子,在ktv包間的沙發上睡覺。
沒有人可以找到我,我居然淡忘了最初發想要報復的目的。
一天,我從棚頂上跳下了三號包間,我給那個小女孩喂包間裏剩下的水果。
就在這時,有人進來了,我直覺的覺得進來的人不是好人。
於是我把小女孩藏到了包間的酒櫃裏,然後自己跳上棚頂。
(這是前天晚上的夢,夢做到這裏我醒了。下面是昨天的。)
進來好幾個條子,別人不說。其中有一男一女。那個女人梳着中長發,似檢查不檢查的在包間裏轉悠。
當她走到那個酒櫃的時候,那個男人突然站了出來,他打開酒櫃,看到了那個女孩,他轉頭對身後的人說,”什麼也沒有。“
然後當著小女孩的面關上了門。
這些人魚貫而出,我從棚頂上下來。
我現在要抱着孩子走,我知道他們一定是想用這個孩子引我出來。
可當我從上面跳下來時,包間的門開了,只進來了那個男人。
他對我說,“現在黑白兩邊都在找你。這個孩子的生死對他們來說沒有意義,他們只想讓你死。”
我手中唯一的籌碼成了累贅,因為我不可能殺一個孩子。
從那天開始,那個男警開始幫我安排出國的事。
我出去的時候,他便照顧那個孩子不讓別人找到,我回來他再走。
夢中的我已經喪失了好人與壞人的區分,我只知道,此時這個人是我能信任的。
我在包間的棚頂上亂串,共在四個包間裏過過夜。
分別是三號,九號,六號。
當第四天,我再從棚頂上跳下,看到9的房間號碼牌的時候,我心裏升起一種不詳的感覺。
這時有人敲門,我忙亂中把那個女孩藏入酒櫃。然後走到門前把門打開,我以為是是那個男警。
可,不是。
是另一個男人。是黑幫方面的。
以前見過,關係不錯。
他推門進來,把槍指在了我的額頭上。
他說我一定要死,非死不可。可是我帶走那個孩子要活,他讓我把孩子交給他。
在這裏說一下那外包間的佈置。
包間呈長方形,在正中間有一張桌子。三面沙發,電視在有門的牆上。
黑幫男進來后把門關上,我就坐在側對着門的沙發上。他對我說,“看上以前的交情上,我會讓你少受些苦,讓你盡量感覺不到痛。”然後又說,“你把眼鏡摘掉,我不想浪費一顆子彈。”
我不知道一副眼鏡會浪費他什麼子彈,我只是在心裏期待,別殺我,別殺我。
我被他從沙發上擒着脖領拎起來,槍頂着額頭。
就是在這個時候,我也沒認為我會死。
可是,下一瞬。我感覺到他的槍口裏噴出一道火焰,子彈從我的眉心射入,在大腦里穿過。我聽到後腦頭骨碎烈的聲音。
痛,痛的發木。可我還沒有死。
他把我發到沙發上坐下來,和我聊天。
他和我說我非死不可的理由,還說了很多我們以前的事。(那些以前的事,在鍘醒的時候還記得還清楚,現在只記得一些,寫不下來了。)
我不敢笑,我怕扯動眉心的傷口。看着越來越清晰的包間我對他說,“原來,人死前近視是可以復原的。”
他問我那個孩子在哪裏,讓我藏在了哪裏。
我嘴角抽動,那個孩子,就在他身後的酒櫃之中,看着他殺了我。
彷彿感覺到了我的目光,他站起來把那個孩子抱了出來。
孩子看着我眉心的槍傷一臉驚恐,眼淚大顆大顆的滑下。
無疑,這個男人是認識這個孩子的。他問孩子這些天是怎麼過的,那孩子說偶爾和我在一起,偶爾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其中那個男人抱着她在一個房間裏睡覺這樣的字眼尤其刺耳。
我知道我又多了一條罪孽,可我喉嚨里發咸,我不想再說什麼,因為我快死了。
那個男人凶神惡煞的把槍又指着我,說我居心何其歹毒,說這個孩子才幾歲而已。
可是,我已經看不清他的面孔了,我的眼前一切都是模糊的。
我站起身來,我不知道我想幹什麼,我只是想站起來。
他可能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抱着我痛哭,叫我的名字。
我不想聽,我在他耳邊說,“人死前,一切都變得飄渺。我看不清,聽不到……”
我感覺到我的身子下沉,最後重重落在包間的地上(沙發和茶几之間)
我死不瞑目。
我知道我已經死了,卻依舊睜着雙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不知道過了多久,包間裏又進來了一些人。
那個男警看着我的屍體,轉身出去了。法醫在報告我的死亡原因,子彈射中後腦后心,失血過多而死。(夢,都扯。)
我在心裏想,如果我中槍后被送到醫院,我會不會還能活下去。
人都走了,只留下了那個中長發的女警。她拿出亂妝棉大小的**扔到我的臉上。
看着這張紙,我知道我是真的死了。
一滴眼淚滑下來,睜開眼睛,我醒了。
(我會說我仔細的盯着我的眉心看了好久嗎,我了個去。現在後腦還是痛的。)
********懶懶要廢話分割線**************
上面夢裏的這個人,沒錯,是穿越前的靈犀。
做完這個夢的第二天,夢到的是一個拎着鳥籠子的宮女在高高的宮牆中走。夢裏大起大落,幾番哭幾番笑。
當我想提筆將靈犀的夢記下時,我發現短短千字,寫不下夢中那種從沒有到擁有一切,又從擁有一切到什麼也沒有的感覺。
於是,我決定,寫書。
至今閉上眼回想那個夢,我依稀能記得的是,靈犀身穿華服,站在宮殿象徵著權利的最高處。鶯妃傳:..c
可她的臉上無笑。
我以旁觀人的角度看着她,有時,似是她身側的宮女,有時,又似是她看不到的空氣。
當時我就想,她位高權貴,可她的一輩子得到了什麼?她一步一步走下去,最後的結果是孤獨的站在高處。
然後我就想,讓她笑一次,就一次也好。
於是,夢的最後,靈犀去放紙鳶。她穿着華貴的宮裝,長長的裙擺脫地,她昂着頭,臉上掛着的是最歡快的笑容。
當紙鳶飛到至高點時,她接過宮女手中的剪刀,剪斷了繩子。
紙鳶飛走時,我的心就如在紙鳶上一樣,在夢中居高臨下的飄蕩。在那種不安中,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