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謀第2262章

權謀第2262章

“那麼你高興什麼呢,他潘飛瑞在不在和你有什麼關係,現在我們還是脫身不得。”

“不!顏永你錯了,我能脫身。”

“你能脫身?什麼意思?”

蕭博翰唇角就掛起了今天晚上第一次的嘲諷的微笑,說:“我當然能脫身了。”

顏永的心開始下沉了,身體也有點發涼了,他從蕭博翰的話中聽出了一下不好的預兆:“你意思是你一個人脫身,要留下我。”

“嗯,大概是這個意義。”

“你什麼時候走,我留多久在這?”

“我過幾個小時就能走吧?但你會永遠的留在這裏。”

“永遠是多遠?”顏永今天晚上第一次,也是平身第一次感到了一種恐懼的滋味。

“你上學的時候,語文一定學的不好,永遠就是永永遠遠,一輩子,一萬年的意思吧?”

顏永眼睛就眯了起來,他冷冷的看着蕭博翰,聲音有點顫抖的說:“為什麼?”

蕭博翰也看着顏永,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兩人沉默了許久之後,蕭博翰的臉上就顯出了一中難以描述的悲哀,他的眼神後來就散亂起來,他感到心在慢慢的開始滴血了,他說:“我的童年很快樂,雖然母親去世的很早,但我有一個愛我的老爸,他給了我所有的父愛和母愛,他什麼都依着我,他是一個大哥,一個真正的大哥,但在很多時候,當他看着我因為調皮摔壞了腿腳,胳膊的時候,他還是會抱着我流淚的。”

蕭博翰有點哽噎着說不出話來了,但顏永眼中的恐懼卻越來越多了。

在稍微的停頓了一下之後,蕭博翰又接著說:“但有一天,突然之間,我就是失去了他,再也見不到他,聽不到他假裝着生氣罵我的聲音了,而這一變化就讓我從此之後失去了快樂,失去了幸福和依賴,給我留下的只有回憶的痛苦了。”

蕭博翰的淚水順着雙頰留了下來,打濕了身前的衣服,他甩一甩頭,讓淚水盡量離開已經模糊的雙眼,說:“就是你裝乞丐的那個夜晚,就是你和孫亞俊配合著刺殺老爹的那個夜晚,這一切就開始了。”

顏永渾身顫抖了起來,他本來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但今天他真的領教到了驚恐的滋味了,他不怕死,因為早在多年前他就已經視死如歸了,但他還是不由的會顫抖,帶動着腳上的鐵鏈簌簌作響,他不是為自己擔心和恐懼,他是為蕭博翰用如此大的毅力和頑強每天周旋在自己的身邊,還能和自己談笑自若在擔心,他是為他一生都崇拜和仰慕的蘇老大在擔心,更為半生暗戀的蘇曼倩在擔心。

這個蕭博翰太讓他恐懼了,他在仇人面前還能笑的出來,還能溫文爾雅,還能眼露溫存,這才是最為可怕的事情。

那麼,恆道和永鼎的合併也不過是蕭博翰復仇的一個步驟了,那麼......但沒有時間在留給顏永去發現和分析了,因為在坑道的最深處,響起了一個堅定,沉穩,又讓人揪心的腳步聲。

一個人影從坑道的最深處走了出來,他的臉上也掛滿了淚水,他是鬼手,他和顏永都在想着自己最為崇拜的那個人,顏永想的是蘇老大,鬼手想的是蕭老大。

他來到了蕭博翰的面前,從衣兜里掏出了一塊紙巾,輕輕的幫蕭博翰擦去了淚水,說:“博翰,不要傷心了,我們從今天就開始報仇了。”

蕭博翰用力的點點頭,說:“是的,從今天就開始。”

鬼手擁抱了一下蕭博翰,他沒有給蕭博翰解去手銬,腳鐐,他來到了顏永的身邊,用一種死神般冷酷的眼神看着顏永,說:“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吧,你已經很幸運了,你已經多活了好長時間了。”

顏永此刻已經不再害怕了,他知道結果已經出來了,自己已經儘力了,以後的事情那就只能聽天命了,所以他很鎮定的說:“你們會怎麼對付蘇曼倩和蘇老大呢?”

“這個問題等以後你見到他們的時候在好好問問。”

“為什麼你們要等到現在才對我動手?”

蕭博翰說話了:“因為你還不是一個一無是處的人,我們還要借用你一次,來讓潘飛瑞毀滅,所以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你為我們恆永公司也算是出了大力,我們會好好的安葬你,以感激你這次的行為。”

“你是要嫁禍於人?”

“你一直都很聰明,和你這樣的人說話真的很省力氣。”

顏永不想在說什麼了,現在一切都清楚了,他嘆口氣,不得不對蕭博翰生出了一種敬佩來,自己能敗給這樣一個對手,死而無怨了。

鬼手就把手伸向了腰間,拿出了一柄寒光閃閃的軍刺,蕭博翰卻在這個時候說話了:“鬼手,用桌上那柄切肉的刀,注意,不要把上面潘飛瑞的指紋弄掉了。”

鬼手就裝上了自己的軍刺,從兜里又拿出了一張餐巾紙來,很小心的墊着紙,拿起了桌上那柄潘飛瑞用過的匕首,他很少用這樣輕巧的力度來握着一把鋼刀,不過這一點都沒有影響到他嫻熟的技巧。

於是,靜靜的,顏永也沒有大呼小叫,鬼手也沒有咬牙切齒,一切都是那樣安靜的,那樣自然的,他把顏永脖頸上的大動脈切開了。

血開始噴涌而出,一朵朵美麗的血花,讓這個黯淡的礦洞顯的分外詭異.....。

鬼手離開了,蕭博翰還在被拷着,他還有一項工作要做。

蕭博翰的脫困是第二天的事情了,警方在一個晚上的調查中,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結果,就在大家有點失望的時候,一個匿名電話打到了蘇曼倩的那裏,他說他是潘飛瑞的手下,知道蕭博翰綁架后的藏身地點,他把那個礦洞的位置告訴了蘇曼倩。

這讓蘇曼倩又驚又喜,不等她給蔣局長彙報,蔣局長的電話已經追了過來,要她和警方一起趕過去解救蕭博翰。

很快的,大家就找到了那個坑道,在全副武裝的特警們確定了裏面沒有危險之後,蔣局長和蘇曼倩也走進了坑道。

好多束電筒照亮了整個坑道,他們也看到了奄奄一息的蕭博翰了。

“博翰”蘇曼倩一聲哭喊,衝過去抱住了蕭博翰。

蕭博翰有點迷迷瞪瞪的:“是你嗎,曼倩?”

“是我。博翰,我來救你回去!”蘇曼倩一邊流着淚一邊拚命解着綁在蕭博翰手上的手銬,但那絕不是他能夠解開的,蔣局長一擺頭,上來幾個特警,幫着蘇曼倩解開了蕭博翰手上,腳上的鐐銬。

這時被打開鐵鏈的蕭博翰確信自己被解救了,抱着蘇曼倩渾身顫抖着,卻哭不出聲來。他好象還沒從惡夢中走出來…….

蘇曼倩拍着蕭博翰的後背流着淚說:“博翰,我們回家,我們回家。一切都過去了。”

蕭博翰哽噎着,他看到了蘇曼倩對自己的真心,他開始有點恍惚起來,他不知道自己以後將要任何面對蘇曼倩,她是自己仇人的女兒,可是她對自己又是如此的信任和痴愛,這樣就帶給蕭博翰了無盡的困惑和無奈。

蘇曼倩又看到了已經冰涼的顏永了,她再一次的放聲大哭起來.........。

在下山的路上,是鬼手把蕭博翰一路背下去的,因為蕭博翰的腿腳被鐵鏈磨得肉都爛了。他們的車走的很慢,生怕搖晃的厲害會讓蕭博翰再一次的暈倒,不過還有很多警車卻飛也似的從他們車子的旁邊超過去了,因為就在剛才,蕭博翰已經對蔣局長訴說了自己被綁架的經過,還指正了潘飛瑞在臨走的時候對顏永下了毒手。

那柄帶有潘飛瑞指紋的刀已經被公安局的技術人員小心的裝了起來,有那把刀和蕭博翰的指正,已經可以宣告潘飛瑞算是徹底的完蛋了。

所以警方就不再耽誤,抓捕潘飛瑞成了他們接下來要做的第一要務。

但蕭博翰在懵懵懂懂中還是問出了一個問題:“蔣局長,為什麼潘飛瑞沒有對我下手。”

蔣局長很快就幫着蕭博翰找到了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顏永已經沒有什麼價值了,潘飛瑞殺他毫不奇怪,其實你也是要被殺害的,不過潘飛瑞為了謹慎起見,怕萬一還用得上你來威脅蘇曼倩,所以暫時留你幾天,等他完成了所有交接手續,那個時候,他恐怕就要對你下手了。”

蕭博翰聽的毛骨悚然,他有點畏懼的說:“潘飛瑞真是心狠手黑,想想我現在都有點后怕啊。”

蕭博翰他們回到了自己的別墅,

回來后蘇曼倩就幫着蕭博翰把他全身上下擦洗的乾乾淨淨,像清洗一隻被遺棄在街頭很久的流浪狗,她又把蕭博翰的鬍鬚,頭臉都收拾了一下,總算讓蕭博翰恢復到從前的樣子。

當蘇曼倩從廚房端出熱氣騰騰的雞湯,色澤鮮亮的豬肘,香味撲鼻的黃花魚,蕭博翰的眼睛那一瞬間都紅了!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樣子,若不是蘇曼倩拉着他,估計連盤子都能吃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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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謀:升遷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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