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做得很對
陳東來醒來后就睡不着了,想着自己背着夏荷,跟肖桂蘭王青陳雪劉琴琴葛巧雲都有了那事,覺得自己太對不起夏荷來,心裏內疚起來,盡量不去想着其他女人,把自己從認識夏荷開始起,從頭至尾想着她。
想到自己和夏荷在深山裏住的那十年時間,眼淚不由流了下來,小聲哭了起來。
到了第二天,陳東來一直睡在炕上,懶得起來,外邊的雪已經停了,他聽到了外邊有女人的說話聲,原來是鎮子裏兩個女人來溫泉洗澡了,野店蓋起來后,溫泉的秘密保不住了,大家都知道了這個寶貝,到了冬天,就有人來溫泉洗澡。
陳東來穿上衣服起來,然後離開了窯洞,回野店去了,放眼四望,木胡關山川大地都一片雪白,路上的積雪很厚,踩上去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陳東來回到了野店,劉琴琴早已經起來了,準備好了吃的,在門口等待着陳東來回來。
劉琴琴說道:“東來哥,你回來了,外邊很冷的,快烤烤手。”
陳東來說道:“我不怕冷。”
劉琴琴說道:“我飯做好了,你快吃點吧。”
陳東來和劉琴琴坐在一起吃飯,劉琴琴張了張口,最後說道:“東來哥,我知道宋成文的消息了。“
陳東來心裏一震,說道:“他人在哪兒?”
劉琴琴心情沉重地說道:“剛才一個過路的司機來吃飯,給我說了他的事,在幾年前,成文哥就出事了,他的車和別人的車撞了,當時就沒命了。”
陳東來驚愕地說道:“他出車禍了?這麼多年了,咋才有他的消息啊?”
劉琴琴說道:“我們都沒打聽他,今天,也是那個司機無意中說起的,這麼多年,我誤會他了,還以為他把我甩了。”
陳東來說道:“是啊,我們都誤會他了,他是真心對你的,要不是出了車禍,你們會幸福的。”
劉琴琴說道:“東來哥,是不是我的命太硬了,剋死了成文哥?”
陳東來說道:“別胡思亂想,這和你沒關係。”
劉琴琴頓了頓說道:“我很擔心啊,要是我的命真太硬了,我怕對你以後不好,我想找一個人算算命,看我們的命相合不合。”
陳東來說道:“那些算命的都是騙錢的,我不信他們,就是你的命真的太硬了,我也不怕,我的命更硬,死了幾次都沒死了,咱們在一起就更沒事了。”
劉琴琴說道:“東來哥,我想去洛東,看看成文哥他爸,你能跟我一起去嗎?”
陳東來說道:“行啊,那咱們今天就去。”
劉琴琴穿上了一件乳白色的羽絨衣,圍上了圍巾,和陳東來出了野店,鎖上了大門,就去路邊等車了。
兩個人的眼神都很憂鬱,夏荷剛死不久,現在又知道了宋成文的消息,兩個人心裏都沉甸甸的。
路上的車少了,就是有的車敢穿越秦嶺,輪胎上也要掛上鏈子,車行的速度很慢,兩人終於等到了一輛卡車,陳東來讓劉琴琴坐在駕駛室里,可劉琴琴非要跟陳東來一起坐車廂,兩人就爬上了車廂。
陳東來和夏荷坐在車廂里,卡車開動后,就帶起一股寒風,直往兩人的衣領子裏鑽,他們都覺得冷了,縮成了一團。
劉琴琴說道:“東來哥,你很冷嗎?”
陳東來說道:“有點,不過能受住。”
劉琴琴挨緊了陳東來,說道:“咱們抱在一起就不會冷了。”
陳東來猶豫了一下,伸出胳膊抱住了劉琴琴。
劉琴琴說道:“東來哥,我的胸膛上暖和,你把手放在我胸膛上。”
陳東來沒有那樣做,說道:“我沒事,就這樣抱着能取暖。”
劉琴琴說道:“你還封建啊,咱們都有那事了,你的手放在我胸膛上咋啦?快放吧。”
陳東來說道:“等三個月後吧。”
劉琴琴說道:“我只是讓你把手放在我胸膛上暖和,並不是要跟你弄那事,沒關係的,快放吧。”
陳東來說道:“我怕放了自己會忍不住,還是不放為好,堅持一下,一會就到洛東了。”
卡車在洛東縣城邊停下,陳東來和劉琴琴的兩條腿已經凍麻了,他們一個拉着一個,下了卡車,兩條腿都不聽話了,活動了一下,兩條腿才有了感覺,向縣城裏走去。
宋成文的家陳東來去過,不用問路,兩人在一家商店裏買了一瓶酒,一條煙,算是帶給宋德的禮物。
兩人推開了宋成文家的院門,穿過院落到了裏面,進了屋裏,屋裏有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估計是宋成文的老婆,宋德躺在炕上,一聲緊似一聲咳嗽着,這女人急忙過去,給宋德抹着胸膛。
這女人看到了陳東來和劉琴琴,說道:“你們找誰?”
陳東來說道:“我叫陳東來,是木胡關的,來看看宋德叔。”
這女人沒好氣地說道:“木胡關的沒一個好東西,我們不歡迎,要不是那個狐狸精,我們家成文也不會有事。”
劉琴琴無地自容起來,說道:“嫂子,對不起你了。”
這女人轉向了劉琴琴,問道:“你是誰?為啥要說對不起呢?”
陳東來拉了一下劉琴琴,對那女人說道:“嫂子,她是我老婆,我們今天專程來看宋德叔的,宋德叔病的這麼重的,咋不去住院呢?”
女人說道:“住院要錢啊,我們哪有錢住院?”
劉琴琴小聲對陳東來說道:“東來哥,你來帶了多少錢?”
陳東來說道:“我沒帶多少錢,可我帶着存款摺子,隨時能把錢取出來。”
劉琴琴說道:“那你去取兩千塊錢,我想給宋德叔治病,你看?”
陳東來說道:“那好,你稍等一下,我這就去取錢。”
女人聽到了他們的說話,說道:“你們,要給我們這麼多錢啊?”
陳東來轉身走了,劉琴琴一笑說道:“嫂子,你不知道我們家和你們家的淵源,很早的時候,宋德叔就常去野店,幫了我們家不少忙,和我們家是老交情了,現在宋德叔病了,我們做晚輩的理應幫他。”
女人臉上露出了笑臉,過去給劉琴琴到了一杯水,跟她拉起了家常,說道:“我們家成文,買了一輛車跑長途,到了木胡關就去野店,和野店的一個狐狸精勾搭上了,最後回來鬧着要跟我離婚,那時我爸身體就不好,這一下病更加重了,最後又鬧着要跟那狐狸精結婚,我爸死活不答應,成文心裏也不痛快,沒想到最後就出事了。”
女人說到最後,傷心起來。
劉琴琴心裏很慚愧,但她不敢說出自己就是那個狐狸精,怕和這女人弄僵了,最後連錢都送不出去了。
劉琴琴說道:“嫂子,是我們對不起你了,以後有了啥難處,我們會幫你的。”
女人說道:“吃苦受累我不怕,就怕我爸的病好不起來,這下好了,有你們的錢,我就能送我爸去醫院了。”
沒多久,陳東來就回來了,拿出一沓錢放在了桌上,說道:“嫂子,這些錢你拿上,快送宋德叔去醫院吧。”
女人感激地說道:“這錢算我借你們的,等以後我有辦法了,一定會把這錢還給你們的。”
劉琴琴說道:“嫂子,我們有錢,這錢不用還了,那你在,我們就走了。”
劉琴琴拉着陳東來離開了宋德家,到了門外,劉琴琴說道:“東來哥,我今天自作主張,給了他們家這麼多錢,你不會怪我吧?”
陳東來說道:“你做得很對,做人就要講良心,你是一個知情重義的女人,我就喜歡這樣的女人。”
劉琴琴從宋成文家裏出來后,感覺心情輕鬆了好多,陳東來又這樣說她,讓她很高興,笑着說道:“東來哥,能得到你的表揚,確實很難得,咱們現在幹啥?回木胡關嗎?”
陳東來說道:“你好不容易來一次洛東,我要帶你好好轉轉,今晚上不回去了,等明天在回去。”
劉琴琴開心地說道:“好啊好啊,那咱們去幹啥?”
陳東來說道:“我帶你去找桂蘭。”
劉琴琴心裏發怵了,夏荷和桂蘭都是陳東來喜歡過的女人,他帶自己去見肖桂蘭幹啥啊?
劉琴琴囁嚅着說道:“東來哥,還是不去了吧,我怕見桂蘭姐。”
陳東來說道:“你怕啥啊?我帶你去見她,不為別的,就為了給她說明咱們的關係,有了好東西,總要向人炫耀一下啊?”
劉琴琴一笑說道:“你這樣一說我就不害怕了,那咱們走吧。”
陳東來帶着劉琴琴去了百貨公司,還沒有上樓,就在門口遇到了王青,王青看到了陳東來帶着一個女人,很驚奇,就向他打招呼。
王青說道:“東來,你好啊?這個女人是誰?”
陳東來說道:“哦,她叫劉琴琴,一直在野店裏幫我,王青,夏荷已經不在了,前幾天才送了她,今天,我們來洛東是看宋德叔的。”
王青驀地聽到夏荷不在人世的消息,愣了一下,隨即也傷感起來,說道:“東來,節哀順變,她不在了,你還要好好生活下去。”
陳東來說道:“謝謝你。”
王青轉向了劉琴琴,說道:“琴琴,我雖然沒見過你,但我知道你,你以前挺花心的啊,馬上就要跟張凡結婚了,最後又跟宋成文好上了,憑着自己有一張好臉蛋,把男人耍的團團轉,挺厲害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