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權宜之計
劉琴琴整個身體從被窩裏出來,叉開腿坐在床上,面對着陳東來,這樣的情景讓陳東來血脈噴張起來。
陳東來下意識在劉琴琴那裏看了一眼,急忙移開了目光,說道:“琴琴,我真不想這樣,你別這樣了好嗎?”
劉琴琴冷冷說道:“幾年前在母豬山,咱們要是沒有那一次,我還信你是個正人君子,但現在我不信你了,你是一個偽君子,一邊耍女人,一邊還想立貞節牌坊,這種人我最看不起了。”
陳東來不自然起來,說道:“琴琴,你說得對,我就是一個偽君子,王八蛋,一直想做一個好人,但就是做不了,你咋樣罵我都行,我不怪你。”
劉琴琴說道:“我罵你沒用,我只想讓你要了我,你再不答應,我就離開野店,你一輩子都別想見到我了。”
陳東來央求着說道:“琴琴,沒有你就沒有野店,你對野店付出最多,我不會讓你走的。”
劉琴琴說道:“那你就要了我,我人就在這,就等着你,你自己看吧。”
陳東來坐在那裏,悶着頭和自己鬥爭着,最後他抬起了頭,說道:“琴琴,我答應你,但這是最後一次,你答應了我,我才能答應你。”
劉琴琴說道:“好,我答應你。”
陳東來移到了劉琴琴身邊,摟住了劉琴琴,劉琴琴的反應很強烈,主動親吻着陳東來,一雙手在他身邊游弋着,嘴裏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
兩人終於交合在一起了,陳東來像在還債一樣,想一次就把錢劉琴琴的債還完,劉琴琴想着她這一生,也就有這一次機會了,也很賣力,兩人盡情地在一起耍着,完全沉浸在肌體帶來的快感中了。
不知多久,他們還沒停歇下來,好像時間凝滯了一樣,一切都變得靜止不動,只要他們在盡情地狂歡。
他們忘了時間,忘了身外的一切,彷彿這個世界上就剩下他們兩人,剩下只能做這一件事了。
兩人終於結束了,他們身上都汗津津的,慵懶地躺在了一起,劉琴琴還是緊緊摟着陳東來,好像還沒有盡興一樣,說道:“東來哥,就這樣完了啊?”
陳東來說道:“我已經很儘力了,我覺得這一次比哪一次都瘋狂,這樣你還不滿足嗎?”
劉琴琴說道:“跟你在一起,我永遠都不會滿足,就想這樣一直下去,就像一條沒有盡頭的路一樣,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到我們死掉。”
陳東來說道:“那這一輩子就光走路了啊?其他事還要不要辦?”
劉琴琴說道:“是你沒把我餵飽,我當然要這樣啊。”
陳東來說道:“咱們有言在先,這次是最後一次了,以後咱們都不要想了,咱們都不是君子,但這次做一回君子,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劉琴琴笑了一下:“以後的事,誰能說的清楚啊?我不能向你承諾啥,走一步看一步吧。”
陳東來說道:“你說過的話咋能不算數呢?我剛才那麼賣力,就是想還債啊,這樣還還不了嗎?”
劉琴琴說道:“你一次咋能還完?這輩子你都別想還完了。”
陳東來說道:“說話不算數,以後我再不信你了。”
劉琴琴說道:“你不信我沒關係,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行,你累了吧?累了讓我摟着你睡覺,別傷了身體。”
陳東來說道:“我身體沒傷,心傷了。”
劉琴琴說道:“那我更不能離開你了,我要用我的柔情,撫平你受傷的心靈,好了,睡吧。”
快到天亮的時候,夏荷起來去了自己的床子躺下,儘管夏荷同意了他們,有心撮合他們,但是還有給夏荷留面子,不能讓夏荷看到他們睡在一起。
沒多久,夏荷打開了門鎖回來了,看到了陳東來沒和劉琴琴睡在一起,心裏有點意外,也很生氣。
昨晚,她去了高小翠家裏,和高小翠睡了一晚,就是為了給陳東來和劉琴琴創造機會,沒想到陳東來還是這麼固執,她的心疼了起來。
夏荷到了陳東來的床邊,擰着陳東來的耳朵,帶着氣說道:“東來,昨晚上你是咋樣對琴琴的?老實說?”
陳東來哎呦叫着,說道:“夏荷,別揪我耳朵,我照你的意思去做了啊。”
夏荷說道:“那我回來咋看到你們各睡各的啊?你這是成心氣我啊?你要是想讓我死,我馬上就死。”
陳東來說道:“你聽我說,我真的按你的意思做了,不信你去問琴琴。”
夏荷吸了一下鼻子,屋子裏殘留着一種怪怪的氣味,她相信了陳東來的話,說道:“這樣就好,我放心了。”
陳東來說道:“夏荷,你昨晚跟小翠睡在一起,她就沒問你為啥啊?”
夏荷說道:“我說我跟你吵架了,不想見你。”
陳東來說道:“小翠那麼聰明的,她能信你的話嗎?再說,咱們野店裏,就我和琴琴在一起,她就不懷疑嗎?”
夏荷說道:“你咋這麼多問題啊,這些我都想到了,小翠不會懷疑的。”
陳東來說道:“她不懷疑才怪呢,夏荷,紙里包不住火,沒有不透風的牆,這樣時間久了,木胡關的人都知道了,那我就沒法在木胡關混了。”
夏荷也擔心起來,說道:“這樣啊,是該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了,東來,要好,咱們還得離婚,這樣你就和琴琴名正言順了,也不怕別人亂說了。”
陳東來說道:“我不能離婚,我答應過你,要和你白頭到老的,沒有人能把咱們分開。”
夏荷說道:“咱們離婚了,照樣可以白頭到老啊?我主意定了,今天,你就帶我去葛柳鎮離婚。”
陳東來說道:“夏荷,我已經做出讓步了,這次我不會再讓了,我不能做陳世美,不能讓大家說我薄情寡義。”
夏荷說道:“咱們又不是真的離婚,是權宜之計啊,咱們離婚了,你才能和琴琴光明正大在一起,就是離婚了,我還是咱們家的人,有你們兩個照顧我,這多好的事啊?別犟了,就這麼辦。”
陳東來說道:“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就是天塌地陷,我都不能跟你離婚,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
夏荷說道:“東來,我這是為了大家好,我不能佔着茅坑不拉屎啊?我這樣做,不是不愛你了,是為了更好的愛你,試想,世上有哪個女人願意像我這樣啊?也只有我能做的出。”
陳東來說道:“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我不能做這事。”
夏荷說道:“有一種愛,是讓自己愛的人幸福,才是真愛,我跟你在一起不能給你幸福了,那還跟你保持這種名不符實的夫妻名分,那還有啥意思啊?你想讓我的病早點好,那就別違拗我。”
陳東來激動起來,驀地抱住了夏荷,眼睛濕潤了,說道:“夏荷,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我不能跟你離婚,你的病會好起來的,等你的病好了,咱們就做一對快活的夫妻。”
夏荷說道:“我的身體我知道,只剩下半口氣的人了,不能陪你一輩子了,以後有琴琴照顧你,我就放心了。”
天亮后,陳東來和劉琴琴都起來了,劉琴琴要去給工地上的工人做飯,陳東來也要去工地了,昨晚上,兩人前半夜幾乎都弄了那事,都沒睡好,可還要強打精神。
夏荷叫住陳東來說道:“東來,你別去工地了,今天跟我去葛柳鎮離婚。”
陳東來說道:“夏荷,今天工地有很多事,離婚的事以後再說吧。”
夏荷說道:“工地上有陶偉操心着呢,沒你啥事,就今天,我非要跟你離婚不可,你不去,我一個人去。”
陳東來說道:“離婚要兩個人都同意,你一個人說了不算。”
夏荷說道:“我在鎮政府有熟人,就不信沒人幫我離婚。”
陳東來說道:“只要我不同意,沒人敢給你辦離婚手續,你身體不好,好好在家歇着,我去工地了。”
沒有陳東來陪着,夏荷知道自己去離婚也是白搭,只好唉聲嘆氣起來。這一天,陳東來一直躲在工地上沒有回來,到了晚上也沒回野店。
夏荷問劉琴琴:“琴琴,你東來哥人呢?到了晚上咋不回來啊?”
劉琴琴說道:“他今天去了一趟水庫,回來后就一直在工地上,跟工人一起吃的飯,看樣子晚上他要睡在窯洞裏,不準備回來了。”
夏荷不高興地說道:“他咋能這樣啊?不行,我要找他去。”
劉琴琴說道:“姐,他不想回來,你找他也沒用,還是算了吧。”
夏荷說道:“可就是太委屈你了。”
劉琴琴苦笑了一下:“他要是心裏有我,擋都擋不住,心裏沒我,就是把我們捆在一起都沒用,順其自然吧。”
夏荷嘆口氣說道:“東來這要是氣死我啊,琴琴,你放心,姐一定要給你們促成這事,不能委屈了你。”
劉琴琴感激地說道:“姐,你對我太好了。”
夏荷說道:“姐一個黃土埋到脖子的人了,現在就放心不下你們,要是你們能相好了,我死了也能安心了。”
劉琴琴急忙說道:“姐,你千萬別胡說,你的病會好起來的,能活一百歲,我們都不會讓你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