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回家
瘦猴好像看出我的疑慮,他的話也又多了起來,說道:“這不是鬼打牆,而且槓桿原理,或者簡單來說是天平原理,你知道什麼是天平嗎?”
這一句話問的,要不是環境不怎麼優美,我怕早就大笑了起來,自己可是上過大學的,這個原理自己在小學的時候就知道了,點了點頭,說:“就是蹺蹺板嘛!”
瘦猴明顯呆了一下,他說道:“看樣子你是知道!”他接著說:“我們現在就是處於一個天平原理之中,剛才那個洞正是支點中心,當我們一起走到某一個地方的時候,也許那裏正是天平的另一頭,但是我們打破了平衡,出口就在我們的上方。懂了嗎?”
我一想覺得她說的有道理,但是我立馬又有了一個疑惑,說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麼我怎麼能確定你不是在利用我走到另一頭,你好出去呢?”
瘦猴說道:“我們是兩個人,重量要比你重!”
他說的是不錯!儘管那具女屍令我感覺有些害怕,又把之前的問題又問了一遍,說:“那我出去了,你怎麼出去?”
瘦猴看了我一眼,說:“出不出去隨便你,感謝你的水……希望……”他便開始快步離開,聲音越來越小,後面的我已經聽不清楚,不知道是他沒有說,還是聲音太小。
我背起背包來,看着那扇半掩的石門,心想:他沒有必要騙自己,就信他一次,如果看到什麼不對勁就跑到這石門裏邊不就得了!
我快速往來的路走,也在輕微的感覺着地面的變化,這次我一心在確定能不能出去,並沒有之前那麼害怕,急促的腳步下,我真有感覺到了地面好像慢慢再上升,雖然這感覺微弱,但是我的心裏那種強烈的求生感更加的強了。
手電晃悠在前面的路,我忽然看到了一個出口,只有狗洞大小,目不轉睛地盯着那個洞,隨着我越來越近,那個狗洞也漸漸變大,到了我走到那洞口的時候,幾乎能過去一個七八歲的孩子了。
現在我能弓着腰進去,但又不知道裏邊有什麼,正打算是不是該進去的時候……
忽然,我就聽到“啊”一聲大叫,我根本沒有注意到那個洞口忽然變得自己能直立過去,一頭便鑽了進去,快速地在那個洞裏奔跑,幾次撞到了拐彎的石壁上,跌跌撞撞拚命地跑。
原本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子跑這麼快,大概是聽到那一聲大叫,自己身上的潛能被激發出來,跑了不過五分鐘,我的眼睛忽然一亮,用手電照了照,那個瘦猴果然沒有騙自己。
我眼前的正是一個熟悉小門,我快速跑了過去,穿過小門回頭那手電一照,原本那讓我害怕的燃燈古佛的雕像,這次看來居然這麼的親切,我回頭看了看側門裏邊,最後理性戰勝了感性,如果吳先生、四叔他們遇到什麼危險,自己回去不但幫不上忙,還會給他們添麻煩。
最後,我找到了我們進來時候挖的洞口,快速的跑了出去,久違的藍天,一望無垠的雪原,清新的空氣,通過這個丘陵朝遠處望去,還有一大群潔白的大綿羊,讓我貪婪地享受着這一刻。
我沒有立刻離開這裏,而是在這裏等他們,一等就是七天,期間住在不遠處牧民家的一頂小帳篷中,和他們買了肉食等物,我希望能夠等他們平安地從墓穴中走出來。
我對着白雲發誓這是我第一次掏洞,也是最後一次,這地方太他娘的瘮人了。
夜裏的內蒙氣溫很低,我在小帳篷的門口點着火,沒有一個晚上是睡好的,但是等了七天,他們依舊沒有出現,我感覺裏邊所有的人,都凶多吉少了。
不過,我對那個神秘的瘦猴卻有很大的把握,就算別人出不來,他應該也能出來。
半個月之後,我的錢基本花光了,去了牧人家不下劉趟,天氣越來越冷了,雖然是初冬,但內蒙的夜間氣溫零下幾十度,出氣都能結冰,而且我的鬍子已經比家裏老爹的都長了,但是他們還沒有出來,我知道他們是出不來了,便裁掉了小帳篷,準備回家。
希望他們已經在我去牧民家裏的時候,已經出來,回到了家裏,我一路上就這樣期盼着。
回到了家裏,我先是大病了一場,昏迷了整整三天,家裏只好把我送到了縣城的醫院。三天後我醒來了,問過母親四叔他們有沒有回來,但是我的希望破滅了,他們一直都沒有回來。
父親不想搭理我,只是把我的那個背包丟在我的懷裏,然後一句話沒說,眉頭緊鎖,到醫院走廊去抽煙。
我看了看包里有三樣不屬於我的東西,明顯這不是一場夢,心裏唏噓不已。
當我病好出院之後,我便把那三樣東西帶回了村子。
台灣的王老闆每年要來三四次,正巧今年這時候來收,我知道他所收的東西,都是一些稀奇古怪,而且都有一些年代的東西。
他幾次想要買我家的老座鐘,但是老座鐘在爺爺家,由於價格不合適,而且爺爺說這是他父親傳給他的,就一直沒有賣。
我覺得那個銅鈴上肯定寫着什麼,就沒有把它拿過去,而是把青花碗和鼻煙壺拿了過去。
王老闆一看就問我哪裏得來的,我一聽就知道這兩樣東西不錯。
但是當時,全國打擊盜墓比較嚴重,我也不敢說是掏出來的,而說是自己爺爺家的,問王老闆這兩樣東西值不值錢。
王老闆沒廢話,一口價給我出十二萬,青花瓷碗十萬,鼻煙壺兩萬。
當時的我,聽到這個價格差點高興的飛起來,那時候村裡只有少數幾家是萬元戶,我立馬同意了這個價格。
王老闆帶我去縣城取了錢,他把錢給了我,我立刻存到了信用社中,拿着十二萬的存單,我就差全村就吼一圈了。
但是我一想,自己有了錢也不能瞎糟,便打起了做買賣的心思,便在縣城花了三萬,買了二層小樓,還是那種帶街面的底商,做起了收購古玩字畫的買賣,也經常到村子裏邊去收,給了爺爺一個很好的價格,把那老鐘座買了回來。
老座鐘沒有三天就出手了,賣給了一個說是拍電視劇的,他們給了我超過我給爺爺的價格,我把本錢之外多餘的錢,又給了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