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七十一章硬通貨
“你有想法，沒問題！我可以聽聽！”布魯斯說著，活動活動略顯僵硬的肩膀。“但具體能不能做，我需要考慮！”
單兵負重有限，這是石小川目前最無奈的事情。已經通過實戰檢驗的機械犬，是牛二哥研發的單兵作戰輔助系統，負重極高。如果需要，迫擊炮加個彈藥基數都沒問題。問題是當初把事情想得過於簡單，沒讓機械犬偕行。果真用到了，才知讀書少。
若論單兵負重，機甲自然沒得說。不用他們的時候，腆着臉一副欠揍的表情。想用他們的時候，立馬牛皮哄哄的討價還價。石小川脾氣再好，此時也有點忍不住。考慮到此處非久留之地，忍着火氣跟布魯斯談。
“老布！我剛才已經把話說完了！你要是耳朵沒摔聾，就應該知道我說了些什麼。有，還是沒有！給個痛快話！”
“燃燒彈嘛...”布魯斯說著，揉揉肩膀頭。“嗯！有，但不多！”
終於等來答案，石小川抬手指着頭頂的防爆燈說道：“蚊子腿，也是肉啊！行！你沿着這條線，清理一下！”
布魯斯點點頭。“你是讓我把這三溜燈全都打滅，對嗎！？”
“滾！”石小川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布魯斯哈哈大笑，轉頭示意身邊的機甲沿防爆燈線路兩側試射兩發燃燒彈。待確認這場縱火案不會對防爆燈構成太大影響，這才下令仔細清理附着在洞頂的大量昆蟲。
機甲裝備的燃燒彈，並非那種裝有鋁熱劑或者凝固汽油的縱火彈。而是彈頭包裹有鋁鎂粉的穿甲燃燒彈，利用彈頭與堅硬的岩石擠壓產生的高溫令鋁鎂粉燃燒。考慮到昆蟲不會相互引燃，所以只能採用連續射擊的方式進行清理。現在只要有燃燒的地方，立馬露出消失已久的照明光源。而且，還是十分明亮的光照。
石小川的想法很簡單，利用燃燒清理出一部分隧道，令電力恢復供應。只要穿甲燃燒彈的數量夠用，便可多清理出一部分區域。這樣，就算傳送門那邊稍後再出現電壓不穩的現象，相信該撤出的人員也已經撤完。至於以後還回不回來的問題，我看還是算了吧！一趟，足夠！
清理工作還在繼續，已經更換第二條彈鏈。石小川有話再先，邊清理邊試着和留在配電室的機甲取得聯繫。一旦那邊反饋說電力恢復，清理工作馬上放緩。再多出三十米，清理工作正式結束。
具體工作由專人負責，身為隊長的布魯斯只需下達個命令即可。閑來無事，十萬個為什麼的老毛病又犯了。過去找石小川打聽事，藉此消除疑惑。
他提出的問題很簡單，同時也很尖銳。你怎麼知道清理出燈光就能恢複電力供應！？一盞防爆燈，才耗多少電！？拿一千盞燈跟吃電的傳送門比較，也是九牛一毛的比例嘛！
“你沒發燒吧！？”石小川問了一句。
布魯斯信實，趕緊查看一下數據。確認都在正常數值，這才答道：“沒有啊！很正常！”
石小川重重地嗯了一聲。“我是讓你們清理吃電的蟲子，捎帶着清理照明燈！你可能沒注意到，只有照明燈附近才聚集大量的蟲子！”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布魯斯抬頭觀瞧，這才意識到防爆燈只是坐標。穿甲燃燒彈點燃的位置，必須結合防爆燈的坐標來打。如果打偏太多，是無法對附着在洞頂的昆蟲構成絕對威脅的。而清理掉這些昆蟲，實際上也是在減少用電單位。說白了，就是這麼簡單！
“喔！明白了！”布魯斯點點頭，豎起大拇指。“石隊長就是石隊長！不論遇到什麼情況，總能想出別人想不到的解決方法！佩服！佩服啊！就是吧！我還有個疑問...”
石小川知道他接下來想問什麼，不外乎是照明電源跟傳送門所用的電源有什麼聯繫，傳送門的電源不是獨立存在的嗎！？
如果不是布魯斯之前講條件，石小川還真能來個答疑解惑。但有了之前的不快，石小川說什麼也不能再輕易給出解釋。見他張嘴就來，乾脆轉身不理。你說你的，我沒聽見！
裝備燃燒彈的都在那兒忙活，田曉晨沒這東西，只能站在一邊看。他其實也有疑問，一直沒找到合適機會問。發現石小川故意不理會布魯斯，趕緊上去湊熱鬧。算是替石小川解圍，也省得再被十萬個為什麼纏着磨嘰。
“兵營那邊的人數不少，怎麼一個沒見到！？”
“不是一個沒見到！”石小川說著，嘆口氣，指着還在熊熊燃燒的火堆。“那些三頭怪，包括這個怪物組合體，都是！”
聞聽此言，田曉晨驚呼一聲。“啊！不會吧！？”
“什麼不會！？你先看看這個，再說！”石小川說著，丟給田曉晨一個金屬鋁牌。“這是我剛才從怪物身上拿到的，是那個叫李長白的身份牌！”
進入地下城以後，石小川一直懷疑布魯斯和當地軍方有染。甚至，還是藕斷絲連的關係。表面上各不相干，私底下卻是一根枝幹上的。不過通過種種跡象表明，當初的觀點有誤。可能是先入為主的原因，畢竟這是有案底的鴕鳥家族最喜歡幹得勾當！
賣軍火也就算了，怎麼什麼人都敢賣！一想起這事，石小川就火大。轉頭看看正在數指頭的布魯斯，然後讓田曉晨過去幫清理洞頂的機甲丈量尺寸。
等田曉晨離開，石小川這才勸道：“老布！身為買賣人，買進賣出無可厚非！但，總該有個底限吧！？咱不能給錢就賣！多少甄別一下，也好過無下限！”
“哦！？”布魯斯一愣，隨即明白石小川在說什麼。哈哈兩聲，反問道：“他們有錢，而且給的還是硬通貨！你有錢嗎！？沒有！你只有嘴！給我打個白條，我就把所有武器裝備全都給你運來了。你還想怎樣！？”
“擦！咱說得是一回事啊！？”
“擦！不是一回事，給錢！現在就給！”布魯斯說著，伸手就要。“石小川！你別成天就知道說大話！沒錢，我這身裝備怎麼來的！？沒錢，誰給你搞研發！？那樣高科技，不是用錢堆出去來的！？和你說話，特沒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