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拜師陳宮
陶商渾渾噩噩的待在中堂之中很快廳外便傳來了腳步聲
“賢弟,快隨吾進入中堂!”呂布那中氣十足的嗓門響徹了起來。
“奉先兄客氣了。”跟在呂布邊上的是一個中年男子生得身長七尺五寸,兩耳垂肩,雙手過膝,目能自顧其耳,面如冠玉,唇若塗脂,不正是陶商映象之中的劉備劉玄德又是何人呢。
陶商站在大廳之中自然被眾人看到了。
“嗯?”呂布目光朝着陶商面前一掃而過雖然皺眉陶商為何還沒有離開不過卻也不甚在意。
劉備也只是輕漂了陶商一眼對於這個陶謙的大兒子,劉備的映象還是那個草包。
陶商就這樣被無視了。
“來人備宴,今日我定然要和玄德好好暢飲一番!”呂布現在面對劉備還是很暢快的,的確劉備如同陳宮所言語的那樣,此次回來不是前來奪取徐州的,而是前來求援的。
劉備和袁術在淮南一帶大戰,劉備手下雖然有着關趙兩位猛將,但是底蘊終究比不上袁術,最後自然是袁術更勝一籌,當然袁術也不好受就是了。
再加上大後方老巢徐州被呂布給霸佔了,劉備無奈之下只能退兵,劉備不是那種玩命的人,知道是不可為自然也不會找呂布拚命。
相反現在的劉備是前來有求於呂布的,他在淮南和袁術大戰,兵敗不說,糧草也沒了,這次前來一來是找呂布求援的,這二就是前來接回自己的家眷的。
在府外,劉備已經和呂布大概談得差不多了,其一就是呂布給予他劉備一些糧草,第二呂布把之前劉備給他用的小沛現在反過來送給劉備去駐軍。
宴無好宴,劉備卻能夠為利益而強行隱忍。
另一邊陶商本想着今日用州牧府去換取呂布的歡心從而去試探呂布,看看能不能從呂布的手中得到立生之本,現在看來試探失敗了,不但把之前的討好給用完了,還在呂布的心目中留下了這小子不安分的映象。
這可是不好!呂布本就是一個喜怒無常的人,他又是一個歷史上必死之人,只是時間的長短問題了,想要活下去活得長一點,看樣子真的要下一劑量猛葯了。
陶商看着那邊呂布劉備兄弟情生的樣子,咬了咬牙齒,強忍着心中的懼怕上前了一步,對着那般的劉備就鞠躬了下去,沒錯正是劉備。
“徐州別駕陶商見過州牧大人。”陶商郎朗的聲音響徹在了大廳之中。
這一下子把現場和睦的氣氛完全給破壞了。
“陶商你剛才在說什麼?”呂布的眼神裏面已經蘊藏着寒意了,若是陶商一個回答不好,恐怕接下來的就是暴雨腥風了,呂布更加隨性,同樣他也藏不住喜怒。
陶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又說了一遍“徐州別駕陶商見過州牧大人。”
“瘋了吧?”就是和陶商關係還不錯的郝邵都不敢搭訕了,他救了陶商一次可不敢再救第二次。
“咪!”高順站在呂布的身後眼睛眯了起來不過手卻是放在了刀柄之上,他對於陶商這個主公挑選的女婿根本就看不上眼,只要呂布一聲令下,高順立刻就會上前斬殺陶商。
“好,好,好!”呂布怒極反笑,這小子還真的有種,呂布都有點佩服陶商了,他呂布既然能夠認下陶商做女婿,同樣也能夠把他推入地獄之中,呂布就要讓人拿下陶商。
卻是陳宮上前了一步按住了呂布,陳宮從前面陶商的行為知道,這個商公子並不像傳言之中的草包,反而饒有興緻的看着
陶商對陳宮用眼神示意十分感激。
“岳父大人,我父亡故之時,把徐州印交給了玄德公,我們只是因為張飛將軍統兵不善,徐州發生兵變這才不得已而暫代之,現在州牧大人回來了,當上座!”陶商繼續撒着眼藥。
“玄德何德何能能夠擔當起這徐州州牧一職呢。”劉備不愧是能夠笑道最後的人,這心中早已翻江倒海了,這面子上卻是平靜如水。
“既然玄德公有這自知之明,為何還手持這徐州印不放呢!”陶商圖窮匕見了,顧不得面子工程了,生怕呂布反應不過來,為的就是劉備手中的徐州印。
陳宮看出來了,面露讚賞的神色,就是高順那個冷麵男也是放下了手中的戰刀。
呂布就是再傻也反應過來了,當即“呵斥”了陶商起來,這稱呼又變了“商兒如何和玄德公這般說話呢?還不退下。”呂布表面是訓斥陶商這眼光卻是碩碩的看着那邊的劉備啊。
“苦也!”劉備知道自己這下子逃不掉了
劉備怨恨的看着陶商,劉備來到城中本就是逼不得已,剛剛從陶謙的手中接過徐州印,那邊袁術就派兵犯境,劉備也只能出兵迎戰,卻是沒想到前腳離開,後腳就被呂布把下邳城給佔領了,這次劉備入得城中是因為家小盡數都在呂布手中也是為了有一個立足之地,為之奈何只能入城一趟。
劉備已經做好被呂布羞辱的準備了,但是同樣劉備也是有十足的把握呂布定然不會殺自己的。
拼着被呂布羞辱一番,只要把家小接走他劉備當即就可以離開下邳,只要這朝廷的認命的州牧的名號還在徐州印還在手中,那麼呂布就一天名不正言不順。
可是現在被陶商這小子叫破了出來,今日若是沒有一個好的答覆,恐怕真的要走不出這下邳城,這陶商小兒奸詐啊,是在想要捧殺自己。
劉備強忍着一刀乾死陶商的衝動,這才掙扎不舍的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了一個物件。
此物方方正正,被一卷絲綢包裹着,等着劉備把他打了開來,正是那朝廷給予徐州的官印,名義上的徐州統治憑證。
即便是這樣了,劉備卻也還是未曾和呂布翻臉,不是不敢,實乃不能啊。
劉備一臉的愧疚的表情托舉着手中的徐州印開口道“備早就言之,吾乃一武夫如何能夠掌管這徐州上下,只奈何陶使君臨危拖孤,這才無奈接下徐州印,今徐州之中,奉先兄英雄人物,有奉先兄執掌徐州,備也算是對得起陶使君遺命了!”說著劉備便把徐州印朝着那邊的呂布遞了過去。
“玄德這般言語,那麼愚兄也只能卻之不恭了。”呂布和劉備相比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他想要只要能要,自然不會推辭,當即就拿下了這徐州印。
“吾等拜見州牧大人!”陶商當即就喊了起來。
“吾等拜見州牧大人!”邊上的眾人也跟着陶商叫喚了起來。
“哈哈哈哈!諸位請起,請起!”有着徐州印在手,他呂布何愁不能夠掌控徐州呢。
在眾人的高呼之中宴會開始了,呂布劉備虛情假意了一番,當即劉備便起了身子。
他是來求援的不假,但是也沒有想過會丟了徐州印啊。
想着他劉某人前一刻還是徐州牧,現在卻只能成為駐紮小沛的一個太守了。
不但如此小沛的地理位置處在徐州,揚州和兗州的交界之處,可以說是交戰前線。
曹操想要攻打徐州必然要先破小沛,袁術想要攻打徐州也必須要攻破小沛。
這算是給他呂布當了看門狗啊。
“告辭!”劉備是半刻也不想待下去了。
“玄德,不送了!”呂布隨意的擺着手開口道
劉備臨走之前深深的看了陶商一眼,那個眼神裏面陶商看出來了,滿是怨恨。
對於劉備的怨恨,陶商只有警惕卻沒有後悔,劉備若是善待自己,自己的前身也不會和呂布一起造了劉備的反了,反正都已經得罪了,得罪得深一點淺一點,沒有多少區別。
陶商現在在意的卻是呂布的想法。
“主公,能夠繼任徐州,這除了主公英明神武之外,卻也是少不了商公子的功勞啊!”陳宮在邊上借花獻佛的說道
“商兒,你之前言之,想要習那行伍之道是吧!”呂布也是點了點頭陶商雖然剛才觸了他的霉頭,不過這功勞也真的是有點大了。
他能夠取徐州,少不了陶商的幫助,這個功勞可以用嫁女兒掩飾過去,就是陶商貢獻出州牧府,呂布也能夠用金銀去獎勵,可現在這個徐州印卻是掩蓋不了了,若不賞賜難免會讓人說閑話,他呂布也不好御下。
難得的呂布竟然鬆口了。
陶商強忍着一口應答下來的衝動,不過前面呂布的反應可是提醒過陶商了,呂布是真小人,比之劉備這種偽君子或許要好一點,但是也強不到哪裏去,若是自己要下這部曲行伍,雖然一時痛快了,但是保不齊呂布會猜忌自己。
一旦自己想要壯大勢力恐怕就是成為呂布眼中釘的開口了。
與其讓呂布去猜忌自己,不如自己主動打消呂布的想法了,陶商搖了搖頭對着呂布開口說道“小婿思前想後的考慮了一番,行伍之道並不是一日兩日就能夠練成的,小婿身體又不健碩還是不去了!”
今日一天的驚喜還是有的,先是得到了州牧府,又得到了這徐州印,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草包女婿的功勞啊,現在陶商又主動提出來不要部曲了。
呂布倒是有了培養陶商的想法“這樣吧,行伍之道本就不適合你,這徐州百年之後也是要歸屬你的!我做主了,你就和宮台學習學習這行政之道也不枉我一番苦心!”
和陳宮學習行政之道?陶商頓時眼前一亮,沒有得到部曲固然不開心,但是若是能夠搭上陳宮這條線未必不是好事啊。
誰人不知道陳宮陳宮台的本事啊,這可是一個能夠讓曹操差一點玩完的人,最後陳宮也是自己逼着曹操殺的自己,因為陳宮台在一天,他曹操就寢食難安一天。
這個時候的學本事可不是現代的那種臨時制的,這個時候流行的是一日為師終身為師啊。
甚至有些老師就如同父親一般,必然要比自己和呂布這個翁婿關係要可靠的多啊。
“怎麼你不願意?”看着那邊陶商半天沒有反應,呂布眉頭一皺。
“不,不!”陶商趕忙搖頭當即就衝著邊上的陳宮跪了下去“陶商見過老師!”
下跪?呂布本意是想讓陶商跟着陳宮學習一點東西,可是現在陶商這一跪,那就真的是入門弟子的程度了。
陳宮無子嗣,這入門弟子的地位可想而知了。
“宮台,你的意思呢?”這入門弟子可是要陳宮點頭的,若是陳宮不答應,他這個做主公的也無奈何啊。
“一切聽憑主公的意思!!”陳宮撫摸着鬍鬚滿意的點着頭說道,對於陶商,陳宮可算是刮目相看了,陶謙的草包兒子似乎名不符實啊。
對於陶商的讚賞是一回事,還有就是陳宮也在考慮,呂布女眷不少,妻妾也是成群,可是到現在也就只有一個女兒,還是年輕時候所生,怕是難以有子嗣了,陶商作為呂布的女婿,說不得就是以後的少主。
他陳宮若是能夠做未來少主的老師,這呂布軍之中算是站穩了跟腳了。
這歡慶之下算是給陶商和陳宮定下了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