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違心之說

第119章 違心之說

穆陽大步流星走出門,心如刀絞,兩眼的淚水不停地往下流,他也不想這樣,只因他已經到國舅爺府上當差,在那裏,遲早會遇到章歸父子,遲早會遇到孫成化他們,他不得不裝着無所謂的樣子,這樣才能隱瞞得過。

“不,我不該這樣傷害谷長琴,她歷經艱辛,從城源村到狼族,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去尋找自己,可自己卻這般傷害她,我怎麼對得起她呢?”穆陽不停地責備自己。

不這樣又能怎麼樣呢?孫成化還好說,至少他們是同鄉,不,他既然能出賣谷浩南他們,就一定會出賣自己,一旦被粱谷雅君知道自己就是谷浩南他們要找的人,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他一定會將自己也關押起來,這樣一來,又有誰能救得了呢?

章歸父子早已成自己的仇人,一旦他知道自己在天星國,定會向粱谷雅君舉報,“不,絕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我不但要接近他們,還要和他們打成一片,這樣對能救得谷浩南他們!”

可這樣是不是對谷長琴太殘忍了呢?她受得了嗎?她定會傷心透頂的。

城源村裏的種種情景不停地呈現在他眼前,他們一同上山打獵,一同在書院讀書習武,一同回家吃飯,山谷大娘,山谷大叔對他無微不至的關切,都呈現在他眼前。

“穆陽呀,穆陽,你怎麼能這般對待谷長琴呢?她可是一直關心着你的呀,你怎麼.....你的良心何在?”

穆陽發瘋般掄起拳頭,狠狠地朝身邊水桶般粗的松樹上猛打,他想讓自己拳頭的疼痛佔據他心頭的疼痛,可他想錯了,縱然拳頭上鮮血直流,卻難以抑制自己心頭之痛!

月光,如冰冷刀劍,無情地插在傷心人的心上;昔日光景,不曾許諾,地久天長,亦不曾對你說,愛你如蒼宇寬廣,黯然淚下,越想越悲傷;滿腹愁腸,心裏難裝,好一個不眠夜,竟如此漫長,苦命的人兒,就此長夜,對月長長。

“就這樣,她的身邊不還有上官清風在嗎?上官清風如此痴迷於她,相信一定會照顧好她的!”想到上官清風對谷長琴的痴迷,穆陽心裏不由好笑,他心裏比誰都清楚,谷長琴是真心愛他的,可他內心深處並沒有絲毫的感覺,他自始自終都將長琴看着是親妹妹般照顧,絲毫沒有兒女情長之意,既然上官清風如此痴情於谷長琴,何不趁此機會,讓他們好好發展?

穆陽想到這裏,也會心地笑了,也許這是自欺欺人,谷長琴喜歡的是自己,就算她能勉強接受上官清風,可心中真的幸福嗎?

“慢慢兒來吧,時間與耐性,才是最好的愛情催化劑,上官清風呀,你小子可要努力,要用你的真誠與痴情,打動你心愛之人呀!”穆陽一邊想着,一邊朝黑夜走去。

夜靜得可怕,月光灑在地上,地上斑駁陸離,越看越覺得詭異,穆陽加快速度,朝國舅爺府上而去,他來到一酒家前,提了一壇上好的酒,走進了國舅爺府上,他早已打聽到,這羅傳道,雖說在朝堂之上,他並沒有什麼官職,但他是粱谷雅君府上的大管家,就是朝中一等一的官員,你得對他恭恭敬敬,因為他的靠山是粱谷雅君,此人一般不與人來往,但酷愛喝酒,每天夜深人靜之時,他都會獨自在屋裏喝酒。

穆陽提了酒,來到羅傳道門前,扣門通報,“在下是國舅府新來的穆明,有些事情還須向羅大總管請教,勞煩大哥通報一聲如何?”穆陽一邊說,一邊走上前,從袖裏掏出銀子,悄悄塞進了看門人的手中。

這白花花的銀子呀,才是最好的敲門磚,再堅固的門都會被它敲得粉身碎骨!那看門的悄悄掂了掂銀子的份量,點頭笑了笑,說道,“說實在話,一般這個時候,有客人來訪,在下都不會去通報的,因為在下知曉,去通報,等於是去找罵,羅大管家一般是不會見客的,特別是現在夜深人靜之時!”

穆陽揚了揚手中的酒罈子,笑了笑,說道,“有勞大哥了,我來也不是有什麼特別之事,就是來找羅管家喝酒的!”

看門人又掂了掂手中的銀子,他本不想去,但看在銀子的份量上,他點了點頭,說道,“公子稍候,我去通報便是,老爺接不接見你,那我可就沒辦法了!”說完,掩上門,向內堂走去。

穆陽心裏十分清楚,這個羅傳道,外面的人都叫他羅大人,卻是粱谷雅君府上的大管家,他一般不多言不多語,也不愛出門,卻能得到粱谷雅君的欽佩,想必此人有過人之處,要想在國舅爺府上立足,要想在天星國立足,要想面對孫成化,要想對付章歸父子,他必須要有一人作為自己的靠山,他看準了羅傳道,準備用酒解決一切問題。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的喝酒之人,想必內心深處定藏着什麼秘密,喝酒本是件高雅之事,豈不與友相共享?他為何如此?想必心中定是孤單寂寞冷,要不怎麼連一個喝酒的人也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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