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22

如果說人類這些年來的最高科技在誰身上能夠體現,那麼首當其中的前幾位里，一定有托尼·斯塔克的影子。甚至可以這樣說，托尼在接近十年前創造出鋼鐵俠戰甲的時候，也是人類科技進入新領域的時刻。

鋼鐵俠的出現曾經震驚了全世界無數人，所以對於一個生活在天空和海洋還未被征服的世界的精靈來說，這種衝擊感可能更加強烈。

托尼並未帶她向著紐約市中心飛去，而是選擇了向著正相反的紐約邊界而去。托尼本來還有些擔心小孩子的眼睛受不了鋼鐵俠飛行時的風速……要知道就算是獵鷹飛行時也要帶着護目鏡。結果伊蒂歐再次讓他吃了一驚——她根本不畏懼這種風速對眼睛的刺激。

賈維斯可以有限地監督小精靈的身體狀況,然後它發現,精靈的心跳相比於人類緩慢許多,而在這種飛行速度之下,儘管伊蒂歐表現得再興奮,她的身體素質也依然穩定。

賈維斯將它能夠探測到的幾項都列在托尼的眼前，他看到賈維斯僅能測到的幾項中，伊蒂歐的體質都好過於人類。

“我以為精靈是那種遠程攻擊、但身體素質一般呢。”托尼說。

賈維斯沒有開啟對外擴音,所以托尼的話只有它能夠聽見。

[在不同的神話和故事中,對精靈和其能力的描述都所有不同。]賈維斯道,[伊蒂歐小姐目前的狀況讓我想到兩個人。]

“索爾和洛基？”

[正是。]賈維斯說，[索爾先生的身體素質是我見過的所有物種中最優質、最好的。洛基雖然稍微遜色於他，但仍然比人類好過數十倍。]

“洛基可是被浩克摔成那樣，結果卻只受了些皮外傷的傢伙啊。如果是人類被浩克那樣重擊，估計早就死亡了。”托尼輕哼，“總之不管什麼亂七八糟的種族,身體能力最差總是人類。”

[先生,我建議等回基地之後,對伊蒂歐小姐做一次全面的檢查，這樣我才能得到確切的數據。]

“當然。”

托尼微微側過頭，他看到伊蒂歐攬着鋼鐵俠的脖子，神情雀躍地注視着遙遠的天邊，夕陽溫暖的淡橙色光輝灑在她金色的長發上，鍍上了一層溫暖的光芒。

如果她是一個成年精靈，那一定是個大美人。托尼心裏想。

“喜歡嗎？”托尼問她。他的聲音透過鋼鐵俠的擴音放出，帶着些機械的質感。

伊蒂歐轉過頭，她很高興地點了點頭。

“這是在太棒了。”她說，“我記得我所熟識的那個世界中，並沒有多少人能夠有機會飛上天空。”

“那真的是太可惜了。”托尼道，“不過現在你飛過了，不是嗎？”

年幼的精靈公主笑了起來，她那藍色的眼睛溫柔的微彎，比夕陽還要溫暖。

“謝謝你。”她說。

然後，她湊過頭，在鋼鐵俠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托尼：……

在那一刻，他彷彿覺得自己被治癒了，他的心臟都快爆炸成煙花。原來被一個可愛的小蘿莉如此清澈、單純的獻上一吻是如此的令人高興。如果現在給他個機會，他能飄出太陽系。

越是純粹的東西，才越是動人。

托尼忍不住想，世界上怎麼會有精靈如此美好的物種存在呢？

“你想去看看我的其他盔甲嗎？”托尼說，“我家的地下藏着幾百套盔甲，儘管那些人總是吹噓我的成品都是天才之作。但其實那都是我閑着沒事時的隨手作品，沒辦法，我太聰明了，隨隨便便就能震驚到世界。”

伊蒂歐懵懵懂懂地聽着。

“我覺得你好厲害。”她敬佩地說。

“一般厲害，也就比美國隊長厲害那麼一點點。”托尼謙虛地說，“事實上，復仇者聯盟中除了班納博士是和我一個智商線的之外，其他人都馬馬虎虎。他們如果想趕上我的聰明才智，估計就算上大學上到世界毀滅，都學不出來。”

[先生，請您控制一下自己。]賈維斯無奈地說道，[能不能不要做這種和小孩子顯擺自己的幼稚事情？]

“我不聰明嗎？”

[是的，但是——]

“我發明了世界上最厲害的AI賈維斯，難道我不是個天才？”托尼道，“難道我不能吹噓自己？”

[……]

賈維斯那高速旋轉的核心一時間卡殼了。

先生說得好有道理，他完全反駁不了啊！

[您說得有道理，請盡情吹噓吧。]賈維斯心服口服地說。

托尼覺得世界甚是美好。

他帶着小精靈在紐約外圍繞了一圈，最後向著自己的海邊別墅飛去。他覺得光是看着小女孩崇拜的樣子，他就能吃下三桶全家桶。

飛了十分多鐘，他們已經到了海邊，伊蒂歐興奮地大叫起來。

“大海！大海！”

“等有時間了我帶你去海上玩。”托尼說。

小精靈摟緊了鋼鐵俠的脖子，她摟着它，甜甜柔軟地說，“你真好。”

托尼：……膨脹膨脹膨脹膨脹膨脹！！

總算，托尼那在海邊的白色別墅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之內，這時賈維斯的聲音響了起來。

[先生，娜塔莎女士的電話。]

托尼瞬間清醒，他忽然想起來，按照他們之前商量好的規定，他是不應該不打招呼就帶精靈離開基地的！

托尼清了清嗓子。

“接通。”

他的眼前界面出現了一個紅色短髮的漂亮女人。

“嗨，娜塔莎。”托尼換上了一種愉快的語調跟黑寡婦打招呼。

“托尼，你在做什麼？”黑寡婦問。

“我在飛。”托尼說。

娜塔莎一聽見托尼用他耍無賴時的專屬‘油腔滑調’的語氣說話，便開始頭疼起來，她沉默了一下。

“精靈在你那裏嗎？”

“是的。”托尼說，“我將她從高塔上救了出來。”

“你知道你現在做的事情不符合規定嗎？”娜塔莎無奈道，“當時還是你提議這樣計劃的。”

“我什麼時候守過規定？”托尼十分自然地反問。

“托尼……”娜塔莎無可奈何，“如果她被人發現了怎麼辦？”

“她不會被人發現。”托尼道，“我就帶她回家參觀下我的盔甲，晚上就送她回基地，沒有人會知道的。”

娜塔莎沉默了一下。

“好吧。”她說。托尼剛鬆了口氣，就聽見女人繼續說道，“但是我要將這件事告訴隊長，以免他自己發現了之後生我氣。”

“等等，娜塔，等——”

娜塔莎結束了通話。

托尼聳了聳肩膀。

“真是愉快的聊天。”他嘟囔着。

……

與此同時，布魯克林區，史蒂夫和巴基正在為公寓買東西。

作為兩個跨世紀的冰棍直男，而且是那種當過兵吃過苦，並不怎麼在意物質生活的男人，其實史蒂夫能夠想到買的東西並不多。桌椅碗筷這種東西是要買的。史蒂夫興緻勃勃地告訴巴基，現在的年輕人買東西都去那種大傢具城，結果兩人到了商場裏，對着商品們發了會呆，又出來了——他們發現有些傢具賣得特別貴，可有一些便宜的卻又沒有什麼買的必要。

“平時住基地沒有感覺，原來現在物價都這麼貴了。”史蒂夫說。

“我覺得沒有買的必要。”巴基說，“我們回去看看誰家扔桌子，隨便拿一個回去不就行了？”

“巴基，生活不能這麼隨便！”史蒂夫嚴肅地說，“不然我們自己找點木材，做一個吧。”

巴基深表贊同。

於是，他們找了個空地花了幾個小時做了一個桌子和兩把椅子，又去超市買了幾個碗筷，客廳就愉快的佈置好了。結賬的時候，史蒂夫跟結賬的西班牙裔大媽閑聊，大媽很熱情地建議了他們買很多東西。

首先是鞋櫃——巴基好像沒有那麼多鞋需要放柜子。

然後是落地枱燈——有電燈了為什麼要買枱燈？

各種烘焙食物的家電——搞個二手微波爐不就好了，為什麼要費那麼大的周折？

地毯——史蒂夫忽然想起來他在基地里的房間裏有多餘的地毯，就直接拿過來了。

席夢思——巴基和史蒂夫都不太習慣這種床墊，所以光買了床。

總之，兩人在布魯克林瞎jb逛了一天，空蕩蕩的公寓裏只放了一張桌子、兩把椅子，一個地毯，廚房裏的微波爐，和內屋的一張床。

兩個冰棍直男站在門口注視着自己的成果。

“很不錯。”巴基十分滿意。

史蒂夫抱着臂膀思考了半天。

“我還是覺得缺點兒什麼。”他自語着，卻又不知道缺了什麼。

“我能自己改造一下嗎？”巴基徵求他的建議。

史蒂夫當然很高興的同意了，他覺得這是巴基真的想在這裏住下去的證明，他再也不用擔心巴基忽然消失不見了。

就在這時，黑寡婦給他來了個電話，史蒂夫出去接，便聽聞了伊蒂歐在變種人姐妹的允許下爬上高塔玩、托尼出現帶他下來並且嚴肅地說不可以、最後稀里糊塗地就開始帶着伊蒂歐出紐約亂轉的全部英雄事迹。

“這很托尼斯塔克。”史蒂夫評價道。

“事情告訴你了，就和我沒什麼關係了。”黑寡婦扔鍋扔得很熟練，史蒂夫聽到她的話筒那一邊傳來了男人的喊殺和痛呼聲。

“你還好嗎？”史蒂夫問。

“很好，我快要完成任務了。”黑寡婦說。她一邊勒住敵人的脖子，一邊說，“隊長，你一定要好好勸勸托尼。班納給我打電話時特別無助，托尼興頭一起，誰都勸不了，我覺得可憐的班納都要被急得變綠了。”

“如果班納變綠了，才能勸住托尼。”史蒂夫十分神腦迴路的回答，“這不失為一種可行的辦法。”

黑寡婦再次無語。

“好吧，我這邊有點忙，稍晚再聯繫。”

史蒂夫掛了電話，他心裏其實是很放心托尼的，但是他覺得這件事先不要跟巴基說了，以免巴基擔心。

史蒂夫收了手機，走上樓梯，就聽見樓上傳來咣咣的響聲，史蒂夫快步走了上去，就看到巴基蹲在水泥地的地板上，用他的拳頭砸地，地面已經出現了一個深坑。

史蒂夫被這個場景震驚了，他眼睜睜看着冬兵有條不紊地、像是松鼠藏食物一樣、將自己的槍支從懷裏拿出來，然後小心地放在了坑裏，並且露出了滿意的神情。

“你在做什麼？”史蒂夫喃喃道。

“改造。”冬兵抬起頭，綠眸十分無辜，“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可大了去了啊！！哪有正常人改造家裏是為了藏槍啊？？

史蒂夫的臉頰肌肉抽動着，他終於僵硬地露出了一個笑容，並為巴基舉起了鼓勵的大拇指。

“很棒。”他努力地誇獎道。

今天的美國隊長，也在日常擔心冬兵忽然消失不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