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撫長劍
腦海中突然閃過一片記憶,一座清幽庭院,通天青竹,落花烹茶,一個漂亮女子坐在自己面前。
然後那片記憶就像是斷了電一般,腦海紅突然又陷入一片黑暗。
應之紳感覺自己的心臟跳得越來越快,腦袋中像是要爆炸了一般。
“我是誰?”應之紳抬起眼眸來,望着窗外的陽光有些無奈地說道。
入了深秋的天氣,有些涼意。
張志遠參加完公司的股東大會坐在豪華轎車裏,車內的暖氣呼呼地吹着讓張志遠感覺頭有些暈,他降下車窗來,一股冷風順着車窗涌了進來。
“你下去。”張志遠讓司機下車去,他想打一個電話。
自從父親去世以後,張志遠沒有一天過的不提心弔膽,公司上到元老,下到給自己開車的司機都不相信自己,覺得這麼大的公司交給一個20出頭的紈絝子弟滑稽到了極點。
所以張志遠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確認安全,就連司機也不放過。
電話撥通后很快被人接了起來。
“喂,我能去你那裏嗎?”張志遠有些哽咽。
電話那邊很久沒有說話,就在張志遠即將絕望掛斷電話的最後一刻,電話那頭傳來:“我去接你。”
張志遠嘴角微微牽動,抽泣了一下有些開心地說道:“好。”
他拉開車門,昂貴的西服套裝被不知道從哪裏吹來的寒風鼓起來,身材瘦削的他在高聳的摩天大樓樓下顯得各位渺小。
“少爺,您這是?”司機聽到聲音連忙跑回到車子旁邊,看着張志遠站在車邊。
“你走吧,我還有事。”
“少爺,您接下來要去m公司談合作的事情,這個事情耽誤不起。”看起來4/50歲的男司機繞到車子旁邊,靠近張志遠說道。
“我是領導你是領導?”張志遠扯下領帶,一臉戾氣地看着司機。
司機想要說些什麼卻沒有說出來,安靜地上了車把車子開走,留下張志遠一個人站在原地。
快要黃昏的時候,一輛跑車停在了張志遠的身前。
張志遠坐了進去,然後車子發出巨大的轟鳴聲音離開了公司大樓。
逆着黃昏的剪影,車子開上了出城高速,望不見盡頭的高速公路,像是黃昏最後一刻的霧霾,籠罩了整個世界。
生死的困頓寂寥,到底是生帶來了死亡的恐懼還是死亡帶來了生命的光亮。
永寒吹滅了所有的蠟燭,躺在床榻上。
頃刻間,從窗戶中射進來一直筆直的竹劍,插進離自己身體只有幾寸旁邊的牆面里。
永寒點亮蠟燭,阿現聽見聲音沖了進來,正巧看見永寒用力把劍拔出來。
阿現拿了一個燭台,湊近觀察着這支箭。
“少爺我們還是去安家吧!”
永寒側目,瞪了一眼阿現:“阿現你是真傻還是假傻,眼下表明了有人要我做對,豈能把這份危險帶給枳兒。”
阿現低下頭去,卻猛然看見劍上包了一片夾層,輕輕撥開夾層,裏面是一片輕薄的絲綢。
永寒用手指抽出那片絲綢,映着昏黃的燭光,上面的字跡因為絲綢材料的原因有些暈染開來。
“寒本天選,奈何天變,落地為夏。如今民不聊生,寒若歸來,可待明朝春日,翩若驚鴻。”
永寒讀完,有些詫異。
“什麼人會在絲綢上寫字?”阿現奇怪到,至於內容他完全沒有讀懂。
永寒沒有理會阿現的疑問,只是這短短兩行字,究竟是什麼人寫的,又想傳達些什麼內容,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又是夏又是寒的,卻跟少爺的姓名有些相似。”阿現琢磨了一小會兒,說道。
“阿現,這件事情跟誰也不要提起,這兩天注意一點府上周圍有沒有陌生人出現,明日我去青城山,必定不要讓人知道我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