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出了小門就是一條青石板路,狹長筆直,兩旁是高高的牆,隔着一座座或古樸或華麗的深宅大院,這條小巷通的都是各家各戶的小門,白天的時候也不見得怎麽熱鬧,到了這個點就更顯寂靜,月光灑下,甚至都能將路旁叫不出名的花草映出幾分清涼。
余燦穿着綉着雲紋的布鞋走在石板路上,看着空蕩蕩的路口,心中的不安隨着夜色暈染得越來越濃,而在不知不覺間路口越來越近,都將走到大街上。
「少爺,要不奴婢回去喊個馬車出來?」小香跟着提醒道,看少爺那架勢,都像是要一路尋到城南去了。
余燦被提醒,腦子一瞬清明,「那你快去吧。」
小香得令,小跑着往回走去,等到她跑進門裏,狹長寂靜的小巷裏便只剩下了余燦一人一影,他也沒停在原地等着,只是繼續往路口走着。
而在突然間,寂靜被一陣車的轆轤聲打破,聲音越來越近,很快便能看到一輛馬車的頭從巷子口露出並且駛了進來,余燦眼力極好,一眼看出了駕車的正是府上的人,於是他這心一停之後又快速的跳動起來。
馬車在他跟前停下,一人掀開車簾探出腦袋,「官人,你怎麽在這啊?」
余燦看着茫然不解卻又毫髮無損的容蘭,粗聲問道:「你怎麽才回來啊?」
「我有事呀。」
「你有什麽事呀?」
「家裏的事啊!」見余燦聲音帶着怒氣,容蘭也加重了音,一回來就板臉,什麽人啊!
「那你不能捎個信回來?」
「捎什麽信?為什麽捎信?莫名其妙。」容蘭越來越糊塗。
余燦被噎住了,心底也突然冒出了一股氣,定定的看了她一會,也不回答,扭頭就走了。
容蘭納悶,跳下馬車跟上,余燦也不理他,逕自走得快。
這時回去喊馬車的小香趕來了,看到三少奶奶回來了,一喜。
「他怎麽啦?」容蘭見余燦不理她,便問小香。
小香這時也覺得奇怪,「不知道呀,剛還好擔心的要去尋您呢。」
「有什麽好擔心的?」容蘭還是不明白。
余燦聽到這話,心裏更加不舒服了,步子也就更快了。
小香卻不知道怎麽解釋了,看着一個走遠,一個還乾站着,她覺得自己有必要說點什麽,猶豫了下她道:「大概、大概少爺是看您這麽晚都不回來,生怕您出事了吧。」
「哦。」容蘭終於明白了。
回到屋中,余燦脫了衣裳就去洗澡了,原本他已經洗過一回了,可剛才出去了趟指不定揚了多少灰呢。
水是溫的,冒着點香氣,余燦最喜歡浸身其中的感覺,可現在他的眉頭卻緊皺着,是心情不太好,這丫頭真氣人,他都要急死了,她就跟個沒事人似的,甚至還覺得他莫名其妙,真是太過分了。
余燦心裏堵着氣,覺得煩,頭一仰,枕在石枕上閉着眼睛乾生氣,而在他越來越不耐間,突然察覺頭上一團陰影,驚疑之下一睜眼,卻見容蘭正站在他身後笑吟吟的看着他。
余燦立即坐正,「你幹嘛?」話一說完,牙齒咬到舌頭了,只見容蘭脫下自己的短衫中褲,提起腿就跨進他的大木桶里,余燦眼睛整個瞪成雞蛋了。
「官人,我們一起洗澡吧。」容蘭眼睛忽閃忽閃的,看着無邪可眼底整一個調皮,不過要是細看還能看出點不好意思,她那耳根還是微微有點紅的。
余燦愛泡澡,木桶挺大還是橢圓型的,躺能容一個人,坐能容兩個人,剛才他是躺着的,所以留得空隙不多,容蘭一下來便難以避免的碰到了他的腿。
光溜溜、滑嫩嫩,余燦心一瞬繃緊,而後趕緊蜷起腿,十足受驚讓位的架勢。
「你的位在那裏呢。」余燦指了指旁邊的那個木桶如此應對。
按他那好潔的性子,雖然成親這麽久來被逼無奈的一點點削減了些怪癖,但洗澡時各洗各的木桶、互不侵犯卻始終未曾更改,按他想,兩個人一個桶里洗澡,能洗乾凈嗎?所以這會兒面對容蘭的主動,他的腦子又犯了擰。
容蘭卻不管他,只往他身邊挪着道:「我不要,我就要跟你一塊兒洗。」
「你怎麽這樣啊。」見容蘭這麽蠻橫,余燦無語,不過很快他當真說不出話來了,因為容蘭竟挪到他身邊,又一下抱住了他的腰。
「官人,你又嫌棄我了嗎?」容蘭趴在他的身上,抬起臉可憐兮兮的問道。
余燦啞然了。
容蘭得逞,奸笑,拿起邊上的香胰子又道:「官人,你不要生氣啦,我幫你洗澡。」
「我哪裏生氣了,呃……」余燦剛想反駁,一下又熄火了,是哦,他剛還生氣着呢。
容蘭見他又綳起臉了,手握住香胰子在他身上塗抹,頭卻蹭到他的頸窩,在他全身繃緊時,又抬起頭咬唇迎上他的耳垂。
「官人,你對我真好。」她輕喃道。
原本她不理解,心想原來在四平鎮時她常玩到老晚回來,可後來聽小香說起近日城中的亂事,她才有些心驚,再一想他家官人又是個對什麽都不上心的懶人,卻因為她晚歸急着要出去尋,這麽一想,她這心都快暖化了。
「官人,你一定是越來越喜歡我了,嘿嘿……」說著,握着胰子的手往下了。
余燦聽着這話,臉騰地一紅,回道:「你真不要臉。」誰越來越喜歡你了?哪有自己這樣說的,可是話雖這樣說著,他整個人卻軟下來了,耳垂被含住,輕喃細語更是鑽入他的耳朵,化成小蟲啃咬他的心,讓他癢得難以自持,胸膛被撫摸,讓他在起雞皮疙瘩的時候又被一陣陣的酥麻侵襲,而當那處突然被包住時,他整個人弓起,自喉嚨間滾出一聲低吟。
容蘭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他的耳垂,咬唇道:「勾引自家官人是不要臉嗎?」
余燦茫然,低頭對上她暈上別樣光澤的眸子,心中一動,頓時來了精神,「你說什麽?」
「笨蛋。」容蘭輕罵一聲後,小臉終於被紅霞徹底攏上了,也不好意思再撫弄那物什了,抽手便想走。
這時的余燦已然明白過來了,見她抽手連忙拉住,同時也環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壓去,在她的胸肉徹底貼上自己胸膛時,嘴也含住了那被咬得格外瑩潤的唇,不怪他一開始沒想到容蘭的意圖,天知道前兩天晚上他纏着要了好久,她只一個「你身體剛好不能亂動」就拒絕得徹徹底底。
野獸在玉手的撫弄下蘇醒,並且有了馳騁宇內的氣勢,手的摩擦已經不夠,余燦分開容蘭的腿便讓她跨趴在自己身上,他挺動着腰肢,讓利器在她的股間蹭動。
胰子化入水將一切變得滑潤,余燦幾次想要抱緊容蘭都被滑掉,有些不耐,便乾脆將她拉起困住,再帶着泄憤意味的咬上她的柔嫩,同時手指深到穴口擠壓揉按起來,感覺到了黏滑溢出又猛地插入。
異物侵入,容蘭嗚咽出聲,卻被余燦的舌頭完全吞沒。
嫩肉瞬間包裹住修長的手指,像帶着吸力般緊緊含住,余燦感受着那裏的緊窒與嬌嫩,突然有點捨不得用力,於是猛然抽動的手指放緩,開始撩撥、開始摳弄。
容蘭嗚咽得更厲害了,身不能動,手卻能動,她再次握住那此刻早已昂揚硬挺得不像話的那物,用力的、緊緊的,像是在催促般。
而如她所願,很快她的腰被鬆開,嘴也被鬆開,容蘭喘着氣,想要埋怨余燦又過分了,可是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她只覺身子一輕又一涼,睜眼一看,竟發覺自己被抱起來,仰後放在了邊上的石案上。
木桶後邊是石案,與木桶齊平,兩尺來寬上面專門擺放沐浴用品,而現在那些帕子、胰子、裝着花瓣的盒子全被揮落到地上,代替它們的是一具水嫩又曼妙的胴體。
「你要幹嘛?」容蘭卻不懂了,好好的把她放到這上面干什麽,難道要在這做嗎?想着之前他心急時還拉着她在書桌上,於是心想這也不無可能,可是……「上面好涼。」
疑惑沒有得到解答,因為很快她就知道他的用意了,感覺到下邊的溫熱濕潤,容蘭一瞬間身體就僵住了,腦海里一幅畫面閃過,溫泉池上,薄衫女子仰着身,裸身男子埋首於下……
轟!容蘭神魂都要驚住了,當時看到這頁的時候,他們倆還都不好意思的迅速掀了過去,雖然她很疑惑這到底在干什麽。
神魂沒有走遠就被拉回,前所未有的詭異快樂襲來,容蘭又羞又無措,忙彎起身抱住余燦的頭道:「官人,不要這樣,好、好奇怪。」
余燦聽到這話抬起頭,滿臉緋紅卻也不說什麽,站起身便迎上前去,先前他的身體還埋在水裏,猛然站起,嘩啦一下水溢了出來,可是誰也顧不得了,因為余燦一挺身,就將自己的利器送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