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是孫悟空
穿越到西遊世界以後,他也明白了一件事情,不該管的事情不要管,他只需做一個看客就可。
在西遊記裏面讓許多讀者非常着迷的一個地方“靈台方寸山!”一聽這名字,就覺得高端大氣上檔次。
靈台方寸山位於西牛賀州,世外高人“菩提祖師”便隱居在此,這位神奇的高人就是齊天大聖孫悟空的啟蒙老師。
孫悟空去得,李想覺得自己也去得,就算再次碰了面,也不會很尷尬,畢竟是老友相會。若是能學到72般變化,那也是極好的。想到這些,心裏就美滋滋。
或許是心有靈心一點通,說話間便到了西牛賀洲地界,這葫蘆簡直屌炸天。
按照小說世界所該有的套路,一般在神山的周圍,都會出現一些神奇的人物,果不其然,李想就在一座山下聽到了有人在唱歌。唱的是什麼呢?唱的是:
“觀棋爛柯,伐木丁丁,雲邊谷口徐行。
賣薪沽酒,狂笑自陶情。
蒼徑秋高,對月枕松根,一覺天明。
認舊林,登崖過嶺,持斧斷枯藤。
收來成一擔,行歌市上,易米三升。
更無些子爭競,市價平平。
不會機謀巧算,沒榮辱,恬淡延生。
相逢處,非仙即道,靜坐講黃庭。”
其一、“觀棋爛柯”是個典故。南朝梁時《述異記》載,說話在那個神仙爆炸式增長的晉朝,有一個叫王質的年輕人,他到石室山打柴,看到兩個人(有書言:是赤松須和赤松子)在一邊下棋一邊唱歌,於是置斧於地,駐足觀棋聽歌,其中一人給王質了一枚棗核模樣的東西,王質含在口中不覺得飢餓。一會兒,另一人講“你該回家了“,王質起身去拿斧子,發現斧柄已經腐爛了,斧頭已經鏽蝕了。王質回到村裡,發現親人鄉鄰都早已不在人世了,王質所問的那些人都現在村裏的先靠,家鄉也大變樣。原來王質石室山打柴偶入仙境,遇到了神仙,仙界一日,人世百年啊,此後人們將石室山又稱爛柯山。
其二、“伐木丁丁“也是個典故。《詩經?小雅?伐木》有“伐木丁丁。鳥鳴嚶嚶。出自幽谷,遷於喬木。嚶其鳴矣,求其友聲。相彼鳥矣,猶求友聲;矧伊人矣,不求友生?神之聽之,終和且平。”句子。丁丁,應讀zhengzheng一聲。《詩經》這段話的意思是,咚咚作響伐木聲,嚶嚶群鳥相和鳴。鳥兒出自深谷里,飛往高高大樹頂。小鳥為何要鳴叫?只是為了求知音。仔細端詳那小鳥,尚且求友欲相親。何況我們這些人,豈能不知重友情。天上神靈請聆聽,賜我和樂與寧靜。此處意為,暗示主人公所到之處,已經接近仙界,修道為仙,須往山深處、白運邊。
其三、“黃庭“還是個典故。《黃庭經》又叫《老子黃庭經》,是道教養生修仙專著,要求修仙須存思黃庭,煉養丹田,積精累氣,執行不殆。《黃庭經》也是歷代書法家,喜愛抄寫的經文之一。內容:上清紫霞虛皇前,太上大道玉晨君,閑居蕊珠作七言,散化五形變萬神。是為黃庭曰內篇,琴心三疊舞胎仙,九氣映明出霄間,神蓋童子生紫煙。……”
雖然知道眼前的這個人不是神仙,但是李想還是表現出來很神奇的樣子,道:“果真是老神仙,我真的遇到了神仙了?”
樵夫見狀,滿臉的尷尬,道:“這話可別瞎說,傳出去不太好,我哪是什麼神仙呀?我就是一個砍柴的樵夫!”
畢竟是山野村夫,小肚子裏藏不住事,樵夫滔滔不絕講起來,道:“這位兄弟你有所不知呀,剛才我唱的那首歌叫做滿庭芳,是一個神仙教給我的。”
“真有神仙?”
樵夫疑惑不解道:“都知道啊!這附近的村民沒有一個不知道的。”
李想撓了撓腦袋,道:“不好意思,我是一個外鄉人,第一次路過此地,故此不太清楚。”
“這也難怪!”
樵夫道:“我是一個苦命人,家裏只有一個老母親,若不是因為有了母親要贍養,我也跟着在神仙修道了,只是實在是沒時間呀!”
李想道:“那你可知那首神仙住在哪裏?”
樵夫道:“不遠不遠...沿着這條小路往上面走七八里,再向右拐走七八里,再左轉你會看到兩條岔路,往第一那條岔路走,只需再走上七八里就到了。”
李想一時覺得有些懵逼,心裏暗想:這都20多里了,還不遠。
李想拉扯着樵夫道:“你帶我去,我怕我找不到。”
樵夫有些發怒了,道:“你眼瞎呀?現在都快落日了,我帶你去了,我怎麼回來,何況我還有老母親要養,不去不去...你自己去!”
李想無奈,既然人家幫忙指路,也不好再為難人家,於是便獨自上路。一路風雨兼程,風塵朴朴,筋疲力盡,走過最後一個山坡,終於看到前方有一個洞府,砰砰直跳的心終於靜了下來。
“我去!果然是一個洞府。”
只見:煙霞散彩,日月搖光。千株老柏,萬節修篁。千株老柏,帶雨半空青冉冉;萬節修篁,含煙一壑色蒼蒼。門外奇花布錦,橋邊瑤草噴香。石崖突兀青苔潤,懸壁高張翠蘚長。時聞仙鶴唳,每見鳳凰翔。仙鶴唳時,聲振九皋霄漢遠;鳳凰翔起,翎毛五色彩雲光。玄猿白鹿隨隱見,金獅玉象任行藏。細觀靈福地,真箇賽天堂!又見那洞門緊閉,靜悄悄杳無人跡。
李想忽然覺得有些恍恍惚惚,他的腦袋也有些暈暈乎乎,忽然的回頭,見崖邊立着一塊石碑,這快石碑有三丈余高,八尺余寬,上面一行有十個字:
“靈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
李想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道:“沒錯...就是這裏了!”
能不能學到東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夠見到這個大人物,沒錯就是菩提祖師。
正當李想在門口發著呆的時候,石門突然間打開了,把李想嚇了兩跳。
“我去!嚇死寶寶了。”
只見出來一個童子,那童子搖了搖腦袋,擺出一副賣萌的姿勢。道:“是什麼鬼在這裏騷擾?”
李想見是一個漂亮的童子,便沒有開口罵人,出門在外,脾氣不能太壞。
“你丫的,剛才嚇死我了。”
童子也不甘示弱,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李想罵道:“你這潑猴,怎麼敢到這裏來撒野?”
李想一臉的疑惑,不明所以,他不明白自己怎麼變成潑猴了。
“你別以為你化了妝,我就不認識妳了,你這潑猴就算化成灰也認識你。”
“潑猴?”
“我像猴嗎?”
李想暗想:自己風流倜儻,帥氣逼人,怎麼也不可能像猴子。
童子道:“我的師傅說過,會有一隻石猴從這裏經過。”
很顯然,這個童子說的那隻石猴就是美猴王孫悟空了。由於各種原因,美猴王還沒有到這裏。
“看來孫悟空來的比我要晚!”
李想道:“我是慕名而來的遊客,聽說這裏住着一個道行很高的神仙,所以便千里迢迢而來。”
童子很得意的點了點頭,道:“算你還有眼光,我師傅可不是一般二般的俗人。”
“煩請童子幫忙引薦!”
童子道:“不必客氣,待我前去稟報。”
李想趕緊整理了一下衣服,過了一炷香的功夫,童子從裏面出來了。於是李想便跟着童子往裏面走,不看不知道,一看真奇妙。
那裏面的樓閣一層疊着一層,卻始終是若隱若現,還有那珠宮貝闕,靜室幽居。
一直走到瑤台之下,只見一個老者端坐在那,德高望重的老神仙果然不一樣,那氣派,與現在當紅明星相比那也不遜。
在菩提祖師周邊有二三十個小仙侍立台下。西遊記原著中是這樣描述的:
大覺金仙沒垢姿,西方妙相祖菩提。
不生不滅三三行,全氣全神萬萬慈。
空寂自然隨變化,真如本性任為之。
與天同壽莊嚴體,歷劫明心大法師。
在整個仙界,菩提祖師是一個非常傳奇的神仙。首先菩提祖師菩提祖師精通三教諸子百家,法力無邊,卻只是在深山洞中隱匿授徒。
他給孫悟空起的名字是佛家的稱呼習慣,和後來的悟能、悟凈剛好對應。他並沒有傳授孫悟空想要的長生不死的方法,卻在明知孫悟空會出去惹禍的情況下,用三年教會了孫悟空十八般武藝和七十二變以及筋斗雲,這些都是些打鬥逃生的本領。
他不讓孫悟空出師門后再提起他,否則就讓孫悟空萬劫不復。自從孫悟空從斜月三星洞出走以後,菩提祖師再沒有出現過。
菩提祖師看了看來者,首先是微閉的眼睛,突然又把眼睛睜開了,也許他心裏也是很疑惑,本該來的是石猴,現在來的卻是另外一個人。
菩提祖師道:“你是哪方人士?”
李想想到那石猴是東勝神州,花果山人氏,於是便道:“我乃是東勝神州傲來國花果山水簾洞人氏!”
菩提祖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料事如神的菩提祖師,怎麼也沒有算到今天自己居然算錯。
“你不是石猴?”
李想搖了搖腦袋,道:“我不是石猴,我怎麼可能會是石猴啊!”
菩提祖師怒道:“你在騙我,你膽子倒不小。”
李想說的話,菩提祖師當然不會相信,自稱自己來自東勝神洲傲來國花果山水簾洞,這完全就是無稽之談。
李想跪地虔誠跪拜,道:“弟子不敢欺騙祖師。”
菩提祖師道:“你先不要着急跪拜,先說說你叫什麼名字?”
李想道:“我姓李,名想。”
菩提祖師口中的痰差點噴出來,早已準備好的“孫悟空”這個名字不得不從口中吞下去。
“你居然有名字?”
“你居然有名字?”
李想道:“我當然有名字了,這有什麼奇怪的?”
菩提祖師道:“好一張花言巧語的嘴!”
李想道:“如果菩提祖師願意賜我一個名字,我當然也沒有意見!”
“比如叫孫悟什麼的...”
菩提祖師搖了搖頭,道:“罷了罷了,你能夠千里迢迢來到這裏,也算是你我之間有緣。你這個徒弟我收下了。”
“你方才說想要我給你取個名字,叫孫悟什麼的...你確有此想法嗎?”
李想這個話一說出來,就想給自己一個嘴巴,但是說出去的話怎麼能收得回來?李想只能硬着頭皮往下說。
李想道:“叫我孫悟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要叫我孫悟空就行!”
菩提祖師一臉疑惑,道:“這是為什麼呀?”
“空,代表着什麼都沒有,我不喜歡!”
菩提祖師哈哈大笑道:“你倒是挺有趣,我看就叫你孫悟空吧!”
李想一臉懵逼,這就相當於強行把自己變成了孫悟空,而他這個孫悟空比真的孫悟空還真,因為這個名字是菩提祖師取的。
笑完以後,菩提祖師很嚴肅道:“我門中有十二個字,分派起名,到你乃第十輩之小徒矣。”
李想道:“那十二個字?”
菩提祖師道:“乃‘廣大智慧真如性海穎悟圓覺’十二字。排到你,正當‘悟’字。”
聽到普提祖師這麼說,李想一拍腦門,道:“我去...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
菩提祖師道:“你不喜歡叫空,那是你不明白空這個字的意義,其實空字並沒有什麼不好。”
“空,道的特性之一。真空即是無。大道沒有窮盡,修道到了連空也沒有處所之後,明白空也是假象,空也沒有了。如果仍然有空,就不能達到無的境界,再進一步做到無之又無,就無也不存在了,有空皆忘才可以徹底的無。”
菩提祖師道:“我倒是覺得孫悟空這個名字非常的好,你如此聰慧,依然能夠道破天機,知道我要給你取這個名字,看來這個名字還是和你有緣呀!”
李想想要推脫,卻已經沒有了辦法,現在自己名正言順的成了孫悟空,這讓李想又尷尬又驚喜。
正式拜了師,菩提祖師倒也沒有太把孫悟空太當一回事,只叫他洒掃應對,進退周旋之節。
又與眾多師兄打了招呼,李想便正式成為菩提祖師的徒弟。日子每天沒羞沒臊的過着,菩提祖師也從來沒有教過李想有用的本領。
終於有一天,李想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