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五位夫君
第三章五位夫君
謝靈均輕輕皺眉,自古君王容不下的便是權力極大的臣子,看來乾天國將會有一場很大的內亂,那到時候他豈不是可以坐山觀虎鬥,進而坐收漁翁之利。
打定了主意的謝靈均溫和的笑道,“那想來在忠義侯府的日子定是能過的很是自在了。”隨即看向文柏,“想必忠義侯府的點心定是不會比皇宮裏的差了。”
謝靈均邪魅一笑,既然乾天國有內亂的跡象,那他不介意再火上澆油一下。
文柏很是欣喜的急忙點頭,看向元景之三人。
安桑陌眉頭輕皺了一下,上前一步,拱手道,“離火國太子謬讚了,忠義侯府的點心再好,與皇宮裏的相比終究是相去甚遠的,還請離火國太子莫要開玩笑。”
雖然心裏有再多對忠義侯府的不滿,雖然心裏是多麼不願意待在忠義侯府,被捲入其中,他們是無辜的,但是也知道忠義侯府更是何其的無辜。說起來,現在的忠義候木兮更是無辜,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即使已經痴傻,還被皇室緊緊盯着,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如今他們都已經是忠義侯府的人,即使心裏再有不甘,也不能讓忠義侯府陷入危難之間。
“哈哈哈,本太子只是說說而已,何必放在心上。”離火國太子謝靈均的笑聲中透漏着邪魅。
拿起酒杯,抿一口,垂下眼眸,眼神晦暗不明。
沒想到忠義侯府的那三個男人在外還那麼維護忠義侯府,也對,他們現在已經是忠義侯府的人,自然是要向著忠義侯府,畢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哼!乾天國太子古瀾淵若是想要除掉忠義侯府,為什麼還要讓忠義侯與這幾位皇子聯姻,他就不怕這些皇子聯合忠義候來攻打乾天國嗎,謝靈均一時間難以想明白。
突然像是想明白什麼事情一樣,謝靈均嘴角揚起。
原來如此!
不得不說,乾天國太子古瀾淵還真是費盡心機,下的一手好棋。
呵,那要是不助古瀾淵一臂之力,豈不是顯得他們離火國不夠有誠意。
呵呵,助人一臂之力,他可是很擅長的呢!
謝靈均舉起酒杯,溫和的笑道,“今天真是多謝貴國的招待,本太子甚是欣喜。”接着一飲而盡。
古瀾淵舉起酒杯,“諸位大臣,大家一起敬離火國太子一杯,也為以後兩國長久的友好合作乾杯。”
大殿內觥籌交錯,一派喜慶。
只是人心卻不是那麼好琢磨的。
宴會一直持續到戊時方才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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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義侯府坐落於乾天國都城乾城的東南方,與處於西北方的皇宮距離甚遠。
與當初坤地國皇子元景之、巽風國皇子安桑陌、震雷國皇子牧勖揚一樣,兌澤國皇子葉籬清和坎水國皇子文柏也是直接坐着馬車獨自前往忠義侯府的。
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是元景之三人帶着文柏二人前往忠義侯府,一年前元景之三人是被太子古瀾淵派人帶路的,如今知道元景之認識路,連引路的公公也免了。
他們五個人相同的是都是這樣進了忠義侯府的大門,沒有任何儀式,沒有任何準備。
他們就像是被送人的姬妾一樣,這樣走進忠義侯府。
不,甚至連姬妾都不如。
馬車上,元景之、牧勖揚、安桑陌、葉籬清、文柏五人誰也沒有先說話,只是靜靜的坐着,思緒飄遠。
一向儒雅的安桑陌,自從一年前被他父皇作為犧牲品送到乾天國進入忠義侯府後,就變得寡言少語,憂鬱萬分,終日與古琴為伴,若非重大事情不踏出院子一步。
元景之與安桑陌被稱為北方兩大才子,元景之主要方面在政治方面,安桑陌則在才情方面略勝一籌。
元景之本是坤地國太子,但是兩年前突然傳出他舅舅謀反的消息,他母系一族被滿門抄斬,他被廢太子整日關在陰暗潮濕的地牢裏,直至一年前被送到乾天國進入忠義侯府。
牧勖揚是震雷國老皇上很是疼愛的皇子,從小被寵的無法無天,不喜詩書,整日就喜歡舞刀弄棒。一年前無意中聽說要與乾天國和親,便自告奮勇,老皇上拿他沒辦法只能帶他過來,當時老皇上還帶有其他皇子,他也本來只是想來玩的,沒想到乾天國太子古瀾淵說和親對象是忠義候,他費了好大的勁說動老皇上進了忠義侯府的大門,誰知這一年以來都沒有見過所謂的已經痴傻的忠義候木兮,每次他去她的院子,總是被打發回來,他想要偷偷去看看,但是又打不過那些看護院子的士兵,那些兵可都是木家軍,可都是當初跟隨老忠義候木起奮戰沙場的,他怎麼可能打的過,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是好好練武爭取能打得過那些人好進去看她。
不知道她還好嗎?不知道她是夠還記得他?是否還記得那個午後她從那麼多人的手下將他救起?是否還記得那個滿臉灰垢的小男孩?他永遠都忘不了那時她是那麼的勇敢,那麼的堅強。既然她現在已經痴傻,那他就更應該陪在她身邊守護她。
如今,太子古瀾淵已經是緊盯忠義侯府的風吹草動,他要怎麼樣才能守護她安穩?要怎麼樣才能讓她一輩子無憂無慮的生活。
痴傻也好,這樣她就不用處處防備被人的算計和利用,這些只讓他一人來承擔即可,她只需要在他的守護下開開心心的生活。
葉籬清的母妃是被兌澤國老皇上強暴的一個小宮女,開始一段時間老皇上對葉籬清的母妃還好,葉籬清還沒有出生,老皇上便已經喜新厭舊去寵幸其他妃子而不管他們死活,可憐葉籬清的母妃在吃人不吐骨頭的後宮中苟延殘喘細心呵護着年幼的葉籬清,生怕他會遭毒手。
一年前要與乾天國和親,兌澤國老皇上才想到了葉籬清母子,葉籬清為了母妃踏入乾天國的國土,現在又進了忠義侯府的大門。
文柏看着路兩旁倒回的樹木,不由得回想到一年前的那個傍晚,要不是他無意間聽到,他恐怕到死都不知道,原來他認為的母子情深,只不過是為了把他養成一個廢物,原來他的母妃早已經不在人世,他連他母妃是怎麼過世的都不知道,他相信他的母妃一定是被害死的,他一定要找出兇手為他母妃報仇。
如今,和親也許是一個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