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朵朵紅梅引心結
第十四章朵朵紅梅引心結
“就是。”牧勖揚不屑的說了一句。雖然牧勖揚與他們一樣同是忠義候的夫君,但是牧勖揚一直以來深受震雷國老皇帝的疼愛,即使百般不願的情況下允許了牧勖揚進入忠義侯府,但是一年來對牧勖揚的支持頗多,震雷國老皇帝現在就將牧勖揚當做是嫁出去的女兒一樣,給牧勖揚添置了不少名貴的衣裳配飾等,但是牧勖揚都是穿戴忠義侯府分配下來的,以用來彰顯自己是忠義候夫君的事實。
接下來五人水都沒有說話,只是各看各的風景。
牧勖揚百無聊賴的趴在欄杆上望着天一湖對面的日月樓,心裏滿是憧憬和期盼。
“是我還不夠好嗎,所以木兮才不願意見我?”牧勖揚自言自語,神情思思憂傷。
在他的心裏,從小就刻上了忠義候木兮的影子,如今又甘願入了忠義侯府,想來這一輩子也是不會離開了吧。
只要有木兮的地方,他都會一輩子追隨。
“或許是的。”元景之輕輕呡了一小口茶,淡淡的說道。
牧勖揚這就炸毛了,他可以說自己不好,也可以讓侯爺木兮說他不好,但是不允許別人說他不好!
“你說什麼!我告訴你,不要惹本公子,本公子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牧勖揚掄起拳頭惡狠狠的警告元景之。
元景之無所謂的笑笑,“哦?你的拳頭很厲害?”眉毛一挑,繼續說到,“那怎麼還是沒有打過動道苑的護衛而見到侯爺呢?”
元景之話音剛落,還不是很明白事情原委的文柏與葉籬清兩人紛紛看向牧勖揚。
牧勖揚一時間有些尷尬,但是嘴上還在繼續逞強,“哼,那是木家軍,是侯爺的人,打他們侯爺會生氣的,侯爺氣壞身體,我作為侯爺的夫君,會很心疼的。”
元景之無謂的輕輕搖了搖頭。
安桑陌一直溫和的看着天一湖的風景,眼神時不時地飄向日月樓。
文柏與葉籬清明白事情始末,都默默端起茶杯輕輕喝着,目光看向遠方。
牧勖揚看着他們的反應,感覺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強大的撞擊,一時心氣上來。
“哼,本公子現在就去動道苑,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武功高強!”牧勖揚拿起自己的佩劍就吵動道苑走去。
元景之和安桑陌對視了一眼。兩人起身,緊跟着牧勖揚。
文柏與安桑陌互相看了看,又看這牧勖揚的方向,也起身跟在後面。
五人前後一起前往動道苑。
牧勖揚一個人率先上了一個小船划向日月樓,安桑陌與元景之上了第二隻小船,文柏與葉籬清緊隨其後上了第三隻小船。
天一湖上,三隻小船同時划向日月樓的方向。
忠義侯府的東苑,只有過了日月樓,再穿過一片梅林,才能到達忠義候木兮的動道苑,貼身侍衛水修然的語理苑,管家簡灼的求義苑,以及行正苑。
一刻鐘后,五人紛紛下了小船,來到日月樓。
過了日月樓,來到一片梅林。此片梅林的梅花是淡綠色的,花香淡雅,置身其中,甚是感覺平靜清心自由。
就像是馬兒在寬闊的草原上盡情的奔跑,魚兒在清澈的河水中自由自在的遊戲。
五人還沒有從剛才自由的情景中緩過神來,眼前的梅林已經不再是剛才淡綠色的梅花。而是鮮艷的紅色,血紅的梅花朵朵嬌艷。
一時間心神難免恍惚。
元景之腦海里自由自在的畫面突然間轉變成血淋淋的斷頭台,畫面里從小疼愛他的外祖母外祖父,舅舅舅媽,表兄弟,以及顧家所有的人的頭都被砍了下來,一時間鮮血染滿了整個斷頭台,顧家三百多口人命一夕間全部被斬殺,他才一歲可愛的侄女都不能倖免。
他好恨!
葉籬清的腦海中全是幼時母妃被其他嬪妃鞭打的血肉模糊的情景,年幼的他被母妃護在懷裏,臉上沾滿了母妃的血。
文柏腦海里原本從小肆意洒脫無法無天自由自在的畫面戛然而止,一個穿着褒義,身下都是血的女子,向他走來,一聲聲悲戚的告訴他,她才是他的母妃,她死的冤枉。
文柏緊緊握着拳頭,手掌已經滲出血絲。
安桑陌腦海里幼時父皇和母后恩愛無比,自從五歲時,皇貴妃進宮,母妃便鬱鬱寡歡,直至一日服毒自盡,那一日母后穿着與父皇大婚之日的嫁衣,紅的那麼鮮艷,而母妃卻再也醒不來了。
“陌兒,娘要走了,以後不論遇到什麼事情,都要心境平和,不要顯鋒芒,娘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長大,做個普通人就好。”
心境平和,心境平和,心境平和!
安桑陌猛地睜開眼睛,看了一下四周耀眼的紅梅。
牧勖揚急忙跳到安桑陌身邊,“安公子,你快喚一下他們三個,他們三個不知怎麼了,我怎麼喚都喚不醒。”牧勖揚有些着急,也有些慌亂,這種現象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順着牧勖揚的視線,安桑陌看到一臉痛苦憤恨的元景之,渾身隱忍悲戚的文柏以及悲涼無望心痛的葉籬清。
安桑陌突然想到剛才他是想到母妃說的話。
急忙說道,“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心境平和,只有心平才能面對萬變的事物。”安桑陌的聲音比較溫和,就像是四月的春風輕輕拂動在他們的心間。
葉籬清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不知自己說的這些是否管用,心裏也有焦慮。
眼下只有他們五個,身邊的小廝都沒有跟來,管事也沒有跟來,如果管事在,想必應該是有辦法的。
文柏與葉籬清慢慢睜開眼睛,恍惚的看着四周。
葉籬清身子弱,一陣天暈地轉,倒在地上,安桑陌上前將其扶了起來。
元景之睜開眼睛,目無焦距,失神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額頭上的汗珠滴落在地。
“你們還好吧?”牧勖揚緊張兮兮的問到,“你們是怎麼了?”說實話,從小到大,牧勖揚木有見過這樣的情景,眼下四個人都突然這樣,只剩他一個人,他心裏不怕是不可能的,總感覺很是邪乎。
對!他們剛才就像是中邪了一樣。
“無事,我們繼續走吧。”
元景之看了看前面依舊一望無際的梅林,平靜的說道,仿若剛才失神的不是他。
呵!這忠義侯府還真是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