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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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楚以一人之力，一次沖陣，殺三十六員建奴猛將，其中包括阿濟格、杜度這樣的宗室，也有鰲拜這樣的建奴猛將。
此外，他還殺了兩千多建奴士卒。
這些可都是建奴的精壯，甚至是核心戰力層，葉楚卻一次沖陣就給殺了，還將黃台吉等一干建奴、蒙古王公大臣嚇得瘋狂潰逃。
建奴的軍心，直接被他打得臨近崩潰。
而五千按照《紀效新書》編練的天津新軍，帶着恢弘的士氣和嚴整的陣型衝殺而來，建奴便只剩下崩潰了。
他們就和以往遇到的明軍、察哈爾軍、朝鮮軍一樣，拚命潰逃，寧可讓敵人一槍扎入自己後背，也不肯回身一戰。
他們為了逃走，扔掉了搶來的所有東西，包括手中的武器，只為了跑的更快一些。
此戰，五千大明天津新軍，大破號稱十萬，實際一萬五千多精銳的建奴，五千多的蒙古的北虜聯軍，殺敵四千多人，俘虜數千，其餘拚命潰逃，散入京畿周邊。
接下來大明軍隊只需要撒網式搜索，以及步步推進，便可以輕鬆將剩餘的建奴和蒙古聯軍趕出長城。
此戰建奴入關，非但沒有搶到足夠的物質，甚至折損無數，如無意外，他們一出關外，那麼所謂聯盟就會立刻分崩離析，即使最為忠實的科爾沁盟友也會和他們斷絕關係。
而黃台吉則會威望大跌，他提拔的小貝勒死傷無數，對於八旗的掌握跌落最底層。
事實上，此時建奴最為精銳者，反倒變成了監視朝鮮的二貝勒阿敏。
當然在，這是后話，一切建立在黃台吉等人能夠逃出關外的基礎上。
此時，接到葉楚大破建奴這個戰報的人們，已經徹底震撼住了。
很多人比朝廷更快收到消息，他們從來沒有想到，一個人的武力，以及他編練的新軍，竟然強大到如此地步。
尤其是葉楚的武力，由於此時大明的基層還沒有崩壞，很多人對於這場大戰十分關注，他們很快便知道了葉楚不但一人沖陣，殺了三十六員建奴大將，更一人誅殺了兩千多建奴士卒，這完全不像是一個普通武者所能做到的，即使歷史記載的，也不過項羽、李存孝，以及評書里的趙子龍而已。
而在大明紫禁城的乾清宮暖閣，天啟皇帝從早等到晚，連飯都沒有吃，只是一個勁的催問，一向仁善的他，居然杖責了七八個小太監。
周圍的內閣重臣、司禮監太監也都是面色凝重，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觸碰皇帝的霉頭。
“還沒有打探到戰場的消息嗎？錦衣衛和東廠是幹什麼吃的！”
天啟第三十六次問道。
“陛下，錦衣衛和東廠都在拚命搜索消息，但是畢竟有幾十里的距離，這場大戰又會很長，所以還請陛下稍安勿躁。”
魏忠賢無奈的勸道。
天啟早就問疲了，剛才也不過隨口一問，壓根就沒有指望得到消息。
他是大明朝的皇帝，不僅僅是擔心葉楚，他更擔心這隻最後希望的天津新軍的實力，以及大明京畿百姓的安全。
他是天子，也有做中興明君的期望，雖然對葉楚充滿着帝王本能的忌憚，但是更多的是對自己的帝國百姓的憐憫，數萬百姓陷入建奴手中，京城的安全岌岌可危，天啟可是希望大明能夠獲得一場久違的勝利。
就在天啟皇帝準備再問一次的時候，乾清宮的暖閣一下子被推開，大明錦衣衛指揮使田爾耕一臉驚喜和駭然的衝進來，高聲叫道：“陛下，不得了了，錦衣衛傳來最新消息，簡直駭人聽聞。”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天啟還沒有說話，帝師孫承宗已經開口訓斥道。
而皇帝顯然沒有心情管這些，連忙急切的問道：“那邊戰場上到底是什麼消息，殷澄和天津新軍如何了？可對建奴有什麼損傷？”
魏忠賢、孫承宗，以及其他幾位司禮監和內閣重臣也都豎起了耳朵，目光看來。
在他們想來，建奴大軍連戰連捷，所向披靡，又有“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的傳說，明軍無不望風而逃，天津新軍初生牛犢，若是能給他們造成一點損傷，也算提士氣了。
“不是，殷太保先是單騎闖陣，殺了幾十位建奴猛將，又誅殺了兩千建奴悍卒，然後天津新軍一鼓作氣，將建奴打的大敗，如今黃台吉僅帶着擊敗殘兵敗將，往外逃了。建奴已經大敗，京畿之圍，已經破解了。”
“什麼？”
暖閣之中，所有人目瞪口呆。
魏忠賢此時正站椅子旁邊，一個激靈，差點沒把椅子掀翻了。
孫承宗正靜聲屏氣，聞言也猛地睜開一雙虎目，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而其他人更是呆若木雞，不敢置信。
天啟直接愣住了，張大了嘴巴，一臉的驚異，良久才默默地自言自語道：“是天佑大明，還是天亡大明啊……”
他震驚片刻，猛地收回心神，駭然道：“可是這怎麼可能？那可是數萬建奴大軍啊，橫行遼東十年，無人能治的建奴大軍啊，殷澄哪怕是達摩張三丰轉世，都不應該有這麼強的。”
“田爾耕，你是不是在胡說八道，蒙蔽聖聽？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孫承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老夫也在遼東練兵，可是無論怎麼操練，也很難做到與建奴軍野戰。建奴野戰，只有白桿兵能與之比拼，就算他能練到這個地步，可是他怎麼可能以單騎衝鋒，斬殺這麼多建奴？除非是謊報軍情。”
其他人聽了，也都紛紛點頭，用狐疑的目光看向田爾耕。
田爾耕大感冤枉，連忙說道：“陛下，閣老，公公，微臣豈敢謊報軍情？這可是欺君之罪啊！微臣昨天到今天，一共派出了十七批不相同屬的探子，今天得來的消息，都是大同小異，相差不多，微臣仔細對比，方才得出結論。”
“而且根據好幾個錦衣衛暗探的說法，葉楚身如鋼鐵，一根大戟差不多一百多斤重，無論多兇猛的建奴大將和他對戰，都是一合就死。而且……”
田爾耕說到這裏，頓了頓。
“而且什麼？”其他人顧不得驚駭，連忙問道。
就這樣，田爾耕輕鬆避開一劫，他連忙說道：“而且殷太保已經砍下了建奴大汗的大纛，還有阿濟格、范文程等人的人頭，正有快馬送來！”
此話一出，全場駭然，眾人面面相覷，都能看到對方臉上的驚容。
而天啟皇帝，則頹然坐到，一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