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章
趙貴妃似笑非笑的瞟了眼皇帝,夫妻這麼多年還不知道他心裏的先算盤?
“就照你的意思吧,只是舜兒那邊一切由他自己把握。咱們就別亂拉郎配了。”
皇帝深以為然。
此時好不容易清醒過來的七皇子永舜圍着大氅打了個噴嚏,身邊持塵還在嘰嘰喳喳的向他訴說民間到了臘月會如何如何熱鬧。極力爭取出宮轉悠轉悠。
自打他病好,皇帝大手一揮將人留在太子東宮住下,朝廷風向隨着七皇子的病好到入住東宮變了又變。從皇帝放棄了七皇子開始謠傳,傳到七皇子快了不行了,傳到皇帝失去耐心了種種,都是以他做軸心來攻擊,最終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不想讓他做太子,受到臣民的擁護。
想着最近鬧心事兒,打小一同長大的持塵也費了不少心。永舜也就答應了他出去逛逛的請求。
榮國府這兩天可算是真露臉了。
一直在宮中悶不吭氣的賈雲春,被皇帝封為賢德妃,賈府上至賈母,下至門房看守皆以此為榮。
皇帝另外賞了賈母一套老花翡翠頭面,配錦繡雲緞浣紗兩匹,賞銀百兩,雖然沒有特別之處也還是被好好的供奉起來。
王夫人藉此機會敲打了闔府上下,她現在身份高貴,可是妃子的生母,自然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不容置疑。
賈璉住的榮國府偏院,本就沒幾個伺候的人。王夫人想着賈元春做了妃子,開銷用度只增不減,各房都縮減了利銀。就連伺候賈璉的小子,也由原本的四個減成兩個。
這幾日賈璉在外面替王夫人辦差事,回到府里又面對着邢夫人的黑臉,縮減用度直接從二房裏說出口,分明就是打大房的臉。
可邢夫人能怎麼辦?小門小戶來的繼室,眼界在那,身份也在那,只得當著賈璉的面酸酸的不開心。
賈璉有心脫離榮國府,這幾日嘗試着賣賣系統商店裏的小玩意,居然大獲好評。顧家二小子不止一次的提出要開個鋪子,而賈璉也正有此意。
回到偏房,賈璉打開系統商店。裏面顯示出可以兌換商品有口香糖、棒棒糖、鉛筆、簡陋的貼圖、散裝酒等。之前通過接觸吸收到茗煙等人的氣值,一共有33點。
賈璉算了算,其中1個氣值點差不多兌換成後世100元,能換各種口味的口香糖400個、棒棒糖200個,系統商店裏點亮了第一排所有商品。細細看下來,也就跟一般街角上的小雜貨鋪差不多。後面幾排全部都是黑的沒有點亮,完全看不到會出現什麼商品,想必是要觸發什麼條件才會被點亮。
不過好在鉛筆、橡皮這類東西材料簡單,就算拿出來也都當哪個閑極無聊的弄出的新奇產物,並不會引起多大的反響。不過薄利多銷這四個字總是沒錯,用好東西做口碑,帶動其他商品的銷售也不錯。
正想着,發現系統商店右上角出現了個‘彈弓’‘彈珠’的選項,這可是之前沒有的。
賈璉點進去,發現這個頁面除了‘彈弓’‘彈珠’之外,其他選項也跟前一頁一樣,都是黑漆漆的沒有顯示。只是在一旁又出現了一個氣值3點的記錄。就像是分門別類的武器專頁。
賈璉上輩子就是做生意的,悟性極佳。稍稍想想就知道,定是趁王夫人不經意攙了她一把吸收了她身上薄薄的黑氣,由此激發了‘武器’頁面。平日裏吸的純凈善良的白氣也好,灰色的病氣也罷,就連賈赦身上燈紅酒色的綠氣也沒有這麼大的危害性。
又想起最近邢夫人被她打壓的不成樣子,就是在賈母面前說上一句問安的話也會被奚落,這幾日心情奇差無比,就差在腦門上寫着‘老娘非常不爽’幾個大字。輕嘆一口氣,從床榻邊上的箱子裏翻出一套鎏金團花頭飾配珍珠耳飾一對放到小匣子裏,去給邢夫人請安。
大房住的地方是榮國府的偏房,賈赦向來不會討賈母的喜歡,所以乾脆將榮國府花園通向側房的路封上,自己開了個角門,硬是開出一個院子,成了一方紙醉金迷的小天地。大老爺除了逢年過節、初一十五外,極少出現在賈母跟前,多是邢夫人日日一大早兒從角門坐車出來繞到正面晨省昏定的伺候在賈母左右,還討不到什麼好。
賈璉來到邢夫人處,丫鬟秋桐伺候在她身邊聽到絮絮叨叨的啰嗦今天受得氣,費婆子也在邊上添油加醋的說二房種種。
賈璉在屋子外面等到秋桐好半天才過來給他開門打帘子,不以為意的對秋桐笑了笑,倒是費婆子見了賈璉吃了一驚,往常總是少見的。
邢夫人見了這個跟自己完全不親的繼子到了跟前兒,急着要樹立威信,板著臉悶聲問:“不在外面掙出息,跑到我這裏做什麼?”
賈璉聽了也不氣惱,知道她受了不少氣,想必是二房天天在她耳根子邊說賈寶玉的‘出息’,笑的懇切:“兒子在外頭久了,總是想念母親的教誨。自知以往讓您費心不少,前幾次給您帶的胭脂水粉想必還沒用完,到了年底節慶多,這套首飾就拿來孝敬母親。日後有需要兒子的地方您只管使喚。畢竟咱們是大房的人,兒子也總不能給別人家跑腿而辜負了母親的情誼。”
秋桐結果小匣子打開一看,好傢夥,邢夫人嫁到榮國府做填房這麼多年也沒收到這麼像樣的禮物,趕緊捧到邢夫人面前給她看。
邢夫人耳朵里還盪着賈璉的話,她何嘗不想要個自己的孩子。想當年剛嫁過來的時候,第一眼瞅到賈璉,唇紅齒白非常招人稀罕的一位小公子哥兒,當下就喜歡的不得了,打心底想要把他當做親兒子疼,誰知道後來跟她一點兒也不親近,也不知道是被人教唆了什麼...
邢夫人瞟了眼首飾盒的東西,捏着手帕的手指微微緊了一下,乾巴巴的說:“是不是二太太給你不痛快了,你才想起了我?”
在邢夫人看來,賈璉臉上顯出三分懊惱,竟還有一絲愧疚。
“兒子聽聞二太太時常說些不中聽的話,想起當年親母還在世,也常常被她氣的夜不能寐,最終卻是熬壞了身子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撒手去了。所以一聽到二太太最近變本加厲,生怕您也氣個好歹,辦完手上的差事就連忙過來看望您。...您若是不想見兒子,以後兒子...就不來了。”
賈璉小聲吧啦的說,小臉皺的跟包子一樣。
邢夫人見他一副委屈的樣子又心疼起來,她終究還是喜愛孩子的。難得賈璉有心親近自己,又怎麼能將他推到二房那邊?
“我的好孩子說的什麼話。我嘴是最笨的,你願意親近我自是好的。”邢夫人走下地,看着面前過了年才十三歲的賈璉,從小都沒得到多少父愛母愛,也算是個苦孩子。
賈璉見狀扶邢夫人坐下,又給她沏了杯茶,挑着外頭好玩新鮮的笑話陪着說了會兒話,哄得邢夫人眉開眼笑的,到了傍晚非要留他一起用膳才算。
擇日,邢夫人特特讓秋桐梳了個漂亮不失莊重的髮髻戴上賈璉送的首飾去給賈母請了安,賈母還沒到,王夫人已經坐在賈母左手邊的位置上。她可是有一肚子的話對付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