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總裁爸爸打臉白蓮花

1.總裁爸爸打臉白蓮花

廣袤無垠的白色空間內,一扇巨型鐵門若隱若現。

門前站着一位身姿挺拔的青年,正在接受推銷員的入門考試。青年身穿一件銀灰色特殊材質長袍,綉着編號的肩頭上,懸浮着一隻造型別緻的機械人。

機械人不過拳頭大小,扇動着一雙輕薄的金屬羽翼,發出輕微嗡鳴。

“宿主你準備好了嗎?總部即將開始你的試煉,如果這次試煉成功,你將成功晉陞為正式員工。”

青年矗立的身影一動不動,唯有握緊的雙拳,顯露出內心的緊張。

“準備好了,開始吧!”他深吸一口氣道。

這一刻他已經等很久了,經過漫長的選拔和訓練,他終於要迎來第一次試煉!

他夢想成為一名優秀的位面銷售商,並絕不允許自己重蹈覆轍,像生前那般無用,至死也沒能賣出去一件商品。

“倒數十秒,宿主即將傳送到測試世界,十、九、八……二、一!”

隨着機械人不含感情的冷硬聲音,鐵門內發出一道微弱光芒,一陣陣吸力試圖將青年卷進去。

可就在這緊要關頭,耳旁警鈴大作,震耳欲聾的聲音幾乎將人淹沒。

地面在劇烈的顫動,青年下意識的睜開眼,看見滿目紅光艷霞。

牆壁被警報燈照得通紅:“警報,警報,總部受到外界衝擊!系統正在自我恢復中!”

“嗶、嗶……恢復失敗,與總部斷開聯繫……”

“嗶……”

青年還在消化它話里的意思,卻感到鐵門內傳來一道巨大吸力,毫不留情地將他拉扯了進去。

身體像是被時空撕裂,轉瞬失去了意識。

***

周以恆睜開眼時一臉懵逼。

眼前的景象和約定中不一樣,作為第一場測試明明是最簡單的石器時代,可眼前充滿現代感的設計卻告訴他——

他、被、騙、了!

面前是一串冗長的走廊,猩紅的地毯彷彿遠無邊界似得,延綿至走廊的另一頭。地毯上是倉皇失措的人們,他們或是穿着簡潔的西裝,或是穿着黑白相間的連衣裙,手裏端着餐碟往另一端跑去。

周以恆站在他們中間,就像逆流而行的魚一般引人矚目。

“小恆,你還愣着幹什麼!少爺和顏少爺吵架了,快去客廳!”一名女僕看不過眼,好心提醒道。

他愣愣地點了點頭,下意識地跟了上去,隨着大部隊朝客廳跑去。

一路上磕磕絆絆,他想不通究竟哪一環節出了錯,系統才把他送到這個陌生世界。

生前,他只是一名處處不得志的畢業生,唯一做過的工作就是商場推銷員,還做的一團糟。

死後,有幸被系統選中,成為總部萬千員工中的其中一個。

總部的詳細信息他不清楚,只知道自己隸屬於推銷部,責任就是穿梭於各個位面販售商品,以獲取其中的差價。

每穿越到一個位面世界,身為推銷員的他們就會收集有價值商品,到下一個位面售賣。相應的,他們也會從中獲取成長值,銷量越高的員工職位越高,系統商店的貨品種類也就越多。

可眼前這番景象,是怎麼回事?系統把他傳送過來,真的是為了銷售東西?

***

亂糟糟的客廳里一片沉寂,四周但凡能摔得東西都摔了,精美花瓶的碎片灑落一地,失去器皿的玫瑰像旱魚一般,癱軟在地毯上。

尷尬,在客廳中肆意的蔓延着。

僕人們垂着腦袋站在一旁,不時抬頭偷瞧一眼。周以恆踮起腳尖,順着他們的視線望去。

處於颱風眼的正中央,是一站一坐,互相對峙的兩人。

站着的那位是名唇紅齒白的少年,由於情緒激動,他凌亂的黑色髮絲遮住眼睛,露出一雙形狀姣好的嘴唇,和清秀挺拔的鼻子。

明明一副生氣刁蠻的樣子,卻因他纖細的身影讓人不認責怪。

而坐着的那位雖處於劣勢,渾身卻散發出一股上位者的氣勢。

利索的黑髮被剪成時下流行的樣式,就着周以恆的角度看去,只能瞧見一隻帶着銀戒的手撐着頭,堪堪遮住了半張臉。

那人的下巴線條很精緻,削薄的嘴唇也是淡淡的粉色。

“小柯,你不要讓哥哥為難,從小到大你都沒離開過家,忽然說要搬進學校里住,你讓我怎麼能答應?”他聲音清冽,孤傲的讓人不敢靠近,此時卻帶着一絲無奈與妥協。

顏柯揚着下巴毫不退讓,倔強的眼神里掩着一絲憤恨:“這麼多年來你一直限制我的生活,念着江家的養育之恩,我忍了。可如今我都長大了,只不過是想去大學裏住宿,這麼簡單的要求你也不滿足?”

說著,他像是氣急了似得,呼吸有些急促。

天曉得為了離開這個家,他付出了多大的努力。眼看着就快要成功,卻被對方隨手擋了下來。當知道自己的住校申請被取消時,他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那人似乎也有些着急,遮住側臉的手放了下來,露出一張完美到令人驚嘆的臉。

他彷彿生來就是上帝的寵兒,每一個五官都跟精雕細琢似得,讓人只望一眼就移不開視線。由其當那雙含情的柳葉眼望來時,你會願意為他付出一切,可當他勾起削薄的嘴唇,你的心就驟然冷了下來。知道,這人是碰不起的。

周以恆心裏一顫,饒是他看見這人,也忍不住愣了愣神。

“小柯,外面的世界太亂了,我不讓你出去是為你好。”他伸出手去碰顏柯的臉,卻被對方側頭躲了過去。

“什麼為我好,都是借口!”顏柯死死地盯着地板上的花紋,一瞬間的委屈讓他眨了眨眼,生怕眼淚在下一秒流下。

見他眼含淚光的樣子,江郁堅硬的心變得柔軟,話也不禁軟了幾分:“小柯你不清楚現在江家的情況,等到……”

江家這幾年勢力波動比較大,表面上看起來風風光光,背地裏卻是暗潮洶湧,他實在不能放任顏柯離開自己的視線。

“我不聽!”顏柯大叫一聲,指着樓上說:“江郁,如果你不答應我的話,我就從窗口跳下去!”

那裏是二樓的大陽台,雖說樓下有草坪不一定致死,但他向來體弱多病,跳下去不死也殘。

此話一出,守在門外的傭人都皺了皺眉,似乎對顏柯的口氣十分不滿。

周以恆看戲看的津津有味,沒注意到周圍人的情緒,甚至還縮着膀子往前擠了擠,擠在人群最前列。

江郁聽他這麼說,臉色一變,多情的柳葉眼帶着怒意:“你在胡說什麼!怎麼能拿自己命做威脅!”

他是不是太寵對方了,才會讓他變得如此驕橫,連自殺這種話都能輕易脫出口……

“我說,如果你不肯讓我出去住,我就去死。”顏柯冷笑一聲,看着他緊張的模樣,心裏帶着一絲復仇般的快感。

江郁沒有說話,一雙眼睛濃黑的像磨不開的墨,緊緊地盯着他。

此時,江郁身上氣壓低得可怕,也就只有顏柯敢和他對視,甚至無視他的怒火。

半響過後,江郁敗下陣來,嘆息一聲:“好,我放你出去,不過……”

他眼神一轉,指着正在門口看熱鬧的周以恆:“讓他跟着你,不然我不放心。”

看熱鬧正爽的周以恆,絲毫沒發現身後的人群往後退了幾步,將他暴露於最顯眼的位置。所以當江郁指過來時,他望了望空無一人的四周,才明白指的是自己。

“我?”周以恆指了指鼻子,不敢置信:“你讓我跟着他?”說完,他望了一眼看似驕橫的顏柯,擺手:“我才不要!”

這麼凶,一定很愛折騰人,當他傻嗎!

【警告!警告!請宿主遵循劇情的發展,不要違逆任何劇情的安排,角色OOC嚴重的話將給予懲罰,若不改悔便作銷毀處理!】

忽然,腦海中響起熟悉的聲音。

他先是激動的熱淚盈眶,后又委屈的愁眉苦臉:【你終於出來了啊?這裏是什麼地方,什麼叫做角色OOC,授課時沒講過啊!】

【警告,警告,請宿主遵循劇情的發展,請宿主遵循……】系統沒有解答,問了幾遍,都只重複這一句話。

當周以恆回過神來時,顏柯正瞪着一雙眼睛看着他,傲然到不可一世:“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周以恆掃了一眼陌生的四周,腦筋飛快的轉了一轉。雖然不明白現在的情況,但按系統的話去做總沒錯吧?

“我,我是說我不願意跟着你……”

他剛一開口,對面的顏柯和江郁就變了臉色,顏柯是感到羞辱而氣憤,江郁則是意外的挑了挑眉。

咽了咽唾沫,他繼續說道:“單隻是跟着怎麼行呢?我還要追在你身後侍候你,你要是上課的話,我就幫你搶座位,你要是吃飯的話,我就幫你去排隊,你要是睡覺的話,我就幫你暖被窩……”

“給我閉嘴,誰稀罕你暖被窩!”顏柯豎眉。

周以恆咬了咬嘴唇,囁嚅了幾句,不再說話。

江郁臉上的陰沉散了些許,盯着他的眼神裏帶着一絲讚許,道:“太殷勤就不必了,你只用跟着顏少爺好好照顧就行了,至於入學的事情……我會幫你安排的。”

“是……”周以恆低聲應了一聲,心裏苦成一團。

看來這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他才剛來這世界就要給人當狗腿子,究竟是有多悲催?

說好的受人尊敬的推銷員呢!

見少年低頭允諾的乖巧樣,江郁暗自點了點頭:“對了,我記得你叫小周,是周伯的兒子?”

提起周伯,眾多僕人都有些許唏噓。

周伯以前是江家的管家,在十幾年前就去世了,留下年幼的周以恆在江家長大。那麼小的孩子沒爹沒媽,雖說江家短不了他的衣食,但一個孩子畢竟孤苦伶仃的,其中的辛酸怕只有他一人清楚。

旁人憐憫的眼神在周以恆看來,如芒刺背,這種詭異的氣氛是怎麼回事?

他該怎麼接話?

為了避免說錯話,他決定一個字也不說!

這種沉默在江郁眼裏,成了被勾起痛苦回憶的傷心。

少年瘦弱的身軀此時好像更加羸弱,安靜不語的樣子令人心疼,由其當他顫抖着濃密的睫毛,展現出恐慌不安的情緒時,讓人簡直不忍大聲和他說話。

他頓了一頓:“我好些日子沒留意你,想到都這麼大了,都快和小柯差不多高了”

顏柯冷哼一聲,似乎在反抗他拿自己作比較。

江郁側頭看了他一眼,清冷的眼裏含着一絲笑意,一副拿他沒辦法的寵溺樣。

這樣子甜到掉牙,周以恆只抬頭瞟了一眼,就迅速低下了頭。

只聽男人清冽的聲音傳來:“既然以後要照顧小柯,就坐下來一起吃頓飯吧,你們多了解了解。”

主人家下達第一個命令,身為狗腿子的他當然不能拒絕。

周以恆乖巧的走到餐桌旁,率先一屁股坐了下去,他站了這麼久也餓了,正好吃頓飯補充下/體力。

可就在他坐下的那一刻,整個大廳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瞠目結舌的看着他。就連隔着一個餐桌的顏柯,都一幅活見鬼的樣子。

尷尬,再次籠罩開來。

身後傳來一陣陰冷的氣息,明明還是三伏天,卻冷得跟寒冬臘月似得。

不明所以的周以恆搓了搓胳膊,見一旁的女僕對自己擠眉弄眼,瞬間醍醐灌頂。

他轉過頭,看着似笑非笑的江郁,唇角擠出一抹僵硬的笑。

“少爺,椅子我已經給你擦乾淨了,也焐熱了,您請坐。”說著,他屁股在椅子上扭了扭,展示了下怎麼擦椅子的,以此證明自己絕無虛言。

江郁看着他站起身,眼神在他挺翹的臀部掠過,又望了眼擦拭錚亮的椅子。

眼裏的風暴越演越烈,最終被壓了下去。

他輕笑一聲,神情再次變得冷峻,彷彿方才的和顏悅色只是一種錯覺:“你的性格倒是變了不少,是因為長大的緣故嗎?”

眾位僕人間引起一陣騷動,雖然沒有高聲議論,但猶如實質的眼神依舊讓周以恆難堪不已。

主人家都還沒坐呢,身為僕人怎麼能先坐呢?這不是甩主人臉子嗎?

江郁的話他不敢接,只低頭含糊的應了一聲。

念着他以後要照顧顏柯,江郁並不打算為難他。雖說顏柯巴不得看他的笑話,最好能將他踹出江家,這樣屁股後面就清凈多了。

一頓飯吃的周以恆提心弔膽,他人微言輕,在沒搞清狀況前還是少說話為妙。免得又鬧出烏龍來。

餐桌上,兩位少爺並沒注意到他的異樣,準確來說是懶得搭理。顏柯正為能住校的事竊喜着,而江郁則專心的為他布菜,滿心滿眼只裝得下眼前這位異姓弟弟。

好不容易熬了過去,趁着僕人收拾碗筷的功夫,周以恆偷溜了出來。見四下無人,便鑽進一間空蕩的雜物室。

江郁目送顏柯上樓之後,轉頭想找周以恆叮囑幾句,卻看見一道瘦弱的身影像魚一般擠入人群,嗖的一下就消失不見。

想起方才男孩的表現,他不禁皺了皺眉頭。

男孩看似和小時候一樣沉默寡言,小心思卻是多了很多,讓他照顧顏柯真的行嗎?

***

雜物間內,霉味帶着灰塵湧入呼吸道,讓周以恆嗆了幾聲。

他捂着鼻子,焦急的在腦海中大喊:【系統,你還在嗎!快點告訴我怎麼回事!】

天知道他現在有多着急,被置身於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一言一行都得謹而慎之,那種感覺就像即將被凌遲的刑犯。除了恐慌,還是恐慌。

【在。】系統冷硬的回了一句。

【還好你在……】周以恆鬆了一口氣,忙不迭道:【這裏究竟是哪啊?考試地點不應該是石器時代嗎?】

系統頓了一頓,才回答:【抱歉,由於傳送時總部遭到衝擊,傳送系統出現混亂,將您傳送到了隔壁部門。】

【隔壁……是什麼部門?】

【快穿部。】

周以恆呼吸一窒。

系統:【快穿打臉白蓮花部,你的戲份是惡毒男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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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就是一個吻[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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