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當醫師不如當乾爹6

23.當醫師不如當乾爹6

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

官道上的行人皆是行色匆匆,風塵僕僕,一輛華麗的馬車行駛在道途中央,車頭是兩匹通身雪白的寶馬,身材高大,神俊非凡,四蹄紛飛間馬車早已消失在眾人眼中,留下目光驚艷的行人。

車外的討論聲完全沒有驚動車內的安靜,寂靜無聲,連根針掉落在地上都清晰可聞。陸小鳳四肢僵硬的坐在馬車裏,呼吸不敢加大,目光總是情不自禁的往旁邊窗口中掃去,唯恐驚擾了對方。

車窗前坐着一位男子,左邊的白色長發被他打理到後面,細碎的頭髮貼在臉龐上,露出英俊到鋒利的五官,複雜華美的銀飾被纏繞在了長發之上,他骨節分明的手捏住面前的紙頁,黑眸專註的看着上面的文字。

謝離歌看到一半書,察覺到陸小鳳的目光,轉過頭問了句:“怎麼了?”

懷中,衣服領口鑽出了個毛絨絨的小腦袋,穿着精緻的小褂子,兩隻短胖的前爪朝前一伸:“吱!”

陸小鳳面色僵硬的看着朝向自己這張冷淡邪氣的臉,頓時說不出話來,咽了咽口水,他結結巴巴地說道:“沒想到伯父竟然換完衣服如此之大。”

謝離歌抬頭看了看天色,窗戶外清風陣陣,鳥語花香,遠處山巒重疊,深深淺淺的綠色讓人眼前一亮。

書看得差不多了,他低頭合起書,準備放回暗格。

聽見陸小鳳崩潰的吐槽,他看向陸小鳳的目光無動無波:“這只是禮儀而已。”

“禮儀?”

“既然拜訪就應當正式一點,更何況有求於對方。”謝離歌淡淡的解釋道,絲毫不提自己為了裝逼,花了大價錢從谷主那裏買了燕雲套。

別的不說,這花哥燕雲套裝還是可以的。

陸小鳳絕望的發現自己竟然覺得對方說的很對,他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只感覺自己身下這塊板凳如同被釘了鐵釘一般,刺得他動彈不得。

無奈之下,他只好將求饒的目光看向了花滿樓。

花滿樓雖然看不見不過他可以從眾人的心跳聽出來,特別是陸小鳳的心跳已經趨於驚恐的程度了,他微笑着說道:“義父的轉變看來的確很大,只可惜我卻看不到。”

話雖是如此,他的語氣卻十分溫和,完全看不出可惜的意思。

謝離歌摸了摸懷中檀書的小腦袋,淡淡地說道:“你之後自會看到。”

他穿越的時間乃是花滿樓的小時候,準確的說是鐵鞋大盜走後的第二天,他從黑暗中醒來,紛紛擾擾過後,他聽系統解說明白了一切。

原身是負責看護花滿樓的叔叔,看見花滿樓雙目流血的樣子,一時間怒氣攻心,吐血而死,索性他的魂魄到了這個身體,接到了後者的任務,殺掉鐵鞋大盜,讓花滿樓重見光明這一任務。

作為花間,謝離歌對於救人第一時間是拒絕的。

生是花間游,死是抽藍鬼,愛死不死,反正不救。

救眼睛也是救,謝離歌覺得自己作為花間還是很有操守的,只可惜這種操守在他看見任務書右下角的獎勵欄的時候,立馬煙消雲散。

那是根通體近乎淡金的筆,筆身可見淡淡的墨絲,垂下的絲縷乃是溫潤的羊脂玉,筆尖揮舞間影影約約出現彎刀一樣的陰影,鋒利的刀刃朦朦朧朧。

——墨顛

謝離歌咽了咽口水,若無其事的收回了正準備拒絕的左手。

95級大橙武雖然他用不了,但是他可以收藏啊,沒有花間拒絕得了爆玉石爆到對方跪下喊爹的誘惑,謝離歌也不例外。

“義父?”花滿樓沒有聽見謝離歌的回答,心底有些疑惑,遂開口低聲詢問。

謝離歌回過了神:“怎麼了?”

花滿樓指了下停住的馬車,笑了起來:“到了。”

他雖然看不見外面的繁華花景,然而清透的花香早已經抱着淡淡的清風送到了他的鼻前,冷然的梅香在這裏十分好辨認,再加上陸小鳳漸漸舒緩的動作。

他猜到這裏表示聞名遐邇的萬梅山莊。

兩個人下馬車,一抬眼,便看見了漫天蓋地的美景,本是酷暑季節這裏依舊是雪蓋枝頭,山巒疊着山巒,白梅襯着白雪,朦朦朧朧的一片白,似乎已經分不清誰是誰。

只有淡淡的冷香到了鼻尖才恍然大悟。

原來這就是萬梅山莊。

“西門,西門!!”遠處陸小鳳早已經熟門熟路的繞過精巧佈局的花林,翻身來到了大門前的圍牆上,坐在牆上對着山莊裏面喊。

謝離歌看着這一幕,沒說話,默默地點點頭。

看來這西門吹雪人應該不錯,陸小鳳在他家肆無忌憚成這樣,換作是旁人早已經被打死,脾氣這麼好,接下來他所求之事應該不差。

謝離歌面無表情的來到了大門前面,他沒有學着陸小鳳翻牆,而是站在大門前面等待着開門。

門內的腳步聲漸行漸近,緩慢而堅定,不疾不徐。

吱呀一聲,門被從內打開了。

一位精神奕奕的老人從門內探出了半身,他先是看了眼面前的謝離歌與花滿樓,神情有些驚訝,他很快恢復成微笑的模樣,輕輕點了點頭。

老人從內走了出來,回身關起門,衝著謝離歌與花滿樓歉意的微微側身,來到了牆壁面前,抬起頭不出意外的對上了咧嘴笑的陸小鳳。

老管家微微一笑:“莊主有請。”

陸小鳳坐在牆壁上弔兒郎當,聽見老管家的話整個人都興奮起來了,猛的從上面跳了下來,到了老管家面前,興緻勃勃的追問:“西門可准帶人進去?”

老管家他點頭也不搖頭,微笑着站在原地。

陸小鳳撓了撓臉,唇角掛着得意洋洋的微笑,道:“看來西門沒有說啊,不過既然他沒有拒絕應該是可以的,也不枉我千里迢迢從江南一路到了這裏。”

自覺得到了允許,陸小鳳幾下跳到了謝離歌兩人面前,轉身對着身後眾人道:“走吧!”

一直默不作聲的謝離歌看着陸小鳳在前面帶路,轉過頭領着花滿樓跟了上去,他表情無動無波,反而是他懷中的檀書有點緊張的趴在他肩上看着後面雙目看不見的花滿樓。

小小的腦袋頂着兩本書,毛絨絨的身上穿着小褂子,小爪子抓住謝離歌的衣服,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後面溫潤如玉的花滿樓,看了不知道有多久。

謝離歌也不管他,只是十分縱容它各種撒嬌。

路過一片梅林的時候,他感覺到了奇怪的氣息,還沒等他確認清楚,只感覺懷中一空,臉頰蹭到一片軟軟的毛肚皮,一轉身,那隻胖松鼠吱吱的跳到了花滿樓的懷中。

花滿樓有些驚訝的摸着懷中的小傢伙兒,胖松鼠也不認生,到了花滿樓懷中就地打了個滾。

“義父……”

“你抱着吧。”謝離歌沉默了半響,淡淡的說道。

有了檀書的看護七童,他也會更加放心。

謝離歌剛剛之所以有一段時間猶豫,乃是因為他在思考這隻松鼠究竟成精了沒,思考未果,他就沒繼續想了。

一行人,繞過各色花叢,走過了鬼斧神工的假山,期間彷彿這個山莊沒有人一般,他們並沒有遇到任何奴僕。

然而看管家習以為常的樣子,應該是早已經躲藏起來了吧。

他們到的時候,西門吹雪正在一顆高大的梅樹下面,紛飛的花瓣落在了石桌上,白衣男人專註地用手帕擦拭手中的劍。

謝離歌看見這一幕,挑了挑眉,有趣。

陸小鳳沒說話,找了個地方坐下,隨後對着其他兩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們也坐下。

他悄聲對着兩人解釋道:“西門擦劍的時候是不會與別人講話的。”

“也包括你?”謝離歌語氣含着笑意。

“當然!”陸小鳳認真的點了點頭。

好吧,謝離歌側身看向了對面的西門吹雪,複雜的銀飾隨着他的動作在長發間搖蕩,他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抱胸靠在了假山旁,整個人看上去蒼白涼薄極了。

良久,西門吹雪擦完了劍,發現自己面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三個人。

“陸小鳳?”西門吹雪第一反應就是自己好友搞的鬼,他目光淡淡的瞥了眼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的陸小鳳,道。

陸小鳳也很無奈,他本來是不想來的,然而他考慮到了自己好友的戰鬥狂屬性,他怕後者為了追求突破選擇與謝離歌決鬥,謝離歌的武功他是知道的,深不可測,手段更是心狠手辣,完全沒有絕對的是非觀。

如果非要說有什麼在意的,陸小鳳回過頭看了要抱着松鼠的花滿樓,恐怕也就是他的兒子花滿樓了。

“西門!”陸小鳳對着西門吹雪划拉了幾下爪子。

“你尋我何事?”西門吹雪對於陸小鳳的動作根本毫無表情,他手中拿起桌子旁的白綢,開始十分仔細的纏繞在長劍四周。

陸小鳳興緻勃勃的看着他的動作,時不時指點一番,聽見這話,立馬擺擺手:“這次可不是我找你,而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

西門吹雪將目光放在了旁邊的兩個人,率先映入他是一位長發似雪的男子,靠在假山旁好以整暇的看着與他在半空中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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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劍三]專業當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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