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十九章
親愛的,此為防盜章,V章購買比例不足80%需等待6小時哦~那天周五5點半下班,鄒茵就打車去了海盛,隔着一個區,因為下班高峰期交通堵,去到地方都快六點半了。
海盛是座十六層的大廈,底下各層是娛樂休閑與餐飲購物,頂樓天台另闢私家餐廳。在周圍眾多高樓瓊宇的包圍之下,倒顯得別有一番情趣。鄒茵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少人了,李梅出來迎她,兜住她嗔怨:“說好的六點過十分,這都快半了,真該自己買輛車。”
鄒茵答她說:“是有這打算的。”兩個人笑盈盈走進去。
李梅把她介紹給朋友,繞了一圈,囑咐得一本正經:“這位是本太太的大學摯友,剛失戀,各位看着有合適的都留個心啊。”
眾人談笑寒暄過,李梅才又拉着她單獨走到一個男人座位前,說:“看,這就是今晚要鄭重介紹的了。我丈夫的朋友,天酈投資集團大公子駱希鵬先生;我的大學同學鄒茵。”
兩個人抬頭一對視,不禁有點啞然失笑。
見李梅納悶,駱希鵬就解釋道:“徐太太婚禮那天我就和鄒小姐同桌,後來有次在公司樓下碰見,又有幸用了一頓晚餐。”
李梅聽罷哦呀打趣:“枉我多費周折,原來有緣早相識了,那正好,你們聊。”說著把鄒茵交給他,自己先忙去照應了。
駱希鵬邊上的座位空着,因為是自助式晚餐,侍應生見鄒茵站在一旁,便給她把盤子擱這,鄒茵就也自然地落座下來。
一股淡淡馨香襲近,駱希鵬和顏笑道:“想不到又能和鄒小姐共進晚餐,要喝什麼飲料,我去給你倒。”
鄒茵答他:“隨便來點橙汁就好,我自己拿吧。”
正要起身,駱希鵬已經先行去取了。
三月底的天,X市已有春末夏初的潮悶,鄒茵穿着白色的歐式小線衫,底下是一條藏藍的復古高腰包臀短裙,素手捏着小勺子吃點心,看着像脂玉一般瑩潤。
駱希鵬過來,不由注視了一眼。這是一個潛意識裏有人用疼愛寵護着的女人,不像一些女子,獨自單槍匹馬,歷練了社會人情的攻堅算計,即便柔弱也難免有些鋒芒隱藏。她倒是不柔弱的,她只是很舒適不複雜。
鄒茵抬頭:“駱先生在看什麼?”
駱希鵬回過神來:“哦,我想起一句話,聽人說頭旋可愛的女生都倔強,忽然覺得這句話本身也挺有趣。”
說著把飲料放下,又順手給她盛來一碟暖胃的點心。
你的頭旋很可愛……不知道為何聽着莫名熟悉,鄒茵回想,想起青春期時一個與他幾許相似的影子,不由又看了看他。
不過駱希鵬是個很寬容隨和的人,帶給人的毫無壓迫感,話題適可而止,不深入、也不細問。
駱希鵬問鄒茵:“剛才好像聽鄒小姐說要買車,我認識幾個車行的老闆,有需要的話可以帶你去看看。”
鄒茵10年7月畢業,到現在三年多快四年了,仔細一想,她這些年的工資似乎基本都未大開銷,但也沒覺得有缺少過什麼,因此卡里也存了小二十萬。
鄒茵赧然答他:“只是買個便民實惠的,若叫駱先生一個大忙人帶路,怕是要叫車行的老闆失望呢。”
駱希鵬聽得笑起,然後給鄒茵留了張名片。他尺寸把握得很好,並不讓人覺得要沁入對方的生活,譬如上次一起吃飯,也沒有留下名片和電話,說是便餐,就真的只是吃頓飯。
鄒茵於是就接了下來。
後面那些人叫他過去唱歌,駱希鵬唱了一首粵語版的《講不出再見》,聲線穩沉悅耳,唱得甚好。鄒茵跟着人群一起點贊,他就笑了笑,眼神並不帶雜的。說“聽說鄒小姐從前是學校的播音員,想來歌聲一定十分柔美,什麼時候能有幸也聽一首。”
鄒茵自大學起就沒有再進廣播室,倒不知他是從哪裏聽說的,也或者是自己和李梅說過,她便就謙虛略過。
散場的時間快十點了,餐廳老闆大概很有些家底,專門裝了個電梯直達底樓。但那天晚上才進去沒多久點燈光就忽閃忽閃的,幾人為了安全起見,便在12層時停住,進大廈改乘樓內的電梯了。
十二層是個高級會所,十點多正是人來人往的興隆時候,電梯口媽媽-桑領着一隊小姐出來送客,嘴上抱歉念叨:“森哥最近的品味真是越來越精挑了,這麼多妹妹給你也挑不出一兩個中意,要不這麼著吧,我帶你去樓上再看看。”
“好。”一句簡單幹脆的低醇嗓音。
鄒茵下意識循聲望過去,就看到陳勤森一身休閑裝束打扮,被簇擁着走過來。她第一次在這樣的場面看到他,雋挺的身軀不掩倜儻,錚錚帥氣的眉眼,冷峻又迷人。
身後一溜十來個一米五六到一米六的嬌小女人,濃妝艷抹的,個個滿目崇羨地盯着他。鄒茵猜着他和自己分手后,必定是逃不離流連風月的,但萬沒想到他會這麼靡亂。她心裏揪着緊,但頃刻又釋然,見駱希鵬喚自己,就漠然笑笑走進了電梯。
陳勤森也看見鄒茵了,瞥了眼她身旁頗有風度的駱希鵬,他就咬了咬精緻的嘴角。
電梯裏,他臉上凝了冷霜,問:“小姐都來齊了沒有。”
前女友劈-腿了,這種感覺一定跟刀戳沒差吧。阿K說話小心,答他道:“還有一個說是做頭髮時刮擦了耳朵,請假了,因為平時生意也不好,媽媽-桑也就沒注意。用不用明天再來一趟?”
陳勤森就漠視道:“不用了,沒興趣。”又問:“那個姓劉的,最近有什麼口風?”
徐蘿蔔答:“姓劉的意思是,不管森哥報出什麼價都好商量,他看重的是地,不是錢。”
呵,一個剛富起來沒幾年的暴發戶,哪裏來的這麼大魄力吞下這塊地,完全也不忌憚後顧之憂。
陳勤森聽罷冷哼:“口氣倒是不小。你繼續給我找人,另外也注意下阿大那邊的動靜。不要把風聲傳出去,對外就說老子和女朋友鬧分手,心情不好了泡妞。”
阿K在旁邊為難:“傳到阿茵嫂和陳伯他們耳朵里怎麼辦?”
陳勤森:“看都看到了還能怎麼辦?這些我自然會交代!”說著就走出了電梯。
*
鄒茵平靜下到底樓,心情忽然又煩絮,便婉拒了駱希鵬的車,自己坐末班公交一路慢悠悠的晃回去。
到小區都已近十一點了,走到花壇邊看到停着一輛熟悉的車,陳勤森清健的身影倚在車窗旁,點着根煙似等待了許久。
她的腳步就頓住,試圖從他的身旁繞過去。
陳勤森盯着她,嗓音低啞:“鄒茵,你把鎖也換了是不是?”
“今晚那個就是姓駱的?你就因為他要和我分?”
鄒茵不答他,頷首不看:“你怎麼想就怎麼是吧。”
近海城市的夜風吹着她的衣袂,勾勒出她旖旎的身段,那麼熟悉,叫人思渴起她的般般嬌柔。
陳勤森一把扯住她的腕子道:“鄒糖糖,不要這麼無情行不行?今晚不是你想的那樣。老子除了那天晚上和你做了兩次,這半個月一次都沒有過,你不信我,自己碰碰就知道。”
言罷抓起鄒茵的手,將她環過自己的腰,用下頜溫存地蹭她頭髮。
隔着他腰肌之下,隱約又感受到他那裏逐漸囂起的硬悍,鄒茵就厭煩地甩開他的手說:“陳勤森,都已經分手了,你能不能對我也尊重一點?”
身高一米63的鄒茵,穿着細高跟的皮鞋,微微踮起腳尖就正好契合地迎上他的嘴唇。陳勤森忽然就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在一起九年,現如今的她對他而言,熟稔到如若身體的一隻肋骨。不像最初時候,環着她尚單薄的肩,輕輕試探她一下,都能夠聽到心口撲通通的跳。
陳勤森執着地咬着鄒茵說:“鄒茵,老子從22歲見到你第一眼起,就他媽沒有你不行了,明知道你心裏看不上我,被你嫌棄、惹你生氣,可誰讓老子就是沒種,離不開你!可你要的,我什麼時候不滿足過?”
他的嗓音帶着沙啞的迷離,熟練的技巧卷着鄒茵嫣紅的唇瓣,在深夜寂靜的花壇邊發出詭秘的輕響。鄒茵險些都要被他再次淪陷,一縷小風吹過,卻忽然聞到他衣裳上陌生的香水,鄒茵就很痛苦地甩開,在他英俊的臉龐上煽了一掌:“陳勤森,你剛逛完會所,轉身就能對我說這樣的話。是不是也要像我小時候一樣,等到將來孩子五歲了,再看到你帶着個大肚子的女人回來撕扯?”
她的唇上破了點皮,目光里很認真的含着水光。
以前煽他,都是叫他陳張寶,打得細聲聲的,脆薄薄的。這一巴掌沒留神,下手重了,陳勤森的嘴角溢出一縷紅,鄒茵凝了一眼,就提着小包往電梯口走了。
陳勤森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大聲:“鄒糖糖我們結婚吧。”
鄒茵腳步微似一滯,繼而順了順眼角的碎發,摁了數字6,頭也不回地拐進去。
操,要命。陳勤森轉身把煙蒂一擲,頹唐地齜牙。
十一點半的時候,駱希鵬給鄒茵發來短訊,問到家沒,早點休息。
鄒茵客氣回了一條,道了晚安。到了半夜一點多,手機又嘀嘀地響起短訊提醒,她險些要質疑先前對駱希鵬的評價,打開來看卻是陳勤森。
白色果5的手機屏幕,簡簡單單一行宋體字,他大抵是已經冷靜下來了,說:“對不起。以後你照顧好自己。”
從來沒對她說過這樣禮重的話。
鄒茵忽然就嘴角一蠕,蒙住枕頭在被窩裏卷了兩卷。
*
陳勤森那晚沒出小區,一直就在鄒茵的樓下開着車窗。第二天阿K是在交警大隊接到他的,半夜睡在車裏,擋了後面要過路的道,過路的摁喇叭沒反應,透過窗子聞到酒味,就打電話報警連人帶車拉走了。
好在陳勤森醒來,調了小區的視頻,是來了之後才喝的,並沒有酒駕。
派出所警官把車鑰匙還給他,提醒道:“喝醉了能睡成你這樣還真少見,怎麼叫都不醒。窗子沒關,若是遇到心歹的,人身安全可就不是說著玩的。”
陳勤森啟口說抱歉,下次一定注意。長眸下斂着陰影,一夜之間像憔悴數分。
幾人從大門裏走出來,阿K忽然咋舌:“不對啊,睡都睡過去了,那他媽還做個屁?”
陳勤森蹙了蹙眉,便打電話給徐蘿蔔,讓他去找昨天那個沒上班的小婊,說限他一個月內把人找到。
又叫阿K去HaNa蛋糕屋給鄒茵訂個早餐過去,阿K以為他又要偏執性起,糾纏不放。
陳勤森宿醉一晚,心業已涼沉下來,只低叱道:結束了。老子心裏疼她不行?
李梅把她介紹給朋友,繞了一圈,囑咐得一本正經:“這位是本太太的大學摯友,剛失戀,各位看着有合適的都留個心啊。”
眾人談笑寒暄過,李梅才又拉着她單獨走到一個男人座位前,說:“看,這就是今晚要鄭重介紹的了。我丈夫的朋友,天酈投資集團大公子駱希鵬先生;我的大學同學鄒茵。”
兩個人抬頭一對視,不禁有點啞然失笑。
見李梅納悶,駱希鵬就解釋道:“徐太太婚禮那天我就和鄒小姐同桌,後來有次在公司樓下碰見,又有幸用了一頓晚餐。”
李梅聽罷哦呀打趣:“枉我多費周折,原來有緣早相識了,那正好,你們聊。”說著把鄒茵交給他,自己先忙去照應了。
駱希鵬邊上的座位空着,因為是自助式晚餐,侍應生見鄒茵站在一旁,便給她把盤子擱這,鄒茵就也自然地落座下來。
一股淡淡馨香襲近,駱希鵬和顏笑道:“想不到又能和鄒小姐共進晚餐,要喝什麼飲料,我去給你倒。”
鄒茵答他:“隨便來點橙汁就好,我自己拿吧。”
正要起身,駱希鵬已經先行去取了。
三月底的天,X市已有春末夏初的潮悶,鄒茵穿着白色的歐式小線衫,底下是一條藏藍的復古高腰包臀短裙,素手捏着小勺子吃點心,看着像脂玉一般瑩潤。
駱希鵬過來,不由注視了一眼。這是一個潛意識裏有人用疼愛寵護着的女人,不像一些女子,獨自單槍匹馬,歷練了社會人情的攻堅算計,即便柔弱也難免有些鋒芒隱藏。她倒是不柔弱的,她只是很舒適不複雜。
鄒茵抬頭:“駱先生在看什麼?”
駱希鵬回過神來:“哦,我想起一句話,聽人說頭旋可愛的女生都倔強,忽然覺得這句話本身也挺有趣。”
說著把飲料放下,又順手給她盛來一碟暖胃的點心。
你的頭旋很可愛……不知道為何聽着莫名熟悉,鄒茵回想,想起青春期時一個與他幾許相似的影子,不由又看了看他。
不過駱希鵬是個很寬容隨和的人,帶給人的毫無壓迫感,話題適可而止,不深入、也不細問。
駱希鵬問鄒茵:“剛才好像聽鄒小姐說要買車,我認識幾個車行的老闆,有需要的話可以帶你去看看。”
鄒茵10年7月畢業,到現在三年多快四年了,仔細一想,她這些年的工資似乎基本都未大開銷,但也沒覺得有缺少過什麼,因此卡里也存了小二十萬。
鄒茵赧然答他:“只是買個便民實惠的,若叫駱先生一個大忙人帶路,怕是要叫車行的老闆失望呢。”
駱希鵬聽得笑起,然後給鄒茵留了張名片。他尺寸把握得很好,並不讓人覺得要沁入對方的生活,譬如上次一起吃飯,也沒有留下名片和電話,說是便餐,就真的只是吃頓飯。
鄒茵於是就接了下來。
後面那些人叫他過去唱歌,駱希鵬唱了一首粵語版的《講不出再見》,聲線穩沉悅耳,唱得甚好。鄒茵跟着人群一起點贊,他就笑了笑,眼神並不帶雜的。說“聽說鄒小姐從前是學校的播音員,想來歌聲一定十分柔美,什麼時候能有幸也聽一首。”
鄒茵自大學起就沒有再進廣播室,倒不知他是從哪裏聽說的,也或者是自己和李梅說過,她便就謙虛略過。
散場的時間快十點了,餐廳老闆大概很有些家底,專門裝了個電梯直達底樓。但那天晚上才進去沒多久點燈光就忽閃忽閃的,幾人為了安全起見,便在12層時停住,進大廈改乘樓內的電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