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吃糖
此為防盜章日子就這麼悠悠閑閑的過着,宋然坐在書桌前,收起毛筆,擱置一旁的墨硯上,用鎮紙壓住,等紙上的墨跡晾乾。
宋然看着窗外,依舊燦爛的的瓊花樹,有些惆悵的想到,自上次以後,音之同她的傅公子和好后,連陪着她的時間都少了。
趴在桌面上,壓着手肘,宋然忽然之間,感到無聊,對着桌面上的還未乾的畫,絮絮叨叨道:“你說你一幅畫,怎麼就幹得這麼慢呢。”
只見那副畫上,坐着一個溫柔撫琴的女子,依稀之間,可以看出,和崔清希有幾分相似。
自從學了琴之後,宋然也忍不住和趙音之學起作畫,時常靠着畫畫撫琴,來打發時間,更多的時候,會去看書,什麼書都翻上一翻,倒也別有一番趣味。
要說宋然為什麼不選,最能打發時間的刺繡,想到這個,宋然就腦袋發昏,她是實在搞不懂這些線,哪些線該往哪裏穿進去。
以往看小說,那些主角們,還能綉個小雞啄米圖,她呢,可是連這個都綉不出來,現在想想,這些能綉小雞啄米圖的人,也是很有天賦了。
親自體會刺繡后,別的不說,宋然倒是忽然挺佩服東方不敗的,還真是能文能武,能刺繡,不愧是當教主的人物呀。
好在天色很好,就宋然這麼發著獃想着,畫也乾的差不多,她將畫捲起來,放進了書桌下面的畫筒里。
剛想起身去花園裏走走,還未出院子,就碰見了來尋她的趙音之。
宋然微微一笑,捧着心口,故作哀怨道:“沒想呀,原來音之還記得人家啊,我還以為你早就把我拋諸腦後,又跑去找你的傅公子了。”
趙音之扯了扯宋然的衣袖,心虛地顫笑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嘛。”
“你和你的傅公子每日出去遊玩,哪裏還顧得上我呀,弄得我一個人天天悶着,無聊死了。”
趙音之一聽,拍手道:“我不就是怕你悶,特意來找你的嗎?”
“再說了,除了和子楓待在一起,剩下的時間裏,可都是陪着阿然你呢。”趙音之摟着宋然安撫道。
“那你先說是什麼不無聊的事情?”宋然好奇道。
“你還記得,上月的時候,我和你說的崔府筵席嗎,就是明天了。”
宋然眨了眨眼,轉過身問道:“就是明天了嗎,這麼快就到了啊,時間過得還真快。”
“那我們要做些什麼準備?還是直接去就好了?”宋然問道。
“我都準備好了,禮也讓管家備好了,你只需要準備好你的人就成。”趙音之得意挑眉道。
“那音之你來找我是?”
趙音之站起身,拍了拍手,一行侍女,捧着衣服、首飾
等等,走了進來。
宋然一看,如趙音之肚子裏的蛔蟲一樣,明曉了她的意思。
宋然無奈的推遲道:“不用這麼麻煩吧,這未免也太誇張了。”
“當然有必要,阿然你這麼好看,不打扮的好看些,豈不暴殄天物!”趙音之毫不猶豫道。
宋然指着最邊上的白色面紗和帷帽,“那這個是怎麼回事?”
“為了防止別人窺視阿然啊,你長的這麼好看,很容易吸引壞人的。”
那不是多此一舉,完全不需要折騰打扮,何必這麼麻煩呢,宋然默默吐槽。
對此,宋然實在無話可說,反正可是無聊,就隨着趙音之折騰去了。
趙音之最後為宋然選了一身月牙色的長裙,還有配套的耳環和髮飾。
看着這對耳環,宋然發覺,音之為她,的確是費了很多精力。
宋然是沒有打耳洞的,因為她怕疼,所以戴不了耳環,但是又很喜歡,趙音之見了,便尋了工匠,特意為她打造出,不需要耳洞,也能帶的耳環。
雖然趙音之最初對她好,只是因為現在這張臉的原因,但是絕不至於到這種程度的細心。
到現在為止,宋然是能感覺到,趙音之發自肺腑之心的好意,她現在對她的好,都是因為相處之後,有了感情,當做親人一般的好意。
所以宋然也不會拒絕趙音之,畢竟這些只是小事情而已,她能回報趙音之,也只有這麼一點了,那就讓隨趙音之打扮,讓她也能看的開心一些,滿足一些。
翌日。
趙音之和宋然,隨着裕王妃宋氏,一同出府,去了崔府。
馬車上,宋然將帷帽放在一邊,好奇地從馬車裏,偷窺着外面的世界。
寬闊的大街上,地面上是灰色的磚塊鋪成的,路邊上,有着兩旁的店鋪,還有一些小攤兒,路上有着不少行人,男男女女皆有,拿着扇子的書生,唱着戲曲的老大爺,兩三個走在一起的閨中女兒家,和提着布匹的婦人家。
宋然就這樣瞎瞅亂看着,直到被一個吃着餛飩的小娃娃發覺,一直盯着她瞧,宋然才不好意思的放下遮簾。
宋然捏着帕子,回想着方才看見的那些,對於她來講,這一切都很新奇,是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不同於現代,也不同於王府里錦衣玉食,宋然心裏雖然有些嚮往,但她明白,這種想法,不過是突然間的新奇,她絕對是過不慣這種的日子。
去崔府的路程並不久,宋然和趙音之很快就下車了,下馬車之前,趙音之細心的替宋然戴好帷帽。
宋然與趙音之,隨在裕王妃身後,先去廳堂里,見了崔府的夫人,再被裕王妃帶去見了其他家的夫人們。
裕王妃將宋然從身後拉出來,介紹道:“這是我娘家表親家的孩子,父母去世后,就養在我身前,這不,最近才出了孝期,這才帶她來,見見各位,認一認人。”
邊上的吏部尚書的夫人,聽到是養在裕王妃身前的,又瞧見裕王妃對宋然的親厚樣兒,便誇道:“不愧是王妃身前的,瞧瞧這靈秀模樣,說是王妃的親閨女也沒人不信。”
而一邊的李夫人聽了,便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這可不就是親閨女嗎,要不然,要不怎會這般親昵”
在場有位夫人問道:“只是這位姑娘怎麼不將帷帽放下來?”
裕王妃笑着道:“阿然這是時常待在王府里,初次見人,怕生的不好意思見人,我也就隨了她了。”
眾人聽了,也不再深究。
裕王妃轉身對趙音之道:“阿音,你帶阿然出去,找你那些小姐妹去玩吧,記得照顧好阿然。”
趙音之牽着宋然,行禮應道:“是的,母親。”
趙音之帶着宋然走去了後院,先去見了她的那些朋友,將宋然介紹給其他人認識。
趙音之一個一個指着介紹,讓宋然認人,告訴宋然她們叫什麼,又將宋然介紹給其他的人。
宋然一一認了人,跟着喊道:“安平姐姐,李姐姐,薛妹妹…”
一圈下來,暈暈乎乎,也沒記得幾個,只是跟在她們身邊,大傢伙湊在一起兒。
好在宋然,也沒有遇到什麼,諸如被宅鬥文裏邊,那些被刁難,被瞧不起的事情。
宋然隨後又一想,沒有什麼人刁難才正常,她是裕王妃和裕王府郡主帶來的,如果刁難她,豈不就是打裕王府的臉,成了心要得罪裕王府。
也沒有哪個人會去故意得罪人,更何況這些官宦世家的小姐們,一個兩個,都是聰明人。
真會這麼做的,不是傻子,就腦袋發糊塗了的,再要不然,就是故意的,畢竟,哪裏來的這麼多糊塗蛋。
宋然就跟着這些姑娘,同她們挨在一起,瞧着那些呤詩作對的姑娘,出口成章,句句應答的上來,宋然很佩服,和她們近距離接觸,她能感受到,那些不輸給男兒的才華。
卻又為她們可惜,一身大好的才華,只能歸居於內院,靠着呤詩作畫,來喻發心裏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