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六丁六甲
神將怒喝一聲:“大膽!!!”手中法刀一個圈轉,劍尖直至趙玉。耀眼金光急射而出,將他整個人罩住。
一聲“轟隆!”巨響。趙玉呈一個‘大’字,被嵌入牆內。他放聲哈哈大笑道:“人間事,你也要管?因果自有定律,我來此人間乃業果也。你們出手可以就違逆天意啦!!哈哈哈...”笑聲狂妄放肆至極,回蕩在室內更是嗡嗡作響,餘音不絕。
那神將厲目橫掃一眼,見室內殘臂斷肢,屍橫遍野,慘不忍睹。心頭怒意勃然大起,厲聲喝道:“混賬東西!竟敢暴虐生靈!本神將!今日就要將你誅滅於天地間!”說完,低頭凝視一眼腳下劉子墨:“哼!童子身!今乃屬爾等造化也!”飄然附身入體。
被神將附體的劉子墨陡然間雙目圓睜如虎似鷹,眼神銳利至極。雙掌一拍,從地上一躍而起。衣袖褲管氣流充盈鼓盪,刷刷急甩,似是力量無限,將要爆炸一樣。
屋內兩人。一人站於左側牆根,一人站於右側牆根。趙玉全身籠罩上一層烈烈黑炎猶如身穿一副波紋粼粼的黑色鎧甲,氣勢奪人。劉子墨頭頂七彩光環,身繞層層金光猶如一件金甲戰袍,威勢不凡。
兩人還沒動手,屋內黑炎與金光已成兩股極端氣流,各自蔓延至對方領域,互相纏鬥,互相吞噬,勢同水火。
空氣之中,更是噼噼啪啪不斷作響,像是在試探對方實力。
只聽“騰!”的一聲,眨眼間。兩邊牆角各自揚起一團向後的煙塵。趙、劉兩人如同原地消失一樣,沒了蹤影。
等在看到兩人,他們已經不偏不倚的凝定在屋正中。
趙、劉兩人,雙腳一前一後,成滿弓狀的前弓步造型。面對面,各向對方揮出一拳。
兩拳相觸,互擊在一塊。
頃刻間,屋內更是被兩股凌厲至極的拳風颳得亂七八糟。如同是從兩人正中間爆裂出一個向外延展的衝擊波一樣。
又聽得“咔啦!”“咔啦!”“咔啦!”一連串清脆響聲發出,最後又是“嘩啦啦啦!”一聲,屋內落地窗全部被這兩股勁急力大的拳風給當場震碎。
震碎的玻璃如同細沙一樣,散落一地。
樓外強風趁勢魚貫而入,窗帘急甩,猶如迎風招展的大旗般。強風更是颳得的屋內凌亂不堪,桌翻椅倒,燈光晃動。
兩人實力相當,互擊一拳,竟都不退半步。猶如泰山北斗,巋然不動。
趙玉一臉獰笑,享受極了:“再來!再來!!再來!!!”
刷刷刷一連揮出數拳,速度之快,拳力之猛,當世絕無。
劉子墨冷哼一聲,也是刷刷刷數拳擊出。兩拳四手,左右齊發,竟都分毫不差的互擊在一起。
拳風激蕩,震動天地。屋內更是被拳風、拳勁震的瑟瑟發顫,如要坍塌一樣。
忽聽得,從頭頂上方發出“騰!騰!騰!”一連串悶響。屋頂消防栓全部震斷崩裂,嘶嘶嘶的灑下水來。
兩人沒有被洒水聲和風聲影響。雙拳猛攻,激斗不斷。如同是兩隻紛飛蝴蝶,時聚時散,纏鬥在一塊。
他們揮出的每一拳都如同流星隕石,勢不可擋,破壞力驚人。如若此時不是神將現身,論誰也無法與之一戰。之前所有種種打鬥,在他們面前如同菜鳥互啄,小孩子扮家家,完全不值一提。
劉子墨大喝一聲,一個擺拳,一個勾拳。拳速快的就如同揮出的長鞭一樣。拳風夾雜着簌簌灑下的消防水,宛然變成了一道可見的衝擊波。
趙玉不退不閃,獰笑着硬吃兩拳。“咔呲!”一聲脆響,胸前黑炎盔甲竟被擊出一道細微裂痕。跟而十指緊扣,化拳成錘,‘咚’的一下猛力砸落在劉子墨背心。
“轟隆!”一聲巨響,劉子墨穿透水泥地,竟被砸到了樓下,趴在地上。
趙玉哈哈一笑,探頭去瞧。剛一探頭,只覺下巴一痛,整個人後仰飛起,滾翻在地。一道金光人影從洞內急竄而上,單手撐地,重新站了回來。
在消防栓的噴洒下,劉子墨由頭至腳浸透血水泥污,站定在混亂不堪的屋內。他一抹嘴角雨水,喃喃道:“哼!這幅原來不是一般的童子身。乃是金身童子,果然了得。”嘖嘖之餘,更是信心陡升。身後七彩光芒立時更盛數倍,耀眼奪目。
童子身本就是先天陽氣純正,不含分毫陰損。周身之內純陽之力甚是充盈。
神明一般喜歡附在童子身上,那是因童子身才能夠發揮出100%的力量。而一般破身者因陽氣虧損,後天耗失,因而神明只能發揮出70%的力量。更有甚者因陽氣疲弱,陰邪入體,神明一旦附身入體,必將折其陽壽。
但如遇到的是金身童子,那可算是錦上添花,如虎添翼,威力自然更是不凡。
在金身童子的加持之下,附體神明可以發揮出高達120%的力量或是更多。相傳不破身者乃為童子身。而金童子乃是出生時間為天地全陽之時,剛猛不凡,百鬼不侵。只可惜身處現代,幾乎沒有父母再會去掐時間求得金身童子。更不會去在意古法古訓。
劉子墨的金身童子乃是一種巧合,更是一種天意。只不過一旦破身之後便會恢復常人之身,與破身者無異。
“來啊!別停下!!”趙玉微笑着站起身來,很是享受的說著。
忽而身形一晃,濺起一灘水花。速度之快宛若化做一條黑線,直衝而前。
劉子墨冷哼一聲,側頭一避,只覺耳旁如同颶風刮過,呼呼作響。
跟而兩人又纏鬥扭打在一塊。
兩人身形變化之快,幾乎看不清招式動作。拳腳的速度更是化為急抽的皮鞭一般,只能聽到噼啪聲響,但卻看不見任何動作。
左側牆根傳來“轟隆”一聲巨響。右側牆角傳來“轟隆”一聲巨響。聞聲望去,卻已不見人影。
他們的速度越來越,起初還能看見忽有忽無的人影,現在已然不見。只覺是兩道急竄的光芒,一白一黑互相在屋內肆意遊走纏鬥。光芒所到之處,必定是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