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番外雲丑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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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秀的眉目這樣一笑,更是完全的顛覆,眼角眉梢盡顯濃烈的狂妄和高傲,帶着蔑視一切的邪氣,宛如靜謐午夜裏,突然竄出來嘴角還帶着鮮血的夜魔。
而手執黑鞭,一腳還踩在青年身上的,卻是一個妙齡少女,明眸皓齒香腮勝雪,只是眉宇間的跋扈呼之欲出,簡單點來說就是長的賊幾把刁鑽。
此刻這個一手執鞭一手叉腰,還一腳踏在狂笑不止青年身上的少女,看似怒氣沖沖的瞪視着青年,恨不得要上去再抽個百來鞭子泄憤的模樣,卻是系統模擬出來的表情。
突然,少女眉宇間的戾氣和青年狂笑的聲音間戛然而止。
畫面定格,少女的腦中,展開了一場無聲的對話。
從良站在系統空間,看着地上笑的精神錯亂一般,宛如她們鄰村的傻蛋兒一樣的青年,一臉操蛋的問系統。
“你給我看的劇情是那樣,然後人現在都打這個逼樣了……他腦袋得讓驢連環踢了才可能給我來個真心一吻吧?”
系統:“確實唉……”
“不能重新穿一下嗎?時間點再提前一點,就太后還沒把他圈禁那塊開始就挺好啊。”從良問。
系統:“不可以的呢,這個劇情就是這樣子,我是七星系統。”
“你們星星是越高越好?”從良懷疑。
系統:“是的呀,星級越高,任務積分越高呢。”難度係數也越高。
從良溫柔的笑了笑,伸手虛虛的摸了摸虛擬投影在金屬操作台上的方臉小人,“咱倆這幾天相處的挺好的吧?”
系統:“是的,主人,我特別喜歡你呢主人。”
從良語氣激動了起來:“那你能不能給我換個世界,或者把我傳送回去,我……換個系統,這任務做了,我那十萬預支工資,就是買命的錢!”
系統:“為什麼主人,你不要我了嗎?嗚嗚嗚……”
“滾他媽的犢子,”從良咆哮,“我被他整死了怎麼辦?!”
系統:“嗚嗚嗚,現實世界裏主人不會真的死的,這裏就算被殺,也只是經歷死亡,我一定會給主人屏蔽死亡痛覺的!”
“就算是不死,這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從良企圖講道理,“你給我看那劇情,我要是這男的,我就算是咬,也得把太后咬死,扯個屁的真心一吻啊……”
系統:“劇情就是這樣子的呢,主人加油!我看好你哦!”
“嗖!”系統投影消失,從良敲了桌面上一個紅色按鈕了老半天,系統都處於中斷連結的狀態。
媽個雞。
從良有種深深的上當感覺,被打的這個青年叫魏子時,是老皇帝的第六子,老皇帝後宮繁多,子嗣更是遍地開花一般,皇子公主滿地跑。
老皇帝的精.子質量似乎尤其的高,一發中彈比比皆是,年過花甲還色心不改,最後英明神武的死於馬上風。
而這魏子時,是遍地撒網的老皇帝子嗣中極其不起眼的一個,母親是個地位低賤的小婢女,得了老皇帝一回醉酒的雨露,有了魏子時。
他母親生他的時候,連個名分都沒有,差點被宮規處死,幸虧得了一個無子嗣的慶妃幫助,才平安生下魏子時。
而魏子時出生的時候又是天生殘疾,兩條腿長短不一,殘疾皇子從不討帝王喜愛,婢女為了兒子的以後着想,孩子生下來就直接認了慶妃做母妃,而婢女則在生產後不久因病去世。
不是親生的到底是羊肉貼不到狗肉身上,魏子時從小到大,雖然沒有受到什麼苛待,可也沒得到過什麼溫暖,性格越發的沉鬱陰鷙,也就越發不討人喜歡。
但是要說這六皇子也不是全然沒有優點,若是論長相的話算不上最出彩,一打眼看上去,還會因為清秀的眉目,給人清湯寡水的錯覺,但只要細細的看下去,卻是十分的耐看,常年一臉沉鬱,笑起來並不春花燦爛,卻如暗夜玫瑰,說不出的惑人又危險。
若是沒有意外,魏子時早該封了王爺,遷出皇城,守着一方山水,好歹也是個閑散人生,操蛋就操蛋在老皇帝突然猝死,因為死的太難看,所以無所出的嬪妃都要陪葬,慶妃有魏子時做幌子,卻母家沒人,最後也沒能逃的了被拉去殉葬的命運。
而最操蛋的還不是皇帝猝死帶走了魏子時最後一個靠山,而是登基的新皇是十七皇子魏悅,魏悅同他一樣是個婢女所出,自小認了從進宮開始就“纏綿病榻”的良妃為母,良妃母家權傾朝野,老皇帝死的突然,朝堂上大洗牌,最後倒讓這個早早認了良妃為母的十七子撿了個天大的便宜。
十七皇子登基,良妃自然被奉為唯一的太后,登基大典當天,皇子全部到場,這“纏綿病榻”了四年的良妃,如今的新鮮出爐良太后,一眼就相中了當時正垂頭勾唇,笑的一臉諷刺邪魅的魏子時。
然後無節操無下限就這麼開始了,太后一手遮天,新皇言聽計從,甚至捆了皇兄魏子時親自派人給送進了太后寢宮。
這對一個皇子來說,簡直奇恥大辱,魏子時想要自戕,卻被太后威脅若是他敢死,太后定然掘了他生母的墳……
魏子時就這麼生不如死,死不能死行屍走肉一樣過着被圈做禁.臠的日子,整天和太后對着干,經常性被打的皮開肉綻,太後來了興緻,還會給他下一種完全喪失神智的猛烈那啥葯,再等看着他藥性發作隱忍慾望,羞恥難言的模樣。
而從良,穿越的就是這個——太后從氏。
魏子時睜眼閉眼,反覆的確認,他此刻感覺自己在做夢。
把那個女人折騰幾晚成功感染了風寒之後,他就如願的又被送回的後院。
幾天不見他樂得清閑,昨晚他把尾款給雇傭放冷箭的人結清,雖然任務沒成,但他拒絕了對方提出的要補救重新射傷的提議,沒人助他他根本就跑不了,傷人只會是自討苦吃。
誰知道半夜他就開始高燒,眼睛鼻子燒的都好像是冒了火一樣,迷迷糊糊的昏睡了不知道多久,一直到太醫來診脈,昏昏沉沉中幾個人連扶帶抬,把他弄上了馬車,說是他染上了瘟疫無葯可治,皇上下旨,即刻送他去宮外。
瘟疫——無葯可治——送他出宮。
魏子時知道這次是真的送他去宮外,這應該是他夢寐以求的旨意,這一次他算是徹底擺脫圈禁,從此以後再不用擔心被花樣百出的從太后逮住折騰了。
可是魏子時卻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在被抬上馬車的瞬間,想着的是跑去找那個女人。
他覺得自己應該是恨毒她的,登基大典那日一面而已,就毀了他理應得到的閑散人生,他堂堂一個皇子,再是不受寵愛,被圈在後宮之中,成了一個他名義上母親的女人手中的逗弄的玩意,怎麼能不恨呢?
最開始假意的溫柔他恨,撕去溫柔的表象虐打折磨他他更恨,他都咬着牙打算好了往後的一步步,磨利也藏好自己的獠牙,準備等到時機,就讓折辱他的人付出血的代價。
卻突然的她又變了,那些羞恥的話語,那些輕浮的手段,伴着讓他手痒痒憋不住脾氣的挑釁,變的讓他憎恨又讓他無措。
隨意出口的喜愛,變着花樣的想親近他,被他打了不還手,罵了不還口,他一直在猜想這女人能裝到幾時才爆發,可他自己終於還是沒忍住買兇傷了她,想一跑了之,雖沒能成功逃脫,本以為終於能撕開她的偽裝了。
卻回來之後,她送了能讓他能如常的行走禮物。沒人知道能如常行走,對於他來說,多麼震撼多麼渴望,可是他還沒等狂喜過去,那女人又親手給他扣上鎖鏈,說一步都不許他離開身邊,說一輩子也不放過他。
既然不放過他,怎麼又放過了?
魏子時躺在顛簸的馬車裏被送出宮的路上,覺得自己會有這種想去找她的想法,應該是不甘心,不甘心的想要拉着那個女人跟他一塊兒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