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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不得不說,江尋的餃子甚得我心。我夾了一個熱騰騰的餃子放到醋碟里,壓着它鼓鼓囊囊的肚子按下去,將醬汁吸得飽滿,再嗷嗚一口塞到嘴裏。

我的腮幫子鼓動,像只吃不飽的松鼠一般,連吞好幾個。

江尋已經吃飽了,不動聲色看着我,最終,沒忍住,對我道:“夫人,小口一點,慢慢吃。”

“夫君的手藝好,沒白嫁,沒白嫁。”我說這話,中心主旨是為了討好江尋,誇讚他是一個二十四孝好老公。

哪知,江尋這個人慣愛鬧彆扭,此時冷淡回答:“哦?若是手藝不好,就白嫁了?”

“……”我啞巴了,默默吃餃子。

他卻不依不饒,湊過來,掐着我的臉頰,迫使我抬頭看他,道:“照夫人這麼說,世上比為夫手藝好的大有人在,你見一個愛一個?嗯?那鶴翔樓的廚子廚藝精湛,嫁給他豈不是更美?”

我的求生欲極強,死到臨頭了,還不認輸,想方設法逃生:“廚子怎麼能跟夫君比?”

江尋鬆開了,抖一抖長衫下擺,風輕雲淡道:“你夫君比廚子強點?”

“也不是這個意思……”江尋怎麼能跟廚子比呢?

“那夫人是幾個意思,不如今日給我分說分說?”

我掰了掰手指,羞怯道:“夫君顏色好,比鶴翔樓的廚子好看。”

“我若是連個廚子都及不上,你豈不是要跟廚子跑了?”

“……”他娘的,這種標準答案還錯誤?

“就算夫君比廚子丑,我也不會棄你而去!”我絕地反擊。

哪知,江尋橫飛出一聲冷笑:“你居然還想過,我會比廚子相貌差?嗯?”

“……”算了,我認輸。我不求生了,你殺了我吧。

江尋板了半天臉,此時突然笑出聲。他的笑聲低迷,輕輕的,彷彿撓在人心上。

我被他笑得臉燒,耳根也滾燙,嗡噥:“你笑什麼?”

江尋低頭,寵溺道:“你這般傻,沒我可如何是好?”

我的心跳加快,接着月色看他。江尋清俊的一張臉正對着我,距離很近,令我有些心猿意馬。偏生他還不自知,湊近我時,身上熏出的蘭花香若隱若現,細軟的長發拂過我臉側,眼波勾人,實無君子之風。

這是我第一次產生了“男子比女子還要美”的錯覺。江尋束髮時,是翩翩少年郎;一旦散了發,那黑濃的長發便會融入蒼茫夜色中,似修鍊千年的妖精勾人攝魂,又似修行萬年的謫仙,不食人間煙火,隨時會幻風而去。

“夫人?”他探手,撫上我的臉頰,道,“耳上怎燒紅一片?嗯?”

我看江尋,竟然看得失了神,實在尷尬。我咬了咬唇,道:“天,天太熱。”

“哦?是嗎?”他突然將指尖觸上我腰間盤扣,道:“既然熱,不如脫幾件衣衫,去去熱。”

他解開一枚盤扣,一絲風摟緊衣里,我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捂住腰側,結結巴巴:“不,不熱了。”

“夫人在撒謊。”

“沒,沒撒謊!”

“小騙子……”江尋又湊到我耳邊,曖昧不清地喚我。

我摸不準江尋的想法,只覺得今夜的他又溫柔又陌生,總說些奇怪的話逗我,和往常不同。

討厭他這樣嗎?那倒也不討厭。

我只是說不上來這種感覺,看他離我越來越近,除卻不安,更多的是羞怯。

明明都算“老夫老妻”了,我怎的還會羞怯呢?鬧不明白,人心真複雜。

我往後縮了縮,低着頭,小媳婦似地嘀嘀咕咕:“說了沒騙你就是沒騙你,真沒騙……”

江尋稍微正經了一點兒,給我斟了一杯酒,慢條斯理問我:“夫人從前,想尋個什麼樣的駙馬?”

我抿了一口酒,辣辣嗓子,道:“夫君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自然是真話。”

我捧着酒杯,懷念童年,對他道:“夫君應該知道,我不算是個得寵的公主。我父皇的子嗣多,我只是芸芸眾生其中一個。若不是母後偏疼我,恐怕我就是病死了、餓死了也無人知道。宮中是個吃人的地方,宮階高的欺負宮階低的,有母妃的龍子龍孫狗仗人勢欺負無母妃的小可憐,我就是這麼過來的。那時我想,日後我的駙馬一定要位高權重,至少護我不被人欺。是個武將最好,迎面來三個壯漢,還能徒手撂倒幾個。”

“那為夫是文臣,你豈不是要失望?”

我將酒一飲而盡:“後來,我發現,再有權有勢又有何用?若是一個人和母后一樣疼我,即使他家徒四壁,我也歡喜。我想要一個和母后一樣溫柔的駙馬,可與我立黃昏,問我粥可溫的那種人。”

江尋看了我一眼,柔聲道:“夫人且放心,我雖無一手遮天的權勢,憑一己之力,護護府中妻兒還是綽綽有餘的。”

“夫君,我信你。”我點了點頭,腹誹:看來感情牌沒打錯,江尋這個人看起來心狠手辣,其實內心柔軟,裝裝可憐,基本就能矇混過關。

不知為何,江尋突然悠悠然嘆了一口氣,道:“說起妻兒,為夫倒是想起,光有妻,無兒,此生不太圓滿。”

我皺眉,糾結了一會兒,發現了疑點:沒有子女這種事情還需要想想才記起嗎?你莫不是在誆我吧?

“我也甚是痛心,夫君竟然還沒生齣兒女。”我拍了拍他的肩,表示理解。

一個人一旦和你傾訴他的痛苦,你要做的不是鼓勵他,而是跟他講,你也很理解他的苦楚,你是站在他那一邊的。苦在他身,痛在你心,如此便可積攢起固若金湯的友誼。

當不了朋友,當夫妻也是很好的嘛。

“這等事,由我一人出力尚且不夠,還需夫人幫忙。”

我裝傻,呵呵一聲笑:“還是不了吧?”

日球,想我年華正茂,身後就得帶個拖油瓶?不可,不可。

夫妻,我跟你做;生兒育女,還是算了吧。

“哦?夫人不肯為我開枝散葉嗎?”他盯着我,語氣不善,“之前是誰說的,要多多為我生養,讓我一年抱倆,兩年抱仨?”

我訕訕一笑:“那時候,我想做賢良大度的正妻,為夫君廣納膚白貌美的小妾,讓江府人丁興旺。”

這句話不知又觸了江尋哪片逆鱗,他突然江尋咬牙切齒道:“你是說,你想過讓我跟別的女子在一起?”

“我……”我不想騙江尋的,我的確這樣想過。於是,我點了點頭。

他笑了,笑意卻不及眼底,連說了三個好,接着道:“我若與其他女子耳鬢廝磨,你不醋?我若與其他女子在同一張榻上酣睡,你不醋?我若是與其他女子生兒育女,你不醋?阿朝,你便這般不在意我嗎?”

江尋連說了三句醋,我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答他。若是我和江尋做過的事情,他再和其他女子做一遭,我估計會難受得要死。

我也不知自己在難受些什麼,想來我已經將江尋列為自己名下之物,但凡有人覬覦他,我心裏就七上八下的,氣都順不了。

我小心翼翼扯了扯江尋的袖子,道:“我在意夫君,若是夫君和其他女子在一起,我就不太開心。”

江尋的臉色好上許多,問我:“為何不開心?”

“我善妒,然而犯了七出之條,不可取。”

他撫了撫我的下顎,逗狗一般,溫聲軟語哄我:“阿朝,善妒甚好,我很歡喜。我只寵你一人,也只與你生孩子,好不好?”

我歡喜地點頭,笑着說:“好。”

剛說完,我就反應過來了。等等,是不是有哪裏……不太對勁。

等我要開口詢問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江尋突然將我抱起,往榻上走去。

我蜷縮在他溫暖的懷抱里瑟瑟發抖,顫聲問:“夫君這麼早就要睡了嗎?”

江尋似笑非笑道:“夫人覺得呢?”

“這麼早睡……不太好吧?”我總覺得大事不妙……

“哦,是不太好。”

“我就說嘛!”

“所以睡之前,想做些事情。”

“嗯?”

“夫人不是說要為我生兒育女嗎?那麼,今夜便來吧。”他說得風輕雲淡,一副無奈的樣子。

我心中哀嚎:夫君,等等,有話好好說!凡事都可以商量嘛?我們商量商量,總有解決辦法的!莫要衝動,衝動是夜叉!不,不是有話好好在塌上說的意思!

她畫好了,我打算給江尋寫第一封家書:已有十二個時辰未見夫君,甚想。夫君一離家,以我沉魚落雁的容貌,吸引來一眾狂蜂浪蝶。我走在路上,都有人丟帕拋果,時常滿載而歸。人美,着實累。一想到,我是有夫之婦,立馬將這些情信焚燒,附上畫像一張,夫君好清晰明了看到我當時的境況。我對夫君之心,天地可證,明月可鑒,一片赤子之心啊!夫君在外可好?莫要領些揚州瘦馬,或是凄苦表妹回來。我不甚好客,怕是會趕人。今晚想吃炒兔肉,加些辣子和野菇,願與夫君一同賞天上月,見月如見我。順道,夫君若回信,淺顯易懂便好,女子無才便是德,所以我比較賢良淑德,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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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奸臣愛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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