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五章
第七百二十五章
宿舍妹子跟學長學弟談戀愛,她倒好,直接跟叔叔輩兒的人訂了婚。
人生為何這麼的不公平!
“啪——”
冷雪兒猛地將書扣在桌上,嚯的站起身,大聲怒道,“退婚!”
教室里鴉雀無聲,一雙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坐在最後排的冷雪兒,一個個驚訝的目瞪口呆。
講台上老薛正在聲情並茂的講述網球的理論技巧,猛地被打斷,整個人臉就黑了。
“冷雪兒!你在幹嘛?不想聽給我出去掃場上跑步,上次考核測試成績出來的,大家都有進步,唯獨你!不進反退!你上課都在幹嘛?退婚?跟誰退婚?你訂婚了嗎?”
冷雪兒面不改色,厚着臉皮道,“薛教練,你講的太好了,我一不小心就聽入迷了,不由得起了共鳴,才叫出聲來,而且,我剛剛說的是隨揮,hui揮,不是hun婚,您聽錯了。”
老薛太了解冷雪兒的尿性了,長着有點天賦,凈耍滑頭,要不是長得白凈可愛,他真懷疑這不是個男孩兒,男孩兒也沒她這麼滑頭。
“一會兒下課去操場上等我!是個球,幾個接不住,就給我跑幾圈!”
冷雪兒有點難為情,“教練,我最近生理期,不方便跑。”
“你生理期一個月來兩次?”
老薛嘴角抽了抽,“再頂嘴,二十個球!”
冷雪兒扁扁嘴,泄氣的坐了下來。
老薛是她體校教練,男的,矮矮胖胖,動作卻特別靈活,拿上球拍更變態,十個球她接一半都有點吃力。
都管慕雲墨那個混蛋,要不是老想着他,她怎麼會上開小差。
手裏的課本,被她當成慕雲墨,揉來捏去,不一會兒就弄得儘是褶皺。
冷雪兒垂頭喪氣的將書撲在臉上,早上沒吃飯,一會兒還要跑圈,她的人生怎麼這麼苦?
“叮——”
手機短訊提示響了一下,冷雪兒坐起來,拿出手機瞄了一眼。
一會兒下課我去接你,回家吃飯。
發信人:誰家內老頭。
冷雪兒扁了扁嘴,皺眉回復,“我下課還有訓練,你自己回去吧。”
兩分鐘后,他回復,“今天不是一上午的理論課嗎?你的課程表上就會這麼安排的。”
MD,看我課程表!有心機的老婊砸!
“老薛給我開小灶呢,我怎麼能辜負他一片心意,真不能來。”
這一次,等了好久,都沒有再回復。
這到底是來還是不來呢?
冷雪兒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這個悶葫蘆,她從來也看不透他心裏在想什麼!
下了課,冷雪兒跟同學告了別,背着包跑去了操場。
老薛已經拿着球拍在等着她了,看見她來了,皺着眉道,“一塊下的課,你在上面磨磨蹭蹭幹嘛呢?”
“換姨媽巾。”
冷雪兒眨眨眼,“萬一一會兒動作幅度太大,側漏了怎麼辦?”
老薛……
“我從教十幾年,沒有見過比你臉皮更厚的女生了。”
冷雪兒戴上發束,嘿嘿笑了笑,“那是因為我媽把我生的太晚了。不然您早遇見了。”
老薛……
“別廢話了,準備好,開始了。”
老薛說著,球就飛了過來。
冷雪兒瞬間收起笑容,擺好姿勢,盯着球的軌跡,伺機而動。
她的反應速度很快,這個東西訓練只能改善,很多人的反應速度都是骨子裏天生的,冷暖
兒就屬於後者。
冷雪兒性子不夠沉穩,小小年紀,沒有定性,訓練也總是得過且過,打着擦邊球,竟也一路跌得撞撞的闖進來。
她沒有那麼大的志向,學習網球,也只是因為文化課不好,這方面有點天賦,高考的時候可以走捷徑。
剛入校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的未來,畢業之後,就退役,然後在健身房啊,或者某些網球俱樂部做一個教練,每天領着點薪水,舒舒坦坦的追帥哥,過自己的小日子。
但是人生總是充滿着意外,大二校慶的時候遇見慕雲墨,她的夢想就幻滅了,沒畢業就被貼上標籤,等大四一畢業,就要被兩家人催婚,嫁給這個有權有勢的老男人。
她一直都沒辦法接受自己的另一半年長自己這麼多,她最大能接受的可能是五歲,這特么翻了三倍,開玩笑不是?
她現在是巴不得時間過得慢一點,一直不畢業,這樣她就一直有理由拖着。
是個球下來,直接到了四個。
冷雪兒彎着腰,將發束拽下來,不服氣道,“教練,你這速度把我當漢子訓呢?太變·態了!”
“別廢話,跑圈去,六圈啊,跑完才能走,這上面又監控,你要是溜了,少一圈罰十圈!”
“知道了。”
冷雪兒苦着臉應了一聲,放下球拍,做了一下熱身運動,繞着操場開始跑步了。
六圈對她來說並不算多,她打網球的,平常訓練的時候,早上標準五公里,無論冬夏。
跑步雖然不是問題,但是能躺着,誰願意跑呢?
冷雪兒一邊跑一邊想,中午是不是要給自己加一條雞腿,補充一下營養呢?
好不容易練出馬甲線,太瘦了,就不好看了。
“跑個步,你還出神?當心摔着。”
耳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猛地一下,嚇了冷雪兒一跳,她腳往旁邊退了一下,差點崴到。
她瞪着眼睛,看着跟在自己身後跑步的男人,高聲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慕雲墨穿着一件白色襯衣,熨燙筆直的西裝褲下是一雙皮鞋,跑步揚起的灰塵很快在上面覆了一層,可是這樣,也覺得他跟這個操場格格不入。
“你說換姨媽巾的時候,我就在旁邊聽着。”
冷雪兒……
跟老薛這麼開玩笑,她早就習慣了,但是跟慕雲墨……她只覺得渾身不自在。
“我不是說了,我得訓練,你跑來幹嘛,一會兒跑完步,我累得跟狗一樣,怎麼跟伯父伯母吃飯?而且,你以後少來我們學校,萬一被人認出來,問我跟你什麼關係,我怎麼說?”
慕雲墨的唇角慢慢垂了下來,突然地,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迫使她停下來,抿着唇,低聲問,“我們的關係,有那麼見不得人?”
冷雪兒愣了愣,抽出手,別開臉,低聲道,“至少也不是什麼值得大肆宣揚的事吧,到現在我都不明白我怎麼就跟你訂婚了,你讓我跟我同學怎麼解釋?”
說起她跟慕雲墨的相識,那簡直能潑上一大堆狗血。
去年校慶的時候,學校特別邀請了一位神秘嘉賓,他們體校的美女,自然是比不上那些文科院校,像她這種,就光榮的被選為禮儀小姐,接待貴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