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027 命魂被困
“桃木劍被人暫時封住了,現在它和普通的木頭沒什麼區別。我布包右邊的夾層里有幾張引路符,你取二張出來,再取我一些眉心血混三碗水,將符燃燒后扔進碗裏,記住符一定要全燒完才能放碗裏,如果碗裏有一點沒燒盡的就要所有的步驟重做。“何葯快速說道。
莫小心很快就找到兩張符,有些猶豫道:“這個······眉心血要怎麼弄?“
“雙眉之間正中的地方,你用刀縱向割,只需要幾滴就夠。“
她四下梭巡,很快喊到廚房和客廳之間的過道上有一把段成兩截的菜刀,正是她砍在毛僵後背拔不出來后又被它震斷的那把。她“嘶嘶“兩聲,忍痛爬了幾步,拿了一截有刀柄的又回到何葯身邊,扳過他的臉,拿刀比劃幾下,然後一狠心劃了下去,血頓時流了出來,她趕緊拿刀去接,看見血還不斷冒出,莫小心莫名有些心虛,心裏小聲嘀咕:別怪我啊,第一次在人臉上動刀,失誤也是難免······“
何葯現在並沒有痛覺,也不計較。他估計自己的命魂還在自己身體,只是被法術禁錮與其它魂魄無法融合。對方會茅山術、茅山禁術,甚至還知道桃木軟劍的秘密,說他不是茅山弟子,絕不可能!說起桃木軟劍,它雖是茅山八大法器之一,但它的得來頗有一番奇遇坎坷。
茅山書史記載——大約三百年前,當時的第二十九代掌門夢千方途徑姚縣百家村,無意發現後山一棵桃樹,樹榦早已枯死,但樹榦頂端卻又長出一根手指粗細,約三尺來高的桃枝,周圍綠葉青翠,與主幹枯槁形成強烈對比,夢千方嘖嘖稱奇。后據村民介紹,此樹已有千年,在經歷幾次雷擊終撐不住漸漸枯死。但令人驚奇的是在五年多年,枯樹的頂端竟又長出新的枝條,而且枝條柔韌異常,竟能像鞭子那樣收放自如。原本它會是打造打造桃木劍最佳的原材料,威力比之普通的桃木劍不知強上多少倍。可惜就在夢千方徵得村民同意打算將之帶走時遇到了阻礙——來自地底的阻礙。
那時夢千方才知道地底有一個已修成人煞的邪物,人煞的法力之高強,居然連茅山掌門都沒有一絲察覺,後來集眾多法門高手拚死戰鬥,最終才消滅人煞。這棵桃樹,沾染人煞之氣多年,本欲除之,但夢千方實在愛惜,不忍毀之,最終將它帶回茅山,移種在道觀前,日日道法經文洗滌,終在八十多年後煞氣除盡,被製為今天的茅山八大法器之一——桃木軟劍。
外界只知桃木軟劍威力巨大,可只有茅山弟子才知煞氣雖除,但桃木與人煞之牽連,難以除盡。換句話說,一個人煞可以用自身煞氣影響桃木軟劍,試問一件驅邪利器沾染了邪煞之氣,又怎會再有驅邪的作用。
當然,這只是暫時的,桃木軟劍畢竟不是普通桃木,用一段時間自然能夠消弭掉人煞之氣,只不過這段時間它只能是塊普通的木頭。
這些何葯當然也十分清楚。他原以為針對莫小心的是一個鬼物和一個可能是茅山弟子的人,現在看來根本就是一個——一個有着卓絕道法的人煞!
一個死了的茅山弟子竟然邪修······還修成了人煞!
何葯震驚得無以復加!他不禁苦笑,自己居然一不留神就對上了一個人煞,這種存在就連師父那貨也沒遇上過,他還真是運氣好啊······!
他嘲弄地嘆口氣,不再分神,盤膝坐下,準備破法。
莫小心做完一切,目不轉睛地盯着地上那隻碗,一眨不眨,生怕出差錯。過了片刻,見什麼變化也沒,她有些着急,閉上眼專註地在心裏默念{何葯說過傳心術在心裏默念要比口中去說聽得更清楚}:哎,是不是我哪弄錯了,怎麼什麼反應都沒有?
心底一片靜聲,沒有一點迴音,她更急了,剛欲再問,忽聽到一些聲音,睜開眼就見面前的碗有了變化,先是燃盡的灰與淡淡的血水完全融合變成了灰褐色,接着碗底有氣泡冒出,一個兩個······五個六個······越來越多,越來越響,如同水開了一樣······
莫小心驚訝地睜大眼,碗裏有什麼東西從四面八方向碗中央聚攏,血符水的顏色也隨之變淡,一團煙氣從碗中心慢慢向上伸起,煙氣筆直,上伸足有六七寸,沒有一點發散,然後就跟長了眼睛似的在她驚愕的目光中全數鑽進了何葯的鼻腔內。
莫小心“啊“了一聲就要去阻止,想到什麼立刻又頓住。她緊張地盯着何葯,眼角無意掃到那碗,驚得又“啊“了一聲,碗裏的血符水已經淡得像是一碗清水。
她還有些沒回過神,耳邊就聽到一聲細微的劍鳴聲,一偏頭就見何葯腰間的桃木軟劍發出低低嗡鳴,劍身隱隱有紅光閃現,紅光雖淡,卻仍透出威嚴不容侵犯的凜凜正氣。
莫小心心中一喜,差點掉下淚來,粗魯地抹了下眼睛擦掉眼眶的濕意,耳畔就聽到何葯低哼一聲然後睜開了眼睛。
“你······哭了?“何葯有點驚訝。他一睜開眼就看到她眼眶紅紅的,和她平時粗魯的女漢子形象大相逕庭,不免多看了幾眼。
這才像個女孩子,女本柔弱嘛!
再往下看,他的眼珠子差點掉出來,直愣愣的盯着她,只驚愕地說出一個“你“字,喉嚨就卡住沒聲了······
此時的莫小心上身十分清涼,一件淺紫色的蕾絲內衣里裹着兩隻可白嫩的小包子,雖不洶湧,但也討喜。何葯趕緊低頭,臉上有疑似紅雲浮上。
剛剛他命魂被困,主魂不在,五感幾乎去了大半,所以雖然他知道這裏發生的事,但都是模模糊糊並不真切。
所以,他這一醒來就給了他這麼一個大震撼,對他來說絕對是刺激,不是福利······!
“什麼······?“
何葯不敢看她,艱難地指指她的前胸······
可是不等莫小心做出反應,屋子裏就響起了一聲聲類似母雞“咯咯咯“的叫聲,不同的是此聲悠遠渾厚,讓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