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一驚一乍

第328章一驚一乍

平安說著話就往窗口去,馬犇和王世庸趕緊的就趴在地板上,米蘭一看也要學,平安趕緊擺手:“你幹嘛?你是我同學,這屋裏就我一個,那邊看見了以為我是特務。你在,她才能覺得這一切是偶然的、是真實的。”

米蘭聽了笑,平安覺得她笑的有些沒心沒肺。馬犇已經爬到了窗戶下面,乾咳了一聲對平安說:“你還有什麼要對我們說的?”

“沒了。”平安心說怎麼這像是交待後事?於是一副慷慨就義氣吞山河的模樣到了窗前,拉開窗帘透過玻璃,就看到了對面樓頂有個只穿着單薄睡衣的女人在欄杆裏面站着,秀美的身姿似乎在隨着飄飄洒洒的雪花一樣搖晃着,頂樓呼嘯的風將她的睡衣不斷的掀翻起來,很清晰的就能看到她裸露出來的皮膚似乎比雪還要白,而她整個的人彷彿隨時都能像雪花一樣從空中飄落與大地來一個親密接觸。

平安有些驚訝,對面樓頂的女人美的出乎了自己的想像,既漂亮又嫵媚,很有一種韻味,自己有些不太會形容。

一個大院的,怎麼平時就沒見過她?

平安覺得她的年紀似乎是高四年紀的學姐,當然如果高中有四年級的話。她還有一些別的氣質,但是此刻有些說不出來,加上她所站立的位置,只能讓人替她擔心。

這個女人不但穿着單薄的睡衣,還沒穿鞋,看着她光着腳踩着樓頂雪片的模樣,平安不禁的渾身有些發冷。

“她還在吧?”趴在窗戶下面的王世庸緊張的問。

平安剛剛還想着怎麼讓王世庸和馬犇趕緊離開自己的家,這會心裏就只想着怎麼救人了,他說了一句:“還在,但是真的很危險,”就拉開了窗戶,風驟然席捲了進來,屋裏的空氣頓時降溫了。

“平安同學,你要是能讓她下來,我給你送兩米高的錦旗。”王世庸趕緊說了一句。

“你還是給我送棉被好了,”平安眼睛看着對面嘴對王世庸說著,猛地大聲喊:“上面空氣好嗎?”

對面的女人看都沒看平安一眼,平安以為自己聲音小,又喊:“你是喜歡美麗又喜歡凍人是嗎?”

這會樓底下站的一片看熱鬧的人都聽見了,都在下面仰着頭對着窗口的平安指指點點,平安又叫道:“你是想吸引人注意?你已經成功了。拜託你回家去吧,不然下面吵吵的我都沒法做功課。你知道今年對我多重要嗎?你知道今天對我多重要嗎?一日之計在於晨,一年之計……喂,你是聾子還是啞巴?說句話啊!”

對面樓頂的女人彷彿反應很遲鈍,但是這會她還是沒看平安,依舊面無表情。

這真是一張精緻而又端莊的臉孔,只不過此刻看上去像是對什麼都麻木不仁。

如果她神情要是不呆板,那絕對算得上是天香國色,不過這會也是呆板的天香國色。

平安喊道:“你冷不冷?你在哪幹嘛呢?你知道這樣做不好嗎?”

“你趕緊下去吧。啊,聽我的話,有人會想你的,會很想!真的。我告訴你,你知道一個人想一個人是什麼樣的嗎?撕心裂肺啊,整夜睡不着……”

“甭管是你父母,還是你愛人,要不就是兄弟姐妹,興許還是同班同學呢,總有人會想你的,他們會像我這樣一邊喊你的名字一邊叫着想你——你叫什麼名字?”

王世庸在窗戶下低聲說:“她叫俞薇。”

米蘭聽了轉過臉,她知道平安的秉性,明白有些話是對自己說的,於是對着沒人的地方無聲笑了起來。

平安沒理會王世庸:“啊?哎!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沒禮貌。我跟你說話呢。我給你說,你影響我了,我……”

對面的女人終於視線沒有焦點的看着平安,平安覺得她目光似乎已經穿透了自己的身體,穿過了房屋,不知道投向了哪裏。

雪花在她的身旁飄過,平安心裏恍然有了“暴風女神”這個詞語,覺得這個詞用在俞薇的身上在此刻是最貼切不過了——她的腿真白!

平安繼續的喊,對面的俞薇就像是在看戲,但是這場戲的主角和劇情明顯的不怎麼吸引人,她漠然視之,無動於衷,不假顏色。

平安一直嘰里咕嚕的的喊叫着,覺得自己的喉嚨都快喊的啞了,但是俞薇還是沒反應,他仔細觀察着,對面樓上時不時隱約的有人露出了頭,應該是想救援的人,可是他們都不敢靠前,生怕一接近俞薇直接的跳下去。

平安咳嗽了幾下,沒低頭,嘆氣對馬犇和王世庸說:“我不行了,我看我完不成任務了……”

“別啊。你這樣喊着,她沒跳,你就是成功了!”王世庸給平安打氣。

平安捂着嘴不讓俞薇看到,低聲說:“累傻小子呢你們,她要一直這樣,我一直喊?你那錦旗也太難賺了。你們倒是有別的備用方案沒有啊?”

馬犇和王世庸不說話,平安又問:“對了,還沒問她是怎麼了要跳樓,你怎麼她了?家暴?”

“我哪敢!我也捨不得啊,你瞧見了,她那樣一個人,我愛還來不及,還家暴?她不家暴我我就燒高香謝天謝地了。”

“那就是她想家暴你你又不逆來順受她才着急這樣了?那她為了什麼啊?”

王世庸苦着臉:“我不知道啊,我一回來,她就那樣了……”

“嗨,明白了,清官難斷家務事。”平安說著話眼睛一直的盯着俞薇。

這時也不知道是有朵雪花飄在了俞薇的臉上還是怎麼回事,平安看到了俞薇的眼角下有着一滴水珠,那滴水珠那麼清晰、那麼緩慢的從她的眼瞼下順着臉蛋往下滑落,而後,並沒有低落下去,而是凝固在了下巴上。

俞薇在哭?平安愣了一下,手心着急的在下面都捏出了汗,喊道:“喂!你有什麼事什麼困難可以給我說,我一定會幫你的,咱倆住的對面,以前還沒機會認識,這下,就算是朋友了,不管你遇到什麼,都可以給我講講,不一定要這樣,你要是退後,今後一定能有無數個可能,但是你往前,可能就只有一個。你知道肉餅嗎?我喜歡蔥花餅。”

俞薇還是在看着平安,視線依舊的沒有焦點,平安心說你丫的不冷啊,是不是凍傻了!

因為著急,平安的嘴裏有些語無倫次,繼續喊:“人活着不光是為了吃喝拉撒睡,還有着更為崇高的目的,也不光是只有愛情,我給你說,愛情就是人生點綴,你要是為情所困,那可真是得不償失了,我給你說,退一步海闊天空,世界無比美好,我……”

平安說到這裏忽然啞巴了,王世庸緊張的靠着窗戶問:“怎麼了?為什麼不喊了?”

馬犇本來坐在地上,這會蹲起來,問:“是不是……”

米蘭看着窗戶外,替平安回答說:“她下去了……”

“啊!”

“下哪了?”

“樓下沒人喊肯定是下樓頂裏面去了不是跳下樓去了!”平安沒好氣的說。

王世庸和馬犇都站了起來,縮頭縮腦的在窗戶上露出了一點,果然,俞薇是下去了,不過是從欄杆那裏自己走下去的,到了樓層的裏面。

兩人齊齊的出了一口氣,馬犇伸手拍了一下平安的肩膀,急急忙忙的出去了,王世庸往前跑了幾步回頭喊了一句:“平安,謝謝,謝謝!我一定給你送棉被過來!”

外面是噗通噗通馬犇和王世庸下樓梯的聲音,屋裏頓時安靜了,平安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覺得喉嚨火辣辣的,全身沒力氣,往床上一倒,心說誰要你棉被!把老子累死了,這救人的活真不好乾。

不過給錦旗的話,考大學能加分嗎?最好電視台報社的都來採訪我。

米蘭到窗前看了幾眼,直到看不清對面有人影,才關了窗戶,又出去將外面的門關了,接着好像去了洗手間,熟門熟路的像是在自己的家裏一樣。

平安歇了一會乏,伸手將王世庸和馬犇給自己寫的保證書拿在手裏,看了一眼,就要扔,卻從下面又看到了一行字“平安,你真勇敢。我喜歡你。”

嘿嘿嘿嘿!這幾個字是米蘭寫的,平安一下就坐了起來,心裏有些得意。

這時米蘭進來了,因為屋裏暖和,她也洗了臉,已經將帽子圍巾都去掉了,敞開的羽絨服裏面是凹凸的身材,臉紅紅的。

平安急忙將手裏的本放在一邊,裝作若無其事,但顯然米蘭看到了這一切,她過來也坐在了床沿上,和平安一左一右,低着頭一句話都不說。

她就是去洗手間,故意的想讓自己看到這些字吧?

有了米蘭的這種無聲的告白,平安心裏越發的悸動。

屋裏的氣氛猛然間就有些隱晦了起來,剛剛口若懸河的,這會平安卻覺得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米蘭的手剛洗過,放在床上那麼的白,連小指甲也那麼的可愛,有些驚心動魄,平安抬頭看着米蘭紅潤的臉,這有些清新的氣味,整個人撩嬈的像是撒發著巨大誘惑香味的蛋糕,等着自己去咬一口。

平安咽了一口吐沫,心裏給自己打氣,鼓勵自己就是個勇敢的人,剛剛還救了一個人呢!伸手戰戰兢兢的,像做賊一樣觸碰到了米蘭的手背上。

米蘭的手果然有些涼意,而她全身抖了一下,但是沒有躲閃。平安覺得她似乎比自己還緊張,於是自我猛地膨脹了起來,伸手又摸向了米蘭的臉。

但是這下米蘭躲過了,眼睛低垂,臉紅的像是晚霞,眼睛一眨一眨的,還是看着床。平安覺得米蘭這個樣子和平時很不一樣,自己頓時平添了勇氣,覺得自己應該勇敢,她就是等着自己主動!於是似乎像是等了有一萬年那麼久,又好像亟不可待的,一下就將米蘭攔腰抱住,結結實實的抱在了懷裏。

米蘭根本就沒有掙扎,還沒等平安感受這個真真切切的擁抱,兩人就一起的倒在床上。

對那天後來所發生的事情,平安一直的記不清細節,怎麼想都回憶的不完全,他甚至都記不清,當時是自己將米蘭的衣服脫光的,或者是沒有脫光?還是米蘭自己主動將她的衣服給脫光的,還是沒脫光?

反正男人對女人應該做的平安都做了,這有些出乎意料的喜出望外。

平安只記得當時自己有一種戰勝了全學校所有男生的愜意和膨脹感,痛快淋漓的在米蘭那具讓所有男生都仰慕都想入非非白花花的身體上忙亂了一大陣,終於快樂又帶着探索性質的做了自己一直想要做的快樂而又帶着探索性質的事情。

而語言屬於多餘,當時說什麼都有些無聊和自作聰明,於是平安就越發明白這個時候其實只要做就好,只要做好就好,那種故作成熟的閱人無數對自己其實一點幫助都沒有,於是他在轟然倒塌的瞬間甚至整個人產生了一種空洞和索然無味的疲憊感。

……

所有的幾乎對異性已經產生興趣的男同學,甚至包括了幾位男性老師都幻想着能和米蘭產生點關係,他們私下都說米蘭的眼睛像羅馬假日裏的奧黛麗赫本,飽滿的胸像成龍電影雙龍會裏的利智,腰和屁股似扮演埃及艷后時期的伊麗莎白泰勒,腿卻長的像米高傑克遜的緋聞模特女友波姬小絲。反正米蘭身體的每個部位都像是優秀漂亮的電影女明星身上最優秀的那一部分。也因為這些原因,校外社會上的一些青年也經常在學校門口圍堵米蘭,想要跟她交朋友。但是平安覺得校里校外這些准色狼們對於米蘭的描述和幻想都不貼切,這些垃圾又變態的男同學都終將屬於那種即吃不着葡萄說葡萄酸也只能幻想着吃不着葡萄說葡萄酸的想入非非分子,這除了臆想和揣測外根本沒有什麼實際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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