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分道揚鑣

第十章 分道揚鑣

?“你說咱倆的那位劉大哥不會在城主府里被炸死了吧?”謝千觴望着濃煙滾滾的南城區方向,心痛說:“咱倆助他佔了紹城,殺了項楚,本應每人再得一萬傭金,他要是死了,可一個子兒都撈不着了。”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劉漢死沒死去南城區看看便知。”龍奎說。

二人隨即從西成區的醫院裏出來,向南城區的方向走去。

“我就不明白,咱們為什麼不開那輛裝甲車,非要用腿走。”路程過半,謝千觴突然想起來他們好像從城主府的地下軍工廠中開出了一輛裝甲車。

“走路走慣了,忘了。”龍奎說。

“……我也忘了。”謝千觴嘆了口氣。

走了一陣,二人來到了南城區的城主府前,那恢宏雄偉的城主府此時已被炸成了一堆斷壁殘垣。

“這是死定了吧,我的金幣啊。”謝千觴看着眼前變成殘磚斷瓦的城主府,哀嚎說。

“……”少拿了一萬個金幣,龍奎心中也是一陣惆悵。

“二位賢弟別來無恙否?可真是想煞為兄了。”一聲關懷從龍謝二人身後飄來,二人頓感身上一陣惡寒,立馬知道劉漢沒死。

二人轉過身,見劉漢帶着劉苟怠和手下六個傭兵團團長滿面春風的向他們徐徐而來,頓感身上寒意更重。

“二位賢弟,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為兄真是擔心死了!”劉漢關懷備至的問二人。

“你沒死?”誰知謝千觴劈頭蓋臉的就來了這麼一句。

“……謝……謝賢弟說的哪裏話,為兄吉人自有天相,自然是憑藉上天告知的消息躲過了這次劫難。”劉漢故作神秘的說。

“上天怎麼告訴你消息?”謝千觴喝了口酒。

“劉某人的右眼跳了三跳。”劉漢高深莫測的說。

謝千觴口中的酒差點沒噴出來。

“三城主,大城主真乃天命之人啊!”劉苟怠連忙上來打圓場:“大城主受到上天的旨意,預知城主府將有劫難發生,便毅然決定將慶功宴的地址改在東城區的酒樓里,這一壯舉一下子就拯救了所有杭城軍首腦的性命,使杭城軍避免毀於一旦,也使這亂世中的百姓們多了一分希望,劉大城主,您就是整個亞洲大陸百姓們的大救星,大恩人吶,您就是我們心中的紅太陽!請受小的一拜!”

“哈哈哈哈,快快請起,快快請起!”劉漢樂的合不攏嘴,連忙把要對自己三拜九叩的劉苟怠扶了起來:“低調一些。”

“紅太陽,紹城我們幫你佔了,項楚我們替你宰了,你該付傭金了吧。”謝千觴咳嗽一聲,打斷了兩個姓劉的表演。

“……項楚……死了?”劉漢的語調中竟透出一絲悲傷,項楚這個死對頭在老家渝城的時候就處處和自己作對,那時候他是二當家,自己是三當家;到了浙州,他們二人也是爭鋒相對,一個做了紹城之主,一個做了杭城的王;現在,自己已經是雄霸兩座城市的大軍閥,而他項楚,總將化為一具白骨被人遺忘。

想着想着,劉漢不由生出一股兔死狐悲之感:

“……他是怎麼死的?”

“項楚在城主府地下修了一層密室,”龍奎按住想要開口答話的謝千觴,說:“我們無意中發現了密室,進去後項楚負隅頑抗,被我們殺了。”

“那這爆炸是怎麼回事?”劉漢問。

“項楚死前想與我們同歸於盡,就啟動了埋在密室里的炸彈,”謝千觴向龍奎悄悄使個眼色,表示自己知道該怎麼說:“我和龍奎好不容易死裏逃生,城主府卻被炸了乾淨。”

劉漢沉默了一陣,釋然一笑,又換上了那副奸商的嘴臉:“二位賢弟,紹城是你們幫為兄攻佔的,項楚也是你們替為兄殺的,傭金的事自然不必擔心。不過……不知二位賢弟今後有什麼打算?若是沒有,不如就隨為兄一起征戰天下,還百姓一個太平盛世,還天下一個朗朗……”

“停停停,劉城主,你怎麼沒完沒了的?”謝千觴頗為頭疼的捏捏眉間:“我跟你說最後一次,你趕緊把我們的傭金一個子兒不少的付給我們,我們拿了之後你就繼續安心的做你的紅太陽,就別操心我們的去處了。”

龍奎雖沒有發言,但也點頭表示同意謝千觴的話。

龍謝二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自己的邀請,讓小肚雞腸的劉漢感到倍受侮辱,大聲怒斥道:

“你們倆簡直給臉不要臉!我劉某人什麼身份?我是坐擁兩座城市的大軍閥!兩座!劉備請了諸葛亮三次,我也請了你們三次,還是請不動,你們倆比諸葛亮還金貴呢?我呸!我呸呸呸!想要傭金是吧,我告訴你們,項楚我是要抓活的,你們倒好,給我來個死無全屍,我哪知道你們是不是通敵把他放跑了!想要傭金?一個子兒都沒有!”

“你找死。”龍奎一下子就火了,對着劉漢的下巴就是一拳,把劉漢打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劉漢手下的傭兵趕忙圍住了龍謝二人,一場大戰眼看一觸即發。

“大家都冷靜點!”這時劉苟怠站了出來,舉手示意雙方都不要輕舉妄動:“龍奎,謝千觴,你們確實幫了劉城主的忙,但你們也不要太過放肆!劉城主手下至少還有六千傭兵,你們倆就算再厲害,能敵的過六千人嗎?不如我們各退一步,劉城主確實有言在先,項楚要抓活的,你們給來個死無全屍,這確實說不過去。所以,活捉項楚的賞金,你們絕對領不到。不過我們劉城主宅心仁厚,還是會付給你們承諾的每人五千金幣,這次加上上次,裡外里劉城主就給了你們每人一萬金幣,足夠你們花銷一陣了,你們倆意下如何?”

龍奎和謝千觴也不想把事情鬧大,畢竟他們二人對付起六千杭城軍來也頗為麻煩,便一起點頭同意。

“好,我這就派人把傭金送到你們的營帳里,你們回營帳收拾一下東西,就速速離開紹城吧!”劉苟怠邊說邊把被龍奎打懵逼的劉漢扶了起來。

龍謝二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里看到了驚訝之情。

以前真是小瞧了這個劉苟怠。

劉漢啊劉漢,你要倒霉了。

龍謝二人收拾妥當,商議了一下,約定二人不論誰都可在需要之時來到紹城城主府的廢墟下把那如山的金子挖出來使用,之後便每人扛着一大袋金幣走出了紹城,往杭城方向而去,該是報恩的時候了。

幾日後,二人站到了杭城外的一個茅草屋前。

二人走進屋,發現婆婆不在家,應該是到西湖邊替人洗衣服去了。

龍謝二人將兩大袋金幣放進屋裏,各自從裝金幣的袋子裏取出一百個來,謝千觴把這一百個金幣放進自己隨身攜帶的布口袋裏,龍奎則把這一百個金幣分別裝進自己褲子上四個帶拉鏈的褲口袋裏,每個口袋都被撐的滿滿的。

“龍奎兄弟,你這褲口袋真夠大的,你是哆啦A夢嗎?”謝千觴笑道。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哆啦A夢都不知道,龍奎兄弟你沒童年啊。”

其實龍奎是看過哆啦A夢的,他只是不願再想起自己的童年。

二人在留了張字條告知婆婆金幣的由來后,就離開了杭城。

此時他們正站在浙州邊界處的一個十字路口上。

“龍奎兄弟,你接下來要去哪?”謝千觴飲着酒問。

“滬城。”龍奎說。

“滬城?那可是個好地方,有機會我也要去瞅瞅,不過這次就算了,我要去皖州耍耍。”謝千觴說。

“你為什麼要去皖州。”

“因為我沒去過。你呢,為什麼要去滬城?”

“你看。”龍奎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羊皮紙,遞給謝千觴。

“好色之心,黃浦江……”謝千觴挑了挑眉:“黃浦江確實是滬城的著名風景。你這羊皮紙是從哪來的?”

“應該是一個狙擊手給我留下的。”龍奎向謝千觴講述了自己帶軍佔領紹城西成區時的經歷。

“怪不得那次你來的那麼晚,原來還有這事。”謝千觴哈哈一笑,將羊皮紙還給龍奎:“龍奎兄弟,這我可幫不了你,你也知道我的智慧就比你高那麼一點,這事裏的彎彎道道我可搞不清楚。不過憑你的身手,就算到了滬城也不會遇到什麼危險,最不濟你真出了事,我謝千觴大不了到滬城去給你報仇。”

“烏鴉嘴。”龍奎難得的笑了笑:“能告訴我你究竟要去皖州幹嘛嗎?”

“報恩。我要去皖州看看我的救命恩人在不在那。剛見面時我就說過,我謝千觴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一飯之恩已報,救命之恩豈能不顧?倒是你龍奎兄弟,你去滬城恐怕也不僅僅是因為這張羊皮紙這麼簡單吧?你又究竟要去滬城幹嘛?”

“報仇。”龍奎冷冷說:“我要去滬城看看我的殺妻仇人在不在那。”

謝千觴看着龍奎,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走了,後會有期。”龍奎拍拍謝千觴的肩膀,朝滬城的方向走去。

“龍奎兄弟,多保重。”謝千觴朝龍奎離去的背影大喊,將葫中烈酒一飲而盡,也邁着大步走向皖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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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兵的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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