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武者之道可進不可退！
聽說李俠可以幫他開脈，孫豹先是一陣狂喜，但是馬上就皺起了眉頭。
“李哥，我真的很感激，您這話要是放在十年前，我就算豁出一條命也要開脈！但是……現在太遲了啊，我都已經三十多歲的人了，要是現在開脈，可就沒幾年可活了。”
李俠微微一愣，沒幾年可活了？什麼意思？
“李哥，你不知道？”
孫豹看到李俠一臉不解的樣子，有些驚訝的問道。
“知道什麼？”李俠有些莫名其妙。
“這……李哥你是從哪兒學的武啊？您師傅總不會連這些都沒告訴你吧。”孫豹下意識問道，但是立馬反應過來這不該是自己問的事情，“不好意思……當我沒問……”
在孫豹看來，李俠不但開了脈，而且還能用出神乎其技的武學招數，肯定是有莫大的來歷。
不是什麼流傳千年的武學世家，就是那種延續到現代社會的武學門派，這兩者都不是自己該探究的。
“李哥，那我就給您說說吧。開了脈的武者雖然可以擁有遠朝常人的體能，但是也有一個非常大的問題。”孫豹臉色嚴肅，指了指自己的心臟，“李哥你應該也感覺到了，開了脈的武者心跳速度比常人快得多，全身的新陳代謝都是常人的數倍速度，這也就意味着……開了脈的武者比常人壽命更短！”
李俠猛然一驚。
“什麼意思？”
“就是說，開了脈的武者實際上是透支了身體的潛力，開的脈數越多，壽命就越短啊！”
李俠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這兩天，李俠確實覺得自己胃口大了很多，體能恢復速度，甚至傷口的癒合速度都比以前快了很多。
也就是說，李俠此刻的身體是以常人兩倍多的速度運轉着，雖然各項能力都提升了，但是壽命也會同樣縮短！
“如果只是開了一脈，壽命的流逝速度會是常人的兩倍。如果一個人原本能活到80歲，在20歲的時候開了脈，那麼他就只能活到40歲了！”
“那如果開了不止一脈呢！？”李俠猛然發覺到其中的關鍵。
“李哥，我聽說那些開了十二脈的武者擁有常人十多倍的各項能力，我猜他們的生命流逝速度也是常人的十多倍。如果一個武者開了十二脈，將會以常人十多倍的速度邁向死亡，最多也只有幾年的壽命了……
那些國家領導人身邊的武者護衛幾年就會換一撥，也許那不僅僅是工作調動的原因，而是那些武者已經達到了自己生命的極限……
“但是！”
孫豹的音量提高了一個八度，他語氣一變，臉上竟然帶上了一絲狂熱的表情。
“但是有一種辦法！不但不會減壽，反而還會讓武者突破人體極限，長命百歲都毫無問題！”
“什麼！？”
“傳說當人體打通了全部十二脈后，有可能凝聚出內氣，到那時候，內氣和精氣互相滋養，不但不會短命，反而會延年益壽！我的師傅告訴我，那叫‘渡死劫’！”
“渡死劫……”
李俠緩緩說出這三個字。
渡過去了，就能活，而且活得比任何人都精彩；渡不過，就是死！
他沉默了幾分鐘，努力回憶着那些出現在腦海中的關於荒神武道的知識，終於對所謂“武者”有了更加清晰的認識。
所謂武道，就是求死之道。
所謂武者，就是向死而活！
越是實力高強，人體新陳代謝就越快，相應的壽命就越短。
在十二脈全通之後，武者將只剩下幾年的壽命，但也正是此時，他們才能擁有“渡死劫”的資格！
渡過死劫，則能凝聚一口內氣，變成彷彿那些武俠小說一樣的，可以飛檐走壁，神乎其技的超級高手！
如果渡不過，那就只能享受自己最後的幾年壽命……
所謂武者，便是一群向死而活之人。
要麼，就不要奢求開脈，僅僅是強身健體，練出一個健康的體魄，然後與普通人一樣渡過一生。
要麼，就去挑戰人體的極限，不斷開脈，直到擁有“渡死劫”的資格！
按照荒神武道記載，開了一脈到十二脈的武者，都被稱作“煉精”階武者，意思就是這一階段的武者還在不斷強化肉身，旺盛血氣，強健肌體。
而那些渡過了死劫的武者，則是進入了“化氣”階！這一階段的武者已經可以將血肉之軀的力量化作內氣存儲體內，不會平白損耗壽命了。
在“化氣”之上，還有傳說中的“御神”之境，但是那個境界就不是此時的李俠可以理解的了。
“哎，這些也都是我隨口一說，到底渡死劫這回事存不存在我都不肯定。”孫豹苦笑一聲，“這麼多年了，我也多少見過一些開了脈的武者，但是他們大多隻開了一到兩脈，距離‘渡死劫’的要求還有十萬八千里。”
對孫豹來說，別說是“渡死劫”了，任何一個開了脈的武者那可都是天上星辰一般遙不可及。
“哎，聽你這麼一說，華國武學凋敝不是沒有道理的。”李俠微微嘆息。
只要開了脈，壽命就會縮短，只有渡過死劫才能完成蛻變。
然而，一萬個武者裏面恐怕也很難出現一個能渡過死劫的人。
對絕大部分習武之人來說，習武本身就意味着減壽……
如果是朝不保夕的古代，武者們自然不在乎減壽，但是現代社會就不同了，所謂“好死不如賴活着”，大家的生活條件都這麼好，誰捨得豁出性命，去博那麼一絲虛無縹緲的機會？
所以，武道凋敝，幾乎是必然的。
剩餘下來的所謂武道，也就是些花拳繡腿，普通人鍛煉身體的東西罷了。
“所以啊，我現在也不想開脈了，我承認，這些年來我的銳氣都被磨光了。打打殺殺已經膩了，我只想安穩些，給老大您打打下手。”孫豹小心翼翼的說道。
對孫豹來說，他就算開了脈，也完全沒有一絲渡過死劫的可能，他身上的暗傷本就很多，何必去憑空減壽呢？
“我知道了，我不會逼你的。”
李俠點了點頭，轉又看向一旁的猴頭，“你們兩個聽好了，我接下來會繼續調查關於‘紅葯’的事情，其中少不得要和那些道上的人接觸。你們兩個只要幫到我，那麼我不介意讓你們來取代他們的位置。”
聽了這話，孫豹和猴頭全都眼神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