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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你訂閱比不夠啊折鳶不敢肯定沢田綱吉是否在裏面,這裏的氣息和靈力實在是太混亂了,厚厚的血腥味也像是塗漆一樣干擾着她的感知。

折鳶只好將自行車停在了一邊,從書包里抽出了一把尚未開刃的模型匕首。

不管怎麼樣,她都想要進去看看。只有看到了之後,她才能判定沢田綱吉在哪裏。

就在她轉身準備走進巷子的時候,突然地,一道聲音叫住了她:“小姐。”

很熟悉的聲音,折鳶甚至已經猜到了來者。她回過頭,果不其然地看到了人面犬。

人面犬是遠遠地看見折鳶而跑來的。

他看上去有些着急,甚至不待跑到折鳶的面前,他就已經開口道:“小姐,您最好離那裏遠一點。”

從氣息中折鳶已經大概地猜出了什麼,“在打架嗎?”

“已經完全不能稱作是打架了。”人面犬回道,“裏面是在廝殺。”

折鳶謝過了他的提醒,卻仍然站在巷口沒有離開。

格外敏銳的五感讓她的耳朵和鼻子輕而易舉地就捕捉到了源源不斷的危險和血腥感。

她站在原地躊躇了片刻,而後詢問道:“您有看到之前和我在一起的那個男孩子嗎?”

“粽發的那個男孩子嗎?”人面犬問道。

在看到折鳶點了頭后,他想了想,回答道:“沒有見過。”

折鳶又問:“那在這個巷子裏,您有聞到他的味道嗎?”

比起人類來說,犬類的嗅覺總是會比較靈敏。

但很意外的,在這種氣息紊亂的情況下,就是人面犬也無法給出準確的答案。

他的回答很模糊:“我嗅到了他的味道。但是我並不確定他是剛剛離開還是依舊在裏面。”

在這個情況下,如果折鳶想要沢田綱吉,那麼就一定得進巷子確認過才行。

於是人面犬又給出了另一個訊息,“不過我應該知道會有誰在裏面。”

他說,“是舊鼠。”

托家裏的靈和妖怪們八卦的福,折鳶對舊鼠的名字以及他們搶佔化貓組的地盤的事情並不陌生。

“您要進去嗎?”人面犬問她。

有些出神的折鳶被他的聲音喚了回來。

而後她點點頭,握緊了手中的匕首。

人面犬對這位任性的小姐表示無可奈何,但又無法放任她一個人走進巷子,最後只好折中着站在巷口,時刻注意着裏面的動靜。

看到人面犬守在巷口,一路追蹤自己的獵物而來的金髮少年慢慢地停住了腳步。

以他超越了超人的眼神自然是很輕易地就看到了巷子深處正被一群等身高的老鼠圍在一起所奮力撕咬的LevelE,以及——那個藏匿着身形向著巷子深處步步緊逼的黑髮少女。

真有趣。

金髮少年彎了彎唇角,無聲地笑了起來。

他雖然對那個大的出奇、並且還能對LevelE造成不小傷害的老鼠很感興趣,但是,很顯然,那個背影清瘦卻一意孤行的少女更讓他感到好奇。

他就那麼遠遠的看着她。

或許屬於他的目光實在是灼烈了一點,以至於那麼遠的距離,折鳶卻還是彷彿意識到了什麼似的轉過頭,警惕地掃視了一圈。

而就是她轉過頭的剎那,黑色的髮絲拂過臉頰,眉宇間帶着冷漠的抗拒,整個人就像是未化的冰雪,帶着不可名狀的過分美麗。

一條拓麻一愣,身為血族,他所見過的美人並不在少數,然而很是奇妙的,他卻詭異又固執地認定無人可與眼前的這個少女所相提並論。哪怕是被血族所狂熱追逐着的血液之下,她也依舊美的喧賓奪主。

這種認識讓一條拓麻微微的有些心悸。

但這些對於被偷窺者的折鳶而言皆是一無所知。

她只是緊緊地盯着眼前的混戰,眉頭緊皺。

在神山五月的教導下,折鳶早已對這些妖怪的出處及弱點都如數家珍。

然而,她能看出眼前的舊鼠,知道他的來及以及弱點,卻始終看不出那被舊鼠死死咬着的口有獠牙的怪物——他看上去像是人類,但實際上卻早已脫離了人類的範疇。

折鳶甚至從他的身上找尋不出半分人類的氣息,然而對方的身上也並沒有怨氣和妖氣。

真奇怪。

折鳶忍不住蹙眉,然後她又將細細地打量了一番對方。

紅眼、獠牙、沒有絲毫的人氣——

她翻閱着自己記憶里所詳知的妖怪名冊,卻無一可以與之對上,最後,她乾脆有些自暴自棄的任由自己的思緒發散開去:長着獠牙,這總不能是吸血鬼吧?

但很快,她截住了自己的猜測,轉而將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面前的場景上。

對於舊鼠而言,不管眼前的東西是什麼都不可能在成群結隊的撕咬之下而存活,或許這怪物最開始的時候確實有些手段,也殺掉了好幾隻舊鼠,但他最終還是死在了一隻迎面撲來的舊鼠之下。

舊鼠們尖銳的牙齒刺穿和禁錮了他的軀幹和四肢,最後,又咬斷了他的咽喉。

殺死了這難纏的怪物,但舊鼠們也不見得佔了便宜。事實上,他們現在只剩下了四隻,並且每一隻的身上都有不輕的傷。

折鳶將他們的位置和自己所在的位置對比了一下很快地就模擬出了一個大概的方案。

接着她從自己原本站着的位置走到了另一個位置。

這個位置並不能像剛才一樣將她完美地隱匿起來,但折鳶現在也不再需要隱匿。

她握緊手中的匕首,壓低的身形像一隻弓起脊背的黑貓,落地的時候又悄無聲息,幾乎是瞬間的,她將匕首準確無誤地從一隻舊鼠的後頸刺入,又同時扔出兩枚符紙定住了一隻重傷的舊鼠。

剩下的兩隻舊鼠,一隻就在她的手邊,另一隻在她的對面。

她將匕首直接從旁劃開,鮮血淋漓之間就已經刺穿了手邊尚未來得及反應的舊鼠。

而最後剩下的一隻被這凌厲又乾脆的手法所震懾,只能戒備又兇狠地露出自己尖銳的牙齒,雙目充斥着血腥地瞪向面前的少女。

頂着這樣的目光,折鳶表情冷淡地向他走去。

舊鼠豎起全身的毛,猶如被激怒的猛獸一樣呲着牙對着她嚴陣以待。

折鳶的腳步一直保持着不緊不慢的速度,但突然地,她目光一凜,整個人便向前衝去。

早已蓄勢待發的舊鼠猛地向她撲來,卻不料折鳶卻是一手撐在地面上,仄過身,另一隻手劃出一個絢麗的圓弧迅速地劃過他的咽喉,舊鼠靈活的動作當下就停滯在半空,屍體隨着慣性向著前方摔落。

三隻舊鼠就這麼在瞬間被折鳶清理乾淨了。

一條拓麻為她雷厲風行又乾脆利落的方式而讚歎。

對於一個人類女性而言,這已經是很了不起了——

不過,他毫不吝嗇地對她表示讚歎的更大的一個原因,還是因為他喜歡她。用哪種喜歡來形容都無所謂,只要是能讓他對她萌生那種死心塌地的好感就都可以。

折鳶並不知道有一隻吸血鬼正對着自己剛才的舉動評頭論足,還點頭連連稱讚。

她只是站起身,向著那隻被符紙縛住的舊鼠走去。

她手中尚未開刃的刀具將舊鼠的鮮血都匯聚在了刀尖上。

折鳶每走一步,手上的匕首就會落下一大滴鮮血。

一直到她走到那隻驚懼的瑟瑟發抖的舊鼠前,她走來的那條路已經完全被一滴一滴的鮮血所覆蓋,而與此同時,她手上的匕首也恢復了原本的樣子,乾淨的一塵不染,像是從未使用過一樣。

就在她將自己的真名說出口后,她手中的紙人像是被風驟然吹皺的湖面一樣陡然一顫,渾身扭曲着開始變換模樣,最後竟然變成了半個手掌大小的迷你版折鳶。

折鳶就將紙人變成的自己提上紙鶴坐着,想了想,又從自己書桌的抽屜里取了一串桃木做的手鏈掛在了紙鶴的身上,讓紙鶴載着迷你版的自己向著夏目飛去。

從某種程度上說,這個紙人現在已經是另一個她了。

折鳶等着紙鶴飛進了夏目的窗子后就將意識切換到了紙人版的小折鳶身上。

夏目此時正翻着手中的友人帳,琥珀色的眼眸微微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就連紙鶴飛進了屋子都沒有發現。

倒是正撅着圓滾滾的臀部吃着西瓜的斑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這不同尋常的氣息,抬起頭來彎着自己的三瓣嘴道:“這是什麼?”

夏目這才抬起了頭。

折鳶探出頭,從上往下地和他打了個招呼:“夏目。”

“折、折鳶……?”夏目很是詫異。

折鳶向他點頭示意了一下,然後吩咐紙鶴飛下去。

紙鶴依言向著夏目俯衝了過來,直把夏目嚇得忙起身用自己的手將他們接在了掌心裏,“不要做那麼危險的事情啊。”

夏目頗有些無奈地說道。

而後他走到了書桌前,將折鳶和紙鶴都放在了書桌上。

折鳶利落地從紙鶴上跳了下來,快走幾步站到了夏目的面前。她抬起頭,正準備說話,卻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似的伸出小小的手對着夏目輕輕地招了兩下:“夏目,過來一點。”

“好好。”夏目好脾氣地應着,而後低了低頭。他笑着問道,“這樣可以嗎?”

折鳶用目光比劃了一下兩人的高度,點了點頭,表示可以,這才開口道:“我是來找那位被你解開封印的大人的。”

這是神山五月的教導。

在這個世界上,存在三種妖怪,一種是不需要人驅逐,一種是需要人驅逐,還有一種則是不能硬除和無論如何也驅除不了的妖怪。

但無論是哪一種,都要對那些傢伙表示感謝和尊敬。

沒有任何人可以偉大到驅除或趕走它們,一切的事物,哪怕是妖,也有自己的法則和規矩所在。

夏目在神社裏也是深受折鳶和神山五月的感染,雖然他實在很想說對這麼一隻招財貓完全用不上大人那樣的敬稱。

全然不知道招財貓的容器中容納的其實是一隻無與倫比的大妖怪的夏目道:“那件事你不必擔心了。”他道,“貓咪老師說要留下來在我身邊擔任我的保鏢。”

聞言,折鳶不由一怔:“為什麼?”

一個大妖怪,卻在人類的身邊充當保鏢,這實在是太沒有道理了。

夏目解釋道:“貓咪老師說,因為我打破了封印對他有恩情,再加上他想要友人帳,所以和我約定,在我死之前都會作為我的保鏢守護在我身邊。若是我死去,那麼友人帳將歸屬於他。”

折鳶的目光頗有些懷疑地看向了斑。

斑立刻炸毛道:“你這傢伙是什麼眼神!本大人可不想隨便欠人類的恩情!”

“所以這是貓的報恩?”折鳶道。

“什麼貓咪!你們兩個怎麼都這麼沒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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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母上大人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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