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生活(二)
此刻,我正盤腿坐在床上數落着關鍵時刻沒有挺身而出的小白,“我說小白,剛才我差點犧牲在那個‘美人’手裏,你竟然毫無反映,見死不救??唉~~~~我這個心啊,拔涼拔涼的。”一邊說,我不一邊假意地抹着眼淚,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我這邊演的正賣力,而那邊小白根本就不賣帳,它瞟了我一眼,涼涼的說道:“姐,那個‘美人’雖然聲音很大,卻也是毫無殺氣,只是嚇嚇你而以,你又何苦讓我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險去救你呢?”
呃……我一愣,停下動作,原來它也發現了,真不愧是虎中之王。
“哇~~~”我大叫一聲從跳下床,躥到小白身邊,將小白抱起,“小白,你變強了,連殺氣都能感覺出來了。”
小白輕哼了一聲,算是給我了個台階下。
我將它放下,不好意識的撓了撓頭髮,收起嬉戲的表情,一本正經的說道,“現在情況有些棘手,我們潛逃未果,現在如果再想走出去怕是很難了。而且那個胤禩是皇帝的兒子,如果我沒有猜錯,這裏八成也是皇帝的地盤,所以我們今後所有行動都要步步為營、見機行事,知道嗎?”
小白對於皇帝是什麼並不是很了解,但見我表情嚴肅也就認真的記下,“姐。我知道了了,不過我覺得那個叫什麼四的不像壞人。”
==|||它的話讓我感到頭上飛過一群烏鴉,壞人的臉上會這寫上‘我是壞人’嗎?唉~~看來我對小白的教育要更變一下教案了。
“小白,壞人是……”
我的教育還未展開,就被門外的一聲咳嗽打斷,“請問可以將水送進去了嗎?”
水?什麼水?我一臉的問號的和小白對望了一眼,隨後從門(就是一個帘子)邊閃開,“送進來吧。”
話音一落,門外如魚灌入般進來四、五個提着大水桶的人,緊隨他們之後進入的則搬進帳內一個足有半人高大號的的木桶。來人先將大木桶着置於帳中,而後如入無人境般又進進出出,直到將木桶內的水添了個八分滿,這才退到一邊。
這帳內來來去去的幾個人,全部將我和小白當成隱形一般視而不見,直到水注滿之後,一個太監模樣的人這才從門口走進來,雙后托着一套全新的衣服,居高臨下(某風個頭太矮沒辦法),如命令一般的說道:“八爺說了,讓你凈身換上這套衣服,等會兒讓咱家領着你去向九爺道歉。”
看着他那副奴才的嘴臉,我極度BS的撇了撇嘴,“小爺為什麼要聽你的,哼~~~還有……你,對,不看用,就是你。”我指着剛才那個趾高氣揚的太監說道:“回去告訴你家爺,愛去,讓他自己去,小爺可沒時間奉陪。”說罷,我擺出一副地痞無賴的模樣將自己往床上一扔。
“你你你!!!!”那個太監一連說出三個你,想是氣的不輕。他可能是從來沒見如我一般不將主子們放在眼裏的人,他來到床邊,伸手指着我,尖聲罵道:“好一個不開眼的東西。咱家好心好意,你竟然……哼,來人啊!!”他轉頭衝著門口大叫,門口應聲走進兩個人,那太監指了指我,說道:“去,把這個臭小子給咱家扔水裏去。”
“嗻。”那兩人得令,以極快地速度將我拎起,麻利地扔進了大木桶里。
躺在床上的我壓根沒想到那太監會動粗,全無防備就被人扔到了水桶里。桶內的熱水雖然涼在那半天,可溫度沒降下多少。整個人被扔進去后立即感到有些灼痛,我快速的從桶中站起來,摸掉臉上的水,大聲嚷嚷起來,“YYD,你要做什麼?!”
那太監看着的我狼狽樣,竟‘撲哧’一聲笑了。他將手上的衣服放在桌上,晃到桶邊,“臭小子,咱家沒時間跟你耗,你動作快些,爺他們還等着呢。”說罷,轉身帶着手下離去,走到門口時,還不忘交待那兩尊門神,“好好看着他,可別讓他跑了,到時咱們都不好交待。”
門口那兩尊門神,滿是獻媚地說道:“多謝順喜公公提典,小的們記住了。”
那太監像是也習慣這樣的獻媚,只是‘哼’了一聲,便帶着手下神氣活現的走了。
“順喜公公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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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水桶里,我雙手抱胸,想了一會,便動手除去身上那件破爛的衣服,開始凈身。
接下來要怎麼辦?我一邊清洗,一邊琢磨眼下的情況:黃四就是胤禩,康熙兒子中排行第八;而那個‘美人’想必就是九阿哥胤禟了,如果再加上十阿哥胤俄,十四阿哥胤禎,剛好就是人稱‘大清F4’的八爺黨。要是跟他們有了交集想必日後也沒有什麼消停日子可過了。唉~~~~怎麼辦才好呢???
“嗯……姐,我也想洗洗。”小白出聲打斷我的思緒。
而我聽到小白話,這才想起帳內還有一隻小公虎,連忙將探出桶去的身子縮了回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等……等我洗完了行嗎?”
“哦。”
想到有虎盯着自己洗澡,我也再沒有心思在想別的,三下五除二的將自己清洗乾淨。然後命令小白背過身去,自己則快速的跳出木桶將剛才送來的男裝胡亂的套在身上。整理好一切之後,這才走向背對着自己蹲坐在一邊的小白,將它抱起來,放進木桶之中。
一翻清理過後,桶中的水早就沒了顏色,可小白的身子去只清洗了一半……無奈,我得到門口問那兩尊門神又要了一桶清溫水。這才讓小白恢復了它本來的顏色。我將小白從桶中撈出,放在地上,任它自己將身上的多餘的水抖掉,隨後拿起原本鋪在桌上的上等綢緞桌布充當浴巾,把小白包了個嚴實。將它放在床角,又用被子擋在它前面,小聲的閃待道:“小白,在我回來之前,你都不能離開這裏,知道嗎?”
小白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眨了眨,悶悶的‘嗯’了一起,顯然它對於我將它如此包裹很是不滿。見它答應,我這才有些安心的拍了拍它的頭,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我來到桌邊,將與衣服配套的黑色瓜皮小帽帶上,又整了整衣服,準備奔赴‘戰場’,去會會在我看來如牛鬼蛇神般的“大清F4”。
……
多年後,我在閑暇之時回憶過往,每每都覺得從前那即‘驚’又‘喜’的生活便是從這一刻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