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白蝴蝶
勸架勸了大半宿,次日一早,林玄起來的時候,發現馬臉二人早已經離開了農莊。
熬了點稀粥,招呼樓上的那個姑奶奶進餐,沒想到這個妹紙比自己還懶,日上三竿,居然還賴在被窩裏。
愛睡就睡,這種人還是少搭理為好。
林玄來到農田,這些日子為了合成靈氣,二十棵望天椒已經用掉了十五棵,剩下的這五棵差不多有個三兩天就能用完。
打開神識內的合成爐,林玄發現爐灶內的雜氣,經過反覆過濾,由原來的青灰色漸漸轉白,最後一股細如蠶絲般的氣體緩緩注入到收集瓶內,這種過程就像作坊釀酒,用了很多酒糟,發酵后從容器內一點點滴出來的液體才是精華。
“店家,玩啥呢?”。
冷不丁就來了這麼一句,林玄差點趴在地上。
昨晚入住的美女什麼時候到的身後,林玄壓根沒一點感覺,這個姑奶奶起床后又換了一身行頭,胸部圍了一塊一尺來長的花綢,下身一件超短的白色沙料熱褲,腳上屐着一雙棉拖。
大姐,你以為這是在你家咋地,咱不能穿的這麼隨便好不?
林玄咳咳兩聲:“妹紙,你起來了?”。
自打美女出現,她深邃的目光始終集中在林玄的收集瓶上:“店家,你手裏是什麼東西?”。
再怎麼說,你頂多算個住店的客人,怎麼就不拿自己當外人呀。
“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小瓶子,我在這裏捉蛐蛐呢,怎麼,妹紙對我手裏的小瓶感興趣?”。
“拿來我看”。
妹紙,你這麼說我就不愛聽了,我的東西,你得徵得我的同意,看你這副眼神,不給還要愣槍嗎?
“這東西有啥好......”。
麻痹還真讓老子給猜中了,美女一伸手,那枚碧玉般的收集瓶就到了她的手裏,蔥綠般的手指拿着收集瓶,略略端詳一下,就要將瓶蓋打開。
“不要...”。
“裏面有什麼秘密嗎?”美女臉上一凌,大有說翻臉就翻臉的可能。
“妹紙,你還能跟我講點道理不?怎麼說,這個小瓶也是我本人的東西,你看一眼也就算了......”。
“我還以為是什麼寶貝”美女將收集瓶丟給林玄:“大哥,你咋就這麼小氣,妹紙跟你開個玩笑,看把你嚇得”。
“妹紙,你可能還不了解我,其實我林玄也不是你想的那麼小氣”,林玄心道,哥跟你很熟嗎,你怎麼就這麼不拿自己當外人。
“你姓林?”美女說著便也自我介紹:“我姓白,白蝴蝶”。
“原來是白小姐”林玄心道,剛剛認識,我還不知道你是幹啥的,也不知道跟你聊個啥:“白小姐,今天天氣好像有點涼,你穿的這麼單薄,別感冒了”。
白蝴蝶咯咯一笑:“看來林老闆倒是個知冷知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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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就到了中午,林玄回到所謂的客棧,還得熬粥做飯,穿越前慣於吃泡麵,現在能把粥煮熟了,說明老子的廚藝精進了不少。
一個人吃飯也沒意思,白蝴蝶坐在林玄對面,也不急着去吃,有一句沒一句的跟林玄亂扯。
“林老闆,這麼大一個客棧,就你一個人打理,也夠你忙的,生意怎麼樣,不行的話,我幫你喊點客人過來”。
林玄正在喝粥,這句話差點就把林玄嗆着,他連連擺手:“白小姐,我謝謝你的好意,你還是別幫這個忙的好”。
“開客棧不就是為了賺錢嗎,難道還嫌客人多呀?”白蝴蝶忽閃着水汪深邃的雙眸,煞是不解。
林玄將筷子放在桌上,呵呵道:“白小姐,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壓根就沒想開什麼客棧,昨天你大老遠的來了,非住不可,我也就沒說啥”。
“怪不得跟你要啥,啥沒有”白蝴蝶說著不由得抿嘴一笑:“既然你這麼說,昨天還真錯怪你了?”。
“這都不是事”林玄也打個哈哈,心道,你也別老問我,我也該問問你了:“白小姐,你這次來是想去走親戚,還是有別的啥事?”。
白蝴蝶聞言,臉上驟然一沉,隨即竟而抽抽噎噎的泣諾。
林玄心道,我這也沒說啥呀,你倒是哭什麼,農莊之內孤男寡女的,別給別人造成誤會好不。
“白小姐,不好意思......”。
“林老闆,這事跟你沒關係,只是你提起來,小女不免有點傷感”。
說話的時候,外面吵吵鬧鬧的又有人來,林玄就奇了怪了,大門口也沒懸挂什麼客棧的招牌,你們這一波又一波的咋都往這奔呀。
“卧槽,餓死我老豬了,老闆,老闆在哪兒,來客人了,還不快點招待”外面的來人,聲音一聲比一聲高,催命鬼似的大喊大叫。
看到有人住店,白蝴蝶知趣的回了房間。
“對不住,這裏不是客棧,你們還是找別的地方去吧”林玄一邊往外走,一邊回話。
“阿彌陀佛,貧僧這廂有禮了”一個穿着一身火紅袈裟的和尚,朝林玄合手施禮。
外面站着三個男人,除了這個和尚,還有兩個面容醜陋的男人,其中一個肥頭大耳,肚大腰圓,這肚子大的有點誇張,據目測,他本人應該用手夠不到自己的肚臍眼,看似一臉的憨相,另一個長的濃眉大眼,眸子瞪得跟銅鈴相仿。
“各位老大,我剛才說了,咱們這裏不是客棧驛館,你們還是另尋它處吧”林玄重申。
“這個小兄弟,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來的都是客,你說我們師徒幾個大老遠的來了,讓我們進去歇歇腳喝口水也是好的,你咋還開口閉口的攆我們走呢?”那個肥頭大耳的男人口才看似不錯,居然中間不帶停頓的一口氣說完,就是聲音不太好聽,說出話來瓮聲瓮氣的。
“這位小施主,我二師兄說得對,我們確實是趕了很遠的路,走的人困馬乏,你就行行好,讓我們師徒進去歇歇腳吧”大眼男人朝林玄施禮。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師徒幾個你說一句,他說一句,把林玄弄的有點不好意思。
“小兄弟,你咋跟個老娘們似的磨磨唧唧,行與不行你倒是給個痛快話,老讓我們在外面這麼站着是咋回事呀?”大耳男人不耐煩的焦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