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9章 厚顏無恥
聚眾的復社成員和文人士子們被一網打盡,等待他們的將是數年的勞動思想改造。
緊接着,江南各地都陸續傳來槍聲,天策軍、海軍陸戰隊、治安軍和行政執法隊員們紛紛出動,四處鎮壓因土改產生的暴亂。
虎丘塔事件傳至南京,南京六部嘩然,南京兵部尚書呂維祺簽署南京城戒嚴令,九月五日,南京各門關閉。
隨即,南京城內的起點城及天策軍各所屬機關,陸續遭受到不明人員的攻擊。
帝國銀行南京分行、南京電報局、南京行政執法局、南京火車站、起點城貿易公司南京分公司、商場等地沙袋鐵絲網密佈,槍炮齊鳴,各單位保衛處緊急行動,與來犯之敵展開了激烈交火。
天策軍司令部接警后,立刻指令天策軍第三、四兩個師、第五師一個旅及兩個治安軍甲字迅速向南京城及周邊的南京京營新軍發起了攻勢。
“轟,轟,轟!”
天策軍佈置在獅子山、紫金山的炮台居高臨下炮擊南京。
“嗚,嗚,嗚!”
天策軍空軍九十六架直十八運輸機,分做三個波次對南京周邊的明軍展開了轟炸。
“轟,轟,轟!”“轟,轟,轟!”
下關碼頭附近江面,天策軍海軍戰艦也陸續向南京開炮。
天策軍攻勢凌厲,勢如破竹,被南京勛貴們寄以厚望的南京京營新軍被猛烈的炮火打的暈頭轉向,膽戰心驚,如此高強度的火力和海陸空一體戰法,簡直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精心構築的防禦攻勢,在炮火中土崩瓦解,以四輛九九式坦克和一百多輛裝甲車、兩棲突擊車為攻擊矛頭,天策軍各部從四面八方直插南京城下。
此時的南京城早已亂作一團,南京城各門在炮火和空襲下也是搖搖欲墜。
“兄弟們,你們都看到了吧?與天策軍做對,就是死路一條。”南京京營監軍太監劉斌滿頭大汗,聲嘶力竭地吼道:“聽咱家一言,放下武器立刻投降,我們或許還有一條生路啊。”
京營監軍太監的權利是很大,但是劉斌一個人怎能對抗的了整個南京當局?並且南京鎮守太監韓贊周也是主戰派。
緊急關頭,劉斌瞅準時機站了出來,鼓動京營將領投降天策軍。
“降了,降了!”
“對,降了,這仗沒法兒打了!”
九月八日,南京城各處高掛白旗,四門洞開,天策軍雄赳赳氣昂昂地開進了南京城。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到底要幹什麼?”披頭散髮的忻城伯趙之龍被天策軍士兵押了過來。
“跪下!”兩名士兵把趙之龍摁倒,連踹他的腿關節,趙之龍站立不穩,跪倒於地。
趙之龍費勁地抬起頭四下打量,知道這裏是南京紫禁城午門前,隨即他發現南京六部尚書等官員,魏國公徐弘基、誠意伯劉孔昭等南京勛貴,以及南京鎮守太監韓贊周等人悉數幾乎都在。
而他卻是唯一跪着的人,其中韓贊周是被人抬過來的,原來韓贊周在抓捕的過程中試圖跳樓自殺,摔傷了五臟六腑,所以至今未醒。
在場的人表情各異,徐弘基抬頭看天,連連嘆息;不少人卻是瑟瑟發抖,區別是誠意伯劉孔昭等勛貴是嚇的發抖,南京兵部尚書呂維祺等人卻是氣的發抖。
“立正,敬禮!”
不一會兒,王越在一眾軍官的簇擁下姍姍來遲。
“各位,好久不見,沒想到我們會在這種情況下再次會面。”王越笑着道。
“王賊,老夫與你勢不兩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兵部尚書呂維祺橫眉冷對道。
“忠,忠貞侯爺。”誠意伯劉孔昭咕咚一聲跪下,哭喪着臉道:“在下無意冒犯,完全是被他們逼的呀,請侯爺明鑒!”
“劉孔昭,你這個數典忘祖的不義之徒,簡直厚顏無恥。”呂維祺高聲怒罵道。
“噗通,噗通!”
呂維祺的怒罵好像根本沒有效果,他的聲音剛落,現場呼啦啦跪下一大片,非但是勛貴們,文官們也跪下了不少。
“侯爺饒命,我等誠心歸附,願助侯爺共圖大業!”
被押着的忻城伯趙之龍,也奮力以頭搶地,口中喊道:“我趙之龍也誠心投靠,請侯爺恕罪。”
好嘛!現場的情景很有點改朝換代的意思。
既然有了帶頭的,剛才還在做思想鬥爭的一些人,也陸續跟着跪了下來。
就比如魏國公徐弘基,南京城身份最尊貴的勛貴,他好似被人抽掉了脊樑,一下癱坐於地,面若死灰。
大明朝不缺死硬分子,但與投降派相比,他們的人數太稀疏了。
“無恥呀,無恥,一幫無恥之徒。”呂維祺們見此情景,不禁頓足捶胸。
“呵呵呵!”王越笑了:“有趣,當真有趣!”
“侯爺覺得有趣,那是在下的榮幸。”劉孔昭陪着笑臉,點頭哈腰道。
“也是我等的榮幸。”其他人也厚顏無恥地附和道。
王越把臉一肅,冷顏道:“都給本侯閉嘴!”
一幫正做奴才狀的傢伙們,立刻噤若寒蟬。
“自上月二十一日起,本侯頒佈應天地區《實施耕者有其田條例細則》以來,你們中的一些人陰謀破壞、蓄意煽動、甚至不惜調動兵馬武裝對抗。”
王越大聲道:“本侯經過慎重考慮,對你們的處置如下:
一,嚴懲主犯。忻城伯趙之龍身為南京京營統帥,責任最大,應處以死刑。”
“什麼?”趙之龍驚呆了,他趕緊喊道:“侯爺饒命,之龍降了,已經降了呀!”
王越揮了揮手,立刻有天策軍士兵上前,用破布堵住了他的嘴,趙之龍依然搖頭不止,“唔唔!”個不停。
聽說要處死趙之龍,誠意伯劉孔昭等人嚇的直篩糠,甚至有人小便失禁。
卻聽王越繼續道:“二,懲治從犯。以魏國公徐弘基、誠意伯劉孔昭為首的一干勛貴,助紂為虐,對抗土改,應沒收全部田地、商鋪等產業,僅保留必要的住宅和祖業。
所有參與此事的勛貴,視情節輕重應判處三至五年監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