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國慶計劃
“袁曉身上的手術刀是哪來的?”袁曉一個學生為什麼會帶有一把手術刀?
“袁曉的父親是一家私人醫院的院長,聽說有意讓袁曉當下一任接班人。”
“江老師,能告訴我是哪一家醫院嗎?”
“曙光醫院。”
曙光醫院的院長?曙光醫院可是全市最大的私立醫院,看來袁曉的父母確實有些能量。
“謝謝江老師,就不多打擾了。”孫啟濤也不多作糾纏,想來當時只是一個老師的樹是得不到多少內幕消息的。
不過直覺告訴孫啟濤,袁穎和唐玉的事情還遠遠未結束。
孫啟濤輕輕鞠躬,打算就此告退,卻看到樹眉眼低垂,暮氣沉沉的就像腐朽的枯木,氣息更加衰敗了。
“江老師,我覺得,袁沁的死你沒有任何責任。”
“也許吧。”樹嘆了口氣,又點了一隻煙吸了起來。
孫啟濤退出辦公室時,關上了門。
……
孫啟濤回到了教室里時,大家都已經安靜下來,畢竟沒有確切的消息,所有人都是口說無憑,也得不到一個令人信服的結果,再加上袁穎平日在班級中也是一個隱形人,漸漸的都失去了談論的興緻。
回到座位上,孫啟濤整理着剛剛從樹那裏得到的消息。
袁曉,應該就是袁穎的姐姐,雖然不知道當初為何警察沒有找到證據,但是孫啟濤覺得殺害袁穎的兇手,無疑就是袁穎。
袁曉,袁穎,唐沁,唐玉,這兩對姐妹其中有怎樣的糾葛?
雖然如今唐玉姐妹已經死在了512寢室中,但這件事真的可能就這麼結束了嗎?
孫啟濤是不相信的。也許國慶七天應該叫上胖子去曙光醫院看看?孫啟濤總覺得所有的答案都將在那裏找到。
“孫啟濤,你剛剛去哪了?”埋頭睡覺的胖子察覺到了回來了孫啟濤,微微的抬起了頭,眯着眼問道。
“找樹問了袁穎的事。”沒什麼好隱瞞的,孫啟濤直接說出口。
“哦?”胖子有些感興趣了,也不趴在桌子上,坐起來伸了個懶腰。“他都說了什麼?”
“說了很多。”孫啟濤盡量精簡着樹的發言,“大體上是提到了唐玉的姐姐唐沁曾經也死在了512寢室裏面。還有袁穎的姐姐袁曉經是唐沁的室友而且跟唐沁的死有很大的關係。”
“我國慶想去曙光醫院去一趟,胖子你能一起來嗎?”孫啟濤向著胖子發出了邀請,如果孫啟濤所料不差的話,唐沁下一步的殺戮目標應該是袁曉,他需要胖子的能力。
“陪你去一趟倒是沒有問題。不過為什麼要去曙光醫院?”胖子有些疑惑。
“袁穎的父親是曙光醫院的院長,所以我想去曙光醫院走一走,也許能夠找到袁穎。”孫啟濤回答道。
“袁穎家住在醫院?”胖子沒好氣的問道。
“自然不是。”
“那你能找到她?”
“走一走也沒有壞處,不是嗎?也許還能見到院長。”孫啟濤自然明白胖子所說的話,但事實上他找的是袁曉。
“如果你一定要去,我也不介意陪你去一趟。”胖子無奈的說道。
“謝謝了,胖子。”孫啟濤高興的拍了一下胖子的肩膀。
“叮叮叮——”上課鈴響了,樹抱着一堆卷子走了進來。
樹數完卷子分堆扔給了第一排。一張張潔白的數學試卷被有序的分發給每一個人。
“考試時間兩個小時,八點收卷,抓緊時間完成、”樹說完后,坐在了講台上,拿起一張報紙看了起來。
“艹。”胖子接過了試卷,恨恨的罵了一聲,將之傳給了後面的人。“孫啟濤,做完了叫我抄一份,我先睡一覺。”便趴在桌子上,進入了夢鄉、
孫啟濤無奈的搖了搖頭,拿起筆開始在試卷上書寫起來。
教室中一時除了筆尖劃過紙面上的沙沙聲,只有窗外一些不知名的飛蟲發出的鳴叫,似乎在鼓勵着這些晚上還在刻苦學習的高三學子們、
……
時間已至晚上十點半以後,鄉鎮的夜空的比主城區的透徹不少,經濟的快速發展,卻也剝奪了一些曾經的美好。夜空中除了最亮的那顆星,也能看到一些其他微微閃爍的星光。
晚上的考試沒有什麼難度,不過是一些鞏固基礎的題目,孫啟濤自是能夠輕鬆應付。不過值得一提的事胖子才睡不到十分鐘就被樹逮到,站了整個晚自習。
孫啟濤兩人行走在前往食堂的路上,路燈將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孫啟濤,材料已經備好,開靈儀式就於後天夜晚舉行。”走在孫啟濤的身邊突然開口說道。
“啊,我要做些什麼嗎?”孫啟濤有些驚訝胖子的速度。中午提的事,晚上便準備好了。
“不需要,讓你做好心理準備而已。”
“是,是嗎?”
接下來便是一路的沉默。
……
晚上的食堂仍在營業中,二樓賣着五塊一碗的二兩“干”面,以及一些一樓沒吃完的菜混炒的炒飯,俗稱剩菜炒飯。剩菜炒飯有時卻是別有一番風味,當然大多數時間還是很難吃的。
二樓食堂開着一台電視,一些學生滯留在食堂看着時下一些火熱的電視或者是娛樂節目,不過也是少數罷了,大多數人還是直接回寢睡覺。
孫啟濤端着二兩面做在了班內同學的旁邊,左手恰是楊欣慰。
“楊欣慰,今天中午我叫你給胖子帶的炒飯呢?”下午沒記着的事,孫啟濤現在看到楊欣慰倒是突然想起來。
“味道還不錯。”楊欣慰砸巴一下嘴巴,吞咽着吸進去的麵條,也不知道他在回答孫啟濤的話還是在誇讚吃下的麵條。“胖子欠我的,我就做主將之吃了。”
“哦?你就這麼做主將之吃了?”孫啟濤側身看去,胖子端着面坐在了孫啟濤的右邊。
“你欠我的,不可以嗎?”楊欣慰又吸了一撮面進嘴裏。
“我可沒有欠過你的錢。”胖子皺眉回答道。
“我可沒說是欠的是錢啊。”楊欣慰端起碗,從胖子身後路過。“你欠我的是錢還不清的。”
“什麼啊?”孫啟濤聽着楊欣慰說著不明不白的話,有些摸不着頭腦。
胖子看着遠去的楊欣慰的背影,雙眼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