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五章 一身仙力
從燈台的火焰,地乙想到了自己的仙力。火焰分成幾層,最內層幾乎感覺不到溫度的變化,但並非它就不屬於火焰。自己感覺不出仙力使出,會不會只是威力過小而未曾察覺到呢?
想到這,地乙站起身來,將書桌拉在了一旁,將書房中間空了出來,再抬手拿起一把在私塾里用的戒尺當做劍,他就使出了“風捲殘雲”。
一個殺招“風捲殘雲”,這可是比“冬風掃落葉”還要強勁的招法,也是他在凡間時代表的招法之一。
書房裏看不出任何變化。
不會吧?地乙又換了方向,以戒尺做劍,施展出“風捲殘雲”。
還是看不出任何變化。連續換了五六個方向,不巧正是對着燈台的方向出戒尺,火焰似乎是微弱的飄了一下。擦了擦眼睛,地乙又對着燈台施展出“風捲殘雲”。
火焰真的是微弱的飄了一下!
地乙又走近燈台兩步,繼續施展出“風捲殘雲”,火焰搖擺的幅度又大了一些。
抹了把頭上不知道存在不存在的汗,他心裏多少放鬆了一點,看來在這洞天福地也不是一點也不能施展出仙力,只是威力過小,並且自己的察覺變弱,不易發現而已。
既然招法能夠有效,那麼功法呢?放下戒尺,地乙嘗試運轉“天一功法”。此功法共分為四個層次,定義為春、夏、秋、冬,分別對應人仙前期、中期、後期和後期大圓滿,如今地乙自然是運行冬層。
原本在仙界非常順暢的“天一功法”,耗了地乙一個時辰連一個周天都不曾運轉完,不過他能夠感受到“天一功法”的確在運行。
既然能夠運行,那麼就繼續堅持吧。地乙啥也不想,就一門心思的運轉“天一功法”。
“啪、啪、啪!”外面響起清脆敲門聲。
“相公,該喝些茶水吃點早點了。”牛蘭英在外面喊道。
停止運轉“天一功法”,地乙站起身來,睜開眼睛一瞧,已經天蒙蒙亮。這一夜下來,竟然能夠運轉了三個周天的“天一功法”,地乙感覺身子都似乎變的輕盈了一些。
“進來吧。”地乙一邊說,一邊將桌椅拉到了原位。
“啊?什麼味道啊?相公臉上似乎黑乎乎的呢。”牛蘭英放下端的食盒,看了地乙兩眼道。
抹了一下臉,地乙發現真的黏糊糊的,連忙就去洗漱一番,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又回到了書房。
“相公一夜沒有休息啊?也不要太辛苦呢!”牛蘭英遞過來一杯茶道。
“還好,收穫也蠻大的。”地乙隨口說道。
“那就好,相公先隨便吃點將就一下,我馬上去準備早飯。”牛蘭英轉身出了房門。
自從高中七星,牛蘭英的變化不是一般的快,快的地乙都不敢相信還是之前的牛蘭英。
“良辰啊,今天開始就要好好的發憤圖強了。”人還沒有進大門,范仲啟的聲音就先進來了。
地乙連忙出了書房來迎接二叔。
“范良南拜見兄長!”
“范良北拜見兄長!”
一看到地乙,那兩個半大小子就像模像樣的躬身施禮道。
“哈哈,兩位弟弟快起,你們嫂子給準備了一堆好吃的,趕緊去拿吧。”范良辰笑道。
“好嘞,去吃好東西嘍。”范良南、范良北幾下子就蹦蹦跳跳的沒影了。
“呵呵,就知道吃,一點也沒有大樣。”范仲啟搖了搖頭道,“我從外面找了些書籍,據說都是一些大的方家註釋的珍藏版,專門給你捎過來了。”說著遞過來了一個包裹。
地乙連忙接了過來,一邊打開,一邊向書房走去。
“啊?燈還亮着的啊?良辰你不會讀了一夜的書吧?”范仲啟看了看那嶄新的燈台道。
“打算是讀一夜的,後來睡著了。”地乙忙道。
“這可不行,一定要勞逸結合啊。雖說成仙路很重要,可過了鄉試能成功渡過成仙路的,百不有一,並且無論什麼情況,有一個好的身體都非常重要。”范仲啟連忙搖頭道。
“多謝二叔關心,我可是好的很呢,力大如牛、吃啥啥香、還能胸口碎大石呢。”地乙忙道。
“別提胸口碎大石的事,那是成仙以後的事,你現在首先要有一副好的身體,並且是要保持好的身體。”范仲啟道,“往後啊,每天晚上我讓良南、良北過來瞧瞧,若是很晚了還亮着燈,第二天我就饒不了你!”
“好好,以後早滅燈。”地乙忙一副討饒道。
“不是我說你,我哥嫂走的早,你雖說高中七星,也能光宗耀祖,可他們更希望你好好的活着。不管什麼成仙不成仙的,一定要量力而行,別弄個三長兩短的。”范仲啟把燈吹掉,然後將地乙推出了書房。
“二叔,來吃早飯了。”牛蘭英走過來道。
“在家已經吃了,你們吃吧。”范仲啟擺了擺手道。
“沒事,吃了話,可以再少吃一點的,嘗一嘗手藝有沒有降下來也可以吧?”牛蘭英忙道。
“是啊,嫂子的手藝可好了,不是一般的好吃呢。”稍大一點的范良南嘴巴里還鼓鼓囊囊的說道。
“吃着東西不要亂說話啊,噎着啥的可不好。”地乙忙道。
范良北在旁邊做了個鬼臉,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卻沒有發聲。
“二叔,還是多少再吃一些,很長時間沒有一起吃飯了吧,二嬸怎麼沒來呢?我也忘了去拜見一番了。”地乙道。
“她在家裏張羅一些好飯菜呢,到時候會給你送過來,也好宴請一下昨天送禮的鄉親。”范仲啟道,“雖說高中七星,也不能就看不上那些鄉親了。”
不說還好,這一說,地乙才想到,昨天收了那麼多禮品,人家都連一口水沒喝就走了,還是二叔、二嬸想的周到。
“多謝二叔二嬸!”地乙連忙施禮道。
“一家人有什麼好謝的,這也是我對你良辰讀書後唯一看不上眼的地方,那就是太客氣了。那麼我就嘗一嘗吧。”范仲啟道。
這一桌子酒菜,竟然是地乙從沒見過的豐盛,並且還都是第一次見到的式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