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4 你一定要娶我
“王爺!”大夫診了一會兒脈搏,震驚道:“你的脈象很是紊亂,像是中了藥物,而且還是那種不乾不淨的葯。”
說著,大夫扭頭看了玉瀅一眼,把話打住了。
樓雲霆吩咐道:“給她也診一下脈。”
大夫趕緊上前去,讓丫頭們散開,搭手給玉瀅細細診脈,很快就道:“這位姑娘,脈搏也是一樣的不正常,像是被藥物所影響。”
樓雲霆便道:“搜身!查看可能藏有藥物的東西,諸如香囊、荷包等物。”
大夫不方便去搜女足的身體。
丫頭們上前,動手把玉瀅腰間的荷包摘下,遞給大夫,又去檢查她的衣服袖子,看看有沒有可疑之物夾帶。
大夫打開荷包,聞了聞,當即斷定道:“這荷包有問題!”
樓雲霆的臉色一陣陰霾,“什麼問題?說!”
大夫回道:“荷包裏面沒有迷.葯,但是聞起來卻有迷香的味道,肯定是荷包的夾層裏面做了手腳,只需要用剪刀剪開就知道了。”
“給我!”樓雲霆當即要過荷包,然後拔劍,直接把荷包砍成了兩半!
大夫趕緊墩身下去撿起來,掰開一看,遞上來說道:“王爺請看,這荷包的夾層裏面,有着細細的白色粉末,正是迷.葯!”
樓雲霆一聲冷笑,“去叫玉夫人過來!”
“是。”丫頭們趕緊跑去找人。
現場忽然靜默下來,沒人說話,但是卻能感受到隱隱的低氣壓,氣氛越發凝滯。
陸若晴轉身要走。
樓雲霆忽然喊住她,“念瑤!你等一下。”
陸若晴皺了皺眉,但很快緩和好表情轉身,微笑道:“四表哥,可是有事?”
樓雲霆反倒語遲了。
他說不出有什麼光明正大的事,只是見她離開,不由之主的喊找了她。
因此樓雲霆遲疑了下,才道:“你先在這兒等着,出了這麼大的事兒,祖母等下多半會過來說話,你看着一點兒。”
陸若晴目光閃爍不定,但卻應道:“好。”
她並不知道樓雲霆的心思,但是想到樓太君,後續的確是有些話要單獨說,所以不妨等着樓太君過來了。
很快,玉夫人聞訊匆匆趕來。
她頂着一頭霧水的表情,迷惑道:“這是怎麼了?玉瀅!啊……,玉熙怎麼暈過去了?到底出什麼事了?!”
樓雲霆淡淡道:“出了什麼事,那還得問問你的侄女和玉熙,才能知道。”
玉夫人的表情又是迷惑,又是上火,“王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我先不跟你說!大夫,快讓玉熙醒過來啊。”
大夫看了看樓雲霆的臉色,遲疑着,沒敢挪步。
玉夫人不由惱火道:“做什麼呀?趕緊過來給玉熙看看!”
樓雲霆開口道:“去吧,讓他醒,正好有話要問他。”
大夫這才上前摸脈息,然後又跟玉夫人建議,要掐人中和按壓穴位,折騰了半天,總算把樓玉熙給折騰醒了。
“哎喲喂!”樓玉熙一聲慘叫,然後睜眼,接着就把大夫給推開,“你有毛病啊?他媽的都快掐死我了。”
“啊……”大夫差點摔了一個屁股蹲兒,還好用手撐住了。
玉夫人趕緊念佛,“謝天謝地,玉熙,你可算醒了,剛才都要把娘親給嚇壞了。”
樓玉熙脖子後面一陣陣的疼,疼得他不敢扭頭,噝噝吸氣,“啊……,疼!你們先別拉扯我,我脖子疼,等會兒……,等會兒我再起來。”
“脖子疼?怎麼會脖子疼啊?”玉夫人連聲問道。
樓玉熙當即道:“那還不是四哥……”
“你給我閉嘴!”樓雲霆冷冷打斷他,接着道:“方才大夫給我和玉二小姐診脈過了,都是脈象紊亂,受到迷.葯影響。之後,又在玉二小姐身上的荷包里,找到了迷藥,還請玉二小姐先解釋解釋吧。”
“什麼迷.葯?我不知道,不知道!”玉瀅撕心裂肺的叫嚷,哭訴道:“是你!是你把我拉到假山洞裏去的,是你玷污了我!”
樓雲霆一聲冷笑,“你是國色天香?還是傾國傾城?分明是你自己帶着迷.葯,專門前來勾引我,一個女子不知廉恥到如此地步,實在下賤!”
“我沒有!我沒有勾引你!”玉瀅憤怒叫道。
“那荷包裏面裝着迷藥,怎麼回事?!”
“我、我……”玉瀅連連搖頭,哭道:“嗚嗚……,我不知道為什麼裏面有迷藥,是我自己繡的荷包啊,我不知道……”
樓雲霆冷冷道:“荷包乃是貼身之物,要是被別人做了手腳,你會不知道?”
玉瀅放聲大哭道:“嗚嗚,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
樓玉熙目光閃爍不定,咳了咳,“四哥!你別東拉西扯的沒完了!你一個大男人,對姑娘家做了這種下流事,還要指責人家姑娘嗎?”
樓雲霆譏諷道:“下流事?你以為,我會看上這等貨色?!”
“四哥,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樓雲霆面色好似帶着寒霜冰氣,涼意滲人,“雖然她帶着迷藥,自甘下賤的來勾引我,但是我還看不上,沒有碰過她!”
此言一出,眾人都是驚訝的呆住了。
樓玉熙更是一臉懵。
他扭頭,去看坐在地上痛哭的玉瀅,捻起她那染血的裙擺。
樓玉熙驚詫問道:“那……,這是什麼?表妹的裙子上怎麼會血跡?”
樓雲霆譏諷道:“你以為,那是她落下的元紅?呵呵,那是我想讓她離我遠點兒,打斷了她的腿,所以才染上的血。”
樓玉熙,“…………”
眾人,“…………”
陸若晴也是瞪大了眼睛,想笑又不敢笑,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了。
樓玉熙愣了愣,去問玉瀅,“你不是說他欺負你了嗎?這血……,真的只是腿上受傷才染上的?四哥沒有碰你的身子?”
玉瀅聞言哇哇大哭,“難道摟摟抱抱就不算欺負了嗎?嗚嗚嗚,我還怎麼做人啊?”
“對!”樓玉熙立即跳腳道:“四哥,你怎麼可以打斷表妹的腿?怎麼可以弄傷她?還有、還有……,就算你沒有破她的處子之身,那也是輕薄她了啊。”
樓雲霆目光灼灼的打量着他,忽地問道:“所以呢?你想要怎樣?”
樓玉熙叫道:“那還用問嗎?你壞了一個姑娘的名節,當然是要對她負責,娶了她啊!不然那還是人嗎?”
樓雲霆輕輕點頭,“原來……,你盼着我娶了玉瀅。”
“不、不是……”樓玉熙猛地察覺話頭不對,趕緊改口,“我怎麼會盼着你娶了玉瀅?是你壞了玉瀅的清白,只能娶了她!”
樓雲霆冷冷一笑,譏諷道:“要是撲到我身上來的女人,碰了一下,就要讓我娶,那早就從南蜀國排到中原去了,也輪不到她!”
“四哥,你……”樓玉熙氣得噎住。
樓雲霆不理會她,轉而朝玉瀅說道:“這荷包里的迷.葯是不是你放的,暫且兩說,但是你身上攜帶迷.葯是事實!”
他一聲冷笑,“夜色中,你沒頭沒腦的撞在我的懷裏,趁着我暈眩迷糊的瞬間,然後主動勾引我,這一切都跟我沒有關係!”
“我沒有勾引你!”玉瀅氣得大哭起來。
“那荷包的事怎麼解釋?”樓雲霆反問她道。
“嗚嗚,嗚……”玉瀅一邊哭,一邊喃喃道:“我不知道,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
她忽然一聲驚呼,不哭了。
“想起什麼了?”樓雲霆問道。
“表哥。”玉瀅的神色驚恐無比,抬頭看向樓玉熙,猜疑不定道:“昨兒下午,我去你的院子找你的時候,不知怎地,荷包就丟了。後來,是你的丫頭給我找回來的,難道是那丫頭給我做了手腳?”
“胡說!”樓玉熙當即慌亂了,跳腳起來,“我的丫頭,為什麼要給你的荷包做手腳?你不要再胡說八道了。”
樓雲霆在旁邊冷冷的看着,不言不語。
玉瀅越想越是害怕,顫聲道:“可是除了那一次丟失,這個荷包從來都沒有離過身,別人根本不可能做手腳啊!”
樓玉熙怒道:“興許是你睡覺的時候,貼身丫頭做了手腳呢。”
“不可能!”玉瀅嘶聲尖叫,吼道:“我的貼身丫頭,為什麼要陷害我?我出事了,她們一樣得不了好,回頭會被我娘打死的!”
她這麼一說,旁邊兩個小丫頭就開始瑟瑟發抖。
樓玉熙有些慌張,結巴道:“那……,那你也不能說是我的丫頭做手腳啊!表妹,你是我的未婚妻,怎麼能這樣陷害我?”
玉瀅哭道:“你的丫頭,嫉妒我這個未來的少奶奶,難道不是人之常情?她們那群小狐狸精都盼着給你做姨娘,當然要陷害我了。”
樓玉熙一時語塞。
不知道是該反駁玉瀅的話?還是應該順這個話風,承認是丫頭的嫉妒對她做了手腳?畢竟後者也算合情合理,而且還跟他扯不上關係啊。
但是,玉瀅卻不肯住口,聲音顫抖道:“是了,我的荷包是在你的院子裏丟失的,約我來假山這裏見面的也是你的丫頭,一定是她們在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