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比試
“臭小子，你信不信我……哎呦喂……”
賽神仙話沒說話，那電動車直直地撞上了他，只見他身子往前一趴，摔了個狗啃屎，引來一陣哄堂大笑。
“誰騎的車，沒長眼睛啊！”賽神仙跳起來咋呼道。
“哈哈哈，我說的沒錯吧，車禍找上門了吧！”陸南笑的前仰後合。
“小混蛋，是不是你故意找人撞的我？”賽神仙突然跳起來，抓着陸南的領子吼道。
陸南一臉無辜地看着賽神仙，說：“我好心提醒你不聽，現在被撞了反倒賴我。大傢伙兒可都在這看着呢，你可別冤枉好人。”
“牙尖嘴利的臭小子，我賽神仙今天要向你挑戰！”賽神仙臉色通紅地說道。
陸南將賽神仙的手拿開，整了整胸前的衣服，一臉淡定地說：“好啊，你要挑戰什麼？”
一聽挑戰，周圍的人全都來了興緻，那些之前沒有圍觀的人，也都擠了上來。
人群中，龍裔明一臉興奮地推擠着人群，向最中心緩緩移動。
龍五用自己的身體護住龍裔明，生怕他受到一丁點損傷。
“二少爺，這裏人太多，咱們還是離開吧。”
龍五被擠得滿頭大汗，不過他的心神沒有一丁點放鬆，只要身邊的龍裔明有危險，他會毫不猶豫地出手。
龍裔明一臉興奮地道：“有熱鬧不看白不看，你幫我開道，我要到最裏面。”
終於，倆人在遭受無數雙白眼之後，總算擠進了最中心。
此刻，陸南和賽神仙兩人相對而立，兩人中間是一張大約一米高，半米寬的方桌。
方桌上墊着桌布，布上擱着兩個小碗和五粒紅豆，凡是上城本地年齡稍長的人都知道，這是有名的古彩戲法——仙人摘豆。
仙人摘豆是華夏傳統的手技魔術，表演者在將碗扣住之後，可以隨意將五顆豆移入其中，或者相互轉移，外人卻不知道是如何辦到的。
方桌前站着一個人，是賽神仙對麵攤位的錢大師，據說曾經學過幾年的古彩戲法。
此刻他就是仙人摘豆的表演者，也是出題人。
這次比試的內容是猜數，由錢大師將碗蓋住，五顆豆隨意移入兩隻碗中，陸南和賽神仙每人各猜自己碗裏有幾顆豆，連猜三局，對多者勝。
這時候，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仙姑”悄悄湊到陸南身邊。
“小夥子，這賽神仙和錢大師認識很多年啦，怕是變着法子坑你喲。你呀，還是趕快回家去吧。”
仙姑說話時帶着一嘴的大仙味兒，聽上去倒是別緻。
陸南風輕雲淡地笑道：“謝謝仙姑提醒，等會贏了錢請你吃冰糕。”
何仙姑一臉詫異地看了陸南一眼，心道這孩子是不是有病，明知道這裏頭有詐，居然還拗着頭往上撞。
“兩位可準備好了，準備好我可就開始了啊。”錢大師雙手扶在桌子上，好整以暇地道。
賽神仙偷偷看了錢大師一眼，後者給了他一個不易察覺的眼神，賽神仙這才擼了擼袖子，開口說話。
“俗話說賭不離比，比不離賭，要比本事，有點兒彩頭才好看。你說是不是？”
陸南點頭道：“沒錯！你想怎麼賭？”
賽神仙的嘴角不易察覺地翹起，心道果然中計了，嘴上卻說。
“輸的人不準踏進明陽橋一步，而且還得留下身上的一個物件。”
“沒問題！”
陸南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賽神仙臉上的笑意更濃，他指了指陸南懷裏的揮靈法劍。
“你輸了就得留下這把劍。”
這劍是陸南為了裝逼，專門在擺攤的時候拿出來的。
看賽神仙的樣子，恐怕是從一開始就盯上自己這把劍了。
陸南點頭答應，然後指着賽神仙胸前的一塊玉佩說道。
“那你輸了就把那個留下吧。”
賽神仙聞言，臉色微微一滯。
這玉佩是他祖上傳下來的，雖然算不上價值連城，但畢竟是老物件，也算個寶貝。
想不到這小子還挺識貨，不過反正我是穩賺不賠，先應了他就是。
心裏這麼想着，賽神仙嘴上也答應下來。
兩人將東西暫時交由何仙姑保管，比拼正式開始。
錢大師先是將手伸出，給眾人過目，示意手上沒有問題，然後托起兩隻碗。
“托碗底，看碗裏，碗裏碗外沒問題。大夥瞧好了……”
錢大師小露了幾手，一粒下種、二龍戲珠、三仙歸洞、四世同堂、五穀豐登，一套下來引來圍觀人群陣陣喝彩聲。
接下來，錢大師將兩碗扣下，拾起五顆豆握在手中，對着吹一口氣，然後用小棍象徵性地對着兩碗各指一次。
隨後，手掌再次打開，手心裏已經空空如也，周圍再次傳來一陣掌聲。
“兩位，開始猜吧。”錢大師笑眯眯地說道。
賽神仙和錢大師配合多年，這樣的戲碼也不是第一次上演，自然勝券在握。
他指着自己面前的小碗，說道：“我這碗裏有三顆豆。”
說完，自行打開，果真是三顆不多不少。
如果是一般人，大概會猜另一隻碗裏有兩顆豆，因為五減三等於二。
可是這仙人摘豆既然被稱作手技魔術，其精髓自然在與表演者的一雙快手，而這雙手除了將豆放在碗裏之外，還可以藏在別處被人發覺。
“我這碗裏，一顆沒有！”
說著，陸南伸手將面前的小碗掀開，果然沒有一顆。
錢大師臉色未變，賽神仙更是驚疑不定。
即便是懂得門道的內行人，也只曉得其中的原理，至於碗中豆的具體數量，只有表演者一個人知道。
他們想不到的是，陸南現在的精神力遠超常人，就算錢大師的手速再快上一倍，他也能輕鬆識破。
比賽繼續，錢大師將道具歸位，開始了第二局。
賽神仙依然胸有成竹，想也不想張口就答。
“我這裏一顆都沒有。”
掀開之後，碗底果然空空如也。
不明就裏的吃瓜群眾，紛紛為這賽神仙鼓掌，而但凡在這條街上待得久些的人都知道，這不過是賽神仙和錢大師兩人在唱雙簧罷了。
陸南看了一眼面前的小碗，笑道：“我這碗裏也沒有。”
說完之後，伸出手指掀開小碗，碗底果然也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