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蝠翼綠龍肉?
。。。就這樣,無聊的我在新家客廳的沙發上坐着,苦等女兒回家,宛如一個空巢老人。
一小時,兩小時,三小時。。。直到一夜過去了。
別慌,問題不大。。。女兒居然在家外面玩了個通宵!
雖然我不會限制女兒的娛樂時間,但是夜不歸宿就有點問題了。
因為我知道,女兒一整夜沒有回家可不是因為她找不到新家,或者迷了路之類的原因導致的,她感應氣息的能力就算退化了,也不至於找不到在對門的她老爸。
於是乎,作為一個負責任的父親,我理所當然地要去調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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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離開了新家,來到對門522門前,敲了敲門,沒有反應。
我又重重敲了好幾下,把門砸的有一小點變形了,還是沒有人開門。
最後我乾脆任性了一把,一腳踹開了防盜門。
嘿,變成喪屍后力氣變大了,真沒辦法。
進了屋內,憑着我那受到強化的聽力,我聽見了522卧室里傳來了一陣“噗嗤”的聲音,好像還有細微的享受聲?
我輕輕的推開了門,門在旋轉15°角后卡住了。這樣,我不由自主地用了點力,只聽見“啪嘰”一聲,好像是什麼東西被擠出來的聲音。接着我再推門輕鬆不少,就是感覺開門和鏟雪一樣,應該是鏟到了什麼東西。
門徹底的打開了,最先入目的是一片猩紅——地上牆上到處都是淋漓的血液。
緊接着我看見門邊上有一攤肉糜,嗅起來比精人肉還要好吃。
再接着,我就看見了女兒一臉的驚詫,外帶些慍怒的色彩,而坐在一旁的則是她的小夥伴——她正在抱着一塊不知道是什麼生物的肉在那啃着。
“那個,我是不是開門方式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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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闖了個大禍:弄壞了女兒的美食。以至於女兒不由自主地散發著恐怖的氣勢。
在女兒的淫威下,我不得不對我的行為作出解釋。
。。。
“這就是你突然闖進來打擾我們吃東西的理由?”我的女兒,如果我沒猜錯,她正努力學着她媽媽當初一樣的眼神盯着她爸爸看。
她舉起了手,又揮了揮手,讓我配合她一下。我看明白了她的意思,就蹲了下來。然後她就又學着她媽媽當初那樣,揪着她爸爸的耳朵。
果然是在學媽媽嗎?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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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如果不追究細節的話,我的女兒和她媽媽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想當初,我的妻子,給我出了我人生中最糾結的一個問題。
她當時非常的平靜,只是淡淡的對我說:“要孩子還是要我?”
我看她不像是在開玩笑,不禁有點緊張,思想在說話前就已經亂了:“親愛的,這是我們的孩子。她是一個可愛的女孩,你難道不喜歡嗎?而且手術幾天前就結束了,什麼意外都沒有,母女平安——你是不是睡迷糊了,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來了。。。”
“有她,就沒有我了。”
“不是,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就有她沒有你了,媳婦你好歹解釋一下啊。我知道我這幾天沒刷碗可能惹你不開心了,可這不是因為你動手術嘛,我這幾天都在陪你,你別生我氣。。。”
“不是因為那個——不要問我原因是什麼,你就當我是‘無孩主義者’吧。選擇吧,要麼不要孩子,要麼咱們就離婚。”
對此,我嘗試性地勸導了好長時間,可無論是態度強硬還是下跪哀求,千奇百怪的招式都用了,她還是不為所動,堅持要我選一個出來。
直到最後,我的妻子用一種靜如止水的眼神看着我,這雙眼眸中蘊含了某些難以名狀的情感。
與此同時,睡在她旁邊小床上的我女兒,降生后第一次睜開了眼睛,並且第一次看見了她的母親。
我的妻子對我揮了揮手,讓我蹲下來。我照做了,單膝下跪在她的病床邊,她無力的扭了扭我的耳朵,然後撇過臉去。
我的女兒看着我被扭耳朵的這一幕,當時被樂笑了,露出了一個非常可愛的笑臉。
也正是因為這笑臉,給了我留下一個小生命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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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笨蛋爸爸,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啊?”女兒見我長時間傻蹲在那,沒有反應,就順手推了我一把。
一個不小心,我就摔在了地上。
“唉,閨女長大了,翅膀硬了,不要爹了,爹走了。”回想往事的我心態有點乏累,起身打算回新房子睡個覺——儘管那在生理上沒有必要。
“等等,爸爸!”女兒見我失落欲走的態勢,急忙叫停我。
“咋啦,閨女?”我突然又打算賴着不走了。
“喏,這個給你。”她從牆角拿出了一塊肉,完好無損的一大塊。
“閨女,這啥呀?”
“我也不知道——爸爸你沒教過我那種生物的名字。不過我想,這應該是蝠翼綠龍肉。”女兒一臉正經的說道。
我辨認了一會,卻怎麼也認不出這是哪種生物的肉,就是聞起來特別的誘人,彷彿吃了它,一個月都不用吃東西了一樣。
“閨女,現實世界中壓根就沒有蝠翼綠龍這種玩意。再說,你說的龍又不是我們國家的龍,怎麼會出現在我們國家的土地上呢?”我試圖用玄學去解釋玄學,然而我並不夠玄學。
“哦,那它應該是我們國家的龍。”女兒很單純的回了我一句。
關於概念性的東西一定要和小孩子說清楚:“我們國家的龍是神龍,是圖騰,是古代人民的守護神,和西方的那些長着翅膀的大蜥蜴不是一種東西——當然,無論哪種龍,它們在現實中都可能只是人們的幻想。還有,這肉,閨女你從哪弄來的?”
“我和小琳在屋裏玩呢,突然窗口飛過去一隻大傢伙,我出去看它,它有四條腿和兩個翅膀呢!我想和它打個招呼,可它居然騰空飛了起來。我不想讓它跑掉,對它喊了一聲,然後我一跳,一拽,一抓,它的肉就掉下來這麼多了,然後它一聲尖叫,很快的飛跑了。”
我也不知道閨女是在說實話還是在幻想,反正這肉是真真切切的,粉紅色溫熱柔軟的一大塊肉。
我咬了一口,嗬,是真的好吃。
“本來肉還有三四塊,可以吃好一會的,可爸爸你推門進來全給絞爛了。”女兒開始數落我的罪過。
罪惡感向我襲來,接着,甚至我自己都覺得浪費美食是一大罪狀。
數落完之後,女兒非常平靜地盯着我看。。。我還是快點吃掉這塊肉吧。
正當我津津有味的咬着這塊肉的時候,我好像瞥到了窗外有一個大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