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惡習
何諧對自己態度發生了變化后,夏淋越發的頹廢,漸漸的夜不歸宿。
深夜,夏淋爛醉如泥地扭開了房門,房內沒有開燈,一把撞在何諧厚實健碩的胸膛上。
“唔,痛死人了。”她捂住自己的鼻子,使勁地搓了搓,噴出酒氣嘀咕,“怎麼不開燈,痛死人了。”
燈‘啪’的一下打開,何諧白皙的面龐陰森的可怕,清澈的黑眸裏帶着明顯的怒意,一把揪住她的頭髮,命她對着自己,“夏淋,看着我,你看着我。”
有什麼好看的?夏淋翻了個眼晴,凝視在自己面前兩個何諧的他們,晃來晃去的,晃的她頭腦發脹。
“走開。”不想見到你。
何諧彷彿知道她什麼意思。
他冷笑一聲,想見到地產大老闆麻,一把拖她進了卧室,往床上一丟。
一向對自己溫曖的他,突然變了個樣子。
酒一下子清醒了許多,她坐直腰板,怒瞪着何諧,“阿諧,你瘋了嗎?”
“對,我瘋了。”
男人大大方方地承認,他承認他妒忌她上一任,非常妒忌,若是霍成還好點,他大有把握勝過那人。
夏淋從來不知道,她犯了何諧的大忌。
何諧是個非常憎恨女子到風塵之地玩樂的人,這是何諧從她生命里消失后,她在他的微博里看到的東西。
吵過後,兩人都累了。
“睡吧。”
夏淋揮揮手,示意兩人停戰,都先休息了。
可是鬼改不了吃屎,天亮她爬起來后,洗洗乾淨,在房裏兜來兜去,揣着卡進懷裏又直奔商場。
大包小袋,甚至還給何諧買了幾套西裝回來。
晚上,何諧一進門,滿室的衣衫擺滿了地,可見夏淋出去鬼混的時候,是得挑了多少衣服。
明明一個上進的女子,為什麼到了自己手裏就成這樣了?
何諧不明白,他落莫地走到沙發里坐下。
她知道她多久沒有回去看婷婷了嗎?
她知道他去婷婷學校接婷婷回夏宅,婷婷問他,媽媽呢?
他就騙婷婷,媽媽工作忙。
工作忙?這話連他自己都想笑。
不聲不響地將樓盤轉出去,一聲也不和他坑一下,就自己做決定,他就這麼不值得信任嗎?
從懷裏掏出母親出國放在自己桌上的卡。
這張卡已經給不出去了,她的公司已經轉了。
凌晨三點。
門又響了,何諧睡眠淺,一把掀開被子,走了出去替夏淋將門打開,冷睨她。
“阿諧,受勾嗎?”女人一手搭在門桿上,嘟着紅唇,繞是療人入媚直勾勾地盯住他,倏的一支手勾下他的頸脖,“來嗎?一晚算一萬怎麼樣?”
“一萬塊,又夠我買十來套衣服了,可以美美的出去玩。”
“來,你也抽一根,520哦,懂嗎?我把我愛你吸進嘴裏,吞進肺里,與我溶成一體。”
女人一直說,說的話亂七八遭。
突然男人大吼了一聲,“夠了,夏淋,從今天開始,你給我滾出去,你想怎麼玩怎麼頹廢是你的事。”
“去去,有什麼大不了。”夏淋扭着臀踉蹌地轉身離開,並且還躍躍撞撞地替他大聲磕上了門,“拜拜,我走了,再也不回來了,反正誰都不待見我。”
我就是一個廢物。
夏淋一邊吸着煙,一邊往樓梯走,壓根兒忘記這公寓是她自己的。
她一直走進深黑的街道里,而身後一直冷清清的,沒有一個人追來。
她屢屢扭過頭,淡淡雙失落着望着那個入口。
他不懂她。
……
等夏淋再次醒過來時,她是睡在長途的候車站裏,她拍了一下自己的臉,笑了起來。
有許多人不停地湧進湧出,背着大背包,推着行李箱。
站了起來,她從包里拎出小鏡子,見到煙熏妝已經暈染開了,於是輕輕地飾了一下,令它沒有那麼糊。
從容地從候車站走出來,站在地鐵口旁,想過去打個的士,回酒吧前開回自己的車。
太久沒有走路,見到行走匆匆的,竟也動了心思。
一步步地走,走到了商業街的十字路口,她站定在那裏。
這裏,是和阮義一起走過,也和霍成一起走過。
她望着望着,眼框有些紅,轉身絕然地繼續走。
實在疲憊便招了一輛的士,上了車。
“師傅,前面下車。”遞了錢給師傅,便轉身向公寓走去。
公寓門前。
一打開門,裏面到處都是黑漆漆的,沒有一個人在。
往常的時候,何諧會把所有的燈都打開。然後,在大廳里等她回來。而如今,卻是連影子都見不到。
進了卧室對面房,她愣愣地望着已經疊的整整齊的一切,慌張地跑到衣櫃裏,裏面男人掛着的衣服一件也沒有在了。
心突然揪的緊緊的。
她不明白,為什麼她每次與男人一旦確定了要結婚的關係,或者是沒一段的婚姻,都是如此的失敗!
還是說,是男人們得到了就不會再珍惜,他們只享受捕獵的那個過程。
事業沒有了,兒子也了阮義。要是兒子在的話,說不定還會逗逗自己開心。
還有一直都陪在她身邊的何諧,也跑了。
以前,只要夏淋發了信息給他,他就馬上秒回。而如今呢?一個晚上過去了,手機沒有半點的聲響。
她在想自己努力的人生意義究竟是在哪裏?她這半生,也算是活的很用心,很努力。
而如今,卻是輸的一塌糊塗!
夏淋冷笑着自己,在罵著自己什麼都不如,在妄自菲薄。
她下樓去買了一大袋的啤酒上來了,開了蓋子就開始一瓶又一瓶的接着喝。每喝一瓶,都要罵自己一句話,每罵一句話,還在邊留着眼淚。
出租屋內。
此時的何諧,身上攬住一個細腰肥臀的女子。
膚白貌美,又極其善解人意,她撫他,他笑的沒心沒肺。
對夏淋的怨恨已經越來越多。
他拿着手機,一直等一個電話,一直等……
一直等到清晨。
刺眼的陽光照在她的房間。
夏淋眯開眼晴,一伸出手,手的另一邊是空涼涼,沒有一個人。
為什麼不能喝醉了就不會再次醒過來呢?
為什麼我還要醒過來?這是為什麼?我不是女強人嗎?我不是打不敗的嗎?
真的是可笑,這一切原來都只是我自己的自欺欺人!
隨後,夏淋搖搖晃晃的下床走去了窗邊,拉上了窗帘,懶懶的說了一句:“這陽光,煩死人了!”
夏淋的頭髮亂糟糟的,隨便用手一抓,就出去拿外面。送
外賣的人聞到了一身的酒味,而且對方打扮還很邋遢,心裏覺得有點奇怪。
傍晚,她濃妝艷抹又到酒吧前台。前台的吧員曖味問她,“一晚上多少錢。”
“…”她伸出雙手,合成一個零。
那吧枱員愣是瞪大眼晴,眼光閃閃發綠光,“不用錢。”
看年輕小夥子意思肯定以為她天天起來約,炮。
她開始喜歡上了燈紅酒綠的生活,有很多在酒吧裏面混的人來找夏淋搭訕。
夏淋沒有直接拒絕,而是也與他們一起喝酒。漸漸的,她也學會了抽煙,每次抽煙的時候,總是會讓她覺得很放鬆。
白天。
她又開始花錢消災。
店員們看到夏淋的打扮好似一個不成熟的混混一般,還到處打扮的十分艷麗。
一般來這裏的人,都是打扮的比較高尚。
夏淋倒是什麼都不在乎,直接挑了一件2萬元的名牌包包。這時,旁邊的店員覺得夏淋應該是負擔不起了。
就開始在旁邊冷言冷語的說:“你能買這個嗎?這裏的奢侈品,都是上萬的。看你的打扮,一副不正經的模樣,有這個錢嗎?!”
她一聽到店員的奚落,就馬上抬起頭,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店員,毫不客氣的說:“看來你是不知道是非黑白吧?膽子倒是很大,不怕丟了工作嗎?!”
就在店員打算回擊的時候,夏淋拿出了一張vip卡,瞬間讓她啞口無言。
夏淋陸陸續續的挑選了一大堆的名牌包包還有衣服和鞋子,這些都是奢侈品。
將這些穿在身上,要的不在舒服或者質量好,而是面子。
一個名牌包包就好像是一個身份的象徵,向世人宣告:我,就是一個實打實的富人!
阮義在和兒子玩着,天色已晚,就帶著兒子從娛樂城回來。
一路上,兒子非常開心,拿着新買的玩具玩的不亦樂乎,對阮義說:“爸爸,那裏很好玩。下次,我們還去那裏好不好?”
阮義開心的點了點頭,寵愛的說:“好啊,你想要什麼只要爸爸可以做到都可以。只是,有些沒有辦法,就只能等兒子你以後再去努力爭取了。”
父子兩再愉快的聊着天,突然之間,旁邊有一輛車急轉車道。
開的非常快,就擦到了阮義的車他趕緊馬上剎車。
心裏有點鬱悶,心想:究竟是誰,竟然這樣換車道!難道看不到這裏還有車嗎?!
對方也隨之停下車來,下車跑到阮義的車上說是要看看怎麼商量賠償問題。她一走近,發現這是雙方的車窗都擦破了。
阮義一打下車窗,馬上震驚了,眼前的人竟然就是夏淋!
然而,此時的夏淋穿着暴露,還抽着煙,整個身體都能聞到煙酒味,還化着濃妝!
夏淋一看到對方竟然是阮義,就馬上乾咳了兩聲,迅速將煙頭扔在地上用腳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