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跟蹤

114 跟蹤

當天晚上回去,夏淋坐在沙發上,坐上又起來,情緒十分焦慮,就拎包出去。

“阿諧,我先出去晃一下。”

“嗯。”何諧正圍着肚兜,搓洗廚具,探出頭看了她一眼,“早點回。”

“嗯。”雖是嗯,可是夏淋踏出門口,就算計着如何看到自己的兒子了,可沒有那麼簡單。

阮義那人做事太過謹慎,不是一般人能找的出破淀。

鑽進車子裏,一想這輛新換的奔弛太過耀眼,就又折了回來,開了公寓的門。

何諧已經清洗好了東西。

“借你那輛員工用的破車我用一下。”夏淋走到他的面前,盈盈一笑,伸出掌心朝他要。

他起身,邁開瘦長的腿走到了格子柜上,報了鎖匙遞到她手上,什麼都沒有問。

出了門,夏淋快步地下了地下車庫,取出豐田。

開了車子直接去了阮宅。

到達阮宅,她並沒有下車,擱的老遠窺視前面的動靜。

大門外,路虎安靜地泊在那裏,她升上了車窗,眼晴轉也不轉地將車子倒往林間路口的方向。

這個位置剛剛好,他出來肯定不會經意望,而自己又可以擱了半人高的花草叢望他。

獨棟別墅內。

阮義匆匆洗了個澡,刮乾淨微扎手的鬍鬚,鏡子後面出現了一個女人,穿了一身騷氣的情.趣清涼。

“折騰夠了沒?夠了讓一讓。”他清洗乾淨,抹了把臉。

姚索輕微地嘆了口氣,她一隻手搭到阮義赤着的膀臂上,指腹輕輕地來回摩,嘲他吐了口熱氣,“義哥,你爸不是故意的,你那樣說他,他老人家很傷心的。”

“.....”阮義狠厲的目光定定地注視着她,冷笑,這女人還真有意思,打着替他父親求情的晃子來勾搭自己。

就她這種騷.貨,夜總會大把。

說是第一次,當他阮義是吃屎長這麼大的么?

“走開呀,他給你什麼好處了。”阮義無情的推開她,一邊系袖口的紐扣,一邊走出去,“出去麻煩關門。”

外面的車子尾音響起。

姚索一下子衝過去窗邊,探了頭出去,眉眼間全是冰寒入骨的恨意,“夏淋,都是因為你!!”

她跑了出去,直接拐到男人的書房,書房並沒有上鎖,進去後走到了櫃枱上,沒有任何猶豫地拿起照片框。

“砰”的一聲,砸個稀泥巴爛,見到已經碎的連屍體都四分五裂的相片,那張笑靨如花的臉,再也沒有了。

砸完東西心情異常的好,剛才的煩悶一掃而過。

她笑笑拍乾淨手,頭也不回地下了樓,直接進了自己平常住的客房。

以他對自己的愧疚,最後只有一了了之。

國道上。

路虎開在前,破舊的豐田在後,正巧碰上了個紅綠燈,夏淋煩燥地直抓狂。

遠遠瞧見路虎開的快要不見了,綠燈還沒有亮起。

直到跟丟了。

夏淋駛過去,直直地在兩個路口繞了幾圈,之後賭一把往左邊開去,可是一直開到盡頭是一個橋,對面什麼都沒有了。

停下車子幾分鐘,又倒頭使回另一個方向,一直開,繞了一圈后什麼鬼也沒有。

回到了公寓已經十一點了。

與何諧共處一室,可二次離婚的陰影還在,誰都睡誰的床,和合租男女一樣。

‘啪’的一聲,亮了客廳的墜燈。

裏面走廊的房門響了一下,主人房打開了,男人一身睡衣優雅地走了出來。

他打哈欠走到夏淋身旁,輕輕地攬住她的肩膀,“這麼晚才回來?寶貝餓不餓?”

“不餓,你呢?”

“餓,不過是那個。”男人意有所指,他收緊一下雙臂的力勁,攬她強制性地帶入自己的房。

他的手緩緩向下,

夏淋一個緊張,縴手向後一扳緊緊地拽住,吞吐出聲,“阿諧,我還沒有心理準備。”

“要什麼心理準備呢,”他力道大了一些。

她依然抵制,堅韌沒有任何妥協地與他對視,最終男人敗下戰來,沖沖地走進對面的客人房。

“呯”的一聲,傳來甩門的聲音。

夏淋抿唇,輕聲呢喃,“這傢伙,脾氣還是這個樣子。”她雙手環胸,玉蘭指托下巴看着門無聲地含笑許久。

第二天上完班后,夏淋又開着豐田到處晃蕩,晃到了龍舟樓盤,見到劉燕送客戶出來,站在門口。

想了想,她熄了車,推開車門下車。

許久沒有見過夏淋的劉燕,對她熱情地笑了起來,揮揮手,“夏經理,你來看我們了。”

呵呵,誰曾想過,這個對自己討厭之入骨的女子,只因為隨手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而得到她的改觀。

夏淋走到她的面前,揚起客套的笑容,“嗯,阮總在嗎?”

“他呀,在,你要我幫你叫他出來?”

“不,不用了,我只是隨口問問。”夏淋心底一聽,有些緊張,忙改口應答她。

劉燕將意思給誤會成了其它的了,她曖味的笑了起來,“你這是想給他一個驚喜?”

呵呵,這都行!

夏淋若有深意地點頭,嘴角直抽搐。

一直等到九點多,肚子餓的胃直揪的痛,夏淋扒在方向盤上,使勁地揉了下腹部。

手機突然振動不停,夏淋一見是劉燕的號碼,便遲遲接了起來,說:“什麼事?”

“目標已經出去。”哈!夏淋忍不住差點笑出來,不過這一笑,餘光竟真是見到阮義從大門出來。

一身凜然的氣場,還是一如概往的黑西裝,淡藍打底衫,黑西褲,黑皮鞋,

能這麼將黑與淡藍穿的如此魅力的男人,少之又少。

宛如經典的好酒般,越是細緻品償,能由內至外散發出泌人的味道,經久不衰。

阮義鑽進路虎。

夏淋緊追在後面,死咬不放,有幾次的路口總覺得男人看過來,她擔心的心臟都要跳下來。

偷窺者與跟蹤者,之所以會上癮,那是因為在偷窺與跟蹤過程中,所有的興奮與探知真相的喜悅。

可是結果往往是,痛徹心扉。

矜貴的路虎,在某大型醫院門口停下,門口赫然寫着骨科。

尾隨在他的身後,走了進去。

由此至終,阮義都知道她跟着,就是在路口,他慌惚想她出神的時候,見到窗外鏡里,有個熟悉的影子。

又或者是那一種心有靈犀的感覺。

該來的,還是會來。

女人站在玻璃窗子外面,他不知道她得咬牙齒忍了多久,才沒有進來。

探見兒子正在睡,阮義坐了一下實在呆不下去了,他站了起來直接推開門。

垂下的眼帘,望向女人紅色精緻的高跟鞋。

“啪”的一聲。

夏淋狠辣使盡皆生的力氣,往他的臉上抽了一巴掌,“你是個父親嗎?就這樣照顧我兒子?才幾天?”

她氣的渾身發抖,彷彿往事又重演般。

在霍成的世界裏,從來都是個缺職的父親,每次霍婷一交到他的手上,都成了犧牲品。

不是把婷婷抱在懷裏打遊戲,就是睡著了一支鋼鐵手臂橫壓在她的身子上。

不是腳流血,就是頭起高‘樓’。

阮義不坑一聲,他緩緩伸手撫住火辣辣的面頰,揭起眼帘,目光帶了些許幽怨望着她。

夏淋可以想像許多種表情,維獨沒有想過阮總一個高高在上的老總,會用這種表情看她。

“這巴掌是替兒子抽的,父親失職,至於其它的,留着,以後再犯一起算。”

彼此心知肚明,她說這話意思就是上一次阮義強要她所說的,後來阮義找上李行,李行據實說明,夏小姐那邊已聲明,不需要融資。

氣氛一下子安靜異常,連走道上過來換針水的護士,都輕聲地繞過他走了進去,

目光都沒有多停留一下。

男人的眼神始終保持如一,望的她心煩意亂。

她落慌而逃,闖進兒子的病房。

護士換完針水后,離開輕輕地磕上了門。

半個鐘頭后,夏淋才起身走到櫃枱前,見到水壺裏已經沒水了,她扭過頭望向外面。

男人高大的身影,已經不在了。

心中滲透一種悶痛的感覺,直像被人淹進湖水裏,吸不到一點新鮮空氣一樣。

從這天起,每次夏淋過來,阮義都會錯開她的時間,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更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尷尬?

她自己也不清楚。

樓盤那邊已經擱置了一個月,沒有回去,全部都是由新手助理去折騰,她暗嘆了一下,站起身。

醫院下邊,有許多病患來來往往,剛要撥個電話問一下助理,手機已經響了起來。

接通電話后,才知道,樓盤那邊的資金已經告急,做地產甲方這一行,經常陷在融資的怪圈裏。

甚至還不少的同行直接高利貸了。

她不敢,也沒有那個膽。

雪滾雪,球滾球,對於她這種剛起步的樓盤,是一種沉重的負擔。

她似無頭蒼繩般,從醫院出來,開着一部車子到處晃悠,竟然發現自己完全沒有一個可以借錢的朋友。

除了何諧。

何諧與她的關係又正處於比較尷尬的邊緣,揪了下頭髮,車子緊急剎在路邊。

泛黃的路燈照在長長的椰子樹上,看上去十分冷清、孤獨,如同她此刻的心鏡一般。

凌晨一點,車子駛回娘家。

開了院落的門進去后,發現門給鎖住了,她不得已走到父親經常睡的那間外牆房敲他的窗子。

夏晏起來替她開了門,見到她一身失落,搓了搓眼晴問,“女兒,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爸,”夏淋叫了他一下,尾音拖的有些長。

經歷了太多,發現維一最靠譜的肩膀,原來只有,父親的,父親的肩膀才是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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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婚,你介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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