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原來他在等我
她不偏不倚,像是早就找准了角度,摔在了陸放腳邊那塊固定病床的釘板上,可憐兮兮的模樣看得那叫一個心疼。
本以為這種小把戲別人看不出來,但至少陸放能夠識破。
可他卻沒有。
他不僅見狀立馬彎腰就扶起了林青青,還惡狠狠地盯着我說:“林九,你在這發什麼瘋?!”
見林青青手肘那擦傷了,林宏偉也不淡定了:“你個賤人,拿東西砸的你阿姨流產,現在還想對青青下手是不是?”
房間裏不知何時只剩下了我們幾個,我聽着林宏偉的話瞬間想笑,我得有多牛逼,或者說廖紅梅得有多脆弱,才會因為我拿罐子砸了兩下頭就把兒子砸沒了?
多說無益,我晃了晃腦袋想將自己的意識迴旋半分。
我無視掉林宏偉和廖紅梅恨不得掐死我的眼神,無視掉林青青躺在陸放懷裏對着我洋洋得意,更不去理會陸放那個渣男!
我真的瞎了眼才會認為這傢伙能幫我!
從地上緩緩爬起,每上升一點位置,我都感覺後背的骨頭在咯吱咯吱響,我硬着頭皮冒着冷汗往外走,離開時,我還回頭看了裏面四個人一眼,那毫無違和感,相親相愛的一幕真是夠扎眼。
實在咽不下那口氣,我對着那方向“呸”了一聲,然後摔門而去。
那天我沒有回家,而是拖着自己重如龜殼的後背去了姚美麗家裏,然後死命拉着她買酒跟我一起往死里喝。
我傷心,我難過,我痛恨,可我卻又不得不承認這個世道本就如此。
親情和愛情給了我操蛋一般的感覺,那我何必還要夾着尾巴做人,不如絕地反擊,把他們全滅掉算了!
最後喝着喝着,我就沒了意識,澡都沒洗,衣服也沒換,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已經是下午,姚美麗早去上班了,她給我留了張字條,大概就說錢給我放桌上了,讓我自己叫外賣。
宿醉的眩暈感還未散去,我跟腳踩七彩祥雲似的,飄乎乎的,沒什麼胃口,於是拿着包去外面直接打了個車回家。
一到家門口,我驚奇地發現門居然是虛掩着的,一種不安感頓時騰升而起。
怎麼回事?這時候陸放應該在公司上班啊,門開着的,難道家裏進賊了?
緊緊拽着裏面只有幾毛錢的包,我戰戰兢兢地走了進去,誰知道一進去,我就看見陸放跟尊佛似的,環着手坐在沙發上冷冷看着我。
“昨晚去哪了?”
什麼意思?難不成他昨天等了我一晚上?
“沒什麼,就是去喝了幾杯。”我彎下腰去換鞋。
換好了鞋,我十分淡定地走了過去想到廚房裏喝水,因為被酒精沖刷的太厲害,我現在腦子都是蒙的,以至於這時候在家看見陸放,我都覺得不真實。
誰知道路過他身邊時,他卻死死拉住了我還將我用力一扯,我重心不穩,和着他的動作摔進了沙發里,而他也立馬壓了下來,高大魁梧的身軀一下子擋住了我所有的視線。
“你幹嘛?有病啊!”我受到了驚嚇喘着粗氣。
他不惱反笑,笑得怪滲人的:“怎麼了?出去被別的男人搞就可以,現在我想搞你你就一副貞潔烈女的樣子了?”
像是被人蒙頭打了一棒,我一動不動地看着身上肆意諷刺我的男人,原本就乾涸的喉嚨此時如同被幾十度的太陽暴晒的沙漠一樣,發酸,發苦。
我用手死死撐在他胸前,說:“你要是再進一步,信不信我告你婚內強.暴!”
反正這事又不是你情我願的,到時候去了法庭也是我有理。
壓着我的力度變得越來越大,陸放勾了勾嘴,俯身在我耳邊吻了吻:“那你就去告好了,如果等下你被我弄爽了還能這麼說的話…”
然後只聽見“嗤啦”一聲,他竟然真的將我的衣服全部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