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你是誰的爺

第七十六章 你是誰的爺

聽着他的話語,在場的人都是一愣;皇上追問道:“付公子什麼意思?”

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付良慶嚇得噤若寒蟬,一雙賊眼四下掃視,在看到羽蜜的瞬間,雙眼放光,急色的模樣令人生厭……

“咳咳,付公子,皇上在問你話呢!”莫良辰提醒着,但握着拂塵的手指卻慢慢泛白……瞧着剛剛的情形,這貨想必應該是衝著他的小蜜兒去的,只是沒想到……

竟敢把腦筋動到本總管的人身上,看來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付良慶一聽莫良辰的話,馬上嚇得又收回了眼,忙說道:“沒,沒什麼意思……皇上,草民是被冤枉的!”

“哦?怎麼說?”

“草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秦大人突然將草民打暈……”

“你,你這混賬東西,你在我四姨娘的床上做什麼我才將你打昏過去?”

“……”付良慶沒想到到了此時秦然連自己的顏面都不顧了;自己一時害怕,叫道:“皇上,草民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

“不記得?呵呵呵,這倒是新鮮事兒,朕是誰,你記得;你是誰,你記得……卻只有你自己做的事你不記得了……付公子,你是覺得朕好哄騙;還是覺得你自己當真是白痴?”

“皇上,皇……臣,臣教子無方,還請皇上息怒!”丞相跪倒在地。

付良慶也嚇了一跳,思來想去,最後說道:“皇上……草民真的什麼也不記得,草民只記得自己是在回家的途中,後面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呵呵,哦?付公子在回家途中?怎麼?付公子回家……卻是回了我們尚書府的門上嗎?”

聽到身後這聲悅耳的女音;付良慶心癢難耐,卻仍然裝傻充愣的說道:“我不知道三小姐是什麼意思……我只知道我是在回家途中……”

“你回家,卻回到我尚書府門上;你回家,卻回到我爹的姨娘床上……付公子,你說這般話,好沒道理呀!”

“你……我說……哦,我明白了,你說,是不是你們尚書府的人將我抓去,再讓我與你家這個姨娘睡在一起……假裝……你尚書府上的骯髒手段,竟然都用到了我身上……皇上,草民冤枉啊!”

羽蜜嘴角掛着冷笑,對於眼前這個沒臉沒皮好不要臉的男人正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最後抬眼看着丞相,卻沒想到此刻他竟然開始洋洋得意起來……

羽蜜微微一笑,說道:“既然付公子什麼都不記得了,那四姨娘,你可就真的百口莫辯了!”

翠綠聞聽,滿臉淚痕的搖着頭說道:“不,不是這樣的,真的是他……是他走進我房間的……”

“你胡說,我什麼時候走進你房間的?分明就是你們將我打暈過去,再把我抬到你床上……”

“喲,那你的意思是說,咱們四姨娘看上你了,大半夜的不睡覺,蹲在半路上將你打暈,再丟到自己床上……最後還讓我爹捉姦在床?”

“那,那我怎麼知道?說不定就是她在什麼地方看到小爺,覺得我玉樹臨風……”

“呵呵,付公子……皇上面前,你叫小爺?那雜家問你,你是誰的爺?”涼薄的紅唇吐出冰冷的字眼,瞬間將已經開始上天的付良慶打回原形……

“不是,草民,草民不是這個意思!”

“呵呵,付公子,你剛剛說我家四姨娘看上你玉樹臨風……那你的意思是說……我爹這個兵部尚書,還比不上你這個遊手好閒之人嗎?”

付良慶脖頸一陣發涼,抬頭哀求的看着自己的老爹;這怎麼回事?怎麼才一轉眼的功夫……就感到自己活生生被眼前這對妖孽給盯上了呢?

丞相也是一臉憂桑,低聲說道:“三小姐,這又是哪兒的話?”

“那丞相覺得我該說什麼話?貴公子所說的話匪夷所思,難不成還是我家姨娘把他偷到府上,逼他不成?你們丞相府本來就做了錯事,可此時此刻不僅不道歉認錯,反而反咬一口,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文帝也是一皺眉說道:“丞相,你可知在朕面前胡言亂語等同欺君?”

丞相身子一抖,俯身看着地上那位……

付良慶也是一愣,而後又抬頭看着文帝,最後咬緊牙關低下頭。

羽蜜冷笑一聲說道:“付公子,我問你,你說在回家路上被人劫持,那敢問事發地在哪兒?

而你在回家之前,又在何處?與何人在一起?有何人為證?”

“秦羽蜜,你這是在拷問我?”

“拷問?付公子,我這隻不過是在細心的幫你恢復記憶,我也怕你是剛剛被我爹打傷了,一時之間精神錯亂!若真是拷問,你覺得此刻你還會站在這裏與皇上這般說話嗎?只怕早已經將你打的皮開肉綻,鮮血橫流……”

“我這……”

“付公子,難道還不說實話嗎?不然,皇上失了耐性,雜家可就不好辦了!”、

付良慶一直想要矇混過關,但眼看着四周齊刷刷的眼睛;地上那失聲痛哭的女人……最後一咬牙,指着羽蜜吼道:“我會去尚書府,還不都是因為你約我去的?”

話音剛落,文帝一拍龍案,叫道:“來人,給我掌嘴,簡直就是一派胡言!”

付良慶還未明白過來,身子已經飛了出去,後背撞在大殿的柱子上,直接又吐了血;丞相看着肉疼,臉皮直跳,卻沒敢上前,只因這出手之人,正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莫良辰。

一步步像獵物靠近,莫良辰用手指勾起付良慶的下頜,殘忍的笑道:“雜家只當公子與雜家有緣,名字裏面都有一個良字,可雜家卻不想有人動了雜家的東西,尤其是雜家看上眼的東西……”

“皇,不……莫公公,我沒說慌,真的是她叫我去的,真的是她……”

付良慶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大聲喊着;羽蜜閉上眼,再睜眼說道:“你說我讓你去的?那你的意思是說……是我讓你爬上我爹姨娘的床?是我設計讓人給我爹戴了綠帽子?

付大公子,你說話起碼動動腦子,他是我爹……不是阿貓阿狗!”

“不是,你約我來,只是為了與我私會,是我自己沒看清楚,把她當做了你……”

“你放肆!我家蜜兒是什麼身份,你竟敢出言侮辱她?丞相,這就是你家的長公子嗎?”

眾人都是一愣,抬頭看了一眼說話之人,卻是從剛剛就一直默不作聲的大夫人。

付良慶叫道:“是她,真的是她,皇上,千真萬確,我沒騙你……”

“你有何證據?”

“我……是她,是她的丫鬟給我開的後門!”

秦然身子一抖,差點摔倒在地,抬頭看了一眼羽蜜,顫巍巍的問道:“是,是不是你?”

羽蜜抬眼,最後唾棄的說道:“爹,莫不是你自己也把自己打暈了不成?怎麼到處說胡話?我的丫鬟一共就兩個,今夜一直跟在我身邊伺候我梳洗,你若不信,問問東院的人便知;

再說,我密會他?我為什麼要密會他?”

“你,你說你不想嫁給莫公公這個太監;你還說當日及笄禮上,你就對我一見傾心,你只盼着……”

“打住,付公子,你腦袋秀逗了?我眼睛瞎了才會看上你;記得當日你在及笄禮上調戲我的時候,我大哥可是已經教訓過你,難道你忘記了嗎?”

“那都是你的障眼法,你說你喜歡我……”

“我說喜歡你?你這一口一個你說,難道是我當著你的面,親口對你說的嗎?”

“不,不是,但是是你命人傳話過來……說你願意與我成就好事……”

“你放屁……丞相,你家公子辱沒了下官府上的妾室,我已經一忍再忍;如今他還在這裏大放厥詞,污衊我兒的清白,你……你是否欺人太甚?”

眼見着秦然已經跳腳,丞相爺冷下臉來說道:“秦大人,你府上的嫡女不顧廉恥的勾引我兒,你還敢在這裏狡辯……”

“呵呵,我不顧廉恥?我勾引他?丞相大人,是你瘋了,還是我傻了?

你兒子有功名在身嗎?

你兒子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嗎?

你兒子長得出塵絕色嗎?

你兒子是人中龍鳳嗎?

丞相大人,好像我所說的一切似乎都跟貴公子沾不上邊吧……

既是如此,我又怎會看上他?”

“秦羽蜜,你還不是不甘心自己嫁給一個閹人,所以才想藉著我爹,逃離苦海……”

“放肆!”龍椅之上的人,眼神一冷……指着付良慶說道:

“大膽惡人,竟然還巧舌如簧……你可知……可知這昭陽郡主與大內總管的婚事,那可是郡主自己親口答應要報救命之恩,自願以身相許……既是自願,她又怎會跑去找你?”

付良慶愣在當場,抬頭看了羽蜜一眼,像看到神經病一般。

羽蜜再次嗤鼻一笑,高傲的走到付良慶身前,睨目俯視說道:“付大公子,漫說這婚事是我自己答應下來的;那就算是皇上賜婚,小女子不願,那也還有九皇子可以幫助我,你覺得我用得着找你?”

“你……九,九皇子他……”

“怎麼?你的意思是說皇上的九皇子都趕不上你嗎?”

這句話淡然的飄出口,丞相整個人都癱倒在地,看著兒子,忽然大喊一聲:“逆子,你這荒唐的東西,想必一定是中了某些人的奸計,才會做出這般荒唐的事情;皇上……這件事說到底,我兒也是受害人……”

“受害人?丞相……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我爹的四姨娘清白被他毀了,如今要不是皇上在這裏,想必我的閨名清譽也要毀在貴公子手上了,如今你卻又反咬一口……說他受害了?”

“三小姐,昭陽郡主,千錯萬錯都是那個假傳你話的人造的孽,小兒不過就是因為思慕三小姐你……才會鑄成大錯!”

“住口!你一句思慕我?是不是要把我的清譽都毀了?丞相大人,你別忘了,我已經是莫公公的未婚妻子,是皇上金口玉言,未來的玉良王妃……”

“……皇,皇上……小兒只是一時糊塗……還請皇上恕罪!”

文帝皺着眉頭說道:“糊塗?朕看着他分明就是在裝糊塗,小辰子,你說這件事要怎麼處理?”

莫良辰看着眾人,最後說道:“皇上,這世俗上男男女女的事兒,奴才實在是搞不懂;不過奴才倒是看過話本子,那男的幹了男盜女娼的事情;是要被遊街示眾的;女的……那好像就叫浸豬籠……奴才也……”

“嗯,這點子不錯;傳朕旨意,丞相府長子不學無術,好逸惡勞,奸人妻妾,實屬可惡,判遊街示眾,以儆效尤;另外秦尚書府上的四姨娘……”

“皇上,皇上,奴婢是受害的,奴婢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文帝看了幾眼羽蜜與秦然,最後揮揮手說道:“秦大人,你自己的家事,你自己處理吧……另外,朕不想從外面聽到任何有損蜜兒清譽的話題,不然……你與丞相就準備提頭來見吧!”

秦然身子一抖,馬上叩頭謝恩;而丞相整個人都呆愣在當場,轉身看着已經被拖下去的兒子,嗓子動了幾下,卻不知該說什麼好!

眼見着莫良辰扶着文帝出了龍德殿;大夫人雙眼一挑,低聲說道:“蜜兒,咱們回府吧!”

蜜兒點頭,卻根本沒將秦然放在眼中。

秦然低頭看着地上的女人,氣不打一處來的又上去踹了兩腳,嘴裏嚷道:“賤人……”

四姨娘身子一抖,最後抱住秦然說道:“老爺,不是我的錯,真的不是我的錯,我真的是被人下藥了;更何況,你也聽說了,是有人要設計陷害小姐,我是替她受過,我是替她受過啊……”

秦然眉頭一皺,看着抱着自己大腿的女人,最後陰森的問道:“休要胡說,誰給你下藥了?再說,若是給你下藥,那一開始就該針對你,怎麼又會針對蜜兒?”

四姨娘愣在當場,最後莫名的辯解道:“老爺,老爺……也許,也許她一開始就是針對小姐……只是哪裏出了亂子,才會讓我受害……老爺……”

秦然一腳將她踹開,厭惡的說道:“還不給我起來,跪在地上成何體統?”

四姨娘誤以為秦然已經原諒了她,擦着眼淚默默跟在秦然身後,出了皇宮……

坐在回程的馬車上,大夫人始終皺着眉頭,最後輕聲說道:“蜜兒,我看要不然讓你大哥派幾個人保護你吧!你看看這都什麼腌臢的事情在等着你……娘擔心……”

秦然馬上狗腿的說道:“是啊!蜜兒,不然爹明日就調派一些人回府……”

羽蜜譏誚的挑高眉眼說道:“秦大人,你真是說笑了;這算計我的可都是你的心肝寶貝兒,你就是調了人回來,難道她們就不算計我了?”

“你是說……”

“我可沒說什麼……不過,秦大人,你是否也該約束一下她們了?畢竟我可是要嫁給莫公公的,要是這身子出了什麼事……那咱們可都是等同同謀,要連坐的……我這麼掐指一算,你那幾個寶貝兒敢情一個個都盼着你早點出事呢!”

“你這……我……哼!”秦然坐在車裏,氣呼呼的默不作聲。

剛回到府上,不見秦然回房,倒是氣沖沖直接衝到二姨娘的西院去了,大夫人冷眼一撇,說道:“蜜兒,看來他倒是清楚的很!”

羽蜜譏諷的揚起嘴角,諱莫至深,一臉的高深莫測……

人剛回了房裏,漱玉就已經憋不住的問道:“小姐,你今兒這是鬧哪出?怎麼還把這件事扯到自己身上了?你就當真不怕他們把你名聲壞了?”

羽蜜淡定的坐了下來,輕聲說道:“我這叫……置之死地而後生……;他秦然萬萬不會想到,我會拿自己的名聲來陷害別人吧?所以……這次無論是不是二姨娘所為,秦然都不會懷疑到我;而二姨娘……這次秦然會輕易放過她嗎?”

這一齣戲,果然到了高潮之處,就讓人措手不及;二姨娘此刻正坐在房中氣呼呼的跺着腳說道:“這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讓那丫頭把丞相家那個浪蕩公子送到東院去嗎?

怎麼就跑到琉璃院去了?”

劉嬤嬤默不作聲,最後卻還是討好的站在二姨娘背後,為她錘着肩頭說道:“二姨娘,我看這次陰差陽錯,咱們到也沒什麼損失,不過就是讓四姨娘那個小賤蹄子徹底從老爺眼皮子底下消失……也不錯!”

“話雖如此,可我想要除掉的可是東院那個……你說若是她勾引男人,壞了家風,老爺與咱們可都是受害者,到時候莫良辰不要她,舉國上下唾棄她……那我……”

咣當一聲,大門被人一腳踹開,二姨娘不悅的攏眉說道:“誰啊?”

這還未看清眼前之人,就已經被人一耳光扇飛出去,劉嬤嬤站在那裏渾身發抖,最後跪倒在地,哆哆嗦嗦的說道:“老,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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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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