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罪魁禍首
內衛走上前去，扯了秦然起身，秦然忽然吼道：“我是兵部尚書，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我要見皇上！”
莫良辰嘆口氣說道：“秦大人，本來本督還想給你留些面子，但既然你自己都不要面子，我也沒什麼辦法，等一會兒蜜兒醒來，本督就會折返皇宮，將此事上稱皇上，請他定奪！”
“不，我現在就要見皇上，現在就要見……”
“嘖嘖，秦大人，你如此不聽話，可是讓本督很是頭疼啊！你還愣着做什麼？還不送到刑部讓他們去追查？”
一群內衛面無表情的將秦然和地上的女子架起來，直接推出門外。
秦羽鋒一臉獃滯的看着床上的妹妹，最後低着頭說道：“我怎麼沒想到，要是我平日多注意一些，蜜兒跟我娘就不會遭受這些……”
“威烈侯，現在已經不是你後悔的時候了；本督看着，如今解毒調養身體，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羽蜜躺在床上，雖然口不能言，但是卻將一切都聽着真真切切，心頭冷冷一笑，想必秦然此去，該是再無翻身之際了。
很快的，兵部尚書秦然夥同外室謀害家中正妻與嫡女一事鬧得朝堂一片斐然，文帝面子上掛不住，拍着龍書案叫罵道：
“禽獸，簡直就是畜生都不如，傳朕的旨意，即日起罷免秦然的官位，叛處，叛處……”
腦子一片混漿漿的，轉身問道：“小辰子，你說這件事該怎麼辦？”
莫良辰一直閉着眼站在他身後，最後低聲說道：“皇上，雖說秦然罪大惡極，但是畢竟此事還沒弄出人命，皇上也不好定他的死罪；奴才看着，不如就將他流放充軍吧！”
“流放？這個好，那就，那就流放……”
“皇上，這件事臣看還是應由刑部會同三思審過再做定奪！”
莫良辰眯起眼看着朝堂下面說話的人，非是旁人，正是前些日子毀了兒子又丟了閨女的付丞相……
如今的付丞相可以說是對莫良辰恨之入骨，一想起他好好的兒子成了廢物，而一個活蹦亂跳的閨女又要嫁給一個半條腿已經邁進棺材的病秧子，心頭就是一陣記恨。
文帝看了幾眼付丞相，卻又低聲問道：“小辰子，你覺得丞相的意思如何？”
“皇上，既然丞相大人都說這是國法，那咱們就照着辦吧！只是……丞相大人，你說這種事要是以前你經常管管，也不至於如今讓皇上勞心勞力的去插手一個官員的瑣碎家事！”
文帝聽后，似乎有了一絲不悅浮上心頭，最後哼了幾聲說道：“小辰子說的極是，若不是你們一個個的都不作為，朕也不必如此操勞！”
一群人嚇得都跪倒在地，卻半晌聽不見文帝的繼續訓斥，有人悄然抬頭，卻發現文帝早已被人攙扶着離開了大殿，而上面此刻噙着冷笑，一臉睥睨的看着他們的，正是那名聞遐邇的九千歲……
莫良辰輕笑着說道：“各位大人，皇上已經下去休息了，要我說，如今皇上身子已經逐漸轉老，各位大人還是各司其職，好好的幹才是，不然……這說不準呢！”
一群人都瑟瑟發抖的看着那一臉笑意的笑面狐狸，最後都俯身下拜，而後走了出去。
眼看着付丞相的背影，莫良辰說道：“丞相留步，雜家記得，丞相家的千金好像是快成親了吧？”
丞相一臉沉吟的說道：“是，這還多虧了九千歲的幫忙……”。
看着丞相那一臉氣惱的模樣，莫良辰卻笑嘻嘻的說道：“哪裏……這也是丞相自己積了陰德，不然怎麼能拿一個兒子就換了皇上兒媳婦這門好親事呢！”
“你……”面對這牙尖嘴利的閹人，丞相只覺得氣血翻湧，若是再交談下去，只怕就要被氣得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晃晃悠悠的走在後宮之中，眼前身影一晃，一名女子陡然攔住了莫良辰的路，最後指着他說道：“小辰子，我聽說你就要成親了？那我告訴你，本公主命令你不許娶親！”
眼神抖了幾下，說道：“六公主，這種玩笑可是開不得的。”
“誰跟你開玩笑了？你要娶親，那你娶我！”
“六公主，本督是個閹人，怎麼配得上六公主？”
“我也知道你配不上我，但是如今我看着這全天下長得最好看的人也就是你了；所以我就勉為其難的嫁給你，你該感恩戴德才是！”
“六公主，本督與昭陽郡主的婚事，那可是皇上親賜賜婚！”
“那是在我沒回來之前，現在我回來了，我命令你娶我！”
“六公主，你是金枝玉葉，我實在不敢冒犯……”
“你這麼多廢話幹什麼？要不是我如今身子尷尬，你以為我會選你一個閹人？”
莫良辰眼神抖了幾下，最後笑道：“既然六公主自己也知道身子尷尬，那試問我為什麼要娶你呢？”
“你……你別不識好歹，我告訴你，你娶我，我父皇母后虧待不了你，日後你就是靖國嘴受寵的駙馬，你還有什麼不滿的？”
“不滿？我這可是很不滿……六公主，本督心裏的妻子只有蜜兒一人，其他人……本督都不想要……”
“你，她一個罪臣之女，拿什麼跟我比？”
“呵呵，那是本督的事情，就不勞煩公主操心了。本督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小辰子，你回來，我告訴你，我一定要嫁給你！”
莫良辰看了一眼身後那個粗鄙如村婦，傲慢無知且自大的女人，撇着嘴角冷笑：“自不量力！”
三日後，三司會審，刑部門外聚集了無數的百姓，莫良辰早早的坐着八抬大轎來到了刑部大堂之上；四位官人看到他，就好像老鼠見到了貓，低聲說道：“九千歲大駕光臨……”
“行了，大家都是同僚，何必這麼客氣？”
正說著話，門外有人喊道：“大人，威烈侯帶着母親與昭陽郡主來了！”
“這，這個，請，快請，他們可是苦主啊！”
幾人說這話的時候，又偷眼看了一下莫良辰，見他還算滿意的喝着茶，這才將心放進了肚子裏面。
羽鋒帶着羽蜜攙扶着大夫人走了上來，幾人還未說話，莫良辰那邊倒是很歡快的打起招呼來了：“蜜兒，過來本督這邊！”
羽蜜看了幾眼堂上那幾個早已嚇破膽的官員，到還是很給面子的說道：
“九千歲，如今小女既是受害人；卻又是兇手的子女，身份尷尬，所以在幾位大人未斷案之前，我們娘仨還是站着就好！”
“哎，這還有什麼可斷的？難不成你跟大夫人還能自己服毒在迫害秦然不成？幾位大人，你們說呢？”
“是，九千歲說的極是，來人呢，給威烈侯、大夫人和昭陽郡主看座！”
三人惺惺然的坐了下來，那驚堂木一拍，幾聲帶人犯……聲音已經傳出去老遠。
片刻之後，那烏鴉還在空中盤旋，發出嘎嘎的聲音，也不知道究竟在嘲笑誰，總之下面被推着上來兩個人，為首的一邊走着一邊罵道：“你們竟敢如此對待我？可知道我是誰？”
“呆，堂下何人如此囂張？還不速速上堂來？”
那刑部尚書費大人吆喝了一聲，下面那才剛剛埋進門的腳遲疑了一下，卻馬上臉上堆滿了笑容，抬眸說道：“費大人，好久不見……咱們……”
“來人呢，人犯竟敢出言不遜，先掌嘴二十……”說完這句話又偷眼瞄了一眼莫良辰與秦羽蜜，發現二人臉色稀鬆平常，這才重重的出了口氣。
秦然臉頰的肥肉本本兒蹦了兩下，還未繼續說話，那掌嘴的竹批已經落了下來，打得他滿嘴的血葫蘆，滿地找牙。
支吾着抖着手指指着費大人，鬼吼鬼叫的喊着：“我與你同是在朝為官，你竟敢無辜毆打同僚，看我不參你一本……”
“嘶呼……我說秦然，難道這牢裏沒人跟你說過嗎？皇上已經罷黜了你兵部尚書的官職，如今你只是一個罪人而已。”
秦然抬頭看了一眼說話的人，馬上揚起那張已經變形的腫脹豬頭說道：“九千歲，這都是誤會，都是誤會……我與你可是有翁婿之意……”
“秦然，如今你是朝廷重犯，若真是無罪，等到你開釋的時候，咱們再續翁婿之意；若是你有罪，想必不用我多說，蜜兒與威烈侯自然會跟你有個了解。”
“這話怎麼說的，我自然是無罪的，蜜兒，快告訴眾位大人，爹是無罪的！”
羽蜜漠然的站在那裏，冷聲說道：“有罪無罪，等到各位大人審完了，自然就見了分曉！”
“你胡說什麼呢？你爹可是有頭有臉之人，怎麼可以在這刑部大堂受審？那要是傳出去，爹以後的仕途……”
“仕途？我看你最好還是先解釋一下我跟我娘為何會中毒吧！”
“這，這我怎麼知道？我不是說了嗎，都是家中的二姨娘在作怪，想必是她死了女兒，就對你娘懷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