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九皇子敗了（三更）
“是，臣妾遵旨，只是，皇上，臣妾剛剛到底是怎麼了？”
“愛妃，你跟朕說，這些日子你都吃了一些什麼補品？”
媚貴妃訝異的說道：“就是御醫給臣妾開的補藥啊？臣妾現在是有身子的人，怎麼敢亂吃呢？”
“嗯？御醫開的補藥？還有其他的嗎？”
似乎是在思索着什麼，最後粲然一笑，說道：“還有就是容姐姐給臣妾的一個偏方，據說吃了會一舉得男，她說當年就是吃了那偏方，才會給皇上生下三皇子的……”
文帝看着那一臉無邪的嬌憨模樣，心頭隱隱泛起不悅，似乎又想起多年前容妃的作為，心頭一陣陣抽搐，抬眼卻又心平氣和的說道：“愛妃，那葯在哪兒？還有嗎？”
“有啊……來人，將容貴妃送來的偏房給皇上拿上來看看！”
一個宮人舉着一個個小紙包走了上來，文帝打開其中一包，湊到鼻子前聞聞，卻是沒什麼反應；又拿給莫良辰看看，莫良辰也是搖着頭，最後笑着說道：“不知貴妃娘娘可否將這東西分給雜家一些？”
“你？你要來做什麼？”媚貴妃有些痴痴的發笑，文帝卻是有些無奈的點點她的鼻子說道：“愛妃，不可胡說，小辰子要這東西，自然是有用處，給他便是！”
媚貴妃馬上頜首，乖順的說道：“莫公公想要，那便拿去吧；若是沒有了，本宮再去向容姐姐要來便是！”
文帝皺眉，着急的說道：“不行，愛妃，這東西以後你還是暫時不要吃了！”
有些為難的看着文帝，最後低聲說道：“可是臣妾想要為皇上生一個皇子……”
“愛妃不必擔心，朕看着這孩子能經得起大風大浪，必定是一個皇子，根本不必吃什麼偏方。”
“可我……”
“小辰子，傳朕旨意，以後容貴妃那邊送來的東西，都不用給媚貴妃食用，都是自家姐妹，用不着這麼客氣，若是媚貴妃想吃什麼，朕自然會派人給她弄來。”
莫良辰低下頭，謹慎的說道：“是，皇上！”
幾人正在說話，有人急匆匆走進來，對着文帝跪倒在地說道：“皇上，不好了，聽聞前方九皇子那邊吃了敗仗，如今形勢有些危機，還請皇上早早定奪。”
文帝腦子一僵，整個人愣在當場，最後身子有些抖動，說道：“敗了？不是說一直勝着嗎？”
那人低聲說道：“原本是一直勝着的，可是聽聞這次蕭山王誘敵深入，興許是九皇子他有些大意了，所以……所以這就，就落入蕭山王的陷阱之中……”
“哎呀，這個蠢材，蠢材！”文帝氣得渾身發抖，整個人在原地打轉；莫良辰站在身後，輕聲說道：“皇上，不必擔憂，奴才認為九皇子一定能夠化險為夷的。”
“皇上，九皇子已經陷入重重包圍之中，如今能有人回來報信，都實屬不易了，還請皇上快快定奪才是。”
文帝整個人癱軟在椅子上，雙目髮指，不知該說什麼。
莫良辰嘆口氣說道：“九皇子作戰經驗尚輕，想必沒聽過驕兵必敗的道理，這下……皇上，您看該如何是好？”
“這，這……不然，不然朕讓十皇子帶兵去救援？”
“皇上，不可，這可是九皇弟第一次領兵出征，若是在此時讓十皇子前去救援，那不是擺明了是在說九皇子不如十皇子嗎？到時候你讓九皇子如何返朝？”
“這，這，小辰子說的極是；是朕一時考慮不周；不然，不然……小辰子，你有什麼好主意？”
“皇上，其實皇上心中明白，帶兵打仗最好的莫過於晉國公府的人……”
“不行，朕剛剛廢了皇后，又賜死了廢太子，若是此時將靖國軍隊交到晉國公府的人手中，那豈不是肉包子打狗？”
“……皇上所言極是，是奴才目光短淺了……”
“可如今，咱們能用的人本來就很少；這帶兵之人……哎？皇上，奴才倒是記起一個人來，就不知道皇上會不會加以考慮？”
“誰？”
“兵部尚書秦然之子，皇上賦閑在家的威烈侯秦羽鋒……”
“秦羽鋒？他……也算是半個晉國公府的人……朕還是……”
“皇上，別忘了，他庶妹是蕭山王妃，嫡妹又是雜家未過門的妻子……”
“皇上~~~臣妾有些累了，聽你們說這些軍國大事，臣妾的腦袋都要繞暈了，就說你們男人都是花花腸子，把庶妹事情都想得太複雜了；這件事有這麼難嗎？”
文帝聞聽，皺眉想要呵斥媚貴妃，但是看到她那秋水盈盈的雙眸，卻又一陣心顫，不覺將聲音也變得溫柔，低聲說道：“愛妃有何高見？”
“皇上，臣妾聽着，你不就是想找個帶兵打仗的嗎？那當然還是要找親信的好啊！那什麼威烈侯不是莫公公的大舅哥嗎？那就讓他帶兵去打仗啊……
若是皇上不放心，大可以將莫公公封為大督軍，跟着一起出征……
若是皇上還怕，那就讓莫公公將那個昭陽郡主也一併帶了去；若是威烈侯敢有一點不老實，到時候莫公公就拿昭陽郡主威脅他，不怕他不從！”
文帝乍聽之下覺得有些荒誕無稽，最後卻又連連點頭，叫道：“果然是高招，愛妃，朕沒想到，愛妃竟然如此聰慧……小辰子，我看就這麼辦了！”
莫良辰停滯了一下，最後又跪倒在地，“皇上對奴才如此信任，奴才一定全心全意為皇上辦事。”
“那，那就這麼說定了，小辰子，你即刻拿着朕的旨意，速去兵書尚書秦然府上，召喚威烈侯進宮面聖……”
“是，皇上，奴才這就去……”
一道旨意，賦閑在家多時的秦羽鋒除了研習兵法，就是練武強身，此時聞聽皇上召見，一時竟然有些莫名其妙……
等人拿了聖旨回到府上，仍是一臉的獃滯，渾渾噩噩的好像在做夢一般。
秦然焦急的問道：“鋒兒，皇上這麼著急讓你進宮，所為何事？”
秦羽鋒坐在大廳，伸手將聖旨遞給秦然；秦然打開一看，大喜過望，喊道：“哈哈哈，不愧是我秦然的兒子，我就知道鋒兒是我秦家的接班人；看看，如今九皇子陣前兵敗，皇上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兒威烈侯了。”
大夫人一聽，雙眸緩緩睜開，有些擔憂的看着秦羽鋒，輕聲說道：“鋒兒，難道你真的打算出兵？”
“娘，聖旨已下，作為臣子，我只能領旨……”
二姨娘一直站在一旁，卻在此時哭着撲上來，撕扯着秦羽鋒說道：“不，不行，你不能去；你去了，那璇兒怎麼辦？若是蕭山王兵敗，璇兒就會成為亂臣賊子的妃子，到時候她該怎麼辦？老爺，你不能讓他去，你不能……”
秦然一腳將二姨娘踹倒在地，沒有任何感情的說道：“自作孽不可活，當初是她自己一意孤行選擇的道路，她怨得了誰？如今皇上意在消滅蕭山王，那是勢不可擋的氣勢，我鋒兒能替主分憂，那是我秦家的造化！”
“不，不能啊……老爺，璇兒是你的骨肉，小世子是你的外孫啊……”
秦然大手一揮，將二姨娘打倒在地，皺眉說道：“你以為鋒兒不去，蕭山王就有活路了？簡直就是可笑至極；你怎麼不想想？皇上消滅蕭山王是志在必得的；若是鋒兒此次真能一舉大獲全勝，說不定到時候還能在皇上面前替璇兒求情，你這婦人之仁，懂什麼？”
二姨娘痴痴的看着大夫人，最後哭着跑到她身邊說道：“大姐，不，大夫人，你大人有大量，以前都是我的錯，是我小肚雞腸，是我厚顏無恥，但是求求你，求你放過璇兒吧，她也算是你的孩子啊！”
大夫人幽幽的嘆口氣，看着二姨娘那一臉哀求之色，低聲說道：“不是我不幫你，但你要我如何幫你？剛剛老爺說的話，你也都聽見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鋒兒凱旋之後，說不定還能讓鋒兒功過相抵，免了璇兒的死罪。”
“你們都是在坐等着看我璇兒的悲慘結局是不是？是不是？秦然……我告訴你，你若不救我的璇兒，我就把你跟九皇子勾結，下毒殘害廢太子的事情告訴皇上去……”
“額！”頸項被人狠狠掐住，二姨娘此時雙眼翻白，眼眶突出，渾身已經沒了力氣，眼見着就要一命嗚呼了；大夫人猛地一拍桌子，厲聲吼道：“老爺，二姨娘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
秦然雙手狠狠的掐在二姨娘的脖子上，現在只希望她能趕緊咽氣，但是秦羽鋒已經身手矯健，一把將秦然的手扯開，大聲質問道：“二姨娘剛剛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你與九皇子勾結，下毒謀害表哥，你說啊！”
秦然一臉的不自然，臉部肌肉痙攣的抖了幾下，又看着大夫人與秦羽鋒一臉的暴怒，反之羽蜜倒是還算平靜的看着他，就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秦然沖了過去，抓住羽蜜的手說道：
“蜜兒，你聽爹說，當時我是打算與九皇子合謀，但是你也知道，最後廢太子不是被皇上下旨給賜死了嗎？所以說這件事，爹雖然有了賊心，但是終究不是我做的，呵呵，是不是？”